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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途漫漫君長伴

第四十九章:死仇得報終釋然

轉日,云漫生怕錯過時辰,報仇之日就得再等一天,從醒來后,就時不時盯著月環看,時間過得越久,就越心急,若不是怕君長發現自己的異樣,恨不能一直看著月環,就想著月環上的一節光刻趕緊熄滅,好趕緊報了這殺身之仇,也免得心里焦急與惶惶,還有快要動搖不忍殺他的決心。

洞天福地里沒有時間概念,兩人是餓了就吃,吃過三次飯后,云漫終是忍不住了。“君長,想來這法陣要不了多久就要開啟了,你還沒跟我說,我要怎么壓陣才能幫到你?”

君長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就是在等著這一刻,不自主的握住她的手,像是在證明什么,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看了她稍許,眼睛才慢慢移開望向大殿中央,緩緩道:“一會兒法陣開啟,人就可以從陣中走過,登上階梯,到中間的方臺去。”

他的話讓云漫一下就明白過來。“那方臺上的四方獸鼎是大衍陣的陣眼?”

“漫漫好聰明。”君長毫不吝惜的夸贊,應該說無時無刻都想贊揚她。“那四方獸鼎確是大衍陣的陣眼,那漫漫可知鼎上雕刻的是什么異獸?”

自己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云漫搖頭,聽他說道:“那是波兒象。”

云漫繼續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君長再說道:“是一種專門噬魂的異獸,也是這大衍陣為何要用刻有波兒象的四方鼎來做陣眼的原因,一個人的神識也就是一個人的靈魂,而波兒象先是侵擾人的靈魂,待人的靈魂紊亂后就會被波兒象不斷吞食,人自然會喪失神志,而人的魂魄一旦被波兒象完全吞食,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雖知洞天福地無奇不有,但這種能吞食人魂魄的異獸,還真是聞所未聞,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這大衍陣里的波兒象,是真的可以將人的魂魄吞食,也就是說,只要被困在大衍陣里的時間夠長,最后的結果只有死。

這對云漫來說無疑是聽到了更好的消息,壓下心底狂喜和興奮,狀似平靜的分析道:“也就是說,壓這陣眼,其實就是阻止這異獸吞食你的魂魄?”

“都說漫漫聰明了,真是一點就通。”君長仿似真的很高興,兩只手都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說道:“大衍陣是幻陣,說白了也就是騙局,既然法陣欺騙破陣之人,破陣之人自然也可欺騙法陣,漫漫要做的,便是讓波兒象以為它身邊有其他的魂魄,這樣,波兒象就沒那么容易察覺到法陣中的我了。”

聽完,云漫一驚,他這是要害自己吧,自己可是離四方獸鼎最近的人,那波兒象身邊的魂魄不就是自己?

可云漫又覺得他不可能將自己置于險地,這真是該死的信任,自己偏就出奇的信任他,遂問道:“那你所說的其他魂魄,在哪兒?”

從儲物戒里喚出一個草人,草人巴掌大小,懸浮在君長手心,云漫看了忍不住說道:“魂草只是一味養魂的草藥而已,這不過就是一個魂草煉制的傀儡,怎么騙得過那噬魂異獸?”

君長道:“魂草既能養魂,便有魂氣所在,我這個傀儡用了大量魂草煉制,足可以假亂真,至少在一個時辰內,波兒象是不會發現的,而我,只要半個時辰就能破開大衍陣。”

“你都說這波兒象是專食人魂魄的異獸了,那它對魂魄的味道應該很了解,這個魂草傀儡能騙得過它嗎?”云漫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自己離波兒象最近,萬一魂草傀儡騙不到波兒象,身處陣眼的自己也就成了波兒象最近的目標,豈非以身犯險了?縱使自己根本沒打算給他壓陣,可在他入陣前的戲還是要做足的,免得他看出什么來,自己就功虧一簣了。

“這波兒象只是雕像,雖用四方鼎裝載了波兒象的能力,但終究是假的,與我這傀儡異曲同工罷了,既然都是假的,又如何騙不過?”君長把魂草傀儡往她身前一送。“漫漫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我,怎么會讓你以身犯險呢?”

就像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樣,自己剛剛就這樣想了,他馬上就來消除自己的顧慮,果真,瘋子就是天才,連洞察人心這種最飄忽不定的事情,他都能一語中的,有時候,自己真感覺在他面前彷如透明,好像什么都瞞不過他一樣,唯獨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好像沉溺其中,或許他投入了真情,便就無法辨別自己的真情和假意了。

會有這樣的認知,完全是因為他對自己太好,如果他曉得自己只是對他做戲,他何故還對自己這般真心實意?

