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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續(xù)長相思之海上明月心

第54章番外1烈士歸故里

不知不覺,小夭與相柳成親已一月有余。

剛成親那會,經(jīng)歷了小別新婚的兩人恨不得黏成連體嬰一般,愣是一連半個月都不曾出大門半步。

后來,有人看見柳公子滿臉笑意地扶著西陵姑娘在西河岸邊小道散步,西陵姑娘仿佛直不起腰來,走路姿勢格外別扭。

每逢月圓之夜,相柳便帶著小夭去海上游玩。

兩人靜靜地倚躺在白色大海貝里,看著金黃的滿月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如水一般的月光灑下來,兩人宛如身體浸在月光中,小夭覺得心里分外的寧靜滿足。

“阿柳,我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我那么多年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竟然有一天都在我身邊了!”

自從兩人成親之后,小夭對他的昵稱便改了“阿柳”。

“相柳”是過去,“無傷”是現(xiàn)在,只有“阿柳”完整串起了過去與現(xiàn)在,是屬于他們二人之間獨有的親昵。

每次念出這個昵稱,小夭便覺得唇齒間都是甜的,喜悅?cè)滩蛔淖旖且绯鰜恚欢嗔矔σ庥乜聪蛩?/p>

相柳摟緊她發(fā)出嘆息:“我是做夢也沒有想過還有這么一天……”

“你什么時候把真身給我看?”

小夭看了半天月光,百無聊賴,又開始纏著相柳撒嬌。

相柳啼笑皆非:“整天問這個,你就那么想看啊?”

“當(dāng)然!我喜歡你變成人的樣子,也喜歡你原來的樣子——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就特別震撼,只是那時候你很介意這個事,我便沒敢提。”

小夭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地看著相柳。

相柳無可奈何,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你等下不要被嚇到!”

說罷便跳進了海里。

海上本來是十分平靜的,相柳跳下去之后不久,遠處的海面上忽然有了動靜,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要從里面出來,海水被頂起了一個小坡。

“嘩啦”一聲,海水向四周分開,龐大的白影破水而出。

銀白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兩人都難以合抱的蛇身在海面上森然生光,像一株白色參天巨樹散出了九枝分叉,在海風(fēng)里搖曳著。

枝椏末端,是九顆碩大無朋的蛇頭,只是蛇頭跟過去小夭看見的那次不太一樣,方吻高額,上面還長出了一對白色分叉短角,旁邊帶著一些鬃毛。十八顆蛇眼金光四射,像是海上懸著的一盞盞明燈,鑲嵌在銀白色的蛇身頂端,格外炫目。

小夭曾近距離看過各色各樣的龍,普通龍的角更長一些,鬃毛也更多,從頭部一直延伸到尾部,而相柳的身軀部分仍然保留了蛇的形態(tài),并沒有四爪。龍的形態(tài)更加靈動一些,但九頭蛇的雄偉霸氣則是無與倫比的。

盡管九頭蛇的身體是如此巨大,強大的氣息令所有海底生物都為之畏懼退避,但在小夭眼里,卻是威武又有著說不出的尊貴優(yōu)雅,令人心醉。

她開心地跳到海貝邊緣處,歡呼雀躍,朝他招手:“阿柳!”

相柳游近了,其中一顆蛇頭彎下來,探到小夭身邊,蹭了蹭她。

“上來!”

小夭抱著他的頭親了親,然后利索地爬了上去,抓住他頭上的角,跪坐在兩角之間。小夭坐穩(wěn)后,蛇頭便穩(wěn)穩(wěn)地把她帶了起來,蛇身游動翻騰,小夭跟著九頭蛇一道飛上了半空。

“啊——”小夭迎著海風(fēng)和朗月大叫,說不出的暢快開心。雖然也曾在坐騎上夜間飛行,可普通坐騎跟相柳的妖身比起來,便宛如仙鶴之比大樹,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龐大的身軀,如此強橫的力量,通體雪白得近乎晶瑩,仿佛極北之地的萬年冰晶鑄就,本應(yīng)是異常沉重才對,可此刻卻被無數(shù)云霧簇擁著,在空中展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輕盈美麗靈動來。

她伸手摸了摸相柳頭側(cè)的白色鬃毛,軟軟的,滑滑的,像相柳的頭發(fā),在風(fēng)中獵獵飛舞。

旁邊鄰近的兩顆頭調(diào)轉(zhuǎn)過來看著她,開口問道:“怕嗎?”

“不怕!我好喜歡!我們以后經(jīng)常出來玩好不好?”小夭愛極了這種被相柳帶著騰云駕霧的感覺。“阿柳真身長得好好看!還一直藏著掖著不給我看~哼!小氣鬼!”

九個蛇頭同時發(fā)出一聲悠長的清吟,小夭從那長吟聲中聽見了喜悅和快活。

相柳在笑!

“我給你變個戲法!”

