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這是《莊子·齊物論》中的一段話，有誰知道是什么意思嗎？知道的同學請踴躍舉手發言。”
羽丘高一A班，國文老師咲晴小姐念誦完一段文言文，她以食指推了推眼鏡，目光離開黑板游望向臺下學生。
“老師，我知道。”
高松燈舉手道。
這是不合常理的，因為高松燈此時正在睡覺。
亦是合乎常理的，因為這或許是高松燈的一個夢。
“老師，俺知道。”
千早愛音舉手道。
“老師，我也知道。”
繪里奈也舉手道。
這大約才是原版吧。
“千早同學，你第一個舉手，就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咲晴老師示意愛音起身答題。
“嗯。”
粉色頭發的女生倏忽然起身，微笑應道。她背著雙手，一雙淺英倫灰瞳孔自信滿滿地望著咲晴老師，開始講誦譯文。
“從前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翩翩飛舞、自由自在，全然忘了自己是莊周。驟然醒來，驚覺自己分明是莊周。不知是莊周在夢中化作了蝴蝶，還是蝴蝶在夢中化作了莊周？莊周與蝴蝶固然有區別，但這種現象正體現了萬物在道的運行中合而為一的“物化”之理。”
“非常好，千早同學請坐，”
咲晴老師微笑著擺擺手，頓了頓，接著往下講，
“莊子通過夢境與現實的辯證，探討了“齊物論”這一思想，主張消解主客對立與是非分別，追求物我合一的境界。莊子認為，首先，要‘喪我’，暨解構‘成心’，消解社念；而后，使人內外的自然本性（真宰）與天道界限（天倪）親近融合，道法自然，共同構成超脫物外的精神自由。”
“啊，由于老師我昨晚備課時被莊子的思想所吸引，所以可能講得晦澀難懂了些……抱歉抱歉！”
咲晴老師忽然意識到這是高一課堂，便不好意思地朝學生們鞠躬道歉道。不過，臺下由千早愛音起頭，紛紛為咲晴老師的解說鼓起了掌。
燈被少女們清脆悅耳的掌聲驚醒，這里是……
“小愛……”
“咦，小燈你好厲害，剛才對莊子先生思想的理解很是別出心裁，就連咲晴老師也在為你鼓掌哦！”
“唉？難道不是咲晴老師說的嗎？”
難道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燈轉頭不解地望著愛音，才發覺自己的確是站著......
“小燈你是不是昨夜和rikki熬夜改詞曲改糊涂了，剛才我被你搶先舉手回答了莊周夢蝶的譯文，你答得很是流利！咲晴老師以為你答完正要接話，結果小燈你直接講起了莊子先生的生平......”
愛音端正地坐在位置上，方才鼓掌的手停于胸前，一臉疑惑地與燈對視著。
“唉？”
“小燈的講解條理清晰，有些地方連老師我也未曾考慮到唉。謝謝小燈，請坐。那么接下來老師也補充幾點......”
“唔......哦......”
“嗯。”
燈心如湖，漣漪蕩漾，倒影靈澈，繁星掩映。
她欣然轉身，伸出右手手掌，輕輕拍了拍愛音的粉頭發小腦瓜，而后在愛音震驚的眼神中由后門跑出教室，一遛彎轉進隔壁B班。
高一B班正在上數學課，學生們正在解隨堂測試題，藍發女孩坐在靠窗位置，她正在練習冊上凝神思考，身旁窗戶半敞，風兒輕撩著她那頭柔順發梢。
直到灰紫短發姑娘兀自闖入自己的教室，就如同她在千登世橋上，闖入自己的心。
“小祥！”
“小燈......”
