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掙扎著想起來,現在的局勢不利于上官烈,她得起來護住上官烈,和上官烈共進退,哪怕是共同承擔罵名。上官烈看玉如意掙扎的厲害,但仍沒有放開她,讓她如直面風雨的意思,只是輕輕的拍著玉如意的后背,示意玉如意安心,交給他處理!
“你們手里有我的庚帖并不奇怪,畢竟我和秦玢姑娘有婚約也是事實”,聽到上官烈承認與秦玢有婚約,人群一片嘩然,“原來秦玢母女說的是真的啊”“難怪敢大鬧上官將軍和玉姑娘御賜的婚禮”,“這上官將軍是拋棄糟糠之妻啊”
聽著議論紛紛的眾人的話,秦玢母親臉上奸計得逞的笑意怎么也掩蓋不下去,心道“承認有婚約就好,還拿捏不了你們”秦玢低頭看著懷里的嬰兒,也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
“可是有庚帖卻不代表兩人已經拜堂成親,像秦家娘子說的無媒無聘無證婚人。只為了給我上官烈傳承認宗接代的的倉促婚禮,就是子虛烏有”人群聽到上官烈發話,也紛紛安靜下來,好奇事情是否有新的翻轉。
上官烈接著說“我上官烈八歲時雙親辭世,本想著和秦家有婚約,父母臨終前把我托付給秦家,可去了秦家,秦家哪容得下我,對我非打即罵,我在秦家待不下去,一個人住進了山里的破廟,在那里一住就是三年,靠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到了十一歲,后遇征兵,我虛報一歲,才順利進入兵營,在之后大大小小的戰役里,我身先士卒,出龍潭,入虎穴,幾生幾死,才換來今天的地位”聽到上官將軍說起自己的過往,大家不由得一陣唏噓“上官將軍小時候過的也挺可憐啊”“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是上官將軍發達了,才惹下了這風流債啊”
上官烈繼續不緊不慢但威嚴十足的說道,“我從軍十年,十年間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數百場,哪一天不是刀光劍影,刀尖舔血的日子,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十年不想著給上官家傳宗接代,偏偏在我升任將軍,與玉族公主兩情相悅,定下婚約的時候,想起來了要為上官家留后,還不遠萬里,從邊塞跑回平家村去和秦姑娘留下子嗣,這不純屬無稽之談嗎”
玉如意知道上官烈今天說這么多,還把他小時候的傷疤揭開暴露在眾人面前,都是為了她,她忍不住鼻子酸澀,頭往上官烈身前近了近,更緊的抱住了上官烈,上官烈感受到玉如意的動作,輕拍玉如意的背,仿佛在安慰玉如意,“我沒事”,上官烈接著說道“我選擇在我那個時間節點回去的唯一原因就是為了回去~退婚!”
“我就說嘛,上官將軍不是那樣的人”“看起來秦家母女真是勢利眼啊”輿論又呈現了一邊倒的狀態!
上官烈接著說道“我回到平家村,只為取回我的庚帖,這婚事早就不作數了,因為…”,說到這里上官烈稍作停頓,眼神冰冷的盯著秦家母女。
秦玢看著上官烈,想阻止上官烈接下來說的話,眼里霧氣朦朧帶著滿滿的乞求道“烈哥,求你,求你不要說了……”
上官烈看了一眼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秦玢,并未露出一絲憐憫。
看熱鬧的下人,這時候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等著上官烈接下來說的話語出驚人,
“我本不愿將這事公布于眾,但愿你們拿了錢,能消停的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可是你們居然破壞我和如意的婚禮,還肖想正頭娘子的位置,你們罪不可恕”上官烈一想到因為這對母女的所作所為,差一點就把他和玉如意拆散,他就覺得他們罪大惡極,罪不可恕!上官烈不顧秦玢的哀求,接著說道“我當兵的這十年,秦玢姑娘早就背棄了我們的婚約,已經另嫁他人,我們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了,我上次回平家村也只為拿回我的庚帖,為迎娶如意做準備,秦家娘子卻借口庚帖早已經丟失,不肯交還。我本想秦玢姑娘已經嫁人,這庚帖就算丟失,對我們雙方都不會造成影響,便沒有追究,沒成想秦家母女是揣著這樣的心思”
“一女嫁二夫,還妄圖陷害上官將軍,這秦家母女的心思真是太深沉了”“就是啊,這是看上官將軍發達了,又后悔了,還妄圖用一紙婚約綁架上官將軍,太不要臉了”,聽著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秦玢畢竟臉皮薄,看到自己的丑事被揭穿,抱著孩子哭著跑了出去
秦玢母親在村里無賴慣了,哪怕是無理也能賴三分,何況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讓他們退出是萬不可能的,無非就是魚死網破!于是恬不知恥的賣起了可憐“當年你來投奔我們,我們怎么可能不管你,只是感覺你氣宇軒昂,絕非池中之物,誠心對你的磨練,至于玢兒嫁人,那也是在你去當兵,一去數年,音信全無,我們當你戰死沙場的時候才給玢兒找的婆家,我們做父母的誰不想自己的子女好,也實在是沒辦法,可憐父母心啊”
“真不要臉啊,黑的也讓他說成了白的”“就是啊,女兒都另嫁了,看到上官將軍發達,又觍著臉回來認親,真不要臉啊”人群的諷刺議論聲,絲毫不影響秦老太太的發揮,大聲的呵斥道,“你們什么都不知道,瞎說什么,你們以為他一個八歲的毛頭小子,能一個人在破廟的安穩待三年,沒有我家那個死鬼的暗中照應和我家玢兒隔三差五送的饅頭,他早餓死、病死、被餓狼咬死了”,聽到這里人群議論聲也都低沉了下去,家長里短的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上官烈聽到秦老太太的話,眉頭也微不可查的皺起,他以為自己不欠秦家的,即便破壞了自己和玉如意的婚禮,也只是想著秦家是來要錢的,用錢打算走了便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欠,可想想自己在破廟的那三年,在自己實在找不到吃的,餓得前胸貼后腹,兩眼昏花時,總是及時出現的窩窩頭和恰好落在門前的的受傷的野雞,他當時以為是自己命不該絕,是自己幸運,想不到這是秦伯父和秦玢的暗中幫助,上官烈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秦老太太看上官烈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只是眉頭緊鎖,祭出殺手锏“好好好,別的我都沒有證據,那你說說你和我女兒的合髻是怎么回事,這總不能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