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姣,你好大的膽子,對我下藥也就算了,竟連辭兒都不放過!”秦夜俯視呂姣道。
“夜哥哥,你在說什么,我,我聽不懂。”事到如今,呂姣也只能如此狡辯了。
秦夜眼神示意圖川,圖川將昨日的其中一個地痞押了上來,那地痞跪在地上求饒,“將軍放過我吧!我若是知道那是將軍夫人,就算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圖川厲聲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地痞指著呂姣道,“是她!是這女人,她說事成之后重重有賞,是她指使我的!”
秦夜狠狠瞪著呂姣,“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呂姣慌了,她拉住秦夜的衣角,連哭帶喊:“夜哥哥,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犯了,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我,我不是有意的......”
“夠了!”秦夜甩開呂姣的手,眼神冷冽如刀:“一時鬼迷心竅?”他冷笑一聲,“你可知那迷香會要人性命?”
呂姣癱坐在地,淚眼婆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
“想毀了她”“秦夜俯身,“呂姣,你太讓我失望了。”
圖川押著地痞退下,院中只剩風聲嗚咽。呂姣忽然抓住秦夜衣擺:“夜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我......”
“住口!”秦夜厲聲打斷,“從今往后,不許再踏入將軍府半步。“他轉身吩咐圖川,“送呂小姐回府,告訴呂夫人,若再縱容她胡作非為,休怪我不講情面。”
呂姣被拖出府門時,正撞見柳辭兒披著狐裘站在廊下。她忽然掙開圖川,撲向柳辭兒:“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夜哥哥!”
秦夜閃身擋在柳辭兒面前,一掌將呂姣推開:“圖川!”
“夜哥哥!”呂姣哭喊著被拖走,“你會后悔的!”
柳辭兒攥著秦夜的衣袖,輕聲問:“這樣......會不會太......”
“她差點害死你。”秦夜轉身將她擁入懷中。
她靠在他胸前,“竟是她所為嗎....”
秦夜:“嗯,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傷害你。”
柳辭兒靠在秦夜胸膛,點了點頭,小聲道:“呂姣姑娘,也是為情所困...”
之后,秦夜拜見了呂夫人和老夫人,告訴了她們呂姣所行之事,秦夜說道:“母親,還是盡早為呂姣找個好夫家吧。兒子這輩子,是不可能娶她的。”
呂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沒想到這孩子竟會做這樣的事,娘知道了。”
老夫人道:“哼,我早就看她心術不正了,這還好是沒捅出什么大簍子!”
這時,突然傳來宮中急報,皇上急召秦夜入宮。
御書房內,燭火搖曳。皇帝將急報擲在案上:“胡國以邊境士兵沖突為由,集結大軍壓境,揚言要踏平雁門關。”
秦夜展開軍報,眉頭緊鎖。雁門關雖是小城,卻是衛梁北境門戶。一旦失守,胡國鐵騎便可長驅直入。
“陛下,”他單膝跪地,“臣請即刻率軍馳援。”
皇帝沉吟片刻:“愛卿新婚燕爾,朕本不該......”
“國事為重。”秦夜叩首,“臣愿即刻啟程。”
回府路上,秦夜攥緊軍報。他想起柳辭兒,心頭驀地一緊。回到將軍府的同時,歐陽宇遞上了秦凱從邊境發來的密信,“將軍,邊境查到了朔風營的下落!”。秦夜接過密報,眉頭皺緊了,“看來,此行是必去不可了。”
霜苑內,柳辭兒正在刺繡。秦夜走了進來,握住她的手,溫柔問道:“御醫今日來瞧過你的身子了嗎?”
柳辭兒點了點頭,“御醫說無礙。”
秦夜摸了摸她的頭,“胡國犯境,我要去趟雁門關。”
柳辭兒指尖一顫,“將軍....”,秦夜攬住她的肩,“放心,等我,我很快回來。府內我會派人守著。”
“好。”柳辭兒看著他的眼睛,“將軍何時出發?”
“即刻。”秦夜解下一顆新的南詔玉珠,放到柳辭兒的掌心,“上次那顆碎了,這是新的。”,看著掌心的玉珠,柳辭兒抱住了秦夜,在他耳畔說道:“辭兒等將軍回來。”兩人相擁而吻......
秦夜在馬上展開秦凱的密信。朔風營近日在雁門關外頻繁出沒,似在尋找什么。
“圖川,”他勒馬停在一處岔路口,“你帶一隊人,繞道去查查朔風營的動向。”
“將軍?”
“我總覺得,”秦夜望向雁門關方向,“這場戰事,沒那么簡單。”
······
雁門關外,朔風呼嘯。秦夜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胡國營地的篝火,眉頭緊鎖。幾日來,胡國大軍雖在關外集結,卻遲遲不見進攻的跡象。朔風營的探子如同鬼魅,只在暗處活動,行蹤詭秘。
“大哥,”秦凱快步登上城樓,壓低聲音道,“方才截獲了一封密信。”
秦夜展開密信,燭火映得他眸中殺意森然。信上是南岳與胡國之間的密謀——胡國計劃暗殺柳辭兒,一旦成功,南岳與衛梁的姻親關系便蕩然無存。屆時,南岳便可名正言順地與胡國結盟,共同對抗衛梁。秦夜這才意識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大哥,”秦凱神色凝重,“胡國派出的殺手此刻很可能已經潛入大都。”
“柳邵這個老狐貍!”秦夜攥緊密信,指節發白。與此同時,圖川前來報信:“將軍!查到朔風營的人竟出現在大都城!”。
秦夜猛地轉身:“備馬!即刻回大都!”
“可是邊境......”
“邊境不過是幌子!”秦夜抓起佩劍,“他們的目的是辭兒!”
夜色中,秦夜策馬疾馳。寒風如刀,割得他臉頰生疼,卻不及心中萬分之一的焦灼。“辭兒,”他低聲呢喃,“等我。”
與此同時,大都城內。
柳辭兒正在霜苑花房內為新植入的花苗松土,忽聽得院中傳來異響。她放下鏟子,輕聲喚道:“紅豆?”
無人應答。她又喚道,“徐娘?”,還是無人應答,“阿滿?”,依舊無人應答。
月光下,門外一道黑影閃過。柳辭兒心頭一緊,攥緊了腰間禁步。那枚南詔玉珠在她掌心微微發燙,仿佛在提醒她危險的臨近,她輕輕拿起鏟子,輕輕往門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