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的主殿內
江鵲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七金針,分別對準生、景等七門,再將調動起來的木靈之源匯入宋夢妧的體內。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宋夢妧夢魘的情況逐漸被安撫,發燒的情況漸漸解除,她的呼吸開始平緩。
又過了一個時辰,宋夢妧睫羽輕動,三個人頭映入眼眸。
“醒了。”江鵲的手指離開宋夢妧的手腕,松了一口氣說道。
“夢妧,現在感覺如何?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萬盛青急切問。
宋夢妧朦朧地看向他們二人,似乎不懂這個問題在問些什么。
江鵲見狀,對萬盛青說:“師兄不用著急,先讓她緩上一緩。”
說完,在侍童端著的藥湯里加入一味神秘的藥粉,立馬讓渾濁黑褐色的藥湯呈現出清麗無濁的清澈。
“走吧,先讓師侄好生休息休息。”
萬盛青無奈跟在江鵲的身后。
宋夢妧渾身無力地躺在玉床上,一張景炎蠶絲被蓋著,不讓宋夢妧虛弱的身體著涼。
姜錦瑜飄在空中,看著江鵲離去的方向,若有若無的撞擊在刺痛著姜錦瑜的記憶,似乎是自己不愿回想起的。
宋夢妧懵逼地看向姜錦瑜,問:“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會在這里?”
姜錦瑜從自己的憂煩里抽離,解釋:“你因為使用金針奪巧導致靈力使用過度,導致身體虛弱,心魔伺機而動,致使你昏睡了三天多,期間發燒不退。
你的丫鬟找了對面院子的唐雪診治你,但唐雪沒有江鵲的本事,對心魔束手無策。
寶苗和秀棉見事情格外嚴重,立馬就要去找你的師傅來,卻在門口遇到了你的同門師兄。
后面你的一位同門師兄拿出一團火焰,試圖對付你的心魔,但卻引出了另一個麻煩的白色火焰,在這兩者火焰的拉扯下,你的院子被毀掉了,最后被江鵲帶都這里診治,算是暫時壓制住了心魔,但治標不治本。”
宋夢妧聽完有些傻,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居然發生了怎么多的事情。
“心魔……”宋夢妧頭疼地呢喃這兩個字,沒想到她的噩夢成為了她的心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
姜錦瑜憐憫地問宋夢妧:“我有一件事很是好奇”
宋夢妧:“是,心魔,的事嗎?”
姜錦瑜:“嗯,我很好奇你的經歷。”
明明才十歲,從小到大都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唯一說得上煎熬的可能就是修煉,但以她的天資,修煉其實也說不上是一種煎熬,但對標的高度不一樣,或是是一種煎熬也不無可能。
宋夢妧陷入了寂靜的沉默中,直到宋沁雅的出現才打破這長久的寂靜。
宋沁雅驚慌地跑到床邊,“你感覺還好嗎?”
宋夢妧沒有看一眼,扯著沙啞的嗓子回答:“好很多了。”
“那就好!”宋沁雅立即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坐在床邊,說著自己一路上來的心路歷程,卻沒有發現宋夢妧忍不住顫抖的身體,牙關的緊閉,發了死勁地閉著自己的雙眼。
姜錦瑜注意到了她的異樣,看到絲絲的黑氣浮出體外。
“宋夢妧,你清醒一點,不要被心魔給左右了!”姜錦瑜抓急地大喊,虛無的靈魂體飄在空中,對于又陷入噩夢之中的宋夢妧顯得極為無力。
宋夢妧陡然睜開雙眼,赫然對上宋沁雅不知所措的眸子,驚慌不解的神情從宋沁雅的眼睛里劃過,跟貓一樣炸毛的危機感立即促使宋沁雅做出了戰斗的架勢,勉強接住了宋夢妧的一拳重擊。
“咔嚓!”
骨頭裂開的聲音讓宋沁雅雙目決眥,在失控的后退中脊背撞擊到石柱上,劇痛和麻蔓延至全身,令宋沁雅毫無反抗的意識和能力。
匆匆趕來的龍弈天和墨玉對上已經失控的宋夢妧,龍弈天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宋夢妧仇恨的目光看向龍弈天,看得龍弈天發憷,“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墨玉搖頭:“我哪知道你們之間的過節?”
說完,一個閃身出現在宋夢妧的身后,在宋夢妧觸及自己的手腕之際,點中了宋夢妧的睡穴,當即讓宋夢妧陷入昏睡中。
“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乖乖養病才是要緊的。”墨玉將人送回了床上。
龍弈天扶起宋沁雅,發現宋沁雅居然受傷了。
“三師兄,五師妹受傷了。”
墨玉招呼來一邊看戲的侍童,“處理一下。”
侍童立馬跑出去找來了三個女弟子,分別是江鵲的二弟子嫣,四弟子璀和五弟子琥。
“下手真是夠重的,難道要將她殺死嗎?”四弟子璀憑著感覺推測。
龍弈天眸色深沉,不禁想起宋夢妧仇視的自己的眼神,如果出手,會不會也是這般死手?
墨玉走到身側,“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宋夢妧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嗎?”
龍弈天當然是好奇的,自己又沒有得罪她,憑什么要被宋夢妧針對?
“三師兄,你摸索出線索了?”
墨玉搖頭,轉身,對侍童吩咐:“往后誰來探視都通報一聲,明白嗎?”
侍童認真點頭。
凌晨,宋夢妧恍惚蘇醒,眼睛盯著紗帳失神放空。
直至日出東山,宋夢妧才找到點什么,眼睛里浮現出點點精氣神。
姜錦瑜識趣不再問心魔一事,只是督促著宋夢妧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
宋夢妧認同頷首。
至于宋沁雅,鑒于宋夢妧失控的樣子還是令她心悸不已,所以宋沁雅都不敢再去看望宋夢妧了。
而宋夢妧也樂得清靜,此刻的她最是不想見到的就是宋沁雅和龍弈天這兩個人,她怕她真的控制不住又動手了!
在丹峰住了五天,宋夢妧的身體已經恢復。
江鵲停下撿藥的手,“要回去了?”
宋夢妧搖頭:“師叔之前聘請我為丹田管理員,卻因為生病而一直沒有上職,所以我想直接去丹田,晚上休息了再回到那邊。”
江鵲了然
“你有這份心就行,別太勞累自己,再生病了又要折磨我了。”
“是,弟子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