其他人并未因為兩人的呼喊而動容，依舊管自己刷題，仿佛她倆并不存在。
轉眼燈已站在祥子身旁，祥子抬起她那憔悴孤單的臉龐，眼里滿是無助。
燈并未再言語，她張開雙臂，將祥子抱緊在懷里。
那時的祥子，想象著說些尖利的話語，想象著將燈一把推倒在地，想象著那樣一個費拉不堪卻強撐的自己，為了所謂的貴族自尊與矜持就將燈刺傷，鮮血淋漓。
但等到燈真真切切將她緊緊擁抱，她竟什么話也說不出口，渾身早已失去了力氣。
她討厭她自己。
她討厭她自己。
她討厭她自己。
只有心臟在狠命搏動，血液疾速泵流催生滾燙熱淚，她埋進燈的溫軟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呃呃呃、嗚呵啊——呵嗚呵嗚啊啊啊啊啊啊呵啊——”
所有人化為灰色，徒留相擁的二人。
祥子淚決堤，瘦小的身子骨如抖篩糠般趔顫不已，燈強壓著眼底刺痛酸漲的淚液，無聲微笑深望著祥子，雙手緩緩輕撫著祥子的頭頂與脊背。
愛音斜身倚靠在B班教室前門口，雙手抱胸，單腿支著門框。
她靜靜望著她們。
又是一日，夕陽西下。
三人被巨大的橙與黑漸漸吞噬。
......
“小祥的夢想，是什么呢？”
四年前的暮春之夜，小小的陽臺上，灰紫短發的姑娘，這樣問自己。
“我不知道......但倘若我對此刻的自己發問，心臟她便告訴我，我的夢想是與小燈，小睦，小素世還有小立希組一輩子crychic。”
祥子用雙手收攏被夜風吹散的發束，美麗的琥珀金瞳孔在夜色中泛著淡淡的柔光，燈望著她的側臉，沉默不語。
陽臺下的街道空曠寂靜，只偶爾會有或一輛或數輛汽車駛過。
路燈，電線桿，信號線，街區綠化。
crychic，
小祥，小睦，小素世，小立希，我。
腳下的泥濘板結，
夢里，
望見你碎裂的心，
大聲喊叫也無人傾聽，
心的碎片被狂風吹走，
再也無法尋回，
破碎空洞，
空空蕩蕩，
何時成為人類？
那是你我的吶喊，
那是來時路的信標。
你的話語曾像春日，
破開我南極的堅冰，
可你執意要當冥王星，
將我心拽回極遙冥寒。
路燈無法成為太陽，
星星是不屬于地球的太陽，
月亮只能反射太陽光。
夜，
終將背對太陽。
那是通往黎明前的黑暗，
那是必經之路。
......
“真討厭啊，為何今日尋此暗夢......”
燈醒來，她哀怨地嘆氣。
才感到微弱晨光已透過白紗窗簾，籠罩著小屋內的人與物。
有人與自己面對面，她淺藍長發雜亂，如胡亂蠻纏的野生藤蔓，看樣子也是剛睡醒。
可她分明聽到了，面前之人方才與自己異口同聲哀訴著。
“做噩夢了么，小燈？”“做噩夢了么，小祥？”
兩人愣神，均神色擔憂地望著對方，同時問道。
祥子率先反應過來，她沒有回答，而是用眼神表達，朝燈微瞪金瞳。
燈心領神會，她將夢里記得的一切娓娓道來。
祥子會心一笑道：
“原來我進到你的夢里來了。”
燈微愣，輕輕搖搖頭：
“未嘗不是我進了你的夢。”
祥子朝被窩左側挪了挪身子，將腦袋靠在燈右肩之上，安然舒了口長氣。
“被發現了呢，都賴小燈，害我做了半年這種怪夢。”
“唉？小祥討厭！”
燈開始聽這話還會認真思索并進行顱內檢討，現在已經很熟練地一枕頭招呼上去了。藍色小章魚也是熟練抬手抵擋企鵝的枕頭投擲攻擊。
“嘿嘿嘿~就賴小燈就賴小燈！~小燈是全天下最大的笨蛋！~”
祥子邊眨眼邊調戲燈道，她咧著嘴角咯咯直笑個不停。
“嗚嗚嗚，臭小祥，就知道欺負我！”
小企鵝那張秀氣的臉龐漲得彤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招超級企鵝撲擊便將那藍色小章魚嚴嚴實實覆蓋于身下。
后續省略三千字。
......
