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淵帶著皇帝賞賜給太子楚河的各類藥材,還有祁聞,去了太子府。
去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太子把脈。
自從太子中了三生水后,等藥效退了去,好像臉色比以前好了幾分,這看的阿圓也是心驚膽戰。
總是害怕這是什么回光返照的跡象。
楚河覺得身子不好有勁之外,其他也覺得沒有什么,坐著等祁聞給他把脈的結果。
祁聞摸著脈象,他的臉奇奇怪怪變化,除了太子穩如泰山,趙時淵和阿圓都面色嚴肅的盯著他。
楚河開口,“你們兩個,不要給祁小神醫如此大的壓力!”
祁聞放下太子的手,“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診脈說,太子脈象有變!”
趙時淵點了點頭。
祁聞也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是如實開了口,“這次太子的脈象……”
脈象怎么了,難不成變得更壞了!
旁邊的阿圓急得不得了,連忙出聲,“我的小神醫啊,您可別再賣關子了!到底是怎么樣了?”
阿圓關心太子,比關心他爹媽都親。
阿圓以前是個小乞丐,太子自從中毒后,甚少出門,就一次出門就碰見了是乞丐的他,給了他銀兩,可是他賺的銀兩,只會回去讓自己的爹送到賭坊去。
阿圓自此以后便守著那個遇到太子的地方,日復一日。后來碰見太子,求太子收了他,他愿意永遠服侍在太子身邊。
可太子身份貴重,就在他身邊的不是武藝高強的侍衛,就是太監。阿圓沒有武功,那他就只能成為太監!
他不后悔,終于他如愿以償的來到了太子身邊伺候,直到現在。
如果他能替太子承受痛苦,他也愿意。
所以到底怎么樣了,阿圓心急。
祁聞露出一個笑,“這次脈象,比起以前,更好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是這樣。
趙時淵卻想到了一個關竅。
“倘若我有法子找來三生水,你可能從其中研究出一二來?”
祁聞點頭,“我盡力一試!”
畢竟太子這毒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大家抱希望,也有失望,但是遇到了可能性,總是要試一試。
太子倒是看的開,“那看來這次,我是因禍得福了!”
阿圓帶著祁聞下去了,徒留楚河和趙時淵兩人。
“楚螢這次做的著實過分!”楚河聽了一遍趙時淵給他的描述,真想罵死楚螢。
不過他又接著道:“楚螢自小在宮中長大,雖然要什么有什么,不過皇宮中的爛事,比起世家大院里,可不遑多讓,她從小耳濡目染,學的自然也就多了!”
一副宮里人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不過她學了個皮毛,不如那些老人啊!”
楚河像是意有所指,想到了那個和她一樣遭受三生水的沈家姑娘,“對了,那沈家姑娘如何?她怎么總是同我一樣慘!”說罷自嘲的笑了笑。
趙時淵開口,“她無事!”
楚河眉毛挑了挑,“你去看過她?”
趙時淵沒回答。
楚河頗有眼色的感嘆了一句,“我家阿淵長大了!”
楚河還要繼續調侃下去時,阿圓來報,“賀婉賀姑娘求見!”
太子剛想拒絕,把拒絕的話還是咽了進去,“請賀姑娘進來吧!”
楚河沒忘了,剛才趙時淵說的這個事件中的另外一個人,賀婉。
趙時淵在這件事情上,自然不會瞞太子,畢竟是未來的枕邊人,一個不小心,太子就死翹翹。
賀婉被阿圓帶個進來。
她用標準大家閨秀的禮,“賀婉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侯爺!”
“起來吧!”楚河假意咳了兩聲。
賀婉關心問道:“殿下身體怎么樣了?”畢竟是她未來的夫君,賀婉如此關心也不為過。
“沒事!”楚河強撐著笑意,安慰賀婉。
賀婉眼里都是不信,這樣子,哪里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不信你問小神醫!”
祁聞插話,“沒事沒事的,不過是那藥藥效還沒過才引發了太子以前的病,等過兩天藥效過了,自然就能好了!”
聽到祁聞這番話,賀婉這才放下心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楚河便開口道:“賀姑娘,有話直說罷!”
賀婉這才開了口,一開口就是求情,“殿下,這次的事當真真的是公主嗎?我……我聽說公主被關了禁閉……”
“自從我入京以來,整日與公主在一起,我相信她不是有意……”
說著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又換了個詞,“她不會……”
楚河坐在上面波瀾不驚,像是不愿意提起這事一樣,“此事父皇自有定奪!”
“太子能不能……”能不能找皇上求情,今日她來就是做人情的。
上位的楚河沉了聲,“父皇做了決定,任何人不能置喙!賀姑娘,孤勸你不要做無所謂的事!”
賀婉看這樣子,只覺得她犯了大忌,不由得噓了噓聲。
“孤知道你與楚螢關系要好,如今風口浪尖上,你莫要惹了父皇惱!”楚河勸慰,“京中貴女良多,你往后可與她們多走動走動!”
“若是有人欺負你,孤自然會為你做主!”楚河擺明態度,給賀婉撐腰。
見狀,賀婉也不再多說,起身退了下去。
等阿圓送賀婉出去。
楚河盯著賀婉離去的背影,“她倒是聰明!”
旁邊的祁聞唉了聲,“咱們京城里的美人,可都聰明得很!”
這話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夸人的話。
“誰能想到咱們這冰雪聰明的賀姑娘,有法子弄到三生水呢,我都不行,”祁聞撇了撇嘴。
還是她的素素溫柔善良,就是偶爾生個氣,買個東西哄哄就好了嘛。
“阿圓,派人給賀姑娘送個小禮物去!”楚河做個面子。
“不過,她都是預定的太子妃了,為什么干這對她沒有半分好處的事情呢?”祁聞不解。
“哪里沒有好處,只不過她算錯了時機,又或許是下面的人不給力,否則太子藥發的時辰,可不是在什么大庭廣眾之下了!”趙時淵喝了口茶。
然后兩雙眼睛耐人尋味的盯著楚河。
沒錯,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是在床吱呀亂響的屋子里。
楚河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