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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比武招親

蕭珩回來的時候,容姝還沒睡,她坐在屋里等他,桌上點了一盞油燈,火焰明明滅滅的,并不太光亮,她正閑坐拿著小枝葉挑燈花。讓火焰明亮些。

蕭廷和蕭珩一起回來的,他進了屋子看了一眼四周,雖然破舊卻還干凈,只有幾件家具,都是半新不舊的樣子,他想到兩人,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公主的。平時在皇宮里住的富麗堂皇,燈火輝煌的,還有眾多宮人上下服侍,錦衣玉食,應有盡有。如今事事自己動手,家徒四壁的還破舊不堪,吃的是粗茶淡飯。讓他真是感慨萬千。為他們感到難過。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哥,你也不用為我們難過了,如今不一樣了。我們是既來之則安之。”蕭珩看著他說。

“是啊,也不是很差,還沒落到無處安身的地步。”容姝也笑了一下。

“所幸弟妹也看的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蕭廷玉說著,

“民間不是有句話,夫唱婦隨嗎,”容姝說道。

“對了,我剛剛一直沒問你,你娶親了嗎?”蕭珩看著蕭廷,

“我為父王的事終日而思,哪里有那個心思去娶親生子,”蕭廷玉臉一紅說道,

“話雖如此,可終身大事也不能耽誤了,”蕭珩又說道,

“你這小子,怎么還教訓起我來了,我走了,你們安寢吧,”蕭廷玉說道就轉身出門。

“這…我說的也是實話嗎,我都二十一歲了,他比我還大三歲呢。”蕭珩看著容姝說,

“是我我也不想理你,哪有當著人面跟他說這種事的,他怎么會不害臊。你啊,缺心眼。”容姝說了他一把,讓他坐到油燈旁邊,將燈舉起來看他臉上的青傷,有些腫,她又是氣那伙人下手重,又是心疼蕭珩細皮嫩肉的被打傷。

“這點傷算什么,”蕭珩看著她滿臉自責的便安慰道,

“我再給你上點藥,”容姝說著就拿出了她買的擦傷藥出來,輕輕給他敷上。燈光比較暗,她靠的很近才能看清,他正坐著,她站著,他細細看著燈光下的她,清美絕塵。讓人不敢直視。

“上好了,”她說著放下藥,就轉身進了里屋安寢。

他起身去沐濯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進里屋,她像往常一樣,留了外邊給他睡。他們來到這里雖然睡同一張床,卻又分里邊外邊,睡覺的時候她也盡量不挨著他,她總是不肯從心里接受他,讓他能盡丈夫的義務。

他吹了蠟燭躺到她旁邊,無邊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他們關緊門窗,連外面蟬鳴風吹的聲音都不曾聽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感覺有些燥熱難受起來了,想到了人家常說的夫妻是前世修來的姻緣,百年修得同船渡劫千年修得共枕眠,應結合為一體。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向她挨去把她抱在懷里,感受她的溫暖清香,

她拿開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她又何嘗不明白夫妻應該結合的道理,只是她心里已經有人了,她雖不記得她和那個人經歷過什么,不知道他的樣子,他其實經常出現在她的夢里,可是她始終沒有看清他的面容過。她聽人說,夢里的人之所以看不清臉,是怕做夢的人記得留戀。夢醒后,發現是驚夢一場會無法釋懷。心事虛化一生難了。但她記得那個人說的那些話。她記得那些感覺,愛別離,絕望至極的感覺,

她來這里最開心的一點就是不用被人老是盯著肚子看,不用聽到宮里那些閑言碎語,說什么沒能為上京和南枂生個小皇子公主的。她喜歡清凈的生活。這是她長大后才發現的,她小時候也喜歡在王宮整天亂跑。記得有一次她還在行宮撞到了太后,將太后隨身的玉環給撞到地上碎了。太后氣的將她關禁在屋子里一天一夜,那時屋子里也是黧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餓了也不吃東西,后來甚至出現幻覺,她看到她死去的父王躺在床上的樣子,還看到了穿白衣服的人。從此她害怕上了黑夜,不管在南枂還是在上京,夜里睡覺的時候她身邊總要有人在。

