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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途漫漫君長伴

第二十八章:誅杌貅君長受傷

杌貅繼承了梼杌諸多外貌特點,丈余長的兩尾舞動,拳頭大的腥紅雙眼散發著嗜血的駭人兇光,頭頂一褐色尖角如刃,兩排利齒可以把人骨咬成碎末,周身深藍長毛,惟四足四爪同眼睛一樣腥紅,徒增其兇戾之色。

杌貅出現在君長身后,距離云漫更近,仿佛杌貅把日光都遮蔽了,使云漫眼前光線暗淡,面對堪比金丹境的杌貅,云漫成了徹徹底底的廢物,本能大叫一聲,君長不及多想,連頭都沒回,便用力將云漫拋入顯現出來的蜂巢里,下一刻,云漫就到了大家伙的身邊。

哪怕只是一息之間,君長就已經有了計較,眼下諸位師兄妹俱在震位,如果此時自己跟著云漫,那這頭杌貅也會跟著自己進入蜂巢的傳送,無疑是把杌貅引到了大家跟前,屆時大家手忙腳亂,也就方便杌貅拿幾位師弟師妹打牙祭了。

而能夠重創杌貅的云瑤在巽位,正好與大家伙成對角,要說,把杌貅引到大家現在所處的位置于云瑤是最有利的,可得讓他們換地方才行。

于是,君長先踏入了坤位,引著杌貅也到了坤位,同時,他還吩咐道:“現在聽我指揮,四震二兌!”

要圍攻杌貅,自然要有一個人指揮才不致讓大家自亂陣腳,大家聞聲而動,下一刻,幾人就到了兌位,只有云漫踩錯了陣點,一個人孤零零到了艮位。

這下,眾人懵了,云漫見自己和大伙兒分散面露急色,云漫雖法陣不濟,但走位這些還是不會走錯的,所以,只能說明是故意的。

杌貅雖厲害,可有這么多人對付,杌貅太半難逃一死,因而,自己也沒想過借杌貅害死君長,畢竟君長有個三長兩短,眾人沒了主心骨必會慌亂,那么,自己也就危險了,可若是借杌貅讓君長吃些苦頭,自己很愿意冒險,以君長善法陣和這樣在乎自己的情形,有他護著,自己很安全,而自己就可以見機讓君長在杌貅手上吃點虧,例如杌貅渾身劇毒,只要被它的爪子抓傷的地方,毒能驅,可傷口卻不能愈合,早前自己就想過,君長總覺得他俊朗非凡,要是他破了相,不就可以給他極大的打擊了?自己也能從中得到極大的快慰,何樂而不為。

只見君長眉頭一皺,一邊踩陣點,一邊大喊:“四師弟,艮七?!?/p>

君禹曉得他是讓自己使脈引訣,急忙運轉靈力,引動地底樹木花草根莖藤蔓,俱都往艮位伸延過去,同時,君長也到了云漫身邊,剛抓住云漫的手,杌貅緊隨而至,下一刻,無數根莖纏上杌貅。

修煉脈引訣,一般都會練毒,使得根莖帶毒,根莖上的刺扎入敵人身體后,也就可以讓敵人中毒,可杌貅終年生活在毒瘴里,什么毒都沒有它自己本身毒,且它堪比金丹境,君禹歸寧境的修為根本不能讓根莖上的刺扎破杌貅身體,僅能將杌貅困住,而且只是困住片刻。

