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邪路,不過是看清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我不再相信所謂的正義。”
靈溪旁,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毅然決然的對著一位老者說道。
老者氣憤地拄著拐杖的手都微微發抖:“青嵐!你難道忘了,當初加入青云閣的信仰與志向了嗎!”
“我不需要信仰,因為我自己就是信仰。”少年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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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神廟中。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神壇上,精心擦拭著一把短劍,擦拭短劍的那塊白手絹上沾滿了鮮血。
“認輸嗎。”男子清冷說聲音響起。
“我、我們聽風樓、決不認輸!”地下,一個緋衣女子盡力用劍撐起沉重的身軀。
“呵呵。”男子走下神壇,用手用力抬起女子的下巴:“你是個可塑之才,你若能夠投降,我拜月教絕不虧待你。”
緋衣女子正要說話,一抬眼,目光正中男子那修長白暫的手指。
食指上,赫然戴著一個石頭戒指。那個戒指似乎有些小了,把食指勒的很緊。
往事悉數涌上心頭。
她不再說話。
“怎么不說話了?”男子微微一笑,手指動了動,一只饕餮便被召喚了出來。
神廟外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雨水順著屋檐滴答滴答落下,濺起一團好看的水花。
饕餮嘯了一聲,緋衣女子看著眼前紅色的神獸,呆呆的,而饕餮也是猶猶豫豫,欲罷而不前進。男子喝聲:“去!”然而饕餮仍然不前。
緋衣女子忽然喃喃問了一句:“你就是青嵐嗎?”白衣男子緊緊握住拳頭:“不,不,我叫迦若,是拜月教的大祭司……”
“鐺。”迦若手里的短劍掉在了地上。
“你現在難道連正義與邪惡,都分不清楚了嗎。”緋衣女子緩緩說道。
“世間的所謂道義和正義,不過是虛幻的幻象,我不會受困于束縛。”男子緩緩說著,“你先走吧。”
“你我注定要成為宿敵,這也是一種宿命的羈絆。”女子笑了笑,撐起劍,緩緩離開了神廟。
“呵呵,誰能想到,偏離了十年的星軌,竟又重逢。”迦若冷漠一笑,將饕餮召回,決定先回拜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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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一個身著米色長袍的女子走進來,女子翩若驚鴻,傲然如玉,眉清目秀,肌膚勝雪,柔若無骨,傾城之姿。潔白的臉頰上用金粉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彎月。這是拜月教教主的獨特標記。
“嗯。”迦若淡淡應了一句,拂袖走入正姹紫嫣紅的花園中,長袖席卷的微風,惹的花廊中的鈴聲叮當一路響徹池邊。這種風鈴,可以驅趕啄食花兒的鳥。
“大祭司平日里對任何人都冷漠無比,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中,卻對花草如此愛護,真是難以理解。”拜月教教主明河微微一笑,拂手撥弄著那些小小的風鈴。那些風鈴都被精心涂上了好看的金粉,足以看出大祭司的用心程度。
“它叫護花鈴。”祭司微微一笑,一路走到池邊,聽著護花鈴的聲音響徹滿廊。
“你聽,多清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