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回家好好的補了個覺,多久沒睡一個足覺了,幸好有一口想成功的硬氣拼著,當然還有借的程新的一口仙氣吊著,這一覺直睡到了人事不知,中間連著做了幾個夢,幾次想要醒來,但是夢里的我都告訴自已這只是在做夢,別醒。
直到被手機來電的鈴聲吵醒,發現已經到八點了,程新打電話來催了。
“等會,我剛睡著了,我收拾一下馬上下來。”掛了他的電話,我不緊不慢的開始洗漱,又簡單的化了個妝,半個小時就那樣過去了。
等到下樓見到他,看到他坐在車里并沒有很無聊的樣子。
“這是跟哪個新認的妹妹又聊得風聲水起呢?”我打趣他,哪怕他真的跟別人聊閑天,心里也并沒有很介意。
“是啊,我在跟一個妹妹聊天,剛認識的,誰叫你讓我等這么久?怎么,你都不吃醋嗎?”他一邊幫我系上安全帶,一邊玩味的問。
“我是你的什么人呢,用得著我吃醋嗎?”我斜斜的飛給他一個眼神,氣定閑神的回說。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啊,我好失敗啊!”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叫喚。
男女之間,誰先動情誰受傷,誰更在意誰就輸了。男女因為性別和基因的不同,必然會像翹翹板的兩端,一方占據高處,一方一定會沉下去,人們追求男女間的勢均力敵,真正投入了感情的時候從來沒有什么勢均力敵,只有一方對一方的無盡的忍耐和退步,假若真正能做到雙方的勢均力敵,那只有一個結論,就是這兩個人互相并沒有對對方真正的動情,而只是等價交換的付出而已。
“你還失敗?你看我現在多依賴你啊!”我揪揪他的耳朵,親昵的撒嬌。
“我真沒看出來你哪里依賴我啊。”他上上下下的用打量的眼神逗我。
“自已想啊。”我一邊用手指在他的手臂,胸膛上掠過,一邊也逗他。
其實這種相處很好啊,不用在意對方的一句話,也不用在意他是否愛我,更不用考慮我能不能讓他滿意,雙方卻在這種不用刻意在意對方的氛圍里更自在,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輕松自由的。
“先放過你,一會讓你哭。”他開車,順勢拿過我的手在唇邊輕咬。“這么香。”
我抽回手:“專心開車!”
他開著車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在一處別墅區的其中一棟停下來,這可是地處鬧市區的富人別墅,但是作為程新,我相信他住得起。
我狐疑的問:“這是哪里?”如果這是他家的話,我倒是不太好進去。
“我一個人住,今天有件禮物作為項目順利完成的獎勵送給你。”他了解的開口解釋。
當下我便不再猶豫,跟他一起往屋內走。
我年紀不算小,自認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但是進了別墅還是被驚著了,并不是說有多豪華,而是里面的裝修布局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公寓住宅可以相比的,處處都透著大氣和正統,也可能他喜歡的風格就是這樣,但是我實在不相信程新會喜歡這種風格,但是我什么都沒說。
壓住了沒見過世面的震驚,我知道程新家肯定有錢,看到他獨居這一棟別墅就更感覺到到有錢了。
但是這一切跟我并沒有什么關系,我不會妄想不屬于我的任何東西,畢竟歲月和時光教會我,通過自已的努力爭取來的東西才可能真正屬于自已,任何其他人的給予或者是饋贈,對方都有收回的可能性,甚至需要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轉換成一句約定俗成的話就是:命運的饋贈其實在暗中都已經標好了價格。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一個東西。”他轉身往房間走,我表面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間屋子,如果是他獨居的話這個房子倒是挺干凈的,處處纖塵不染,一定是定期有人維護,不過能住得了別墅的人,基本上都請得有專門的人打掃衛生,這倒是讓人見怪不怪了。
“跟我來。”他手上捧著一個盒子走出來,然后用一只用牽著我往樓上走,我也不多問,既然來之則安之。
哪里曾想到上樓來居然是一個室內的游泳室,整個頂層全部被改裝成了游泳池,這種簡單粗暴的手筆真的是驚到我了。
“喜不喜歡,這是我這段時間改造的,專門為你改造的,你不是喜歡游戲嗎,這個泳池是專門屬于你的!”他拉著我在池邊說。
“哦,你開始時每天不見蹤影,把事情都丟給我,不會就是為了弄這個吧!”我純粹因為這種手筆給驚到了,問他。要說信他說的那句,這個游泳池是專屬于我的,就跟讓我相信天上的這顆星星是專屬于你的一樣,不可信而不適用。
“也沒有吧,我工作可是一件沒拉下啊,這個只是稍帶手的事。”他撓撓頭,有一點點的小可愛。
“下去游兩圈?”他征求我的意見。
“老板,現在是冬天好嗎,而且,我沒有泳衣!”我眼里蠢蠢欲試,但是嘴巴卻在拒絕。
“你看這是什么?”他打開手上的盒子,居然是一條泳衣,白色的。
“去試試,我特意幫你買的,你穿肯定好看。”他在我耳邊咬一下。
我猶豫了一秒“會不會冷?”
