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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輕舟同行

第3章兒時的身影

快步回到家中,居然家中無人,長姐出嫁后,我無了斗志,似有些悵然若失,兄長又不知去了哪個好友家里玩耍。

很是無趣的將書包取下丟在了書桌上,手托著下巴尋思著做完作業又去樓下玩會,還有手工制作還未完成,看看堆在臺燈下的書本,感嘆一下,寫不完作業可是要站起來挨罰的,突然聽見門鎖轉動,知道父母下班回來了,高聲的呼喊告知父母自己未出去玩耍,自是成了被夸贊的好孩子。

吃過晚飯,兄長又溜出去玩耍,我也打算出去玩,卻被母親拘在家里不許出去,央求亦是無效,質問兄長如何可以出去耍,母親卻以年長為由讓我閉上了嘴,母親跟著嘮叨著:“年紀小是不可以夜里出去玩的,路上黑乎乎的腳下磕絆著了,會很疼的。”,望眼窗外的鄰近幾棟樓上下各家的燈火,聽著遠處小伙伴的玩鬧聲,心里很是無奈。

坐在書桌面前,拿著課本,心卻飛了,心想要是長姐在就好了,為占書桌學習嫌我吵鬧,長姐早把我攆出去玩耍,兒時不識愁滋味,偏與長姐做對,想想越發的懊惱不已。

長姐嫁得遠,平時有假期也不想回來,母親后悔同意長姐嫁得遠了,時常總念叨著不許我走得太遠,我就當耳邊吹過了的風兒一般,卻未往心里去。

當明白母親的話當真的時候,我亦不能由了自己的心愿,“他鄉遇故知”是不用想了,長姐為我安排好了他鄉之路,母親憤然的怒火燎了家里的池魚。

我在抗爭無效,只好認命的又開始了乘著小舟隨波逐流,輕舟飄過那萬重山,在礁石急流之上盤旋起起浮浮,竟也忘了惶恐,欣賞著兩岸的美景,到別有一番滋味。

那一年的夏季,東子穿著白襯衫斜挎著軍綠色的書包,整個人顯得黑瘦而單薄,在班主任的介紹下,東子自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班主任將東子安排在我與阿萍的后一排,跟幼時發高燒而腦子不靈光的阿龍坐了同桌,我很好奇的望著痞痞的東子,走過我的課桌,大咧咧的伸手擼擼自己的寸頭,嘴角上的疤痕跟著咧嘴笑時有些顯眼,直接伸手跟阿龍示意握個手,有些癡傻的阿龍呆愣住了,班里個別幾個頑皮的男孩總是欺負他,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就見阿龍激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右手在咧開扣子的襯衫上搽了又搽,直到東子不耐煩的一把握住他的手。

老師接下來講的課程成了糊涂的一堂課,我偷偷摸摸朝后桌望了一眼,阿龍準備舉手舉報我的偷窺,阿萍后知后覺的轉過去微笑,手里拿著小尺子晃了晃,示意阿龍敢不敢討罵,東子把阿龍立馬要舉的手拽了下來,小聲訓了他一句。

總算有驚無險的過了一堂課,東子后來也學我一般,喜歡嘴里叼著一根青草,讓我感覺很是好笑,青澀懵懂無知的少年無所畏懼,總是護著阿龍在身后,被那幾個頑皮的男生恨得牙根癢癢,有天在放學的半路上等著想收拾他,卻被他狠狠的回擊退怯。

第二天,上學的路上,一個二個鼻青臉腫的臉讓人猜疑,那幾個男生到是嘴硬,說是打球時摔的,只有我與阿萍明白怎么回事,抿著嘴偷笑,坐在后座上的東子早跟阿龍描述過了,遭圍攻要怎么回擊,狠狠的揍了他們一頓,阿龍怯怯的勸東子不要打人,打人不是好孩子,東子瞪眼訓他,講他傻啊,挨打不回手那不是有病啊。

坐在前排的我與阿萍在忍不住樂出了聲,阿龍又講要告老師,東子也忍不住冒了句粗口,阿龍總算是消停了下來,阿龍明明比我們都大上幾歲,智力障礙使他只有八九歲小孩智力,只有男生們欺負他太過分了,我和阿萍會出面勸阻,自從有了東子護著,也就沒人敢欺負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東子身邊還多了一個難兄難弟阿紅,阿紅長得很俊,白俊黑瘦的兩個人走哪都惹人眼,阿紅還有一個哥哥,因為腦癱不能行走,癱瘓了十幾年,他的母親是教師,卻怕老了以后照顧不了癱瘓的兒子,才決定懷了阿紅,阿紅的父親長年在單位跑長途,很是疼愛長子,在家休息的時間,抱著大兒子在屋外曬太陽,用他與兒子之間特殊的語言交流著。

阿紅每次遇到這樣的場景,總是黯然傷神,他想不通,曾濕了雙眼問過我和東子:“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給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爸媽對我好點,我的哥哥還兇我打我,所有人都說他可憐,難道我就不可憐嗎?”

我不懂阿紅的苦,因為我的父母都是書香門第出身,思想很開明,對待孩子們也是一碗水端平,犯了錯挨罰的時候,大姐站第一,兄長在第二,我排末尾,竹竿舞下來的時候,我往前邁一步,長姐與兄長站得筆直,所以我自是挨打最少的那個。

東子憤憤不平的抱著不平,他是家里的獨子,被母親慣著,父親是村干部,他們村里的孩子們也不敢欺負他,他就是村里的小霸王。

可是阿紅很無奈,繼續照顧哥哥的任務,因為母親是老師,工作很忙碌,父親常常出車很少有假期,東子有空會去給阿紅幫忙。

阿萍因為走讀,每次放學都要走很遠的路回鎮子上,有時放學了,我們幾個小伙伴相約去茶園山頂玩,摘野生的紅莓果,跑累了就嘴里叼著一根青草,坐在茶園山頂上望著遠處的風景,望見阿萍走在路上,我和東子站在茶園山坡上喚著阿萍:“阿萍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嘛?”,阿萍總是回應著:“不用啦!我哥哥會來接我的。”,少時不識愁滋味,只知道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天都是晴天而美好的心情。

不知道未知的世界充滿崎嶇坎坷,亦未迷失本心自我,未覺離別的車站是那樣撕心裂肺的痛!

悠悠如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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