感受到被根莖藤蔓纏住的杌貅頓時怒了,張著血盆大口嚎叫,其他師兄妹尚能運轉靈力抵擋,修為低的云漫卻震得腦門子都發痛,忍不住手捂住耳朵。

而她的一手被君長握著,是以,君長的一只手也隨著她捂耳朵的動作到了她耳側。

只覺一陣清幽之氣自太陽穴傳入耳中,云漫方不覺得那么難受,雖有心讓君長吃點苦頭,可杌貅近在咫尺,還有它嚎叫時的腥臭,著實聞之反胃,當即道:“快走?!?/p>

眾人皆知君禹的脈引訣只能困住杌貅稍許時間,不等君長吩咐,云衣和君長同時對杌貅使出了火訣,火瞬時將藤蔓根莖點燃,雖不能傷到杌貅,卻也能使杌貅吃痛。

杌貅身如鐵壁,以現在諸位師兄妹的修為,很難傷其根本,越久戰于大家越不利,唯一能給它造成重創的只有云瑤,必須給云瑤制造機會才行。

在杌貅掙斷根莖藤蔓時,君長須得向大家報知下一個攻擊地點,下一個地點,君長便選在了利于云瑤出擊的震位,也就是先前大家伙站的地方。

一聲“震四”出口,杌貅也掙脫了根莖藤蔓的束縛,被火灼燒過的它愈發暴怒,緊追君長而去。

君長牽著云漫的手剛出現在震位,杌貅也到了他們身前,再次被脈引訣縛住。

他們是被蜂巢傳送到震位的,身體面向何處不是他們能選擇的,眼下,君長和云漫面對著云瑤,杌貅卻是背對云瑤。

即便穿羽箭已注入了大量靈力,穿透杌貅的身體容易,要傷其根本仍舊很難,一是杌貅有著金丹境的實力,這就已經是境界上的差距了,再加上杌貅本就鋼鐵般的身軀,這穿羽箭刺進了杌貅的身體也不會太深,這樣不能將之重創,那師兄妹幾人別說殺了杌貅,該是杌貅殺了他們才對,所以之前君長要讓云瑤射中杌貅眼睛,便就是杌貅的眼睛是它身體最薄弱的地方,只要穿羽箭刺得夠深,就能傷到杌貅的腦子,也就有可能讓它斃命。

云瑤握著弓半天不敢出手,急得不行,忍不住道:“大師兄,我射不中!”

聞言,云漫知道機會來了,脫口道:“得幫六師姐!”

話說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是情急之中來不及,但大家都曉得她說的是要讓杌貅調頭的意思,并且下一刻她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她的用意。

為不踏錯陣點,云漫拉著君長就躍起身來,徑直跳在杌貅頭上,暴怒的杌貅怎容云漫在它頭上撒野,當即扭過頭,額前的尖角就要刺穿云漫的后背。

君長拽著云漫后仰,堪堪避過杌貅尖角,左邊臉頰卻被角尖劃破一條口子,與此同時,杌貅掙脫了脈引訣的束縛,調轉過身欲把兩人撕成碎片,厚實腥紅的爪子揮舞過去。

君長抱著云漫從杌貅身上滾落下地,見杌貅扭過了半邊身子,當即道:“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云瑤聚精會神,就是現在,君長和云漫躺在地上,近乎就在杌貅身下,就是現在,杌貅一爪子拍向了君長和云漫,就是現在,不等云漫耍手段,君長翻身壓在云漫身上。

‘嗖’的一聲,穿羽箭劃破空氣直直射向杌貅,箭身沒入杌貅眼中只剩下一截箭羽,也在同時,杌貅的利爪抓向了君長后背,然后應聲倒下。

云漫只聽到君長悶哼一聲,下一刻,就在君長緊摟的懷抱中翻轉。

杌貅倒地后發出沉沉的聲音,為躲避被杌貅身體砸傷而滾至一旁的君長和云漫,也因沒有在陣點上被隨機傳送到了坤位,這時候,大家伙兒看杌貅已死,盡都松了口氣,君凌反應很快,馬上召回了插在各處的陣旗,覆巢陣隨之失效。

