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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浮生千年記

第六章九尾天狐

青天白日的穹頂下,一道身姿妖嬈的倩影輕盈降落。

來者身穿寬松的雪白襦裙,腰間系扣著朱紅綢帶。領(lǐng)口處高聳隆起春光乍現(xiàn),仿佛下一秒就要呼之欲出。

她白發(fā)飄飄,容貌如花,僅一笑便是風(fēng)情萬種,魅相叢生。在其身后,九條蓬松潔白的毛茸尾巴輕微晃動,配合著頭頂一對絨白狐耳,煞是惹人喜愛。

面對這般美艷之姿,他們僅是癡迷片刻,旋即清醒過來。

玄鶴語氣不悅道:“璃嬋,我有提醒過你,在凡間不要如此張揚。把尾巴和耳朵藏起來。”

璃嬋腳踩木屐走到在玄鶴左側(cè),手中幻化出一把骨扇,掩面輕笑。擺動的銀白尾巴蹭到玄鶴的臉上,拂面撩撥:“妖主不解風(fēng)情,可是要吃虧的。

“你說是吧?古萱。”

“想要他吃虧,怕是很難。”古萱譏諷道。

璃嬋咯咯嬌笑完,正色解釋道:“我們并非要害這三千童男童女,而是要將他們帶往海外島嶼,重新建國,以信仰之力供養(yǎng)我等妖族。這個方法,想必你身旁的神族最為清楚。”

江墨白心神微動,抽出握住的手,清冷開口:“將此等密謀告知于我,是料定我逃不掉?”

兩手空空的古萱皺起眉頭,心念傳聲暗暗罵道:“你是不是蠢?這么說話你不要命啦!”

挨罵的江墨白投來放心的目光,示意她不要慌張,一副盡在掌控的模樣。

可算知道黑袍叫自己陪著他找東西的意圖了,真讓妖操心……古萱身心疲憊,但還是神經(jīng)緊繃,時刻提防著眼前的玄鶴和璃嬋。

雖說璃嬋和自己關(guān)系不錯,但涉及到神族,發(fā)生爭斗沖突,不念舊情的情況比比皆是。

隨時可能刀戈相見的局面,她不敢賭。

古萱心想,自己為了虛無縹緲的機遇和姻緣,真是付出太多犧牲了。要是最后回報不成正比,她得郁悶死。

璃嬋折起骨扇,狐媚的美目上下打量江墨白,忽然眸光瀲滟,忍不住贊嘆:“好一個俊俏少年,和古萱真是郎才女貌。”

玄鶴面色愈加陰鷙,輕咳幾聲后,手中妖力凝聚,一柄黑紅條紋的長劍顯現(xiàn)。他劍指江墨白,道:“逃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璃嬋抬手拍下長劍,語氣頗為不悅:“妖主,你想弒神我沒意見,想死可別搭上我。你仔細看看他額頭的印記。”

印記?

疑惑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在古萱和玄鶴心頭。

說起來,她一直認為是江墨白為了好看畫上去的……她好奇的看向江墨白,后者嘴角牽動一下,又恢復(fù)冷若如冰的狀態(tài)。

“不愧是曾位列神族的九尾天狐,對于神界秘辛知曉甚多。”

江墨白不情不愿的承認道:“在下江墨白,天帝之孫。”

這個身份,他本不想提及的。

一言既出,古萱當場愣住了,腦袋暈乎乎的像是被人掄了一棍。

黑袍叫自己去撿的神祇居然是天帝的孫子!

短暫的震驚中,她甚至有一瞬懷疑自己是不是撿錯了。

反觀玄鶴,喜悅之情逐漸溢于言表——若是他擊殺天帝的孫子,將會是振奮妖族的一大喜事!