祥子沒能想到，燈會以專業前二的好成績考入柏林藝術大學音樂學院本科聲樂部，當她聽聞燈親口告知這個消息時，感覺自己興奮得要死，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欣慰涌上心頭，她覺得自己可能比燈本人還要開心。
“太棒了小燈！”
祥子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而小燈你，便是我所見過最耀眼的寶石。”
“謝謝你……小祥！我只是......不想再離開你了。”
燈注視著祥子閃爍動人的琥珀金瞳，雙目眼角漸已泛起一漣透澄花珠。
“......我也是。在這里，夜夜思戀眷盼著你，簡直想得要死掉了。”
琥珀金與琥珀紅的晶球體向彼此散發出無比強烈的引力。潮汐漸起，晶球表面，琥珀金湖與琥珀紅湖發生同頻共振，于彼此湖心掀起天幕擴散般的圓輪巨浪。
“嗚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不愛哭的人，在遇見小祥之前，連人們流淚的意義也茫然不解。為何之后每每與小祥重逢，我均無比渴望，啜泣至痛快為止......”
“我倒原本就是愛哭鬼來著，但絕不是在人前。事實上，也只有在小燈面前，我才能無所顧忌、自由自在地放聲哭泣……”
“怕是只緣小燈與我性靈相仿，均凡不似人類嘛......”
“不似人類便不似人類好了，只要能與小祥心照神交一輩子，直令我變成一塊石頭，我也愿意。”
“好好好～知道啦！那萬一，小燈你本就是一塊開竅的七彩靈石呢？”
“那小祥......莫不是絳珠仙草？”
“怎么可能嘛！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兩人聊著聊著竟破涕為笑。事已至此，祥子能做的，唯有給燈一個熱烈誠摯的擁抱。
燈此次考試選擇表演的歌劇內容是比才的《卡門》，一人分飾多角（群眾臺詞由配合老師演繹），全女聲變調演繹。
第四幕:
【斗牛場外的悲劇】
以塞維利亞斗牛節的喧鬧場景拉開帷幕。
人群喧鬧，
高聲頌歌《斗牛士進行曲》，
簇擁著斗牛士埃斯卡米洛登場。
卡門身著盛裝與埃斯卡米洛并肩而行，
并且公開宣布對他的愛慕。
此刻的舞臺內外比對鮮明，
場內是慶賀斗牛士勝利的歡呼聲，
場外是唐·何塞孤注一擲的潛伏。
仍抱有一絲幻想的唐·何塞在茫茫人海中尋到卡門，
哀求她回心轉意。
如他冥冥之中所感，
吉普賽女郎卡門凜然拒絕道：
“我生來自由，死亦自由！”
Libreelleestnéeetlibreellemourra!
遠處傳來斗牛場內的歡呼聲，
埃斯卡米洛的勝利將何塞心中嫉妒之柴點燃，
他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試圖以回憶將她挽留，
卡門決絕回應：
“我們的關系已經結束。”
Notrehistoireestfinie
卡門摘下何塞贈予的戒指，
無情擲地，
斬斷情絲，
空氣幾欲凝結，
不解，嫉妒，憤恨，
在狂怒中，
何塞拔刀將卡門刺死，
自己的人生亦將結束。
最后，
他跪在地上瘋狂哭喊：
“你們將我抓捕吧！是我殺死了她！啊！卡門！我所愛慕的卡門！”
Vouspouvezm'arrêter.C'estmoiquil'aituée!AhCarmen!maCarmenadorée!
終場，
“命運”主題半音下行的陰郁旋律與《斗牛士之歌》的凱旋旋律交織在一起，紛繁悲懷的經典戲劇落下帷幕。
面試臺后的考官紛紛為燈生動投入的演繹深深打動，禮貌紳士的掌聲在音樂徹底平息后漸漸響起。
可燈依舊佇立原地，神情無比悲慟，緣其并未在表演，而是將自己融入進了故事里。直到參加評審的導師們有序撤離，配合老師蒂娜拍了拍她的肩膀，燈這才反應過來，蒂娜對燈笑了笑，并朝她比了倆大拇指。
......