宮里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權力都是最高的,誰都想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得到最好的東西。為此不管是前朝大臣還是后宮妃子,他們都在明爭暗斗著,她并不喜歡那些斗爭,后來偶然去了寺廟參禪上香,那里生活那么清凈,雖然整日吃齋念佛的,她在宮里沒有父王跟母妃都是早早離去,她不記得她母妃的樣子,宮里幾乎也沒有人說起過。總之在宮里王兄又日理萬機的,沒有人會真正的愛護她。她早就看透,她本想成年的時候跟王兄說要去出家。青燈古佛獨伴終老。反正世人皆苦,苦海無邊。世人又有七情六欲纏身更為痛苦,她可不想承受這些塵世的痛苦。

不過那是一個很荒唐的念頭,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將那個念頭說出來過就絕了那個念頭。她要承受命運帶來之重。人的一生,總是在失去中得到,在得到中失去,有無相生,得失相半。

她不由得羨慕那個教她的畫師,他就像個世外高人閑云野鶴一樣,南枂王宮他想來就來了,想走連王上也無法挽留。舉止行為灑脫至極,仿佛已將世間世事堪破。她還記得他總是念的幾句詩。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他走的時候很傷心,他其實沒有堪破過吧。

“我身子有些熱…”蕭珩緩緩說道,在她耳邊呼氣。

“你先把手拿開,”容姝說道,掰開他的手,頒不得,她只得面向他使勁推開他,他將她抱過來,她往床外邊移去不想讓他再碰她了。兩人在黑夜中拉扯著,他知道她的想法就先往邊上去睡,一不小心他掉下床去,只聽見聲音。留她一人在床上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今晚的月亮也不亮。他沒有作聲,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今夜冷死他算了。她總是不愿意接受他。讓他有些無奈,氣餒。她是不是還在想心里的那個男人,一想到日日夜夜相處的枕邊人想著別人。他心里那種像被刺痛又回來了。

“蕭珩,你怎么不說話?”容姝坐在床上問,黑夜中她看不見,但知道他躺在地上,又怕他著涼。他聽到了卻不想回答。讓她多擔心一會兒,

“蕭珩,你怎么不回我?”容姝又問了一回,還是沒有聽到回答,也沒有聲音。看樣子他是跟她賭氣到底了,非要睡地上了。這個時候還山里還冷,萬一他感染風寒可不是就嚴重了,她擔心起來,她可不想當寡婦。于是她摸索著下床找他,想把他拉到床上去。她碰到了他的身體。他就是一言不發的躺在地上,

“地上涼,快回床上去,”她說道,

“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男人?”蕭珩終于開口,語氣陰冷。

“我…你胡說什么,”她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他是誰?”蕭珩問,

“我不知道,”她說,

“你不知道你還對他這么念念不忘。難分難舍的。”蕭珩生氣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那些事當我不知道?娶的沒娶的不都有嗎?不過真是造化弄人,讓我們兩個結為夫妻,是好是壞今生今世都不得離開了。”她也生氣起來,順口一氣說了出來。

“沒娶的我早就無所謂了,娶的我可沒和她怎么樣過,一直以禮相待。”蕭珩說道,聽到她語氣有些不開心,他又莫名的暗樂,連忙解釋。

“我可不…”她剛想說我可不管你們怎么樣,

蕭珩突然黑暗中一把將她抱到身上。不容分說抓住她后頸吻住她不讓她再開口。他的身體像一團火一樣熱,讓她無法拒絕,黑夜房間靜的出奇,只聽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狂動的心跳聲。吻了許久他才松開她,

“你這人真討厭,”她緩緩開口說道,想從他身上起來,他摟著她后背并不放手。甚至還更用力的抱緊了,兩人的樣子極為親密。

“我還可以更討厭,”蕭珩說,用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鼻尖,

“快上床去睡,地上冷,”容姝說,聽了這話他才放開她讓她起來,兩人摸黑往床上睡去,還是床上暖和,沉沉入睡。

第二日,蕭廷來了,告訴他們有件稀罕事百年難見,他們肯定都沒見過,想帶他們過去看看,于是二人關好了門便跟著蕭廷,他們騎馬向東走了幾十里,果見好一座松林,灌木,云杉黃木。枝葉遮天蔽日,林中陰沉沉的望不到頭,偶然聽得幾聲鳥叫,地上到處是松針和被風吹落的樹葉,仿佛一層棕綠色地毯,卻為雨水所浸透。走了許久。只見來到了一個莊子上,

“那便是顧家莊了,今日是顧三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也是她十八歲生辰。”蕭廷對他們說道,