一時間,大家沒有去管杌貅,全都朝著緊緊抱在一起卻沒有動彈的兩人跑去,而在君長身下的云漫,明顯感覺到了雙手的濕膩,以及鮮血的腥甜氣味。

云漫知道君長受傷了,這是自己所希望的,可不知為何,云漫卻有那么一絲緊張,方才,自己本想將自己置于險地,好讓他來救自己負傷,然自己沒找準機會卻又一直處于危急之中,因而根本就沒有機會,而他,卻用他的身體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其實,剛剛就算他不護住自己,被穿羽箭射中的杌貅自己也能避過,可他卻仍是趴在了自己身上,這是為什么?云漫知道答案,便是他不敢冒險,他害怕自己受到一絲傷害。

不由自主的開口。“君長,你還好嗎?”

君長稍稍抬起頭,微微一笑?!澳銢]事,我就好?!?/p>

然而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就耷拉在了云漫頸間,師兄妹也快步急奔過來,看到他青色道袍的后背上,赫然一條深深血痕。

杌貅劇毒無比,君長的昏迷使得大家伙都慌亂了。“大師兄!”

此時云漫隱隱有些微著急,脫口道:“四師兄!快,給君長驅毒?!?/p>

眾人這才從恍然,急忙將君長從云漫身上扶起來,云漫坐好,讓君長可以趴在自己腿上,如今云漫是木靈根,木系術法主療傷,毫不遲疑一把撕開了君長后背上的衣衫,深可見骨的血痕因劇毒變成了黑色,濃稠的黑血還在不斷外冒。

明知道要盡快給君長驅毒,奈何修為低是限制,最重要的是仙魔兩道功法不同,自己的體質雖不一樣,但自己修的卻是魔功,要用魔功救君長的仙道體質是不能的,還有就是,自己不能在同門面前施展術法,恐暴露行跡,何況,杌貅的毒可不是一個化塵境就能解的,抬眼就看向君禹,而君禹正快速的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堆東西,從中拿出一個瓷瓶,頭也沒抬就吩咐道:“喂大師兄吃下?!?/p>

不等他人接手,云漫一把拿過瓷瓶,倒了一粒丹藥出來,塞進君長的嘴里,幸得丹藥入口即化,否則昏迷的君長如何咽得下去。

君禹又拿起一疊銀針,云漫知道是要銀針刺穴以便驅毒,話說自己現今變成了木靈根,自是在穴位上比其他靈根的人更熟悉,接過銀針就道:“老十,扶好君長,我好協助四師兄?!?/p>

云音有些緊張,連連點頭,在師兄師姐的幫忙下,讓君長趴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看云漫一針針扎在君長各個穴道上。

君禹運起靈力,速度極快的在君長周身經脈游走,刺激君長血液流速,不致血液凝固,眼見著君長后背上的黑血不斷涌出,漸漸轉紅,君禹道:“拔針。”

后背上的傷口確是沒有什么毒素了,可毒入血脈,早就流走全身,銀針刺穴,便是為了將遍及全身血脈的毒引出。

云漫趕緊照做,在拔出銀針的同時,黑血溢出,如同君長后背,流出的血液慢慢變紅。

君禹已是半步金丹,驅杌貅的毒卻都讓他有些吃力,看見君長各處穴位流出了鮮血,方敢出一口長氣,而他額上因靈力消耗過甚,也密汗淋淋。

一口黑血從君長口中吐出,隨后,便是君長輕微卻略帶焦急的聲音。“漫漫......”

見他醒來,眾人舒了口氣,云漫慌忙蹲在他跟前。“我在,君長,我在?!?/p>

君長抬起眼,仿佛不知道傷痛,微笑道:“你沒事就太好了......”

他臉上傷口的血都流至了脖頸,映著煞白的唇,不僅沒讓他看起來狼狽,反是破敗的氣色使他俊逸模樣有了一種荒誕的美,皺起眉,云漫不喜歡他長相清雋出塵,也不喜歡他待自己好到的極致,這會使自己心軟,就如方才,他若是被毒死了,也省得自己想方設法的報仇,可自己竟鬼使神差的想救他,且是出于本能。

杌貅的毒足以毒死他的,為什么自己要慌張的幫他驅毒?如果自己不幫忙,君禹要救他并不容易,正是因為有了自己的從旁協助,才讓君禹能抓緊時間將毒從他身體里排出來!

