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江綰爬起來坐在床上發現窗外白茫茫一片，“下雪了！”
拿起手機看到未讀消息，打開看到賀瑾琛的對話框閃爍，“江綰，下雪了。”
看著賀瑾琛黑掉的頭像，江綰猶豫后編輯發送，“下雪了，賀瑾琛你注意保暖，照顧好自己。”
發送完放下手機去洗臉，推開門家里安安靜靜的。
江綰悄悄打開媽媽臥室的門，江萱睡的特別熟，過去把被子給江萱蓋好出了房間。
洗完臉江綰在廚房里盛了碗粥坐在餐桌邊安安靜靜的吃完。洗完碗進了自己臥室，拿出作業趴在書桌前認真寫起了作業。
奶奶溜達完回到家看著床上閃爍的手機，拿著手機推開江綰的門，“綰綰，你手機在閃。”
江綰接過手機，“奶奶下雪了，你還去溜達？”
“綰綰沒事，我就在樓下，這不安全回來了。”
“奶奶，你吃不吃東西？”
“我不吃，我和你媽媽早上吃過了，綰綰你快看書吧，我回去躺會。”
“好。”
江綰看著賀瑾琛的未接來電，最后還是合上了手機。
剛坐到書桌前，手機又亮了起來，屏幕上賀瑾琛三個字清晰可見。
江綰按下接聽鍵，“喂？”
“你在做什么？”
“在做作業，你呢？”
“我在上班。”
“那你好好上班，我不打擾了。”
“江綰！”
“嗯！”，江綰聲音淡淡地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江綰，你是不是在生氣？”
“沒有，我生什么氣？”
“那你這么久都沒給我打電話？”
江綰嘆氣，“賀瑾琛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倒打一耙，是你自己斷聯的不是嗎？”
賀瑾琛有點心虛，“我……我什么時候？”
“我說你要是愿意做朋友我很樂意，你如果不愿意也不強求，然后你就沒了音信！賀瑾琛，難道這也怪我嗎？”
“我被拒絕，你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消化一下？”
“……那這么久，你消化好了嗎？”
賀瑾琛戰術性的咳了咳，“嗯。”
“不生氣了？”
“我一個大男人生什么氣，再說誰跟你說我生氣了，我就是……有點忙！”
“什么大男人，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
“兩歲也是比你大。”
賀瑾琛怕江綰又擰著換了話題，“家里都好嗎？”
“嗯。”
“是不是放假了？”
“對。”
“江綰，那你做題吧，我上班去了。”
“好。”
賀瑾琛掛掉電話，看著手機黑掉的屏幕，這樣……也挺好，最起碼有一種……身份能站在江綰的身邊。
江萱起來的時候江綰已經在洗菜準備做飯了，“姐姐，媽媽呢？怎么你在做飯？”
“媽媽還沒回來，怎么啦怕我做飯難吃？”
“沒有沒有，難吃我也不敢說什么呀！”
江綰裝作要打人的樣子，江萱吐著舌頭跑進了衛生間。
陳姝言回來的時候江綰正等著水開，“江綰，飯都快好了嗎？”
“媽，馬上就好你去洗手吧。”
“真是辛苦你了，菜鋪子里忙了一下，想著你們放假了我晚點回來做飯也沒事……”
“媽，沒事。我這不放假在家，又沒什么其他事，你忙你的，飯我來做就好了。”
陳姝言眼里含淚，她能感覺到江綰真的長大了，以前小小年紀的時候教做飯做的一塌糊涂，有時候貪玩，自己回來飯還沒做好時常被打。如今……陳姝言擦了下眼淚進了衛生間。
江綰一邊端飯一邊喊江萱，“江萱，叫奶奶吃飯了。”
“好。”
奶奶端著碗開口，“綰綰的飯真是越做越好了，湯面片真的特別香。”
“真的嗎？”
陳姝言也點頭稱贊，“真的。”
吃完飯江綰在洗碗，江萱偷偷跑過來問，“姐姐，你能給我輔導一下作業嗎？”
江綰將洗干凈的碗放進櫥柜，“好，你去我房間，我一會就來。”
“好。”
江綰進來的時候看見江萱趴在書桌上寫字，走到書桌前，“哪些不懂？”
江萱拿著筆，翻了翻作業本，“這一道、這道還有這道……這頁的這道題……”
“沒事，我們慢慢來，一道一道看。”
下午的時候江萱的作業解決了，“萱萱，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抓緊問，底子打好，以后才不會跟不上。”
