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連連點頭。知道他有些話也不便說。也就不再問。又問了他的府第可習慣?父母可好?
聽他說父母都不在了,有點憐惜,又問起他的岳家。他笑道:“妻子亡故后,與岳家也就斷了聯系。”
李拓道:“狀元公還未娶親嗎?那一定要找個好女子啊。”
子劍笑道:“我有一個小時候父母給定的娃娃親,失去音信很多年了,最近才找到,正在準備去提親呢。”
李拓笑道:“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好好,朕就等著喝狀元公的喜酒啊。到時候,一定送一份大禮給鄭卿家,哈哈哈。”
李睿也笑問:“少師,我怎么從來沒聽說你找到了她?快告訴我她是哪家的?”
子劍苦笑著看一眼李睿。
從宮里出來,一邊走,李睿一邊看子劍。子劍也有點臉紅,心里知道,那個人他知道是誰會怎樣?
李睿果然又悄悄問道:“鄭少師,那姑娘是誰啊?我能不能知道?呵呵。什么時候找到的?那趕緊去提親呀。哈哈。”
子劍笑道:“王爺,這么多年沒見,她已經結了婚,但是,最近聽說她……說起這個人,你也認識。等咱們賑災回來我就去提親。”
李睿好奇心起來,笑道:“我也認識?京城中我認識的女子可不多啊。”一邊苦苦思索。
兩個人打馬回王府,到十字路口,李睿忽然勒住馬韁繩,歪頭看他,道:“少師,我卻想不出是誰,快告訴我,不會是我家哪個宮女吧?別的千金小姐,我確實也想不出是誰來。”
鄭子劍忽然嘆口氣,很鄭重的道:“王爺,這個人是成過親的,但是已經被人家休了。我也是忽然知道她……原來就是我要找的人。”
李睿忽然愣住。還能有誰?除了蔣明慧,還能有誰呢?突然想起蔣正忠說的明慧有過娃娃親的事,難道,會是鄭子劍?
心里忽然升起一陣酸楚。
明慧那天說的梅,難道就是鄭子劍?如果是眼前這個人,自己會怎么樣?如果不是自己又會怎么樣?又能怎么樣?
鄭子劍已經不知何時遠去了,空留下李睿在十字街頭,一人一騎佇立在風中。
他腦中出現明慧低眉垂目的臉,一想到她臉上淚,心就突然疼起來。但是,自己曾經發誓,只愛羽裳一個人,怎么可以再愛上別人呢?羽裳尸骨未寒啊。
這樣,那就祝福他們吧,不要再耽誤了明慧,兩個人也是很相配的是吧?
這樣自我安慰的,恍恍惚惚回了王府。
一進門就直接去了后院,把丫頭婆子都趕出去,獨自一個人在自己與羽裳的翔宇殿,里,躺在兩個人的床上,淚水洶涌的流著。
他自責的喃喃道:“羽裳,對不起,這才幾天,我竟然把你忘了,對不起,羽裳。”竟然嚎啕痛哭。
哭的累了,也就沉沉睡去。好像自己在一片沼澤中前行,身上的衣服都被潮氣打濕了,感覺特別的冷。
忽然,看到羽裳穿了一件紫色袖衫,淺粉色長裙,笑笑的拉著他的手,道:“爺,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的,前天皇爺爺說讓我跟他們一起去驪山,我趕著來跟你辭行的。”
李睿一把抱住她,淚水撲簌簌流出,心痛道:“羽裳我好想你,你不要扔下我好嗎?”
羽裳抬頭看著他,道:“爺,不哭好嗎?你我注定不能一輩子在一起。你一定要放下對我的執念,去把蔣氏找回來,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把她找回來,我不會再見你的。”
李睿哭道:“為什么?為什么你不來見我?”羽裳嘆氣,捧著他的臉,道:“我的罪孽已經太重,你若不再放下我,我會被罰永不托生的你知道嗎?”
李睿搖著頭,哭著抱著她。羽裳也落淚,道:“我的爺,你對我的深情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是,你至今沒有子嗣,側室也沒有,我的罪孽太重了。所以,你要聽話,去把明慧找回來,像愛我一樣愛她,不然,你會后悔的。”
李睿還要說什么,忽然,羽裳的衣服自動滑落下去。她美麗的酮體就在自己懷里。
兩個人激情一起,正覺到好處,李睿忽然低頭,看到的卻是一具骷髏。
李睿嚇得三魂七魄不知去了哪里。大喊著醒來。
只聽鼓打三更,原來自己做了場噩夢。想起夢里的羽裳,她說的每一句話。一時悲從中來,痛哭失聲。
一時不能再睡,想到今天子劍的話,又想起明慧。明慧,那個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她的垂目低頭,不多言多語。怎么能和那個蔣府跟蔣正忠吵架的明慧是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