“只是婚事向來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三小姐為何要比武招親呢?”蕭珩問,

“你們久居宮里有所不知,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有一半是處于江湖的,正所謂,廟堂之高江湖之遠。他們并沒有太遵守那些繁文縟節,而顧家莊大門大戶的家業,顧三小姐也是想找個人英武的夫君希望能幫助兩個哥哥一起守住家業。再者她從小也是舞刀弄槍的慣了,使得一手好長鞭,倒不太喜歡那些文人墨客呢。”蕭廷說道,

“原來如此,”容姝說道,

“正是呢,”蕭廷說,

這時有人穿著仆人模樣服飾的人看到蕭廷走了過來說道,“蕭公子,你回來了,我們二莊主可到處找你呢。說有些事要和你商議。”

“我這就是去,這是我兄弟和弟媳,你幫我帶他們去擂臺那里吧。”蕭廷吩咐道,

“是,”仆人說道,

“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就來,只怕已經開始了,”蕭廷向蕭珩說道,蕭珩只說是。

他們只見那莊子門前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許多人華服珠履。花光滿路,簫鼓喧空;他們下馬,仆人接過韁繩,帶他們信步走進府去。忽聽得前面一處地方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于耳,遠遠望去,圍著好大一堆人,有文人雅士,江湖俠客,男女老少的。

他們挨入人群張望,只見中間擺著一個擂臺。旁邊豎下來一面錦旗,白底黑字,寫著“比武招親”四個大字,臺上正中座又做了眉目和善四方臉的男子,三十幾歲的年紀,旁邊立著十來個下人服侍。他穿著琥珀色華貴的錦袍,一看就價值不菲。手上帶了一個紅玉扳指。容姝想這就是蕭廷經常說的顧文顧大莊主了吧。想來今天他妹子招親,他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擂臺上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穿著紅色輕衣,手握一根黑色的長鞭。明眸皓齒,容貌倒也美艷動人。兩道彎眉下杏眼含春。微微笑著,雙頰露出兩個梨窩。她站在臺上看著眾人,眼神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想來是個心氣高傲的女子,

第一個先上去的是黑臉的粗大漢子。這大漢黑的出奇全身竟像從墨缸里出來一樣,眾人看了紛紛出笑。那大漢倒不在意,像是見怪不怪了。那三小姐揮鞭有度,鞭子在空中翻飛,猶如一只靈活的蛇般游走。鞭子揚起,又瞬間落下,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那大漢卻武藝平平。只幾下便向那大漢臉上甩中一鞭,大漢臉上中間瞬間有道紅印下來,像是要把他的黑臉分開一樣十分難看。像大白天里地府跑出來的鬼。那黑臉大漢臉上火辣辣的痛,眼睛也有些酸辣,便分散注意力揉了揉眼睛。那三小姐又趁勢向他胸前重踢一腳,那大漢直跌出去,只跌得灰頭土臉,爬起身來,滿臉羞慚不堪,擠入人叢中去了。旁觀眾人連聲喝彩。

“真不敢想若是這大漢贏了,這姑娘日后怎么跟他過活。”容姝笑道,

“到時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跟一個黑臉大漢。還沒關燈就看不到人了,一到晚上啊那小姐就尋不到她的郎君了。只得到處去找。問張家問李家的,有沒有看到她的郎君。”蕭珩也說笑道,見容姝笑顏如花的,忍不住用手刮了刮她小巧的瑤鼻,動作親昵之極。

“你啊,怎么學的這般說話了。”容姝看著他問,想到昨晚兩人暗夜中那樣,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笑著玩的嘛,”蕭珩說,二人又往臺上看去,

這比上場的是個文質彬彬的瘦弱書生,穿著一襲青衫,拿著一把畫扇,扇子寫了一句詩,書中自有顏如玉。他往擂臺上去,他卻不能像那些俠客一樣一躍而上,他只得把扇子放一邊雙手爬上去。一下不成,他又得再爬,眾人看著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都紛紛搖頭。只當他讀書讀傻了。眼睛都花了。今兒可是比武招親,又不是比文招親,

“今兒這兒可是比武招親,不是比文招親,張書生,你可看清楚了?”顧三小姐問,原來這人是他們當地的一個落魄書生。便也會點吟詩作文章,但也一直沒能中舉。有一次那小姐騎馬從大街上過,他看著她在馬上瀟灑的背影,又見她揮,覺得她巾幗不讓須眉實在世間罕見。便愛慕上了,奈何他家里是在窮,怎么好開這個口,今日見她招親,便也要上來一試。