他在云霧中盤旋,冰冷的氣息噴出,那云霧中的水滴便紛紛凝固,化作無數(shù)輕盈的雪花落下,海面上飄起了鵝毛大雪。

小夭歡呼一聲,伸手出去接雪花,她一直對雪花有著特別的迷戀,每次下雪就要在雪地里玩半天,要不然就是趴在窗口看雪。

云從龍風(fēng)從虎,駕馭云霧是龍族與生俱來的能力,不論相柳盤旋多久,周邊的云霧始終不曾變少,雪花紛紛揚揚從半空中落下,飄落在回雪島上,不久,回雪島便變得銀裝素裹。

過了半天,小夭終于玩夠了,示意相柳下去,相柳便落下地面,化為人形。

兩人沐浴著月光在雪地里打鬧,滾來滾去,沾了一身的雪花,小夭趴在相柳身上,親了他一口:“我好開心!阿柳,你怎么這么好!”

“唔~其實我還可以更好——”相柳目光閃動,摟緊了她的腰。

小夭感受到他的情動,笑著驚叫:“你干什么?不要——你個大色蛇!”

“你看了那么多關(guān)于蛇的典籍記載,不知道現(xiàn)在是蛇類的發(fā)情期嗎?”

“胡說!去年冬天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少……唔……”未盡的話語被吞入了唇齒間。

柔軟的月光仿佛也禁不住那滾燙的熱情,顫抖著化作了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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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神農(nóng)山的兩忘峰第一次向全天下人開放,容許人們上山拜祭戰(zhàn)死的神農(nóng)義軍。

一開始敢去的人并不多,后來見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人們便漸漸膽子大了起來,除了前來拜祭的人之外,也多了一些游人。

故忠烈大將軍洪江的墓也在其上,他是神族,在不周山撞山自盡之后,蓐收下令收撿尸骨送回兩忘峰安葬。玱玹敬其忠,著人以大將軍之禮殮之。

如今兩忘峰上,洪江跟無數(shù)神農(nóng)義軍的尸骸便安葬在這云霧環(huán)繞的青山綠水中,除了相柳之外。

青山埋忠骨,幾度夕陽紅。

“那相柳生前倒是對洪江忠心不二,死后竟孤零零地葬身海島,也是可憐!”

一個世家子女模樣的神族女子站在洪江墓前,對同伴感慨道。

同伴是個神族男子,聞言道:“相柳到底是只妖,原本也不配入葬神農(nóng)山。陛下仁厚,不計較他多次刺殺,才封了他忠義將軍,能有個衣冠冢在這邊立著已經(jīng)是他莫大榮光了!”

洪江墓畔,正是相柳的衣冠冢,只是修得要簡單得多,遠不如洪江墓那般用料考究規(guī)格嚴(yán)整。

“相柳雖是妖,我看他為人行事,可比許多神族人要強多了!”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那先前說話的神族男女同時一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發(fā)男子與一神族女子正往洪江墓這邊走來,兩人皆是一身素白衣裳,出聲駁斥的顯然正是那女子。

那神族女子凝神望見兩人容貌,不由得一呆。即便是她見過不少上流世家子弟,想要找出這等的容顏風(fēng)儀,也是極難的。

那白發(fā)男子神色冷肅,目光掠過兩人時沒有一絲停留,顯然對兩人毫無興趣,只有在看向身邊女子的時候,眉目間才變得生動溫柔起來。

女子挽著男子的臂彎,兩人神態(tài)親密無間,顯然是一對愛侶夫妻。

這兩人生得當(dāng)真好看!神族女子心道。見兩人徐徐走近,便斂衽一禮:“舍弟方才失言,二位可是義軍的后人,今日前來拜祭?”

白發(fā)男子臉上帶了半張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答話,只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俯身在墓前放下帶來的祭品。

旁邊的神族男子便憤憤然起來:“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姐姐問你話呢!”

“我若無禮,你待如何?”白發(fā)男子唇邊掛了一絲不屑冷笑。

與白發(fā)男子同來的白衣女子開口道:“我倒不知,在墓前對逝者指手畫腳說長論短,卻是哪里來的臉面指責(zé)他人無禮!現(xiàn)如今神族已經(jīng)墮落到這般田地了么?”

那弟弟還待要說些什么,那神族女子拉了他一把,對二人道:“失禮了!我弟弟年少不懂事,出言無狀。二位想必是洪江將軍故舊的后人,我們不便打擾,先行一步!”

說完她拉了神族男子便走。

走遠了之后,那神族男子兀自憤憤不平:“姐姐,你拉我作甚?他敢對我們無禮,我教訓(xùn)他一二也是應(yīng)該的!”

那姐姐低聲斥道:“你懂什么?整天仗著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橫行霸道,方才那男的并非人類,乃是修為高深的大妖,他殺我們,不過如同碾死螻蟻一般!”

她方才離白發(fā)男子近,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縷銳利冰冷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殺氣,氣息之強,世所罕見。

那白衣女子開口說話之后,白發(fā)男子身上殺氣便瞬間消弭了下去,明面上仿佛是她斥罵二人,實質(zhì)上卻是救了二人一命。

“以后不可在外胡說八道對人無禮,今日是僥幸,如今神農(nóng)義軍后人已經(jīng)散入民間,下次你未必這么好運!”

