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一直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舒服日子,直到這天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孟婆。
她說她要當一份記憶,不要貸錢,也不準備贖回去。
雖然是筆不虧不賺的買賣,可做成了好像也沒什么意義吧。
我要一份別人的記憶能干嘛呢?
可是孟婆偏偏只找了我。
還是做吧,也不會少塊肉。
“這份記憶,等到了七月初一到七月三十這段時間,你可以打開它,順便有機會回去再看一眼。”
孟婆只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我還真的是有些好奇的,雖然想著別人的記憶放在我這里,我要是擅自打開的話,有一種偷看別人日記的罪惡感。
有了孟婆這句話以后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看了。
不愧是孟婆啊,居然知道我心里怎么想。
我只以為孟婆只和我做了這么一筆生意,沒想到隔壁也放著一個和我店里孟婆留下的一樣的罐子。
我還是偷偷溜進去發現的。
真奇怪啊,難道那個客人那里也有嗎?
我找準機會溜進了對面,幾乎找遍了整個店都沒有發現。
看來我最大的競爭對手還是他。
我想我應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不用太過擔心那位客人會搶自己生意了。
我下來的時候是五月中旬,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其實已經到了能打開那份記憶的時候了。
說起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隔壁的鬼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呢。
好奇心始終是驅使著我打開了那個黑色的陶瓷瓦罐。
瓦罐里飄出來灰色的煙,直沖進了我的腦門里。
“不會游泳還下去做什么,找死。”
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在吵鬧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我一下就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我看著腦海里那段記憶里的畫面。
岸邊站著數不清的人,人群中圍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
河里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她痛苦的掙扎著想要浮出水面,看起來卻像是體力不支,無能為力的樣子。
岸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小孩子的身上,沒有人愿意多分一個眼神給她。
只有一個穿藍色長褲,黑色短袖的男孩焦急的想找人幫忙救救河里的女孩。
“哎呀,她不是會游泳嗎?自己上來不就好了。”
“我又不會游泳,我救不了她。”
每一個被求救的人都不愿意回頭看看河里,只是圍著小男孩關心個不停。
岸邊的黑衣男孩越來越焦急,眼見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忙,他自己沒有一絲猶豫的跳進了河里。
可惜,他跳的那般果敢,好像忘了自己不會游泳一樣。
他手腳亂用的掙扎著想往女孩的方向飄過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
河水不順著他的意,一個勁兒的把他往反方向帶。
水里的女孩已經開始慢慢沉下去了。
沉下去的時候,那句刺耳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不會游泳還下去找死。”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不想聽了,不想再聽了。”
耳朵里也被灌進了不少的水,好像老天爺聽見了她的心聲,幫她閉上了耳朵,免去了聲音。
男孩的動靜太大,終于讓岸上的人回過頭來了。
可還是沒有人愿意下去救救他們,反而拿起手機拍個不停。
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已經沒有關系了,男孩和女孩都沉入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