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也很擔心這個女子。剛才無意間聽到園子深處有女子的哭聲,她就在想,這女子一定是和誰歐氣了,躲到這里哭的。
忽然,聽到她哭著跑了,隨后蕩起秋千,那個身影就是剛才穿紅菱子襖,蔥綠羅裙的女子。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是蔣正忠的妹子。
也怕她太激動從上邊摔下來。急忙道:“大統領,你休要激惱了她,出點事就不好了。”
正忠也心里后悔,慚愧道:“是,皇上。”急忙讓人去叫媳婦趕緊過去。
轉而對秋千上的明慧大聲道:“明慧,是哥哥不好,你下來,下來好嗎?哥哥不會嫌棄你的,哥哥只是心疼你。快點下來。”
明慧更加委屈,只管哭,也不理他。正忠又道:“好妹妹,是哥哥不該吼你,當著客人,給哥哥留點面子,快下來。哥晚上過去給你賠不是,好了吧。”
明慧也不理他,只管蕩自己的。這時劉英跑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心里也知道了原因。
大聲喊著道:“好妹子,不要跟你哥哥一般見識,他也是心疼你。嫂子也知道你委屈。但是這里有客人,快點下來。一會我讓你哥給你賠不是。”
又轉身對蔣正忠道:“大統領可是長能耐了,在外面耀武揚威也就罷了,跑到家里來,當著人就罵你妹子,給自己妹子難看。再這樣,我也不依你。”
明慧見嫂子過來,也知自己不妥,見事越來越大,又見有生人,也不便跟他再計較。慢慢讓秋千低了下來。下了秋千回自己屋里去了。
正忠一顆才心落下來,回頭看到李拓緊張的臉。苦笑道:“讓皇上見笑了。我這妹子讓我給慣壞了。”
李拓搖頭道:“看不出蔣卿家還有這么個烈性的妹子。呵呵。”
蔣正忠苦笑道:“我家爹爹四十歲老來得女。如同掌上明珠。我多年在軍中,唯一惦記的就是我這小妹子。所以給她慣的不像樣了。萬歲見笑。”
李拓道:“剛才就聽的她在那里哭,可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嗎?”
劉英過于緊張,并沒聽清楚他們的對話。見丈夫對那人尊敬,也見了禮,嘆氣道:“讓客人見笑了,我家小姑子被夫家趕了回來,所以心里總是有郁結。”
蔣正忠也不知道,原來皇上并不知道玉王和明慧的婚事。平時也從沒有當著他抱怨過。今天,既然劉英說起來了,知道就知道吧。所以并沒有攔著她的話。
李拓奇怪的道:“不知哪家的公子,竟然連大統領的妹子都敢休了?”
劉英道:“說來也是人人都羨慕的人家,也是我們家高攀了。而且還是個側室。哼。”
李拓更加想知道,臉色也有點沉穩下來,道:“大統領,怎么能讓另妹做側室呢?你也太不對了?”
劉英接聲,道:“這位大人,你不知道,是皇上皇后紙婚,玉王爺的嬪,我家公婆還敢說個不字?這也就罷了,畢竟是皇家,就算是側室,也是我們家高攀。可是,偏偏那個玉王太寵愛王妃,這也無可厚非,人家夫妻情深。我家小姑白白在那里三年,也算她命苦罷了。后來王妃薨世,我們還以為小姑子苦盡甘來也未可知。誰知道人家直接把她給趕回來了。也是我們小姑子沒有做皇家媳婦的命吧……”
劉英越說越氣。這里聽的李拓越來越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自己和侯府成為親家自己還一點不知道?
玉王李睿的嬪?是蔣正忠的妹子?
蔣正忠雖然不是什么一品大員,卻一身挑起京城的防御。自己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里。遇到這樣的不公平,他一個字都沒在自己面前提過,可見他的耿直,剛正無私。
但是,在事情沒弄明白,自己又不能做什么決定。這樣聽著,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
正忠看著李拓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一會又鐵青。急忙示意劉英不要再說。劉英也知道自己失言。急忙告退回屋去了。
正忠這里道:“爺,累了咱們回宮吧?”
李拓點頭,也不說話。默默出了統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