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睿照常去早朝。下了朝會就去了后宮。到皇后那見了禮?;屎蟮溃骸斑@幾天在家可否想通了?”
李睿道:“母親教訓的是,但是兒子看中了一個別人,母親可否愿意?”
皇后道:“是哪家的女子?說出來母親去給你要了來。”李睿就隨便想起了王妃身邊的宮女鶯歌,道:“母親,我家里有個宮女,叫鶯歌的,可以嗎?”
王后想了想,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羽裳走后,這些宮女不都是你的嗎?”
李睿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答應我我就把她納了,不答應我就不要她?!被屎笃婀郑溃骸澳阏f說吧,看看行不行?!?/p>
李睿道:“第一,不管她以后生出多少孩子,是男是女,都記在羽裳的名下,告慰她在天之靈。”皇后點頭,道:“這樣也可以。
李睿又道:“不給她任何的名分。要她安分守己。這樣才行?!被屎蟮溃骸澳愕南敕ㄎ颐靼?。蔣氏我會安排把她扶正的?!?/p>
李睿又道:“母親,我不喜歡蔣氏,我不想我的王妃是我不喜歡的人。母親把她送回蔣家吧,別耽誤了人家好女兒?!?/p>
這下,皇后目瞪口呆了。許久,原以為他做這些鋪墊,都是為了把蔣氏扶正。哪里想卻是要休了蔣氏。
一股怒火直沖到頭頂,冷冷道:“蔣氏,你知道蔣氏做側室就已經是夠委屈她了嗎?原本也是想,羽裳體弱,有一個嬪替她分擔些也是好的。有一天真的她沒了,也不至于你身邊空著。誰知,你竟然要休了人家?”
李睿急忙道:“不,不是休了她,我們三年,從來沒圓房。我從沒有碰過她,所以,不算休了她吧?”
皇后氣的渾身發抖,道:“住口,平時看你人模狗樣,原來你如此愚蠢又愚鈍。你都快三十歲了,從來不顧全大局。你知道她不是個宮女,不是隨便納了的側妃,她是蔣侯爺的獨女,長兄是禁軍大統領。大統領你知道是什么嗎?是多少人要拉攏的人?你現在卻要把他惹惱了?你知道人家蔣氏也是千金之軀,在家也是珍珠寶貝,你知道休了她的后果嗎?”
李睿道:“母親,兒子知道,兒子就是不想她在府里,看到她,兒子覺得心里不痛快…………”
皇后突然打斷它,道:“好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但是,不許你休了她。你給我滾出去?!?/p>
當李睿到家時,有人告訴他蔣明慧走了,而且拉著好幾個箱子。李睿沒想到她這么快走了,心里不知為什么,莫名的翻騰起來,慢慢踱步到荼靡殿。
屋里什么都沒缺,一切都依然如故,原封未動。除了少了主人,宮女也都不在。幔帳低垂,日影流連,更顯得人去樓空的寂寞感。
李睿心里空落落的,羽裳走了,明慧也離開了。這個女人雖然和自己沒有過夫妻之事。但是這些日子的耳鬢廝磨,心理自然有了對她的依賴。
他知道那也只是依賴。他也害怕自己對她動了心,那不是辜負了羽裳對自己的心嗎?一想到羽裳,更加心情低落起來。
慢慢坐到桌子前,無意間碰到桌子上放著的鑰匙和一封信:
爺:慧,入王府三載,上不能取悅夫君,下不能生育兒女,自請休書。不敢在爺面前如逃竄之鼠,故悄然離開,望爺念在慧兢兢業業三年多時間,給父母兄長留存顏面,休書切莫聲張?;郛敻屑ぬ榱?。棄婦,蔣氏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