劍橋圖書館內，穿著一身英格蘭格子襯衫搭配七分褲的愛音正戴著藍牙耳機，在平板上瀏覽米蘭服裝設計展的作品集，一條消息發來，是燈考入柏林藝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附件是燈的歌劇表演視頻。
她點開視頻，靜靜看至結尾，雙手悄摸摸作鼓掌狀，不發出聲音那種。
“小燈真的很努力呢，那俺也要加把勁才行！可不能輸給小燈~嘿嘿~”
她關閉視頻，給燈回復道。
“小愛......我和小祥說暑假想一起來英國找你玩，小祥她同意了，現在想要征求小愛的意見。”
星落頭像又發來一條消息。
“笨蛋小燈，你們倆過來找俺玩當然歡迎，但俺這幅樣子很像只高瓦電燈泡唉~多為俺考慮考慮嘛~”
愛音撇撇嘴，回應道。
“唔......小祥剛才說她想到這一點了，她正在找小素世溝通，看看小素世有沒有興趣一起。”
星落回道。
“什、什什么？小祥主動找soyorin溝通？這、這這這、這不對吧？小燈你等會俺去洗把臉，是不是俺困迷糊了？”
愛音嘴巴直張成O型，她很少有大腦宕機的時刻，現在算一次。
“沒有，是真的！小祥正在與小素世視頻聊天。”
星落猶豫一分鐘后回道。
“哈？”
“小祥剛才在和小素世道歉，然后被小素世數落到現在......一句話都不重樣的說......小素世現正數落小祥太不注意休息，生物鐘紊亂，以及科普早睡對保持健康的重要性......”
“額，小燈這樣子，俺先收拾收拾回寢室睡個回籠覺，俺今天指定是不中嘞。”
愛音下意識用手背靠了靠額頭，確認下沒有發燒，接著使勁晃了晃腦袋。
“啊，小愛別走！應該......快了......吧？”
星落發來語音。
“哼，soyorin這家伙......”
“小燈，還記得俺們之前的約定嘛！俺現在便給你上一節劍橋名師時尚穿搭課，實戰包能用上嘿嘿～要拿起小筆記認真聽哦！”
該說不愧是愛音，很快便想到了反擊策略，她亦干脆利落地點開與燈的視頻通話。
“唔小愛......好、好的！”
燈是實誠人，還真拿起她那本豌豆花筆記本（當然是另一本，參考金閃閃的王之寶庫），翻到未寫的全新一頁，端正地坐在雙人寢的課桌前準備聽講。
“嗯哼~不錯不錯，不愧是俺的門內大弟子，那么為師這便開講了！”
“首先，咱們來看這套衣服叭！該服飾隸屬于Burberry的夏季系列，以輕盈面料和戶外風格為特色。風衣元素被重新演繹為短款版型，采用真絲府綢和亞麻等輕盈材質，既保留了經典格紋，又融入了現代設計。寬松的長褲、腳踝處帶有紐扣設計的工裝褲，以及羽飾長裙，都體現了屬于夏季的活力與優雅。色彩方面運用棕櫚、綠、胡蘿卜色等明鮮色調，營造出夏日的清新氛圍。綜上，這套英倫文藝與青春活力相映交織的當季服飾，還是挺貼搭小燈氣質的哦！”愛音介紹完第一套衣服，便順手把截圖發送給燈。
“嗯，這套衣服看著就很休閑舒適，我很喜歡！謝謝小愛！”
燈認真記完筆記，帶著一絲藏不住的欣喜回應愛音道。
“然后呢，就是這套……”
愛音聽了燈的贊美，開心得臉頰直冒小粉花兒，她用食指輕推眼鏡，接著翻動ppt……
遺憾的是，這節兼具實用性與美觀性的名師穿搭教學上到一半便被無情打斷了。只見燈的視頻中，祥子從燈身后那張床鋪上悄悄爬下來，抱著平板來到燈身邊，而后將自己的平板放至燈的平板前。
“小愛音~你對著咱們的乖寶小燈嘰里咕嚕地說些什么呢？還有哇~今天咱倆的電話粥貌似沒煲呢？你看？~”
隔著幾重屏幕，素世雙手十指交疊墊于下顎處，正朝屏幕前的愛音瞇眼微笑著。
壞了，是素儺模式，愛音心里暗暗叫苦，家庭娣位這一塊......差點忘記soyorin這家伙的雙標與醋意有多嚴重了，簡直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小燈抱歉哈！那么今天的課程就到此結束了！有緣再接著講！”
愛音瞥了眼屏幕里森森然盯著自己的素儺，雙手合十，歉笑著對燈說道。
“喔......好的。”
燈眨了眨她那雙懵懂的琥珀紅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事實上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愛音剛講完的那套穿搭上，正琢磨著要不要照著買一套暑假旅游穿。
......