“放心,水是恒溫的,室內的溫度是可調的,有沒有覺得現在溫度已經慢慢上來了?”
我點點頭,拿著泳衣進了更衣室。
程新給我拿的一件什么衣服啊,小小的布料僅僅能包裹住最關鍵的部份,我已經感覺自已不好意思走出去了。
正在猶豫間,他敲門:“芝芝,換好沒啊,要不要我幫你啊。”
“不要。”我果斷拒絕,雖然跟他有很多次的密接,但是讓我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暗自吸氣了好幾秒,我終于把門拉開。
“你!”一瞬間我顧不得對自已身上的泳衣感動臉紅,卻被他驚到了,他居然穿著一條幾乎可以稱為全裸的泳褲。
“別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看我,我穿了,肉色的。”說著還拉著我的手讓我感覺衣服的質感。
“你可真是重口味!”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這出戲太驚悚了。
“是你想多了吧?”他調逗的眼神在我身上游動。“我就知道這身衣服很稱你。”我才記起了我的衣服同樣的讓人面紅耳赤。
來不及臉紅和不好意思,他拉著我的手一下就跳入池中,水溫還好,并不冷,我放開手腳和程新在水里游動翻飛,私人的游泳室跟公共的就是不一樣,入水時的清澈度和水的質感要好很多,池底居然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透進來,形成一片亮眼的光斑,就像水底的片片星空。
我進來時已經看出來了,屋頂被安裝了很多個小小的頂燈,此刻水底的星光一定就屋頂的燈光投射進來的。
人到中年后,感覺自已整個人通透了下來,也終于能靜下來想想自已喜歡做什么,這兩年我特喜歡游泳,肖言和肖茵都不在家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去游泳,幻想自已是一條自在的魚在水里暢游,也幻想如果我能像一條魚兒在生活的大海里能自由自在的敖游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還沒等我在生活的海洋里敖游就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打擊。
還好,我的人生并沒有被整個擊穿,這中間因為人生際遇奇妙的安排我遇到了程新,也許是他帶我不自覺的就那么從泥濘中?了過來。
“謝謝你!”我從水中停下來,對著他真心的說。
“不用謝!我說了,這以后就是你的專屬游泳池,你什么時候想來都行!”他豪爽的說,但是并不知道我要謝的并不是這。
“傻瓜!”我寵溺的笑笑,因為要的不多,所以一點點的感動就可以填滿了。這是他家,他會有他的家庭,他的生活,我怎么可能想來就來了,但是,為什么要管以后?以后的事情誰知呢,我又不需要跟他有未來。
我看到我的笑在他眼里有了光,然后他隔著水把我擁入懷里,吻我,我們一起滑入水中,水底的星空星星點點,透著五顏六色的光,我們在這光暈中如癡如醉,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酒色之交,那就繼續吧,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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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才回家,電梯門打開,看到坐在樓梯走廊上的肖言,身邊躺了很多煙頭。
“你怎么在這里,嚇了我一跳!”我出聲責怪他。
“你昨天去哪了?一晚上沒回來?”他聲音平靜,但是語氣很冷冽。
“你不會在這呆了一晚上吧?”我不信,但是看地上的煙頭和煙灰,應該是有段時間了。
“我問你昨天你去哪了?”他不依不饒。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我一邊往門邊走準備開門,一邊不想回答他。
“我看到你昨天上了程新的車,你說你是不是跟他搞在一起了,原來你的項目就是這樣的來的?你賤不賤啊?用色來勾引男人!”他低吼。
我開了門:“我跟誰搞在一起跟你沒有關系吧,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是你要離婚了,你現在再在管我,是不是越界了,再說是你先出軌的吧?”什么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