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棄明明疼得整個人都在輕輕的顫抖著，可是，卻用格外心疼的目光看向唐無。

“你看，你是不是很傻？”他笑著，微微揚起下巴，有些驕傲的模樣。

好像在說：看，我是不是很聰明？我猜出來了，你別想騙到我。

唐無緊緊的抿唇，放在身側的手指握緊，死死地盯著衛棄。

這是她創造出來的人物。

整本書中，最聰明的角色。

他那么聰明，又那么善良……

他怎么可能會是罪大惡極活該去死的反派？

唐無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霧蒙蒙的，她幾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可是，他不應該猜出來的。

唐無不怕被他們討厭，甚至被他們恨著。

她不怕自己獨自一人，也不怕任務失敗的痛苦。

她不怕自己終將要死，不怕他們每次看向她忌憚的眼神……

她怕他們出事。

衛棄突然輕笑了一聲。

他看著唐無，那張清冷又精致到幾乎完美的臉上，難過的神情格外沖擊著他的視線。

唐無的眼尾紅的厲害，在她瓷白的皮膚上面，更加明顯。

“唐無。”他聲音很輕很輕的開口，“你為我哭了。”

他伸出手，用顫抖的指尖輕輕擦掉唐無落下的淚珠。

“別哭，我沒事。”

“我不怕的。”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對不起，之前對你態度那么差。”

“你也被這個世界困住了是不是？”

“你不是不想對我們好，只是，這個世界在禁錮著我們的同時，也在限制著你，對吧。”

“但是，你仍然在努力沖破世界的限制，努力為我們改變未來。”

“唐無，謝謝你。”

“我不怪你，我相信，他們如果知道，也一定不會怪你。”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

“我相信，如果這是你寫的書，我不會這么悲慘。”

衛棄笑的特別燦爛，“我知道了，你是愛我的。”

“你給我改的名字，衛麒，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吧。”

“你是來救我們的。”

“唐無，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所以，這是一本盜版書嗎？”

衛棄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用從自己口中知道的還有從孟萱口中知道的，得出了大概的猜測。

再加上他查到的關于路清河和夏星的一些事情，很多事情，其實已經很分明了。

如果這是一本盜版書，而唐無是原書作者，所以，她改變孟萱父親的死亡，改變孟萱被路清河帶走的種種，給他轉錢，給他改名字記著他的生日，每次出現，雖然總是面色淡淡，卻總在改變他們走向死局的劇情……

這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你看，我們還錯怪了你這么久……”衛棄努力克制住嗓音的顫抖，努力露出一個輕松的笑，說的格外抱歉。

“唐無，別這么為難自己。”

唐無看向他，通紅的眸子突然彎了一下。

看見她笑，衛棄愣了一下，也和她一樣露出個笑容來。

唐無的嗓音有些啞，“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嗎？”

衛棄彎唇，“當然愿意。”

“可以擁抱我一下嗎？”

衛棄湊過去，抱住她清瘦的肩膀。

下一秒，一股疼痛襲來，他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