“嗯,知道了。”云漫從他手里接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把魂草傀儡收入了儲物戒,再抬頭,就見他正看著自己,不由道:“怎么了?”

君長抿了抿唇。“漫漫就不問問如何操控這魂草傀儡吸引波兒象?”

自己壓根就沒想過給他壓陣,只想著他入陣后就被法陣迷惑,然后失去神志,誰知把這茬兒給忘了。

云漫立即回想方才他說過的話,馬上道:“你剛剛不是說了么,這四方鼎是裝載波兒象能力的地方,如此,這波兒象吞食魂魄的能力也都在鼎中,那肯定就是運用靈力操控魂草傀儡于四方獸鼎內了。”

君長淺淺笑道:“剛說漫漫一點就通,現在都會融會貫通,舉一反三了。”

聽他的意思,自己說對了?沒想只是從他話里就能找對壓陣的方法,云漫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機智,不過,他這話品著怎么不太對頭?一時又不知哪里不對頭,但也懶得計較了,總歸這最后的時間,好好演完戲,往后就不必再思前顧后,笑著道:“跟在你身邊久了,多少學了一點兒。”

“光是看看就能學以致用,漫漫果真聰慧過人。”君長眸中盡是寵愛,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大抵就是你說的這樣了,但有一點要注意的是,波兒象會化形出來吞食魂草傀儡的魂氣,你千萬不要害怕,我會事先給你固魂,波兒象是絕對不會發現你的。”

說得自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怎么會見了頭怪獸就害怕,何況自己又不會真的幫他壓陣,別說波兒象不可能發現自己,連魂草傀儡的魂氣也不可能發現,唯一發現的只有他的魂魄而已。

云漫心頭輕笑,嘴上道:“不就是一頭異獸么,還是頭假異獸,而且,你方才不是說了么,你不會讓我有任何意外,不會讓我以身犯險,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君長垂下眼瞼,烏黑長睫遮掩了眸中神色。“是我多慮了,我只是擔心,若漫漫害怕了,會影響操縱魂草傀儡。”

云漫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其它意思,只聽出了他擔心自己可能因為害怕而不能好好操控魂草傀儡,為讓他安心入大衍陣,便道:“雖說我自爆金丹后修為盡毀,可我好歹也是個天賦絕佳的人才,君長,別的不敢說,我的心性倒是十分堅定,只要我想做的事情,任誰想來干擾我,都不行,就算那波兒象長得再可怖,也不過一頭化形的假異獸,如果我連一頭假異獸都害怕,我這么多年的修行,也就白修了。”

言下之意,那怪獸嚇不到我,不會影響我壓陣的,你大可放心入陣。

君長看向她,眼中含笑,說了一句近乎不相關的話。“我知道,你從來都心性堅定。”

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弄得都不知道該怎么搭話了,云漫只當瘋子的瘋言瘋語,常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笑了笑,也說了句與目下情況不相關的話,反正只要能接上他的話就行。“嗯,修仙之人若心性不堅,難有成就,既走上這條路,當然想走得更遠。”

將她映入自己的瞳中,似乎這樣是一種成全。

君長說:“漫漫,你未來的路無限可期,會比所有人都走得還要遠。”

這瘋子又說胡話了?自己一個修為盡毀,重新修煉的人,難不成還能比青堯厲害?莫說這具身體不可能,就連以前為魔修時的應修都不可能,這話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奈何現在自己得哄著他高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罷。

“呵呵。”云漫笑得很勉強。“我也這樣希望呢。”

說話間,云漫也會時不時注意手腕上的月環,忽見月環上的一節光刻熄滅,忙道:“君長,到子正了。”

“嗯......”君長也是笑得勉強。“那......我們這便破陣去罷。”

此刻,云漫幾乎要壓制不住心內的激動,當即站了起來,看君長還坐在地上,忙不迭伸手。“快啊君長,早點破完陣,我們也好早點去第二層。”

“我們么......”君長低喃,握住她的手,順勢起身,說道:“我給你固魂。”

君長一手放在云漫額頭,云漫只覺一股清涼之氣溢入腦中,十分舒適,稍許,清涼之氣消失,手再次被他握住,他微笑側頭。“走罷,我送你過去。”

去往扶梯中間平臺的路統共不過十數丈,云漫卻覺得怎么那么遠,走半天都還沒到,而君長卻覺得太近,怎么幾步路就走完了,感知上的差距,是彼此間心靈上的差距。

到達中間方臺,站在四方獸鼎前,云漫方看見通往第二層的樓梯盡頭居然還有門,顯得與這大殿的格局格格不入,想來,必得破了這大衍陣,第二層的門才會開啟,這第二層又會有些什么呢?

