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沒有發現很多真實的“靈異鬼怪”都出現在以前的老社會,那時候人煙稀少,土地貧瘠,地廣物稀,人氣弱了,陰氣自然就盛。
現在社會發展迅速,滿世界都是小區,商場,各種人文設施,整個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如果不是人類需要綠化,需要動物,恐怕老鼠洞也要掏出來裝糧食。
像這種覆蓋面,鬼都擠得沒處去了。
我聽我爺爺的親媽媽,我的親太婆,我還沒去外婆家之前她就去世了,食道癌走的,發現時候晚期了,她原本個頭不高,后期因病又瘦的很,我爸說抱起她來輕飄飄的還不如一袋棉花重。
我愛聽這些親身經歷的各種精怪事件,她有點兇,但是如果心情好了,有時候跟我們小孩玩,也會講一些我們各自喜歡的橋段來聊。
她說那時候她們還在大隊掙工分,種地也算,做飯也算,大隊養的有牛牛豬豬的,夏天草長的好,割草喂它們也算。太婆婆那時候還是大姑娘,好像還沒嫁給我太爺爺,她們去割豬草都是好幾個女孩子結伴。
一起說說笑笑,走走鬧鬧把豬草就割了,那時候生態好的很,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風輕輕掃過,可以讓它們折腰輕擺,有時候順著一個方向擺動,波浪一樣,遠遠看去好像是一張柔軟的大床,混著青草味,聞著一股氧氣把肺洗凈了的清新。
草大都長的能有半人高,有的比女孩子的個頭都高,走到深草里,不注意走散了就迷路了,一個人看不到方向,失去感覺只能在草叢里盲目的穿梭。
所以她們一起割草,有個伴是很必要的,別小看這些草,真困進去了還挺難出來,這么大的草灘,里面還全是水,晚上來了蚊蟲不等你人被找到也叮掉半條命。
有次她們割完草,一群人腳上踩的都是泥,草灘中間橫豎穿插著很多小河流,水流很快,很清澈,也很涼。
這樣的小河流,可以給來吃草的牲畜們解渴,也可以給男勞力們下工后洗澡,也可以洗個農用工具,可以洗很多,也可以洗大姑娘們割草踩臟的腳。
她們一邊笑鬧著,陸陸續續的脫了鞋襪,坐在水邊洗腳洗小腿洗胳膊,割草割的胳膊上身上都刺撓,大夏天原本可以整個泡進去洗個涼涼的澡,一方面是大白天不像樣子,雖說是小河流,可也不小了,水流也很急,水也不算淺,女孩子不會游泳貿然下去也有些不安全。
還有一方面,大家都知道卻也不敢在這個環境下說,據說這些小河流都很邪門,里面淹死過好些人。她們割草只敢在白天,即便是在傍晚,任何原因都不會進來的。
有些手腳麻利的先洗完的就打了招呼慢悠悠的往回走,等后面的洗好緊追兩步也可以同行。太婆婆坐在河邊穿鞋,一個小伙伴在水里洗著最后一條腿,讓太婆婆等等她,可能因為分了神洗著沒站穩滑了一下,慌亂中抓了一把河邊的草,才算沒摔倒。
但是半截身子進了水里,太婆婆嚇了一跳,沒等說話,就聽她喊“??!誰抓我腿??!”剛說完她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的樣子急速往河里倒去,太婆婆一看這,立馬伸手去拉她離岸邊還近的一只胳膊,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嘴里面大聲喊著“快來人!馮艷掉水里了??!”
本身陸陸續續沒走多遠的人都前后的跑過來,一看這個情形,立馬伸著手都去拉扯馮艷,但是出奇嗎?5-6個人去拉馮艷的兩只手,這股力量都不平衡,她們根本拉扯不上來!好像拉的不是一百多斤的同伴,是根本不知道重量的未知!
拉不上來,她們害怕,卻更不敢松手,一個接著一個使自己不掉進水里的距離盡可能去拉著她,馮艷的求生欲也很強,她一邊驚懼的哭喊,一邊努力的靠向自己的朋友們。
大家的精神都很緊繃,恐懼,除了馮艷嘴里哭喊著小腿上的力量巨大,勒的她生疼,仿佛腿快要斷了,每個人的心都懸著,一心想把她拉上來,甚至都忘記了發出聲音,驚慌失措的去拉扯她。
好像持續了很久,久到大家腦子一片空白只能單純的一直抓著她不放手,又好像忽然之間像是拔河另一端的巨人猛然松了繩子,因為沒料到,馮艷被突然扯上來的同時摔倒了一大片。
剛一發現能拉上來大家就一鼓作氣的爬著推著搡著的都離河邊遠遠的,馮艷整個身子癱在草地上,任由其她人拖拽著她繼續往前走,離岸邊也遠了大家才敢停下,都癱軟在地上,爬到馮艷身邊去問她“你咋樣了,你要緊嗎?”
馮艷的左小腿烏黑青紫,因為兩方長時間的拉扯,小腿已經變形變長,上面被捏的疙疙瘩瘩,再加上看不出皮膚原本的顏色,一眼上去,像是胎盤,這是太婆婆的形容詞,半截小腿,被撕扯成了一條胎盤一樣的東西。
她們再也不敢中午去了,因為出發晚了,割完草去清洗的時候已經是正午12點左右,正午12,午夜12,都是(陰盛陽衰鬼門大開)的時候,這檔子事,成了她們一輩子的陰影。
這件事之后,去割草的都早早的去,早早的回,有沒有割夠數,還是草好不好,隨時觀察著太陽,時間差不多了說什么都要抓緊回去。
馮艷從那以后,就癱瘓了,后來在娘家一直到去世,也沒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