似是猜到他的想法,璃嬋當即給他澆了盆冷水:“印記上連接他的命牌,一旦發(fā)生危險,天帝就會感應(yīng)到。我勸你打消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念頭。”

聽到璃嬋的解釋,玄鶴悻然收回手中利劍,冷哼道:“今日先放過你。”

說完轉(zhuǎn)頭往轎內(nèi)走去。

古萱見此趁機喊道:“妖主,三千童男童女你還是放了吧。”

玄鶴頭也不回:“今日放,明日繼續(xù)抓,你救不了這些凡人。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確實如他所言,自己能救一時,卻救不了一世。古萱握緊雙拳,忍住沖上去錘玄鶴的念頭,腦筋極速飛轉(zhuǎn)。

倏而,她眸光微亮的望向璃嬋,心中有了主意。

她向要走的璃嬋招招手,等到璃嬋走近,她附在耳邊輕聲低語道:“你能不能勸勸他,找父母雙亡的童男童女,這樣既達成目的,也算是做件善事。”

妖主想利用凡人供奉的信仰之力令妖族振興,肯定要保證他們活著。這對流離失所的孩童也算是好處,至少不會因饑寒交迫而死。

她不可能整個國家到處跑,去救這些孩子。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借助璃嬋天生媚骨的屬性,讓玄鶴能潛移默化的接受這個建議。

璃嬋聽完頻頻點頭,當即答應(yīng)下來。與二者告辭后,身形妖嬈的鉆進轎內(nèi)。

古萱施法將昏睡的人群喚醒,順帶消除掉人群對于這段的記憶,抓起江墨白躲進巷口,探出頭窺視著市集上的動靜。

領(lǐng)頭的士官清醒過來,正高喊著拿下,玄鶴的聲音從轎內(nèi)傳來:“放開那對母女,囚車內(nèi)有雙親的孩子也放掉,去抓捕一些流民孤兒。”

“可是……”

士官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玄鶴打斷:“這是為了始皇的長生,你無需多問,只管執(zhí)行。”

“是。”

士官揮手示意,士兵們打開囚車,逐個放出有雙親的孩子。本來想渾水摸魚逃出的孤兒,聽聞玄鶴說要帶他們?nèi)ふ蚁蓫u,在那里生活,竟有一部分選擇留了下來。

一時間,市集人聲鼎沸,亂作一團。

見此一幕,古萱和江墨白走進巷口,泯然于眾人。

……

“想不到,這次你居然聽勸了。”

轎內(nèi),臉上掛著笑意的璃嬋調(diào)侃道:“是因為危機感嗎?”

璃嬋一副看穿心思的目光落在玄鶴身上。天生對情愛無師自通的她,自是知曉此前玄鶴因古萱造了所監(jiān)獄的緣由。

雖然是為了古萱,但是想靠這種做法去博得美人歡心,太過愚蠢。

女性是需要寵愛呵護的,給自己暗戀的女子建造一座監(jiān)獄專門關(guān)押她,試問誰會喜歡?

即使初衷是好的。

玄鶴背靠座位,對璃嬋的戲謔置之不聞,心里亂糟糟的,面上卻故作深沉道:“這個提議很好,孤兒容易對我們產(chǎn)生依賴,供奉效果會更好。”

隨后他怕被識破心思,又補充道:“僅此而已。”

璃嬋聞言內(nèi)心嘆息,五年時間不表露出絲毫心意,總用振興妖族作為逃避感情的借口。

如今古萱已經(jīng)有了看上去文雅可靠的江墨白,希望更加渺茫了。

她試探的反問道:“僅此而已?”

“……嗯。”玄鶴似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心里全然思考如何悄無聲息的除掉江墨白。他轉(zhuǎn)頭詢問璃嬋:“有沒有能隔絕他印記連接的方法?”

果然是愛情的怯弱者,都這樣了還不愿承認。

璃嬋在心里默默的給玄鶴打上敗者的標簽。

她無奈接上話茬,在一番交談后,玄鶴催促著吩咐車外抓緊回宮。

浩浩蕩蕩的馬車駛出繁鬧的市集,一名相貌姣好的年輕女子自醒來便慌慌張張的逃離人群,躲進僻靜的幽暗角落,悄聲喚道:“玉大哥,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你吧?”

