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老,難道他們就沒有未來嗎?”
“他們的選擇,要怨誰呢?”
“月長老~”
“蘇美爾,你都是圣殿之主了,怎么還這么小孩子氣呢?”
我俏皮吐了吐了吐舌頭,就知道逃不過月長老的法眼。
“我在月長老前面就是一個孩子嘛~”
“你是圣女,在圣殿里也從不見你有什么情緒起伏,怎么到了這個世界反而認真了呢?難道你當真看不出嗎?”
“月長老,我可不想每天都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會容易老的…”然后就對月長老扮了個鬼臉。
月長老搖了搖頭,“哎…你這孩子,怎么就淘氣了?蘇美爾,你覺得呢?想想問題根源在哪里?嗯?”
“問題根源?”
月長老微微笑,點了點頭。
“錢財是根源?”
月長老摸了摸我的頭,“錢財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從一種媒介,轉換成了一種結果。我們的小祖宗要是看了更多類似的事,別說這里只是眾多次元宇宙其中一個次元的小世界。要是讓你走遍宇宙每一個角落,都看見了這些事,是不是要把整個宇宙都整上一整,攪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呢??”
“月長老嘲笑我~我要有那種能耐的話,我想或許真的會攪上一攪,這樣才會有新景象嘛!哈哈哈!”話說當下的我還真有那能耐。
其實我比誰都更清楚,錢財不過是借口…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頑皮呢?真是的…這里的強者比比皆是,只是很多選擇隱居,避世。你怎么知道沒有人治的了你?”月長老手指輕輕彈了彈我的額頭,繼續為我解說。
“月長老覺得呢?誰能治得了我?”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除非我手下留情。
“沒人治得了你,除非你自愿。你就不要去折騰人家了吧…”月長老扶著額頭,輕輕搖了搖頭。
我單手抱在腰上,“這得看他們了。”
“你動動手指,他們就沒了…他們自然會有屬于他們的去處。”
“月長老,沒有未來的人留著還有什么用嗎?”
“留著讓他們自相殘殺就好…”
“月長老,我向來不喜歡那種殺戮模式。”
月長老笑了笑,“殺戮是最無知的方法。”
“他們怎么不覺得呢?”
“你指望無知的人承認他們無知嗎?他們沒有未來,他們的認知和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
“月長老怎么這么直接?”我捂著嘴笑了,臉在笑,心卻在憂傷,難道他們真的沒有未來的可能性嗎?
“蘇美爾,回歸正題,錢財本來就沒有善惡。世間萬物本來也都沒有善惡,是生命,是我們的信念,想法,賦予了世間事物所謂的意義。你看夜空中星辰,再看看那大海,他們的存在,即便我們知道是虛幻的,卻不無時無刻在提醒著我們,要怎么處世。”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了?”
“我們或許會為了外境不如我們希望那般發生而感到不舒服。正是這股不舒服,才會讓靈魂意識到要掙脫。生命都有選擇自己的路的權利,只是看他們能不能堅定走到終點。”
是的,月長老說的話,我怎么可能會不懂?
一路上能真正活下來的,其實沒有多少。
等待著他們的終點,是什么樣的終點呢?
他們或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錢財是奴隸人類的一部分嗎?”
“蘇美爾,你還在世間覺醒的路上,尤其你入世未深。我教過你要注視一切發生在你生活中的一切,而非漠視,用同理心,而不是用情緒。當你所以為的不再是你以為的,到時你會明白的。一切的運作都在你心。醫病不如治心。”
“月長老是說,我們無需去體驗別人的情緒嗎?同理能不能理解為是一種陪伴?”
“如果這是你對同理的認知,是可以的。”
“蘇美爾,提到這個世界的錢財,月長老覺得以你的心思,或許錢財在你手里能玩出新的高度。”
“我懶得費心去想他們世俗的錢財游戲…太俗氣了,而且這些東西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如果有一天你就像一個普通的人,沒有神力呢?”
“他們都有那么多人在想了,花樣多,總之我沒興趣…”
“可惜了…”
“可惜嗎?”我怎么不覺得?
“傻孩子,他們手上的資源,說一句難聽的,他們就連喝的一口水,呼吸的空氣都是圣殿的恩賜。”
“所以呢?”
“你可以隨時收回所有的恩賜,讓他們直接消失就行了…”月長老說得云淡風輕,卻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