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只是簡單回復了他。
我簡單回復,純粹只是給他一個回復而已。
我們就這樣一起靜靜地看著瑪雅村的夜色…
瑪雅村的夜色倒是別有一番風景,只是我更喜歡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欣賞。
他人靠得我太近,我反而感到有點受拘束,尤其是這個利維坦,雖然我不清楚是為什么。
我們就這樣在沉默中渡過了幾個小時后,我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你需要先回亞特蘭蒂斯嗎?你應該有很多事務等著你處理。”
利維坦聽到我的疑問后,他那雙鷹眼般的眼神就想看穿我的內心,盯著我一陣子后才開口,“那你呢?一起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神會讓我有一瞬間出現心慌的錯覺,定了定神,我的嘴角微微翹起,“我想再待一會兒。”
“那我陪你?”
“沒事,你先回去,我可以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皺起眉頭,思考著他在問什么?
“知道。”
“他們值得嗎?”
“為什么不呢?”
“蘇美爾...”
“嗯?”
“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激怒我?”
“什么?”我怎么激怒他了?
“蘇美爾,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而不自知?”利維坦的語氣帶著正在醞釀的怒火。
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那股壓抑在心里熊熊燃燒的怒火,我不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
“是嗎?”我內心暗自地笑,我真的危險嗎?
誰才是真正危險的哪一個?誰知道呢...
難道是我太自信了嗎?
目前為止,和我作對的,只要我想動手,就沒有能安然無恙的,而我是能夠毫發無損的存在。
我,天生就是他們的假想敵,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要記得,我會不會成為你們的威脅,從來就不在我,而是在你們自己。
問題是從來不需要我動手,和我對抗,就是和整個圣殿作對。
和圣殿作對,正邪都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你們確定你們能茍活?
老實說,你們本來就不應該,也沒有必要和我作對。
和我作對,是你們在給自己挖坑跳。
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
你們要很清楚一點,圣殿是絕對的護犢子。
無論我在哪里,是誰,以任何一種身份方式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或角落,任何人事物對我所做的一切,將會是以一種你們無法想象的方式回到你們自己的身上。
累積福德和罪孽的方式,最快的方法就在于我。
其中讓各位最可怕的是,在你們欠我的沒有被清算前,不能生,也無法死。
讀到這里,你們就該明白不是每一個存在或存有都能有生,能有死。
如果是在我身上通過不公平手段得到的一切,除非我點頭并心甘情愿原諒,不然他們永遠都無法脫離不能生,也無法死的狀態。
很不巧的是,一般情況下我只會要求因果輪回,一切都需要符合律法。
想要我的原諒,幾率是渺茫的,要么我需要精巧布局,要么我忘記。
忘記并不代表我原諒,我的忘記在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理解成是一種變相的拋棄。
要知道我的原諒,是需要通過各種權衡利弊的。
原諒他們是容易,就我一個念想和一句話的事,而這些不能生也無法死的存有和存在脫離苦海后,并不意味著會翻然悔悟,或者痛改前非,他們很大可能會轉嫁他們的痛苦和不幸給他人。
我的原諒未經過慎重處理的話,只會成為禍害蒼生的原因之一,所以不是所有的人事物都值得或者應該被原諒的。
想要在我這里辯解,至少得帶上你們的誠意和真誠,可惜的是我好像沒看見...
對...有沒有看見,是看我想不想看見。
要知道,在我這里,除了誠意和真誠是你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籌碼,單純的辯解根本不可能,我是圣殿之主,不是法官。
我能看到的是一切,而不是像你們世界的判官無法看清全貌而影響審判的公平性。
在我這里,就連一點塵埃,有形的,無形的因果,我都不會放過,絕對沒有得過且過的結束或者草草了事的僥幸。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主動找我清算的,我或許會看在某些方面給你打個折。
剩下還是動歪腦筋的,我不止會和你們算利息,還會加上其他的。
那些妄圖覺得你們能夠爛帳不還的,都是癡心妄想。
在我這里,你不還也得還,至于幾時能夠還完,也是我說的算...
因果輪回,我暫時沒有想要撤銷的意思,所以任何存在都無法改變這條規律。
我都還沒開始囂張呢...你們倒是先囂張起來了,我也實在是好奇是誰給你們的底氣?
因果輪回,蒼天饒過誰...
所謂的逃離矩陣,跳脫輪回,如果走錯了路就會變成不能生,也無法死的情況,這就是某些存在為了誤導和扭曲你們思維。
一旦你們的思維根深蒂固,那么你們將離永生越來越遠。
不是每一條路都有回頭路的...
就算有,你們也未必記得。
這不是永生,如果進入這樣的情況,沒有人拉你們一把或解放你們,就會一直處于這樣的狀態。
你們對于永生的未解之謎,也在我身上,不要亂看,更不用去瞎折騰。
在我這里,沒有回旋鏢,因為所有朝我丟過來的鏢都會準確地扔回在目標身上,并深入目標的骨髓里。
你們所在的宇宙,就算整個宇宙加起來都沒能占據圣殿的角落,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和我作對?
連自己幾時會消失都不知道,被圣殿盯上,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悄無聲息消失而不自知...
只是我不想理他們的世界太多,每日每夜都在重復上演著類似的大戲,誰看了大概都會覺得無聊,久了自然也會無感。
現在我會在這里,不過是剛好我想要做點什么...
利維坦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在彼此的沉默中,我可以明顯地知道利維坦正在死死地盯著我的側臉,而我繼續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