一縷白玉光澤的靈氣緩緩自她體內(nèi)漂浮而出,在她身側(cè)凝聚出白色魁梧人形。他懶散的打著哈氣,滿不在乎道:“一群小輩而已,不必驚慌。其中有讓我感興趣的家伙,或許能讓你……”

女子捂住他的嘴,只手牽著他往家趕……

……

古萱帶著江墨白回到客棧,掌柜滿臉堆笑,殷勤的替他們忙前忙后。

眼前人可是隨手掏出一鎰金餅的金主,光那一塊便抵半個月的住宿費。伺候好他們,好處自然多多。

進入房間,古萱揮手施展出屏障,轉(zhuǎn)頭看向正襟危坐的江墨白。

“你是天帝的孫子,論實力應(yīng)該不差。還有印記在身,為何被燭打成重傷,也沒見天帝救你?”

古萱百思不得其解,若方才璃嬋沒有說錯,自己救下江墨白時,為何天帝不出手相護。

江墨白臉上泛起苦笑,自嘲道:“天帝之所以是天帝,就是因為七情六欲斷絕的比眾神干凈。在他眼里,外孫算什么東西。”

為了帝位,連自己女兒都可以拋棄處決,外孫還需多言?

古萱一陣啞言,如此質(zhì)樸的理由,是她未能思考到的領(lǐng)域。她忽然間有些同情江墨白:“因為不受待見,所以導(dǎo)致你實力也不行?”

江墨白面色一沉,梗著臉解釋著重傷緣由:“你從哪看出來我不行?我是不愿對女子動手,況且還是衣不蔽體的女子。

“我全程閉眼,一邊好言相勸,一邊靠聽聲辨位,反擊數(shù)次……”

他回憶起自己狼狽不堪的場景,實在有些羞愧難當。

“好好好,不用解釋,我都懂,男女授受不親。”

古萱趴在桌上,撩撥著自己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接著問道:“對于童男童女這一件事,神族不打算管?”

說實話,她心里對這件事依舊覺得膈應(yīng)。

江墨白緘默良久,沉聲道:“神族是不會干涉的,因為這是人間帝王的命令。”

“帝王的命令?你是怎么知道的?”古萱追問道:“聽玄鶴和璃嬋的說法,捉拿童男童女前往海外島嶼是他們提的,他們才來凡間幾天,你消息這么靈通?”

“幾天?”江墨白詫異的反問道:“不是兩個月前嗎?”

兩個月前?!

突如其來的信息令古萱錯愕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對坐的江墨白:“你沒記錯?”

后者被她的反應(yīng)搞的一頭霧水,不得不答道:“兩個月前秦王下達的命令,那時我正以凡人之軀受劫。”

看著眉頭輕蹙的古萱滿臉震驚,他繼續(xù)道:“被召回神界后,繼承神位,聽宣處理事宜,前前后后在神界耗費兩個時辰。以凡界的時間流速,差不多就是兩個月。”

聽完,古萱臉色陰沉,若有所思的叩著木桌。見此,江墨白不解道:“有什么問題嗎?”

“啊?!沒有沒有,我是昨天剛蘇醒的。妖主他們是和我同時出的囚妖界,所以我以為他們是昨天剛出來。”古萱打著哈哈,連忙擺手。

她在想,自己是兩個月前就被黑袍抓進監(jiān)牢,還是蘇醒的那天才被抓的?

還有,她為何會昏睡兩個月?

江墨白沒當回事的點點頭,隨后問道:“那個妖主實力如何?”