小夭見洪江墓前有不少祭品和鮮花殘留,相柳墓前卻是一片干干凈凈的,忍不住笑道:“看來洪江大將軍的人望比你高啊!”

相柳含笑:“我執(zhí)掌軍中刑罰,殺敵最多,遭人恨是應(yīng)該的。”說著便親自動手把洪江墓前打掃得干干凈凈,擺上新的祭品鮮花。

小夭不忍看相柳墳前寂寞,便在他衣冠冢旁埋了一顆桃核,施展木靈之術(shù),那桃核在神力作用下瞬間長大,粉色滿樹,甚是熱鬧。

做完這些,她拉起相柳的手,凝視著他:“無論在哪里,我總陪著你。”

相柳微微一笑,緊緊回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到洪江墳前跪下,自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義父,這是我妻子小夭,我們成親了!”相柳肅容道。“孩兒本已先行一步而去,奈何小夭她舍不得我,又把我復(fù)活過來。如今我欠了她許多,無法于泉下侍奉您老人家,還望義父見諒!”

小夭也磕了個頭,學(xué)著他的樣子稟道:“洪江大人,是小夭任性自私妄為,您老人家要怪就怪我,不要怪阿柳!”

相柳微笑道:“義父一向仁厚,要怪也定是先責(zé)罰我。”

“其實我有段時間十分惱恨洪江大人來著……”小夭道。

“你惱他作甚?”

“我曾經(jīng)問你,讓你重新選,你是不是還會走這條路,你說是,我便十分惱恨于他……”小夭低頭道。“我沒有洪江大人這般忠君愛國,我那時候想著,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或許我們便不必這般兩難。”

其實她更惱恨的是,她怎么樣也比不上洪江在他心目中更重要。

相柳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嗎?”

“記得。你說因為在這條路上,你遇到了一個重要的人;如果你選的是另外一條路,可能就遇不到他了。”小夭語氣酸溜溜的。

“其實,我說的是,若不是選了這條路,我便不會在清水鎮(zhèn)停留,也就遇不到你了……”

小夭一呆。

“所以義父才是我們的媒人啊!你現(xiàn)在還惱他么?”相柳眉目含笑。

小夭一下臉紅了,捶了他一下。

兩人拜祭完畢下山來,卻在山腳路口意外遇見了一個熟人。

“相柳將軍,西陵姑娘,別來無恙?”蓐收倚著一株大樹,遠遠跟兩人打招呼,顯然在此等候多時了。

“蓐收?你怎么在這里?”小夭有些驚奇。

“我收到消息,聽說你們來軹邑了,我估摸多半是要來拜祭洪江將軍的,便在此等候二位。”

相柳見了他也是微微怔了一下,慢慢走近。

上一世,相柳便是兵敗身死于蓐收的指揮之下。

蓐收見相柳過來,站直身子肅容行禮:“久聞將軍大名,多次交手,心向往之,直到今日才得見將軍真容,蓐收幸甚!”

相柳欠身回禮:“蓐收將軍武功赫赫,從無敗績,如今得陛下器重,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來此,想必找我們是有事?”

蓐收搖頭:“將軍以一人之力支撐維系義軍數(shù)百年不散,多次挫敗軒轅數(shù)十萬大軍的圍剿,蓐收事后曾多次推敲過,易地處之,也絕不會比將軍做得更好。我所依仗不過是人多勢眾,補給充足,以強欺弱罷了。若是勢均力敵兩軍對壘,蓐收亦絕不敢言勝。”

“不過今天來等候二位,除了仰慕將軍威名,想見上一面之外,也的確是有事。”

蓐收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來。

“洪江將軍自盡前,曾經(jīng)寫了一封遺書,托自己一名隨從帶走,囑托他帶給相柳將軍。”

“那隨從見洪江身死,你也不在了,沒多久便主動歸降,將這遺書交給了我。”蓐收露出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當(dāng)時以為你們都不在,便打開看了。如今將軍歸來,便特來完成洪江大人的臨終囑托。”

小夭有些不解:“洪江大人不是后你而去的嗎?他為什么還會給你寫信?”

相柳沉吟:“或許是義父以為我有本領(lǐng)能逃脫,隱匿起來吧?”

事實上他的確也是有辦法逃脫的,只是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厭倦了這數(shù)百年來的掙扎逃亡,世間再無牽掛,只愿跟著無數(shù)袍澤一同成為這故事的終結(jié),便沒有再逃往海底深處,而是停足在一個小小孤島之上。

蓐收送完信,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相柳打開信函,仔細閱讀帛書上的文字,半晌不語。

“上面說了什么?”小夭問道。

“義父主要說了兩件事:一是他此生心愿已了,交待我不必為他復(fù)仇,勿要再起兵事;二是,讓我去找一個人,說是那人或許知道我的血脈來源和親生父母在哪。”

小夭一怔:相柳的親生父母?

相柳也陷入了沉默,臉色復(fù)雜。

PS:稍稍的插入了一點點第二季的劇本內(nèi)容,哈哈哈,不要怪我腦洞亂開,我是只要能用的梗都拿來玩一下。

人間檀柳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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