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兩杯咖啡，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站在地上斜靠著角柜。

被維克特邀請來到研究組的實驗室，哥特和司離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設施，好像是第一天上學的小孩子，看什么地方都覺得好奇。

“這可比行動隊高級多了！”

哥特將自己碩大的身體塞在沙發里，抱著個抱枕，盯著頭頂上的人體機能顯示儀。

司離點了點頭，畢竟在行動隊禮，建筑物只是辦公樓和宿舍，大部分的地面都用來建造成訓練場，就像是沙漠之中有兩三座老破小，宿舍里的設施也都簡陋的可以，不過是一臥一廚一衛，和司離在地上世界的家沒有什么兩樣。

但研究所就不同了，這里的墻面、天花板甚至是地板上都有各式各樣的感應元件，只要踩在上面，悟道就會立刻收集到這個人的全部信息。

“司離，你為什么想要調查這個人的身份信息？雖然這對于研究組來說的確不是什么難事，但因為涉及公民個人隱私，會需要比較高的權限，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維克特敲了敲司離面前的茶幾問道。

“這個就是……”

司離斟酌了一下措辭，畢竟現在和維克特是隊友，應該據實相告，而且聽他這個口氣，應該是打算幫自己這個忙，但到底要將這件事情說到什么份上，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其中還牽扯到孫瑾和四年前的命案，這里有太多東西是被司離遺忘掉的，她不希望這些本已經遺失的記憶成為束縛自己的桎梏。

最終，司離還是決定不將孫瑾的事情說出來：

“我的舍友昨天出門之后回來，突然口音也變了，說話變成了標準的普通話，完全和之前不是一個人，我懷疑會不會是……”

當司離將話說到這里時，她欲言又止——

剛才的種屬鑒定已經很明確，這是一個人類，但如果是人類的話，總不能是克隆的吧？

現在克隆技術白沒有這么普遍，又有誰會用這種前沿科技克隆一個無關緊要的鄉下女子？

克隆她能干什么？

而且如果克隆真的那么有效果，那自己，還有簡譽，才應該是第一個被克隆的人。

顯然，維克特似乎也預感到司離接下來的話是什么，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維克特補充道：

“不是只有IB才會偽裝成人類的樣子，按照你的這個說法，我倒覺得有可能是你的舍友出門之后被模因污染才導致的這種結果。”

“模因污染會改變人的口音？”

哥特舉手，維克特邊喝咖啡邊點了點頭：

“之前我們做過一個實驗，將一個送來的實驗耗材——死刑犯先注射了毒素對腦神經進行破壞，讓他暫時失去五感，而后進行模因污染，通過對精神的污染，他在污染中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之后意外恢復了視覺，所以，如果只是口音改變的話，模因污染倒是可以很好地解釋這個現象。”

“可是她今早又恢復了之前的口音，就像是在彌補昨天的失誤……”

“這說明是模因污染消失了。”

維克特解釋的口氣很強硬，雖然司離并不這么認為，但現在好像也沒有辦法強行辯解。

有些沮喪，女孩兒點了點頭：

“那好吧……”

就在司離準備離開的時候，維克特倒是一把拿走了她手里裝著頭發的塑料袋：

“我沒說不做，只是先告訴你一個答案的可能性，今天晚上小組討論的時候應該就會出結果，白天封合跟著錢隊去第六大陸商討勇士小隊選拔的事情了，正好我白天沒事兒，做完了通知你。”

“謝謝！”

司離意外地看著維克特，感激地望著男人，后者擺了擺手，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

“都是隊友，沒什么謝不謝的。”

司離跟著哥特離開，后者一聽封合不在，倒是試探起司離今天的行蹤，畢竟隊長不在，他一個隊員今天也是難得偷閑：

“司離，你今天什么安排？”

“我？沒什么安排。”

“巧了，我也沒什么安排，你帶我在上清市轉轉吧？”

說到這兒，司離倒想起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帶著哥特去干點兒什么：

“正好，我或許也需要你。”

“打籃球？”

“不，嚇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