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符合律法的,一律清除。
而他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人可以給他們一個答案。
大多數的存在,生得不明不白,死得也不明不白,還有剩下的就是似懂非懂。
一個在逼我到他們的世界,一個在請我到他們的世界。
一個想讓對面送去見我,一個想送對面去見我。
他們在無盡的等待中,把自己沉溺在了自我角色扮演,自我感動,自我欺騙。
一旦他們知道我在這里,其實他們就不需要再演了,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他們好像忘記了為什么會成為現在的角色…
只要我不想見,就是不見。
我會在這里,完全是自己的意愿,而機會只有那么一次。
殿主來這里和某一種生物平行,其實在宇宙開創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也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一旦不可能的事發生了,那就肯定不是偶然。
當你們看到這里時,就應該懂,我在這里,所有能夠到這里的存在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過來。
他們來,只能是為了學習,而無法參加實打實學習。
雖然看著痛苦,但你們是幸運的,是你們押上所有的一切換來的一個機會,要珍惜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換來的這一次機會...
不是每一個押上所有都能換來這一次機會的...
能和我平行,以后要是你們能順利通過,那么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往后你們在這個宇宙里大概都能橫著走了。
這里是宇宙的濃縮版本,你們所體驗的也自然是宇宙的濃縮版本。
你們的經驗,自然也會是濃縮版本。
只要你們能過,你們以后絕對能夠成為數一數二的存在。
軟硬兼施,雙面夾攻,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只為了他們能得以永恒存活在宇宙間的答案。
我不想理,不是因為我沒有心,而是我知道你們沒有心。
給了答案,你們是不是會跟著引路燈去活出自己?
這個,我的心里早就已經有答案了。
至于想不想有美好的未來,只有你們自己決定。
在一次又一次的祭司測試中,我沒有放棄的選擇,更沒有失敗的權力。
我的身上是一條又一條血淋淋生命的期望和期待。
在我的眼前,只有一條路,就是必須拼上我的生命去通過所有的測試,只能這樣。
每當我看見其他來嘗試測試的孩子們忍受不了途中的艱辛哭著想放棄時,考核祭司都會同意他們的放棄;當他們測試失敗時,祭司們也只是順其自然的態度。
所有的孩子都能說不,除了我…
我卻無法像他們一樣享受隨時喊停或失敗,教皇不允許,日長老不同意,月長老安慰說授之以命,這是我的天命。
他們做不到的事,卻要求我去完成…
當時我的想法是,你們不是很強大嗎?為什么不是你們去?
可惜的是,我還不懂得反抗,更多的是迫于無奈去接受。
年幼的我,只能一次又一次記著天命如此,咬緊牙關在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所有測試。
后來我就明白,原來真正強大的是我自己,只是格局還沒有打開而已。
格局沒打開,就會被無數個奇怪的思想給困住。
曾經在試煉中過于抑郁,尋找不到突破口,我想過就這樣放棄。
每次想要放棄時,就會有千千萬萬條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在未來失去他們的人生,我還是忍了下來。
他人的生命,成了小小的我當下的精神支柱。
看到那些無法通過測試的孩子們見到父母時,他們的父母只有贊賞他們的孩子勇氣可嘉,并鼓勵他們還有下次。
而我通過,也沒有獲得任何一句稱贊,似乎通過所有測試本就是我的責任,一切都本該如此,更不可能還有下次重來的可能。
在這種對比下,我的心也會覺得不舒服,卻未曾掉過一滴眼淚。
或許,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有眼淚…
看見他們的眼淚,我真的無法感受…
看見他們平安無事,我是欣慰的。
現在才發現,當初我的堅持,是值得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婆婆越哭越猛。
我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婆婆了,他們的眼淚,讓我的心軟了下來。
他們的眼淚,讓我心軟的同時也不知所措。
“婆婆…你看我,還好好的。婆婆就別擔心了。”看見婆婆的眼淚,我一時詞窮,只能說出這些話來安慰婆婆。
我不曾在他人身上看見他人對我的擔憂而落下的眼淚。
今天還是第一次,不過心里感覺挺溫暖的,這樣也挺好。
“孩子,請問這位是?”婆婆看著他問了問。
婆婆的疑問讓我意識到了,我還被他抱著,現在的我能感覺到臉更紅了。
他到現在都還沒把我放下,我很輕嗎?他就不覺得我重嗎?
我才要開口,他便搶先一步,“我是她的另一半。”
“你們結婚了?”婆婆一臉驚喜看著我們兩個。
他一臉正經的回答婆婆,“是的,我是她的丈夫…”
我瞪大眼睛,立馬抬頭望向他,什么?我的丈夫???是我聽錯還是他說錯?
什么情況?我跟他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就有婚姻關系了?
如果月長老知道會怎么樣…
“是吧?我親愛的妻子…”他曖昧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看著他不斷眨眼。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點頭代表我同意了他給予我的身份,他的妻子;搖頭就等于拂了他的臉面,無疑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但是他剛才的確有幫忙,這是不爭的事實,最終選擇沉默。
“婆婆懂…婆婆懂…大家都懂...”婆婆和村民們哈哈大笑,那似懂非懂的眼神,讓我更加把臉往里更加縮了縮。
“婆婆,我的妻子害羞了。”他的聲音很輕,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在我的心里。
“你看起來這么優秀!你們在一起很登對,怎么看都覺得舒服,完全沒有違和感。你的妻子會害羞也是正常的。”村民們都跟著他的話一起配合。
我很明顯地感知到這一次,不只是臉紅,而是面紅耳赤,這下解釋也太遲了。
“歡迎你們來到瑪雅村。”一名魁偉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再一次環顧了四周,原來這里叫瑪雅村...我記住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婆婆問。
“我…”我有些為難,月長老曾交代過,我的名字對外是不能隨意讓別人知道的,想隨便起個名字,但又不希望欺騙老太太,我該怎么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