古萱說道:“實力啊,說來也奇怪,他的妖力似乎是鴉青色的,實力卻勝過四大族的族長。”

據(jù)她所知的族群中,修煉都會吸納天地靈氣。當靈氣煉入體內(nèi),會與自身種族產(chǎn)生反應(yīng),形成對應(yīng)的轉(zhuǎn)靈力。

妖族的轉(zhuǎn)靈力是妖力,其特性是賦予自身極強的肉體和附身凡人的能力。

神族則是神力,特性是可以專修世間自然的法則,例如風(fēng)雨雷電火……諸如此類。

不過,在悠久的人族文化積淀中,凡人的祈禱信仰加持令神界開始誕生出各種意義上的神祇。

此類神祇因信仰供奉,在修煉境界一途算是走了捷徑。

談到境界區(qū)分,因為同是吸取天地靈氣,故而識別境界全憑轉(zhuǎn)靈力的顏色。

一般來說,所展示出的轉(zhuǎn)靈力越接近無色的天地靈氣,實力越強。

鴉青色的轉(zhuǎn)靈力是修煉的起點,逐階往上分別為枯草色、梅染色、天青色、荼白色。

四大族族長的妖力皆是天青色。

自玄鶴出世至如今,古萱有觀察過,除了鴉青色的妖力顏色更深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總而言之,玄鶴在古萱眼里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異類。嗯……她自己也是。

依據(jù)常規(guī)轉(zhuǎn)靈力境界的劃分,她的妖力是梅染色,但妖力總會被冰火兩儀珠再次自行轉(zhuǎn)化成紅藍靈力,現(xiàn)在她也不清楚自己實力算什么境界。

也許,真的比四大族的族長強。

“鴉青色的妖力……”江墨白喃喃道,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古萱則在此時問道:“江公子的神力似乎是天青色?”

江墨白微微點頭,語氣淡然:“我所繼承的神位是凡人信仰的文曲星,或許是受凡人和自身的影響,顏色不是純粹的天青色。”

實力的確不差,方才幸好沒起沖突。對上同樣天青色級別的璃嬋和另類的玄鶴,巔峰情況下都未必能討到好處。

古萱站起身,下了逐客令,道“江公子還是回自己房間歇息吧,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明天啟程找你需要的東西。還有,記得把額頭上的印記遮蓋一下。”

她現(xiàn)在需要靜靜,信息量有點大,一時間難以消化。

江墨白應(yīng)聲站起,作揖道別。

真?zhèn)X筋……古萱“撲通”一聲彈跳至床上,雙目無神的朝向屋頂上的房梁。

自己昏睡兩個月的這段期間,冰火兩儀珠應(yīng)該不會停止運行。為何醒來靈力和枯竭的古井一般,近乎全無?

她翻來覆去想不通,心道:“下次再遇到黑袍,一定要問清楚。”

出界的機緣還沒享受到,因果倒是沾染不少……古萱翻身盤坐,手心疊起朝上置于腹部,沒多久,微薄的天地靈氣游離不定的漂浮在表皮,絲絲縷縷的逐漸滲入她體內(nèi)。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修煉,以往都是靠冰火兩儀珠自行修煉,從未靜心打坐過。或許,靈桃古樹這次讓她出界,尋找姻緣背后的機緣,也是不想見她整日懶散成性。

果然啊,有危機感才會有迫切提升修為的執(zhí)行力。

配合著冰火兩儀珠不間斷的輔助,她的梅染色妖力中,隱隱約約閃過天青色的光芒。

察覺到修為達到瓶頸的現(xiàn)象,她心中歡喜非常——突破到下一層境界的基礎(chǔ)出現(xiàn)了。

梅染色的妖力轉(zhuǎn)化成紅藍靈力,有與四大族族長相媲美的實力。如果是用天青色的妖力轉(zhuǎn)化,會不會更強?

在滿心期盼中,她越發(fā)勤快的汲取著周遭靈氣,樂此不疲到忘乎所以。直至天色漸晚,渾身大汗淋漓的她才停止修煉。

用靈力化去一身污穢,精神隨著松弛的心情逐漸昏沉,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向睡夢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她體內(nèi)的冰火兩儀珠驀地飛離身軀,停在她心臟上方。一股清澈如湖水的神力從中向外泄露,凝聚出一具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道身形站在床邊,在古萱臉上做完撫摸動作,隨后驅(qū)使冰火兩儀珠回到原位。