這是個充滿收獲的夏日，往日辛勤耕耘，終于迎來碩果累累。
樂奈如愿考上了慶鵬女子大學，而奈緒則在父母的要求之下考入了一橋大學的國際經濟學專業，她會在不久的將來邂逅自己未來的商業伙伴，是的，就是那位亞麻色頭發的少女。呵，世界真小。
然而這些均是后話了。
夢魘疾行在本年六月下旬全線復活，八月征戰武道館，十月定檔國立劇院，十二月東蛋圣誕轟鳴。專輯制作亦在同步進行中。
有刺無刺七月征戰武道館，八月開始全國巡演正式啟動，專輯以一年一張的進度穩步推進，保質保量。
或許作為本文，關于這些女孩子們的故事暫且畫上了句號。
但實際上，她們的人生是無限延伸的，富有無窮的可能性。
【簡后記·本世界線】
（注：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緣筆者正文提過，關于少女們的未來，可能性是無限的。）
畢業以后燈祥愛三人回國。
燈祥創立了【星月澪舞】原創歌劇團，并與夢魘疾行和有刺無刺共同建立了團外互助關系聯盟【春秋芒行】。夢魘疾行與有刺無刺會定期參與星月澪舞原創歌劇的劇情歌制作，星月澪舞則時常會在兩支樂隊的live中段或安可中演出契合演唱會主題的短歌劇。其樂隊與歌劇團穿插互補的獨特表演形式，在東京演藝界與音樂界掀起了全新的浪潮。
然雖經歷了行業巨頭蓄意挖角，同行其他企劃惡意競爭等事件，二樂一歌的【春秋芒行】并未被打敗，而是變得更為團結。吸取經驗教訓后，【春秋芒行】一路磕磕碰碰，逐漸成長為演藝圈無可替代的堅韌組織。姑娘們帶來一場場精彩表演，其間自不乏經典，遂順為眾多粉絲奔相傳頌，亦令無數普羅觀眾感動回味。
愛音、喵夢與海鈴創立了【夢千海】高定時尚服裝工坊，通過各種直播還有與【春秋芒行】的周邊聯動，亦成功在殘酷的東京時尚界立穩了腳跟。
當然，【春秋芒行】與【夢千海】背后的依靠，是數位混跡商業圈和演藝圈的好伙伴。伊洛娜小姐，長崎母女，早乙女奈緒，安和昴以及若葉睦，若沒有她們的鼎力相助，其要如何在日本演藝圈這個競爭極度激烈的領域生存下去乃至嶄露頭角，簡直難以想象。
......
猶然記得那日，燈參加柏林藝術大學畢業典禮。
在柏林藝術大學當了一年助教的祥子果斷辭去工作，準備與燈一同回國。
當天陽光正好
燈與祥子走在梧桐樹下
熱烈的蟬鳴為她們送行
風與葉與白日光共同跳旋起一支曼妙之舞
燈湊近祥子
與她廝磨耳語
“小祥，我們接下來的人生，每一秒都不想浪費。”
“小燈，我們接下來的人生，唯由你我本心定奪。”
......
【燈祥之道】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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