“我看清楚了的,小姐請…請賜教,”那書生說道,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小姐手中的長鞭,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定定神。

顧三小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揮長鞭凌空甩到他面前。

“啊…”那書生立刻怕像那黑臉大漢一樣臉上被打紅,便嚇的丟扇子捂著臉叫起來,雙腿抖如篩糠。眾人看了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個膽小如鼠的書生,”一個俠客笑道,

“怪道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哈哈哈,真是羞死人了。”人群中有人回復。

“這實在是丟人啊,”有個年紀大的人說道,

那書生聽到眾人笑話,那鞭子卻沒落到他身上,他便把手拿開,向前面看了看,原來那小姐只是嚇唬嚇唬他,并不是真的要打他。他一看自己鬧了個大笑話,羞得滿臉通紅起來。

“還不快滾,”那小姐厲聲說道,又揚起鞭子,作勢要打。那書生一怕只得跟蹌的下去。

又上去了幾個江湖俠客的,有的會打拳有的會耍雙槍的,都被打了下來。眾人皆稱贊那小姐功夫了得。眼看越來越沒趣。又上去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和尚。拿了一把禪杖。眾人一看,轟然大笑。

“你這和尚,好不要臉。都說出家人戒色戒葷的,你上去做什么?”人群有人笑問。

“若是能娶了這美嬌娘,我還做這和尚干嘛?立刻還俗。夜夜摟著這美嬌娘,豈不是比那寒冷的禪被強。”那和尚嬉皮笑臉的說道,眾人聽了大笑不已。原來是個六根不凈的和尚。怪不得人家都說和尚是色中餓鬼。

“好個六根不凈的和尚,大言不慚。我今日就教訓教訓你。”那三小姐聽了這話臉呈怒色,柳眉雙豎。

開始后那小姐揮長鞭向那和尚使去,那和尚用禪杖抵御住了她的鞭子,兩人對打數幾十個來回,這倒是開始以來能和這小姐打這么久不落下風的。和尚用他的禪杖將她的鞭子卷住。那小姐沒了武器,一下子落了下風。眾人看的七上八下的,心想,莫非這小姐今日竟要被這和尚娶了家去。又是可惜又是好笑的。

“你說她不會要輸了吧?”容姝對旁邊說道,

“有要輸的勢頭,那可真如這和尚的愿了。”蕭珩說道,

“那這和尚今日豈不是走運了,你兄長說了,這家人家產萬貫,富甲一方金玉滿堂的。”容姝說道,

“那這和尚可真是便宜了,”蕭珩說道。兩人都捏著一把漢看臺上的人。

那和尚猱身直進,拿著禪杖向小姐打去,她沒了鞭子只得躲避不得攻擊他,連連后退。顧三小姐看著這肥頭大耳,肚大如籮的和尚,他走路都有些不利落,怎么使禪杖使的這般厲害。今日若是被他贏了去,她豈不是要委身于人。心里暗暗叫苦。一個沒留神,那和尚的禪杖向她打來,正中她的肩膀上,她吃痛了,叫了一聲便倒地不起了。

“玉兒,”臺上正坐的那個大莊主叫了一聲,滿臉擔心。想往她那里走去,旁邊的一人說道,“先再看看,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今日絕不放過這和尚。”

“她暈倒了,這和尚還是贏了。”蕭珩說道,

“真是不忍直視,”容姝說道,眾人都紛紛為那小姐感到遺恨。

那和尚又是得意又是高興的,向那小姐走去,只見她雙眼緊閉。臉色發白,那和尚只當她已然昏死過去。便放松警惕,要扶她起來,那小姐突然睜開眼,跳起來,狠狠的往那和尚的脖子踢去一腳。那和尚沒有提防不知道她還有這一招。脖子只聽到嘎的一聲,便疼痛起來,腦袋歪到了一邊,手中的禪杖也掉落。小姐又連續踢他,把他往邊下逼去,那和尚支撐不住向臺下倒去。狼狽不堪,那小姐從旁邊拿起她的長鞭,把禪杖丟下臺去給他。

