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待在這里,我便要帶她走!”,月無痕抱著往外走。
玉惜晨用靈力護住她的傷口。
玄心拳頭緊握,強忍著上去搶下她的沖動。
一旁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入他耳,他轉身緩步來到女子身旁,蹲下身,一雙眼睛冰冷的望著她,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這一刀,你得還她。”。
女子驚恐的搖著頭,淚水早已花了妝,她哭著求他:“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
玄心勾唇一笑盡顯邪魅:“那匕首是一對吧,還有一把呢?”。
女子哭暈了過去,玄心吩咐一旁的護龍衛:“去!將另一把匕首找來!”。
護龍衛很快呈上匕首。
他拔出匕首看了看,一旁躲著的丫鬟沖出來跪下哀求:“少城主!求您饒了小姐吧!”。
玄心毫不猶豫將匕首捅進她的腰間。隨后起身脫下喜袍擦了擦手,隨手扔在了一旁說:“讓人抬回去吧,死不了!”。
他大步流星的除了城主府,在門口他問護龍衛:“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
護龍衛指了一下,他便跟了上去。
“跟我走!”,玉惜晨領著月無痕往一處街尾走去。
沒一會兒就看見一處醫館。
掌柜看見來人驚訝不已:“您……是您!您回來了!這是……”,他看向玉惜晨身后的人問。
“給我一個干凈的房間,準備烈酒,鎮痛散,還有剪刀針線,外傷刀,最好的外傷藥!”,玉惜晨說!
掌柜的連連答應:“好好好!馬上!您跟我來!”。
安排好了房間,掌柜將東西備齊全便退了出去。
玉惜晨看了一眼月無痕:“你也出去吧?!?。
月無痕搖頭:“我在這陪她!”。
玉惜晨點點頭說:“你將房間的蠟燭全部點上!”。
月無痕照做,她用烈酒洗了手和用具。在傷口處撒了鎮痛散,過了一會兒才開始……
許久后玉惜晨滿手是血的轉身對他說:“你來幫她包扎吧,那有紗布!”。
“好!”,月無痕拿起紗布,走近一看,阿遙腰間的衣物被剪,露出白皙纖細的腰,只是腰上有一條傷口,因為縫了針,如蜈蚣趴在那一般。
他用紗布極小心的為她包扎好,在一旁守著她。
玉惜晨洗完手,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阿遙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腰間疼的動不了。她轉眼便看見月無痕驚喜的目光。
“你醒了!”,他聲音沙啞眼睛里有血絲,應該是一夜未睡。
“師父……”
他輕聲問:“還疼嗎?”。
阿遙扯了下嘴角:“疼!可疼了!”。
他抬手用靈力為她鎮痛,她抓住他的手搖搖頭:“不用了,一會兒就不疼了?!薄?/p>
月無痕無奈的笑著:“為師不差這點靈力?!?。
阿遙仍然搖頭,她目光在房間里張望幾眼后問:“她呢?”。
月無痕問:“誰?”。
阿遙說:“玉惜晨!”。
月無痕說:“她這會兒應該是在給你熬藥。”。
阿遙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紗布她問:“我的傷……是誰處理的?”。
月無痕說:“匕首是她取出來的,傷口也是她縫上的,然后……紗布是我給裹上的?!?,說到這,他目光閃了閃。
阿遙微微一怔,隨即“嗯”了一聲。
“先……喝點粥吧?!?,他將一旁的粥端來喂她。
玉惜晨剛好端藥進來,她輕聲問阿遙:“感覺怎么樣?”。
阿遙望著她:“好多了?!?。
“把藥喝了吧。”,玉惜晨說。
月無痕上前接過藥碗:“我來吧!”。
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她嘴邊,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阿遙皺了皺眉呡了一口,眉頭皺的更緊:“苦!”。
月無痕放下藥碗起身說:“藥還很熱,先放著涼一涼,我給你去尋幾顆梅子?!薄?/p>
玉惜晨聽到了說:“藥房有梅子,你問藥童拿一些便好?!?。
月無痕應了一聲:“好。”。
見月無痕出去,玉惜晨微笑著來到床前對她說:“他對你很好?!薄?/p>
阿遙說:“我知道?!?。
玉惜晨笑笑:“你要好好珍惜。”。
阿遙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玉惜晨微笑著注視著她說:“不知為什么,我越看你越有種親切感?!?。
阿遙垂下眸,卻忽然滴下一滴淚,再抬眼時玉惜晨一怔:“這是怎么了?”。
阿遙搖頭:“……傷口疼?!薄?/p>
玉惜晨看了看她腰間,傷口并未出血,她抬手用靈力為她鎮痛,過了一會兒問:“怎么樣?還疼嗎?”。
阿遙搖頭:“不疼了?!?。
月無痕拿著梅子回來了,玉惜晨識趣的離開。
