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巷,街頭一處燒烤攤上,嗞嗞地冒著油煙。一對衣著素樸的老夫婦站在后面,一個在專心地往肉串上涂油,一個在數(shù)著盒子里的零錢?!按蟛?,聽說你們家女兒可出息了,她高中沒畢業(yè),現(xiàn)在卻在做管理,還嫁了個總裁,真不錯呀!”一個街坊過路說。夫婦倆笑得合不攏嘴,“哪里哪里······”“你說你們倆何必還這么辛苦,早該享清福了呀!”街坊說。“習(xí)慣了,能掙點是點……”霄霄媽說。
燈火通明的城市樓房,在夜色里分外美麗。白亦飛有些惙惙地來到姜家。姜家雖說不上富豪,可家居設(shè)施已是頗具一番氣派。
“姜叔叔,你家好漂亮哦——”白亦飛怯生生地說。姜廣德吸了口煙道:“漂亮什么呀,你父親還好吧?”白亦飛點點頭,又搖搖頭:“還······那樣?!薄斑@次來······”姜廣德詢問似的看著她。“沒什么,就是,就是來看看您?!卑滓囡w看著手中的杯子說。“不說我也知道,你畢業(yè)了快兩年了吧,工作怎么樣?”
姜廣德的妻子臉上貼著黃瓜片,往手上拍著手霜說:“她比咱港港厲害,港港知道什么呀,大玩家一個,連個三本都沒給家撈回來?!卑滓囡w紅了臉:“哪里呀,我不也是沒著沒落的嗎?”姜廣德笑道:“沒事,叔叔只要幫得著,一定幫······”
白亦飛千恩萬謝,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到茶幾上。“這是干什么呀,喲,這么厚,你還是拿回去吧!”姜廣德經(jīng)驗性地推辭?!安?,不,您一定收下······”白亦飛站起身馬上告辭。姜家欲留她住一宿,她懂事地推卻了。
白亦飛在招待所里輾轉(zhuǎn)難眠。招待所桌上的臺歷一頁一頁地翻過去,整整一周了,還沒眉目。電話那端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弊罱K她什么也沒等到,錢包里的錢漸漸空了。
“那個,小白的錢是不是還給她?”姜廣德的妻子問?!斑€什么還?好歹我也費了不少精力是不是?”姜廣德?lián)u頭。
空等了這么久,白亦飛難過地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袖子濕了一大片,她抽出餐巾紙,紙巾丟了一地。白亦飛到招待所服務(wù)臺結(jié)了帳,緩緩地向外走去。
“老公,你說什么?你可以資助我留學(xué)?”Sherry吃驚地問?!皩ρ?,學(xué)你喜歡的物理專業(yè),哈弗,耶魯,麻省理工大,還有英國的牛津、劍橋,任你選······五個都選也行啊,哈哈······”老公于道摟著她說?!澳惝?dāng)我三頭六臂呀?你是妖怪我可不是······”Sherry取下發(fā)夾扎他?!袄瞎阏婺芨?,我們同學(xué)中待業(yè)的可多了,他們都很羨慕我呢……”Sherry撒嬌說?!澳鞘牵膊豢纯茨憷瞎钦l。”于道欠起身抖了抖雪茄上的煙灰?!笆?,我老公是江湖上的蓋世英雄,武功天下第一,所向披靡,無人能敵,行了吧?”Sherry倚偎在他懷里道。于道說:“一個小女子,怎么有這么好的眼光?嗯?”Sherry道:“哼,要臉不要臉?我們是誰找的誰?誰故意在我旁邊哼歌,一雙桃花眼……”“那你眼光差呀,你眼光怎么這么差呢……”于道摟緊Sherry,熾熱地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