“知道了，姐姐。”
“困不困？”
“有點。”
“那去床上睡會吧。”
“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我去睡了，姐姐你不睡嗎？”
“你睡吧，我再看會書。”
“好。”
江萱脫了脫鞋躺倒床上，“姐姐？”
“嗯？”
“長大，一點都不好！”
江綰轉過頭帶著寵溺的笑問，“萱萱這么小，也有煩惱啦？”
“是啊，姐姐。書本越來越多，課題也越來越難，一點都不輕松！”
“那萱萱更努力一些就好了，理解了就不難了！”
“知道啦，不過姐姐我還是很想以前在鄉下你帶我玩的時候，下了雪咱們在家門口的那塊臺階上滑雪！”
江綰看著樓下雪被掃到一邊堆著，“萱萱，你是不是想出去玩？”
“可以嗎？”
“可以，萱萱你穿衣服，我帶你去樓下堆雪人。”
江萱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開心的說，“好。”
到了樓下江綰看了看位置，我們就在這堆吧。
江萱抬頭疑惑的問，“姐姐，為什么在這里？”
“因為這兒堆了，你站在陽臺上就能看得見雪人。”
聞言，江萱抱住江綰，“姐姐，你真好，我最愛你啦。”
“我可是一點都不愛你！”
“我才不信，姐姐你說謊！”
“真的！”
“你不愛我怎么可能愿意給我堆雪人，騙小孩子啊！”
“你不就是小孩子嘛？”
江萱一邊堆雪一邊不滿的說到，“我才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我是。”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雪人基本堆好了，兩個人凍的臉頰青紫，“萱萱，你去家里找找有沒有黑色的東西，貼個眼睛。”
“好。”
“對了，再拿個胡蘿卜。”
“好。”
江綰看著江萱上樓，去樹下折了兩支枯樹枝過來插在雪人身上當胳膊。
江萱下來的時候拿著胡蘿卜，手里多了頂帽子和圍巾。
江綰蹙眉，“萱萱，你拿帽子和圍巾干嗎？”
江萱一臉驕傲，“姐姐，給雪人戴呀。”
江綰一邊給雪人按鼻子，無奈的說，“我看你是想被媽媽收拾。”
江萱手里拿的是陳姝言買的新圍巾和帽子，被陳姝言知道，別說是江萱就是江綰也得挨打。
“那怎么辦？”
“你在樓下等著，我去看看。”
江綰拿上帽子和圍巾上樓，許久后下來。
“姐姐，有嗎？”
“有。”
江綰將紙巾捏成圓的用墨汁染黑，然后用膠帶纏好。又找了張報紙疊了頂帽子，還差雪人的嘴。找到江萱紅色的水彩筆染好嘴唇塑料膠帶封好，江綰帶著東西下了樓。
江萱看著姐姐給自己堆好的雪人歡呼跳躍，“姐姐，你好棒。”
“是吧！”
陳姝言回來的時候看見兩人還在樓下，“江綰，萱萱？”
“媽？”
“你們在干嗎？”
“媽，姐姐給我堆雪人呢！”
陳姝言走到跟前看著堆好的雪人，“真好看，那現在回家吧。”
“好。”
上樓的時候江萱偷偷扯了扯江綰衣角，江綰回頭看見江萱手里的黑色紐扣瞪大眼睛，紐扣是媽媽衣服上的，江綰隨即接過江萱手里的紐扣裝進自己口袋。
睡覺前江綰趁著媽媽洗澡的時候偷偷把紐扣縫到衣服上，陳姝言出來的時候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江綰和江萱，“你倆怎么還不去睡覺？有事嗎？”
江綰站了起來，“媽，對不起。下午堆雪人的時候萱萱把你衣服上的扣子拆了下來，不過我倆已經縫回去了，還請媽媽別生氣。”
“沒事，不就扣子嘛！”
“媽，是你沒穿過的新衣服的扣子！”
“江萱！”
江萱趕緊躲到江綰身后怯怯的探出腦袋，“媽，我知道錯了。”
江綰趕緊開口，“媽，我倆縫好了，看不出來，真的。”
陳姝言沒說話進了房間，看到衣服上的紐扣確實縫的挺好。掛好衣服走出房間，“這次原諒你們倆，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好。”
“那睡覺吧？”
“媽、萱萱，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