“梅子拿來了,把藥喝了吧?!?,他舀起一勺喂她,卻看到她眼睛紅紅的,他神色一變:“你哭了?”,立馬擔憂起來:“是不是傷口疼?”,他立刻要用靈力為她鎮痛。
阿遙拉住他的手說:“她剛剛已經用靈力為我止過疼了。”。
他松了口氣,繼續喂她藥,喝完了,塞了顆梅子到她嘴里。
他溫柔的說:“他們用了龍城最好的外傷藥,不出幾日,傷口便可愈合。我還會為你去尋雪玉膏,你不用擔心會留下疤痕?!薄?/p>
阿遙說:“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仇沒報成,還將自己搞成這樣。”。
月無痕微笑著摸摸她的頭:“阿黎,你還想報仇嗎?”。
阿遙愣了片刻堅定的點頭:“初七死于他手,我沒辦法放過他!”。
月無痕悵然若失的嘆息一聲:“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出了門。
阿遙一雙眼睛空洞的望著床頂,最后閉上眼睛睡著了。
待她再次醒來,昏暗的房間里空蕩蕩的,月無痕不在。她想起身,可一動便扯到傷口,疼的她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她轉眼望去,是玉惜晨進來了。
“你醒了?”,她立刻掌燈,房間亮了起來。她端著粥來到床前:“先喝粥吧,喝完了粥再喝藥?!?。
她扶著阿遙起身靠好,開始喂她喝粥。
阿遙望了望門口問:“他呢?”。
玉惜晨說:“他說出去處理件事,順利的話,會早些回來,不順利……可能要晚一些?!?。
阿遙聞言皺起眉:“他在龍城能有什么事要處理?”,忽然想到什么,她慌忙起身“嘶!”,傷口被拉扯到,忍著痛她還要下床。
玉惜晨急忙攔住她:“你這是做什么?”。
阿遙抓住她的胳膊:“他定是去找玄心了!”。
玉惜晨說:“他修為不低,你不用擔心!”。
阿遙搖頭:“不!玄心修為深不可測,萬一……萬一他不是對手……”,她堅持要起身。
玉惜晨按住她:“你這樣出去,沒走幾步就會暈倒!能去哪兒找他!”。
阿遙搖頭:“我要去找他,他不能出事!”。
玉惜晨伸手在她臉上撫過,她雙目一閉睡了過去。
玉惜晨將被子蓋好說:“你這個樣子,傷怎么能好的快,好好休息吧?!?。
第二日正午,她才睡醒。一睜開眼,便看到月無痕正坐在她床前。
他正一手撐著頭閉眼休息,阿遙輕聲喚她:“師父?”。
他睜開眼睛,微笑著看她:“醒了?”。
阿遙問:“你昨日去哪兒了?”。
他笑笑說:“找玄心打了一架!”。
阿遙皺起眉:“你當真去找他了?”。
他說:“他一直守在醫館外?!?。
阿遙坐起身,傷口竟沒那么痛了。但他還是第一時間來扶她。
她問:“然后呢?”。
他說:“然后……我們就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打了一架?!薄?/p>
她急忙問:“他可有傷到你?”。
月無痕一笑:“怎么?對為師這么沒有信心嗎?”。
她神情擔憂:“你到底傷了沒有?”。
月無痕說:“一點小傷而已,他也沒討到好。我們的實力算是相當,為師略勝一籌?!薄?/p>
她注視著他:“你傷了哪兒?”。
月無痕笑著:“這兒!”,指了指胸口。
阿遙問他:“疼嗎?”。
月無痕搖搖頭:“不疼。”。
阿遙看著他微白的唇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月無痕一怔:“什么?”。
阿遙說:“衣服脫了我看看。”。
月無痕一笑:“阿黎,這男女授受不親,你若是看了為師,可是要對為師負責的?!?。
阿遙神色淡淡:“好啊,我負責?!薄?/p>
月無痕又是一愣,隨即說:“到時……你可是要嫁給為師的。”。
阿遙說:“我是第一個見你真容的人,我不就得嫁給你嗎?不然被滅了口,我得多冤吶?!薄?/p>
月無痕認真的望著她:“為師是認真的,你若看了,就得嫁我!”。
阿遙毫不動搖的與他對視:“好!我嫁!”。
月無痕垂眸片刻嘆息一聲,起身脫了袍子,又脫了里衣,露出白皙結實的上半身,還有滲著血的紗布,血跡是從胸口處滲出的。
看著阿遙眼中含淚,他穿上衣服說:“傷口不是很深,不用擔心!”。
阿遙說:“不深,為何會滲血?”。
月無痕無奈的說:“剛受的傷,哪有不滲血的。玄心可傷的比我重?!?。
阿遙說:“他傷的重不重,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為什么要去找他?”。
月無痕說:“當然是給我自己報仇了。”。
阿遙說:“昨日你問我,還想報仇嗎?你是因為我的答案才去的是嗎?”。
月無痕問她:“阿黎,你雖答應嫁我,但是需得等殺了玄心才行是不是?”。
阿遙別開眼沒有回答,月無痕垂下眸笑了一下說:“我去給你端些粥來。”。
阿遙叫他:“師父!”。
在他出門之前她忽然叫住他,他轉身看她。
她低著頭說:“我不能再失去你。”,說完抬眼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