“你…你這是使詐,”和尚罵道,氣憤不已,被打下臺的人是被定為輸方,

“兵不厭詐,”那小姐說道,

眾人看了都紛紛覺得小姐有勇有謀的,有的說她狡詐的,有的說聰明的,褒貶不一。眾說紛紜。那小姐只是冷哼一聲,看著臺下眾人叫道,“還有誰敢上來。”

眾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的,見連那和尚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都有些怯了不敢上去。

“沒人敢上來了嗎?堂堂七尺男兒,今天竟沒人打得過我?真是連女子也不如。”顧三小姐笑道,眾人聽了都有些羞愧耳紅的,

“這太狂妄了,”一個人說道,

“就是”另一個附和。

“這小姐真是口出不遜,”蕭珩也說道,

“公子,我看你氣度不凡的,想必也身懷絕技。不如你上去教訓教訓一下那顧三小姐。”旁邊一個中年人對蕭珩說道。

“是啊,公子,上去教訓教訓她。”人群附和道。

“抱歉,各位,我已有家室,”蕭珩向眾人作揖說道,再說他

“公子,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也很正常。”旁邊的人說道,

“不不不,我只要我妻子就夠了。”蕭珩說道手拉著容姝想走開。容姝也抓緊他,怕一小心就放開了。

臺上的顧三小姐,見到蕭珩,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是個絕世公子。正心動不已。心想,他倒長的像畫上的絕世公子,像他們這般偏遠的地方,她哪里見過蕭珩這般人物。又看他拉著他妻子的手緊緊不放的,心里又是艷羨不已。看他二人服飾都不華貴,只當他們是清貧人家的尋常夫妻,若是她看中蕭珩,到時給他妻子幾百兩黃金,他妻子怎會不愿意離開他。計上心來。向他們說道,

“我不過一個弱女子,公子莫非還怕了我不成?連上來一試都不敢么,”顧三小姐向蕭珩說道,

“在下武學一般,怎能打得過小姐,再說在下家里已有妻室,罷了罷了。”蕭珩謙虛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打不過我,又何必怕上來,難道你輸了我還會讓你娶我不成?”顧三小姐說道,

“就是,公子,上去會會他。”旁邊的人起哄道。

“公子這般扭捏,莫不是想讓世人笑話,如今男兒都是這般膽小如鼠之輩了么。”顧三小姐冷笑道,

“容姝,我上去會會她,省得人家笑話我膽小如鼠。”蕭珩說道,

“那你贏了豈不是要娶她?”容姝說道,

“她這般厲害,我哪里就贏了,再說我一會先說清楚,贏了我也不娶。”蕭珩說道,

“那你上去吧,”容姝說道,

蕭珩從旁邊的俠客借了一把劍上去,到了臺上看著眾人大聲說道,“我先說清楚,我上來只是不想讓人家笑話我們男兒膽小如鼠,就算一會我贏了,我也不能夠娶這位小姐的。”

“自古聽說有強娶的,哪里就有姑娘強嫁了,公子不愿意打完走就是了。”臺下一人說道。

“就是,”又是附和。

臺上二人讓禮后便開始,兩人一招一式的對打,打了十來個來回。蕭珩只覺得她長鞭招式溫柔,綿綿細細的,沒有一點殺傷力。他心里又是納悶又是奇怪,這小姐怎么一點不像剛才跟那些人打的那樣使出全力。正想著,那小姐突然揮鞭向他發來,他情理之中便拿劍抵御,又將她的長鞭打落,他和皇上嘔氣的那些時間,不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就是每日在園中練劍。雖然他有贏得把握,但哪里就這么輕而易取的。

“我輸了,”顧三小姐緩緩開口,臉上卻沒有一點難過之情。眾人在臺下喝彩叫好,他們不知道那小姐故意那樣的,只當蕭珩武學高,三除兩下的就把她打輸了。

“恭喜小姐招得如意郎君,”顧莊主旁邊的下人連忙跑過來大聲的向眾人說道。

“是啊,恭喜二位,真是郎才女貌。”臺下的人也叫喝,世人大多都是隨風逐流的。

“這,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家中已有妻室,贏了也不能娶的。”蕭珩說道,看了看那顧三小姐滿臉春色的樣子,他心下明白了,她是故意這么做的。

“公子真是會開玩笑,比武招親,江湖規矩,無論對方相貌家世如何有無家室,輸走贏娶,公子,大丈夫既然敢上來了,為何不敢娶呢。敢作敢當,落棋無悔,公子莫不是想壞了江湖規矩吧。”那下人滿臉不悅的說道。