云漫著實有些好奇,卻很明白,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為,自己不會給君長去下一層的機會。

嘴角微牽,露出一個可愛溫柔的笑容。“到了君長,我們得抓緊時間,你快去破陣吧。”

君長看了她稍許,似舍不得眸中的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手也遲遲未松開,就在云漫忍不住想再催促的時候,君長一吻落在她的額頭。

很輕柔,仿佛珍寶般愛惜,在手松開的一剎,一個‘好’字落入云漫耳中,就見他轉身而去,步入殿中大陣。

亭亭欣長的身姿走得仿似決然,仿似踽踽獨行,惟有的生氣,是墨黑長發在他身后輕輕飄動,卻也更顯蕭索孤獨。

當他站在大殿中時,殿中的六根盤龍石柱后面驟然亮起火光,火光將六根石柱的陰影投射向地面,而地面上的六根石柱陰影像六柄尖槍直指君長,同時,以君長為中心,地面霎時陣光大起。

這時候,君長才回過頭看向云漫,輕聲淺笑。“漫漫。”

他喊自己,是要自己先控制魂草傀儡他才會開始破陣嗎?

陰險狡詐!云漫心中低罵一聲,卻不得不朝他微微一笑,然后運起靈力,祭出魂草傀儡。

陣中的君長卻是不動,只那樣望著云漫,望得云漫渾身發怵,他是看出自己的異常了嗎?于是,又不得不將魂草傀儡控制到四方鼎內,以希望他能放心自己,也好乖乖去破陣。

魂草傀儡一入四方鼎,鼎中就響起一聲嚎叫,頃刻,云漫就見一頭怪獸虛影騰空而出。

怪獸四足粗壯,尖利的幽綠色爪子似乎只要一掌拍下來,就能將人撕得四分五裂,還有它那像狼牙棒一樣的尾巴,尾巴上的根根利刺,誰被這尾巴甩上一甩,保管被砸個血肉模糊,那似豬一樣的面孔,漆黑的雙眼中冒著幽幽青芒,一排獠牙露在外面,只要一張口,恐怕就能將人咬得粉碎。

饒是虛影,云漫還是免不了駭然,嚇得手中操控的魂草傀儡直接掉入了四方鼎中。

為難見慣風雨的自己還會害怕,可害怕也只是一瞬間,云漫急忙將魂草傀儡重新操控在鼎中,見那波兒象開始被魂草傀儡吸引,方覺得自己安全了,忙轉身看向陣中君長,卻發現他依然怔怔站在那里,望著自己。

他為何會看自己這么久?

云漫蹙眉,再凝神仔細看他,發現他眼神呆直,有幾分空洞,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其實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一入大衍陣中就被迷惑住了?

自己有君長固魂,波兒象一時間是發現不了自己的,有了君長被迷惑的念頭,云漫立即收回靈力,失去靈力支配的魂草傀儡再次落入四方鼎內,而沒有感知到魂氣的波兒象虛影,立時沖向了陣中的君長。

巨大的身形圍著君長轉來轉去,時而腦袋湊近君長,像在嗅他身上的味道是否可口,時而對著君長張開血盆大口,似在嚇唬他,時而拿雄厚的雙掌拍打君長,如要將他擊碎。

然不管波兒象如何在君長身邊張牙舞爪,君長站立當中都分毫未動,只那雙眼,始終望著云漫的方向,只是眼中彷如死灰般沒有光澤。

看了這半晌,云漫估摸著得有一刻鐘了,都沒有看見君長有任何舉動,云漫這才確定,君長或許真的被大衍陣迷惑住了。

心中感嘆,這大衍陣果然非同凡響,強如君長,也不過剛入陣就喪失了神志,為防一會兒波兒象吞食完他的魂魄,下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自己,因而,自己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雖說很想再多觀察一陣,恐君長又恢復了過來,但云漫實在不敢冒這樣的險,且看君長眼下一動不動的狀況,便沒有繼續再待下去的勇氣。

畢竟,若自己也被大衍陣迷惑心智,怕也和君長無異,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里等著被波兒象吞食,可是連喚出瞬移符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事不宜遲,云漫喚出瞬移符,看向陣中君長,釋然道:“這,是你該有的報應。”

隨后兩指捏住瞬移符一晃,瞬移符一下就燃燒起來,也是這時,云漫竟看見陣中的君長笑了,那笑容看上去也似釋然,似塵埃落定,云漫在離開之前,聽到了他的聲音。

“漫漫......”

云漫心驚不已,君長清醒了?還不等看清君長面上神情,下一刻,云漫就出現在了洞天福地的出口。

小花花菇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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