眼下看他已無大礙,云漫心里矛盾非常,只得歸咎于他對自己太好,好到自己都忘記了他如何殺了自己。

不對,這是不對的,是方才的情形讓自己只能這樣做,他不顧自身安危護自己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自己不救他,豈非惹人疑心?自己現在可是仙道弟子,修煉的卻是魔道功法,稍有破綻,自己就將陷入萬劫不復,自己救他,不過是為了不泄露自己的秘密。

云漫心中天人交戰,為自己剛剛情不自禁救君長找著借口,終歸是殺身之仇,怎可能因一時感動就忘卻?

云漫覺得就是如此了,自己絕對不是心軟,自己只是在演戲,只要自己在仙門一天,這戲就得一直演下去,于是裝作后怕的語氣?!熬L,剛剛杌貅那一掌可嚇死我了?!?/p>

在君長醒來的一刻,君禹就開始在他傷口上涂藥,君長忍著后背疼痛,只輕微的‘嘶’了一聲,許是疼痛和剛醒過來的原因,眼神有些微渙散的看著云漫。“真的嗎?”

他沒有說我知道,而是反問自己真的嗎,仿佛在懷疑自己話里的真心,云漫心里咯噔一下,他為什么會懷疑自己?自己要怎么回答?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

思忖中,云音插嘴道:“大師兄,你沒看見九師姐剛剛都急成什么樣了,還有四師兄,是四師兄和九師姐當機立斷,才幫你解了杌貅的毒,眼見著你中毒,我們干著急也無濟于事,大師兄,你剛剛可不止嚇壞了九師姐,我們也被嚇個半死?!?/p>

這可愛的小美人自己平日里沒白疼,云漫欣慰她這話說得及時,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表明自己對君長的關心是出自真心,她這話一出,不正是給自己最好的證明嗎,只聽君長說道:“我都知道,讓大家擔心了?!?/p>

聽他這樣一說,云漫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其實君長反問自己真的嗎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說,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到底自己總想著報仇,便不自覺的做賊心虛了,看來,以后得偽裝得更好些才行,隨即神情愧疚的道:“君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走錯了陣點,你也不會因為要護著我而被杌貅所傷?!闭f著還拼命的擠眼淚,想擠出兩滴淚來讓他確信無疑自己是真的很內疚,又很心疼他受傷,可心中不悲傷,哪擠得出淚來,表情不到位,就只能把頭埋起來掩蓋自己的做作,用對自己深惡痛絕的語氣說道:“上次為救我害你境界跌落,這次又害你受傷,我真是,真是個害人精。”

“我心甘情愿。”君長趴在云音身上,緩緩伸出手去摸她的頭頂?!八?,你這個害人精想怎么禍害我,就怎么禍害吧?!?/p>

這話酸得,也肉麻得讓一眾師兄妹都傻眼了,紛紛起哄,云音道:“喲喲喲,大師兄,你這才剛受傷,難不成還想受傷?”

君凌道:“怎么說話呢,你這是想讓大師兄再受傷?”

君澤道:“那人家大師兄想為小九受傷,我們也攔不住呀?!?/p>

連給君長包傷口的君禹都忍不住開口?!盁o事,受了傷還有我為大師兄療傷呢?!?/p>

“......”

聽著大家伙的調侃,云漫埋在雙膝里的腦袋不禁在想,這就是君長對一個人的好么?可以好到無限縱容,一如曾經的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是包容,從無怨言,然他的好是可以扭曲到殺了自己,這般自以為是的好,自己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自己,不會再行差踏錯,重蹈覆轍。

小花花菇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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