“抱歉,”蕭珩說道就走下臺來,拉著容姝要走。

“給我攔住他們,”臺上的管家叫道。有許多穿著灰色衣服的家丁從各方向跑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這時蕭廷也和二莊主顧武走了過來。看著這樣滿臉震驚疑惑,

“這是怎么了?比武這么快就結束了?”顧武向臺上站著的大莊主和顧三小姐問。

“早就結束了,那個公子贏了我卻想走。”顧三小姐指著蕭珩說道。

“我還以為還要明天呢,準備了三天,結果不到一天就結束了。”顧武說道,也跟著蕭廷向他們走過來。

“四弟,你好好的看著,你上去干嘛?你們初來乍到的不知道,他們這江湖規矩是破壞不得的,向來都是愿賭服輸。”蕭廷有些生氣的看著蕭珩。

“兄長,你別說他了,他根本沒贏,才打了幾下。那小姐就丟了鞭子了。”容姝對蕭廷說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顧武。

“這是我四弟蕭珩和弟妹,他們都是剛從上京家里過來這邊的。初來乍到的不太了解這些江湖中的事,”蕭廷向顧武說道,

“原來如此,蕭公子這般人物也難怪我那妹妹丟了鞭子了,哈哈,”顧武笑道,

“只是如今卻難作,他們夫妻卻是最恩愛的,只怕不好再娶。”蕭廷說道。

“年少夫妻,最是情深,倒也可以理解,我倒不認為娶不娶都不要緊,他們又不是江湖中人,何必遵守那規矩。只是我那妹妹若是真的這般,卻不知道該怎么勸阻她。你們不知,她從小是個心氣高的,看中什么東西都會想盡辦法得到的。我大哥又是個看中顏面的,士農工商,我們從商的到底低人些。我大哥這幾年一直樂善好施的,有一半卻也是為了想博得好名聲。”顧武說道。

正說著,顧大莊主和顧三小姐也下來了。身邊帶了許多丫鬟和隨從。

“大哥,”顧武跟蕭廷向大莊主作揖見禮,

“公子既然贏了,就擇日與我三妹成婚吧,我會在顧家莊給你們辦一個盛大的婚宴。”大莊主向蕭珩溫和的問道,

“我有妻子了,在下跟令妹只怕無緣。”蕭珩說道,

“公子這話就嚴過了,男人多娶幾個又何妨,再說我看你妻子溫婉動人,想來也是個知書達禮的人,怎么會不允許你再娶一房妻室呢。”顧大莊主說道,目光看向容姝。

在上京城的時候皇上問過她允不允許蕭珩納側妃,到了這里又有人這樣問。能不能允許他娶二房。想來顧大莊主知道自己妹子中意蕭珩,不想為難他,就把問題丟給容姝,若是她直接說不愿意,又難免落人口舌說她是妒婦,

“我跟我妻子情真意重,無心再娶。”蕭珩回道,

聽了這話顧大莊主和顧三小姐臉色頓時不好起來。又見蕭珩百般愛護他的妻子,顧三小姐眼里含淚,萬般可憐。像是被情郎拋棄了一般。隨后在背后悄悄拉著顧大莊子的衣角。顧大莊主皺眉了一下有些猶豫,還是向蕭珩說道,“罷了,既然公子與夫人這樣,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的,只是你們已經來了,又是蕭廷的兄弟,讓我們好好招待你們,盡盡地主之誼。就先再這里住幾天再回去,我讓下人收拾兩間廂房出來。再讓幾個仆人過去服侍。”

“今日鬧了這番,實在不好打猶了,我們還是回家去罷。”蕭珩說道,

“公子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人認為我有失禮儀,這里地大物博的,你們在這里看看幾天也無妨的。”顧文堅持道,

“這…”蕭珩還想法子回絕,到了人家地盤那可不一切聽人家擺布。他可不想這樣,只是他們家丁護院的多,這顧文又如此堅持,他現在也難走開,若是再回絕蕭廷臉上也不好看。

“既然如此,我們就打猶了,”容姝看出蕭珩的難處便開口答應道。

“二位的到來會讓我們這莊子蓬蓽生輝,怎么能說打猶呢,快請。”顧文說著就把他們請進正廳去,吩咐人上茶,

當晚還開了宴席,又給他們安排了兩個上等的廂房。蕭珩看蕭廷也在這里心里倒也沒多擔心,

林知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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