她朝外走去,順著氣息尋覓到江墨白的門口。呆呆的佇立良久,始終沒敢踏入,只無奈輕笑一聲,旋即煙消云散……

是夜,古萱夢見萬魂縈繞的川河,一株燃燒著赤焰的血紅花朵懸在川上,呢喃出聲:“去尋媧皇遺跡,里面有……”

話還沒聽完,一股不可抗力硬生生將古萱拉出夢境,莫名其妙的睜眼醒來。

她拍了拍腦門,夢囈般念叨:“媧皇遺跡……”

作為千萬年前便死去的萬物之母,遺跡想必早就被搜刮殆盡。還輪得到自己?這夢真夠奇怪的。

將其拋之腦后,她轉(zhuǎn)頭睡了個回籠覺……

“早,古姑娘。”

“嗯,早,江公子。”

古萱下樓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江墨白頭戴銀白抹額,端坐在餐桌旁。

此時,客棧內(nèi)只有他和伙計,和他打完招呼,伙計遞來兩碗豆飯。

雖然古萱沒吃過凡間的食物,但那豆飯綠油油,黏糊糊的賣相,一看就知道不好吃。

她忍不住低聲問道:“凡間百姓都吃這個?”

江墨白也壓低嗓音道:“這是豆飯,普通百姓不一定吃得上。”

說完,他將豆飯推到古萱面前:“嘗嘗吧,雖入口有些粗糙,但細細咀嚼還是挺香的。”

古萱半信半疑的端起碗,拿起竹筷,夾飯送入口中。

腥澀寡淡的豆味在口腔內(nèi)霎時綻開,她顧不上細品,沒嚼幾下,便強忍住嘔吐的沖動囫圇吞咽。

好難吃!

口感像吞下一團包裹住顆粒石子的濕軟粘土。古萱目光不自覺的瞄向江墨白,只見他慢慢吞吞的咽下豆飯,一口接著一口,絲毫看不出難以下咽的表情。

她內(nèi)心莫名涌起一陣酸楚,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抓撓過似的。她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道:“江墨白,你不該吃這個。”

話語一出,她愣住了——自己為什么要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話?

她明明只覺得豆飯難吃才對。

江墨白舉起筷子的手頓住,心中不免疑惑:“江某為何不該吃?”

他心想,難不成在古萱心中,自己連豆飯都不配吃?

我哪知道啊!難不成告訴你我腦子抽了?古萱暗自哀嚎,嘴上開始胡言亂語:“因為豆飯難吃。”

聞言,江墨白滿不在意道:“的確有些難吃。如若古姑娘吃不慣,下次我親自做些神界的吃食,以報你救命之恩。”

“也不是完全吃不慣,就是好奇……你作為天帝的孫子,過的想必是錦衣玉食的日子,為何能吃得下這等食物?”古萱飛快地往嘴里扒拉幾口飯,甕聲甕氣道。

江墨白搖了搖頭,隨后感慨笑道:“錦衣玉食的日子,呵,自進入天牢就不復(fù)存在了。受的苦倒是一茬接著一茬,層出不窮。”

天牢?受苦?

古萱敏銳的察覺到江墨白語氣中的落寞情緒,識趣的沒去問為何會進天牢,隨后埋頭去吃那碗豆飯。

她好像讓他想到了不好的記憶。

“等等,你做飯報恩,那重謝……”

古萱忽然想到,重謝會不會被一頓飯給打發(fā)掉。要真和自己想法一樣,以后還怎么跟著他找機緣。

“答應(yīng)你的重謝,我不會食言,做頓飯而已,不是難事。”江墨白輕描淡寫的答道,心里卻對眼前的古萱萌生出好奇——這家伙是個財迷?

那就好,差點以為是散伙飯,吃了就沒理由跟著他了。

渾然不知被當做財迷的古萱長痛不如短痛,風(fēng)卷殘云又不失溫雅的吃完豆飯,端坐在一旁,見江墨白終于慢條斯理的吃干抹凈,拉著他就往外走。

提升修為刻不容緩……

入夢無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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