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大家伙都成年了,當然要干些未成年禁止的事情。
高考后第二天難得睡了個晚覺,可惜十點鐘就驚醒了。高考就是一場豪賭,無論有沒有把握,開獎前都要先去瀟灑一番。
青春是用來揮霍的,唐斯理在高考后的第二天下午組織大家伙一起去網吧,通宵。
張妮妮和何意去不了,要回家報備,邊月陳生江思意都可以。陳生來邊月家樓下接邊月。
李大偉閆文字從昨天就失聯了,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
陳生很寶貴邊月送的花,要送去花店幫忙制成干花,邊月聽了以后說:“神經病吧你。”
陳生拉著邊月的手:“我知道我媽找你了。”
“啊?”邊月驚訝得可以塞一個雞蛋。
陳生笑,夏天的太陽最是晃眼,陳生打了一把傘,偏向邊月,只曬到了邊月的小腿。
他笑著說:“我知道我媽找你,是因為我媽自己說漏嘴了,邊月,我很謝謝你。”
“跟你媽媽吵架了吧。”邊月停下來肯定的說。
“為什么會這么想?”陳生不解的問。
邊月拉著他繼續往前走:“陳生,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們還到不了見家長的那一步,所以不要跟你媽媽吵,也許我們走著走著就散了。”
陳生一下子就慌了:“我沒吵,我們不會散!”
邊月笑著牽他的手,安撫道:“這么自信啊!你媽媽應該昨晚跟你攤牌的吧,你的臉疼不疼?”
陳生手足無措的想要把臉捂住,陳生的臉很干凈,沒有任何問題,他早上照鏡子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邊月踮起腳捧著他的臉:“陳生,你的臉是看不出來問題的,但是你的嘴巴,我可以看見。”
“什么?”陳生不知道。
邊月笑著揉了兩下他的臉:“你的嘴巴,劃傷了一個口子,很小,你應該沒有注意到,我以前被自己用指甲劃到過,你不是喜歡玩自己的臉的人,何況,高考結束,你應該更想睡一覺,或者大腦放空,而不是第二天讓我看見這條劃痕。”
陳生想說什么,邊月打斷:“你知道的,我心思很敏感,你有什么不對勁我都知道。”
“你今天說話的語調很不自信,從我們談戀愛到現在,你只有今天是這樣的,你的疤,和你嘴角那個小劃痕,不難想象。”
邊月說完,拉他繼續走,走到一起一個樹蔭下,陳生蹲下,把頭埋進去。
邊月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了你?”
陳生搖了一下身子,不說話,邊月拉他:“走啦,去網吧。”
陳生不動,邊月繼續溫著性子問:“怎么了你?”
陳生就是不說,邊月碰他,他就搖開,邊月沒脾氣了:“陳生,起來,我數三聲你不起來,我就走!”
“1”
不起
“2”
不起
“3~”邊月還沒說完,陳生抽泣的聲音傳來。
邊月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狀況,蹲下來抱住他:“怎么了你?”
陳生還是哭,邊月拍他后背:“怎么了,我的小寶貝。”
陳生反抱住邊月哭得更大聲了。
邊月:“……”
邊月不安慰了,就蹲在旁邊,偶爾有人路過看八卦,邊月還貼心的把陳生的臉捂住。
邊月腿都蹲麻了,陳生才聲音委屈的說:“我們不會分開,以后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行,能起來沒有?”邊月爽快的答應,她真的不行了。
“嗯~”
邊月自己起來,還拉了陳生一把,陳生起來以后不敢看邊月。
邊月笑,偷偷笑,拿過傘,手舉高撐傘,遞了張紙巾放陳生手上:“擦擦吧,你的鼻涕糊臉上了。”
“才沒有。”陳生辯駁。
“好,沒有!快擦吧!祖宗!”邊月拉住他的手。
邊月知道她和陳生是很難有未來的,家長是一回事,感情是一回事。
如果陳生帶邊月去見他的家里人,邊月一定不會去,她知道這是一場侮辱,她不敢。
也許會被問邊月那時候怎么敢跟書立棉見面,還有互罵,那是因為陳生不在身邊,自己也知道陳生和她不會有未來。她的態度極其惡劣。她壓根就知道她和陳生的戀愛是一時興起。
那么多人高中談戀愛,大學談戀愛,結婚又都是另一回事,邊月始終沒有自信。
不應該說自信,她知道現實的殘酷,說什么自信呢,可能只能說本事吧。
陳生是很好的人,家境好,教養好,學識好,前途無量。
你說說邊月拿什么和他作配。他們現在年少一腔熱情,陷入愛不愛里面糾結,以后呢?總會遇見更合適的人。
邊月和陳生進去網吧,兩個人的樣子太稚嫩了,要求查身份證,邊月和陳生都拿出來身份證開機位。
陳生哭過,臉色紅潤,跟身份證上的證件照不太像,工作人員反復對比才準進去。江思意舉著老高的手搖著。
邊月也舉手回應。
陳生和唐斯理聯機玩游戲,江思意過來問:“你把陳生怎么了?都哭了?”
邊月推開她壓在鼠標線的手,查找資料:“沒怎么,他突然就哭了。”
“你說什么?突然?就突然哭了?”江思意臉色懵懂的看邊月。
邊月笑著:“嗯,突然就哭了,可能高考完了恢復大母猴本性吧!”
江思意看出邊月不想回答,敷衍的:“哦,啊!好!”
回到自己的機位上,追劇……
一下午過去,實在是無聊,唐斯理看出來她們的無聊。陳生和邊月始終倔強的不對視。
“成年了,干點十八。禁的事情怎么樣?”唐斯理的表情太過猥瑣,陳生的臉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邊月面色如常,也耳朵紅。
江思意不明白,唐斯理說她:“高考的時候把腦子交上去了。”糊涂,糊涂點好。
邊月和陳生的內心緊張刺激且興奮。
唐斯理把他們帶到一家酒吧面前,勁爆的音樂聽得邊月耳朵嗡嗡的。
陳生不適的半掩著耳朵。
唐斯理得意的說:“我發小不讀書了,開了家酒吧。才開業三天,進來玩。我請!”
說完就自顧自進去了,迎賓跟他很熟悉,把他的衣服拿上,三個人跟上。迎賓帶他們去了吧臺。
唐斯理的發小叫古徽,在吧臺調了一杯酒給唐斯理。
一杯酒,開始了高中畢業生的成長之旅。
邊月和江思意喝果汁,酒吧有人駐唱,邊月和江思意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聽著他們唱歌。
陳生和他倆在好奇調酒師調出來的酒。
陳生沒醉,唐斯理醉了。
到了點回家,唐斯理已經吐了三回,三個人把他送回了家。
參觀了一次唐斯理被混合毒打,叔叔阿姨一點都不客氣,真打啊。甚至沒招呼這些個小孩。邊月陳生看他被打皺著眉出來。
送了江思意回家,夜色已經深了,陳生自己找了一個石凳,坐下來,邊月也跟著坐下來。
陳生的身上有酒氣,他看著月亮,今晚月亮只有半個月牙,陳生吐了。
邊月身上只有一把傘,用自己的衣服幫他擦嘴,陳生很清醒,又不是那么清醒。
臉上有點紅暈:“我們一定不會分開的。”
陳生說話很自信,吐出來以后,他整個人都清醒了:“走吧,送你回家!!”
“行,你好了沒?”邊月有點擔心。
“好了,不信你聞聞?”陳生眼睛恢復了平常的明亮。
邊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