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鶴吞咽唾沫,嚇得趕忙后退。
嘴里對著我所在的方向罵道:“好你個張楚楚,以為你和你那個騷浪表姐不一樣,原來你也是個爛貨在外面有男人,你等著,看我明天不讓全校知道你是個爛貨才怪,你給我等著。”
話罷掉頭就跑,因為余泰手中酒瓶已經朝他的臉扔去,慢一秒就會被刮花臉還可能被暴揍。
我躲在阿姨的懷里哽咽,連向外面看都不敢看。
過了好一會兒,余泰才折返回來。
而我還在驚恐之中,不愿松開保潔阿姨。
余泰郁悶,難道保潔阿姨比他更強壯更有安全感嗎?
他強行地把我拉進他的懷中安撫著:“乖,別怕了,有我在,以后我會保護好你的。”
“嗯嗯,嗯嗯。”我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
他的懷里,好安穩,好踏實。
余泰不放心那個張鳴鶴,怕今晚回學校他會再找我麻煩。
發愁地說道:“今天別回學校了,走,去我家。”
不由分說,在我呆若木雞的表情,拉著我的手,塞進了他的車。
……
月影闌珊,夜風清涼。
原以為余泰的家很臟很亂,實際上卻整齊干凈,井然有序,別具一格。
一進門就是碩大的加氧循環水魚缸,里面是幾種我叫不上名字的熱帶金魚,顏色艷麗很好看。
客廳里有一整套專業的功夫茶具,一看就是行家使用,沙發和家具也是原木色,色調很舒服。
陽臺上養著很多盆好看的花草,生機勃勃,花紅葉綠。
整個家的空氣充滿了清新舒爽的茶香味,沁人心脾。
我很好奇,一個這么愛家的人,為什么以前把自己搞得那么丑?
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不是很好嗎?
余泰見我仔細打量著他的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道:“讓你見笑了,屋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我回頭莞爾:“很好啊,和我夢想中的家的樣子一模一樣。”
聞言,他喜出望外,愉悅地笑出了聲。
“啊,哈哈,真的嗎?你想象中的家,就是這樣子嗎?”
我點點頭。
他臉紅了:“那你以后住這里好不好?”
說完又覺得不妥。
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是說,你可以隨時來,或者,或者你不嫌棄的話,我把這里送給你。可以嗎?”
看他惴惴不安的樣子,我侃然正色地反問:“我為什么要收你房子嘞?”
一百多平,不算很大,但在這個新一線城市,這么好的地段,價值最少也在二百多萬呢!
說送人就送人嗎?
可真大方啊!
“我就知道你只是跟我客氣,怎么會看上我這破地方。”余泰沮喪地低下了頭,去給我倒水。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岔開話題:“那個,天挺熱的,你家浴室能不能借給我用一下。”
“啊,好的好的,你稍等。”他跛著腿跑臥室里去,很明顯腿傷還沒好徹底。
不一會兒拿著一條白色浴巾和一件白色大T恤走出來,交到我手里。
“你去洗澡,你放心,我絕不偷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好像曾經在變賓館,和在淄博,沒看過我似的。
他這嚴肅的表情有些好笑,我沒再說什么。
洗完澡出來,余泰就關了所有的燈,他是怕我覺得孤男寡女尷尬。
可晚上的月亮很亮,即便不開燈,也能看清屋內的一切。
我穿著他白色大T恤從浴室走出,身材凹凸有致,輪廓清晰可見,加上頭發濕濕,散發著清香,整個人又純又欲。
他看得兩眼發直,倒茶的手都忘了停,水溢得滿桌子到處溜。
我眼角瞄到他鼻孔流出兩縷面條鼻血,腦子肯定想著兒童不宜的事情,會躁動一整夜吧!
希望他的右手小伙伴兒,今夜不會太辛苦。
我睡在臥室,他睡在客廳。
睡前他給我床頭放了水,放了果汁,還放了巧克力,叮囑我要什么就叫他。
這樣一個彬彬有禮的人,真的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猥瑣惡心的色魔嗎?
……
迷迷糊糊,睡夢中,我又仿佛又回到了張鳴鶴的車里。
他白日謙遜有禮,晚上無恥禽獸的樣子,在夢中強烈地來回變化,不停撕扯我的衣裳。
“啊,不要~不要~”我猶如驚弓之鳥般大喊大叫。
還沒喊完,就落入一個安穩的懷抱里。
余泰沖進臥室,躺在身側將我摟在懷中,輕拍著我的背:“楚楚,別怕,有我在,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我睜開迷蒙的眼,面前的男人緊張又擔憂。
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很安穩,好像這樣就不會再次陷入那個可怕的夢。
很奇怪,他侮辱過我,是我今生第一個覺得恐怖的男人。
但此時他的懷里有種魔力,讓我覺得他是最安全的人。
或許這就是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時,給她帶來的安全感吧!
其實我還發現,自從淄博相遇之后,不管和別人如何交流,但他和我說話的時候,再也沒有任何帶一個臟字。
我在心里問自己,我真的改變了一個壞男人,讓他變成好人了嗎?
或許是我看他看得太認真了,他有些羞答答的,害羞的眼神躲閃:“看夠了么?”
我微笑:“沒。”
他索性鼓起勇氣和我對視:“那你還想看多久?”
我嬌柔地說道:“不知道,就想一直看,感覺你越來越帥了。”
他對我這嬌媚的模樣很上頭,面紅耳赤地喘了口氣:“楚楚,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這樣看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他喜歡我,我感覺得出來。
男人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懷中,根本無法自控。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來了逗他的興致。
手指在他胸膛輕點:“我以為,你已經變成正人君子了。”
聞言,他收斂自己的欲望,地低下了頭:“我是想變成正人君子,自從遇到你之后,我就想做個好人。”
“我承認,我以前不是好人,我從小就在挨打和打人中長大。”
“我媽是個小姐,為了錢她什么都愿意干,我爸每次喝完酒就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