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重重考驗,沉香憑借自己的勇氣與丁香的犧牲,成功獲得開天神斧。眾神將趕來把楊戩團團圍住,要殺掉楊戩,為丁香以及所有被楊戩傷害過的人報仇。聽心在這個關鍵時刻趕到了,她向大家解釋楊戩的真實意圖,阻止沉香殺楊戩。聽心告訴大家楊戩他一直在默默守護著沉香、歷練著沉香,他的心和大家是一樣的,他也想救出三圣母,他一直為打破舊天條的禁錮而努力,從未放棄過。
華山之巔,沉香與神斧的合力攻擊未能打破乾坤缽,關鍵時刻,小玉犧牲自己,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寶蓮燈的力量。沉香與寶蓮燈融為一體,全力一擊打破乾坤缽。乾坤缽消失后,華山頂又出現了一塊七彩石,七彩石內就是新天條,沉香面臨救母與毀掉新天條的抉擇。最終,沉香在三圣母的勸說下,選擇保住新天條。隨著開天神斧的劈落,七彩石上顯現出完整的新天條,三圣母也被神奇般地救出來。
孝感動天!沉香一家終于團聚,他們緊緊相擁,感慨萬千。這一刻,所有的犧牲與磨難都變得值得,親情與愛戰勝了一切。
::::::::
今天是沉香與小玉的喜宴。兩個孩子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結為連理。
聽心接連飲了幾大杯酒,覺的有點頭暈,可向她敬酒的人還是排著隊—沉香、小玉、楊嬋、劉彥昌、敖春、丁香……
這喜酒是梅山兄弟珍藏的千年陳釀,勁力十足。聽心實在不勝酒力,趁著一個空擋,悄悄起身,獨自踱步到場院外躲席。田野的清風和煦,新麥的芬芳沁人心脾。她閉目仰首,任晚風拂面,享受著草木馨香。
“四公主、四公主,我正尋你呢!”聽心睜眼望去,見楊戩帶著哮天犬朝她走來。此時的楊戩,笑得如這和煦的清風,往日的沉郁早已一掃而光,他旁邊跟著的嘯天犬,也是滿面笑容。楊戩走到聽心面前作揖行禮道:“打擾四公主雅興。”
聽心淡淡微笑:“真君。”連忙還禮。
“四公主,當日私心,累及公主受苦,楊戩特來賠罪。”說完楊戩又是一揖到地。
聽心忙又還禮道:“真君言重,你我一千多年的交情,何用賠罪。我不過是陪老朋友聊天解悶,哪里受苦。”
楊戩手中變出一只錦盒,雙手捧給聽心道:“四公主,這個是老君的定魂丹。老君說你的魂魄離開肉身太久,需要細心調養,這個定魂丹可以幫你盡快恢復。”
聽心未做推辭,笑著接過盒子道:“多謝真君費心。我已無大礙。”
楊戩又將一個略小的錦盒捧給聽心接著說道:“這個是我去昆侖山採的千年雪蓮。求老君化成三粒仙丹,四公主每七七四十九天服用一粒,三個多月就可恢復如初。”
“真君費心。”聽心笑著再次接在手中,內心感激不已,她知道千年雪蓮十分珍貴,得來不易,足見楊戩的誠意與關心。
“四公主,恕楊戩近日俗務纏身,本應該早些拿給四公主的。”
“真君客氣,不知道新天條整理的如何?”
“已經整理完畢,不日將昭告三界。”
“還有一事希望真君費心。”
“四公主盡管講。”
“過往遭受舊天條處罰的人,能否依照新天條重新判決?”
楊戩猜到她要提寸心,不免引起一陣哀傷。他與她寸心做了一千年的夫妻,其中是恩、是情、是怨、是悔,早難說得清楚。楊戩沉吟片刻道:“四公主放心,我已經安排老五老六整理過往的案卷。寸心的赦免旨意,我會親自去頒布。”
“多謝真君,想來我也有百余年未見寸心。”
“楊小圣、楊小圣。你居然藏在這里躲酒?快快,今天是你寶貝外甥大喜的日子,你還不多喝幾杯?”斗戰勝佛孫悟空提著酒壺,笑嘻嘻跳到兩人中間,“四公主,你也快來,老孫還要多敬二位幾杯呢?”說完,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空了、空了!”他隨手將酒壺一丟,不由分說,一手一個拉著二人重回宴席。。
夕陽西下,月上柳梢。酒桌上依然觥籌交錯,酒壇一個個滿滿的端上宴席,又一個個見了底,人們大都醉啦!這時,梅山老六搖搖晃晃地又抱來一壇酒,對著敖春問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喝到八太子的喜酒呢?您要是不抓緊,好酒就喝光啦!”
敖春笑著看向丁香,手指梅山老六說道:“沉香,到時候你得叫八舅母啦!”
丁香一聽,輕輕地打了一下敖春的手背,微微慍怒道:“我哪有這么老!”
哪吒一手抱著酒杯,一手抱著楊戩的手臂,道歉不跌:“二哥,你是哪吒的好二哥,這些年做兄弟的不好、不好。我自罰三杯。不,十杯。”
哮天犬則摟著根大骨頭,一邊打酒嗝,一邊喃喃自語“我不要媳婦,我一生一世跟著主人,我不要媳婦。”
斗戰圣佛又提著一壺酒,扶著桌案來到楊戩身前給他倒酒,“楊小圣,快滿上滿上,俺老孫就想和你痛痛快快地再戰一場!”
凈壇使者豬八戒留著口水,醉眼迷離看著聽心,“我今天高興,四公主你今天真-真-真漂亮!”接著又舉著酒杯轉向三圣母訕笑。
“二哥,我今天真開心,如果父親母親還有大哥知道,也一定開心”三圣母手托香腮,看著楊戩哪吒憨笑,滿心滿眼都是幸福。
劉彥昌扯住梅山老六的袖子不肯放手,信誓旦旦地說道:“舅兄你放心,我劉彥昌雖然是一介書生,沒什么能耐,但是我能辦到一件事,就是對三圣母好!你一定要放心!”
沉香拍著趴在自己懷里醉得迷迷糊糊的小玉,溫柔地說道:“小玉,我也沒什么能耐,但我能給你買糖葫蘆,你想吃多少都買!”
牛家村來賀喜的村民歪歪斜斜醉了一地。
聽心看眾人醉得一塌糊涂,覺得好笑又欣慰,這時抬眼看到楊戩,見他又被斗戰勝佛拉著拼酒。那猴子一句一個俺老孫,是真喝多了。楊戩似乎還很清醒,此刻也感到有人看著他,回身見是聽心。聽心望著醉倒的眾人,再看看楊戩,楊戩也四下掃視一遍,又看向聽心,二人會心一笑。楊戩和寸心分坐兩桌,楊戩抬手舉杯,聽心也一樣,二人互敬一杯。
:::::::
時光匆匆又過了半年,敖春與趙丁香的喜宴也如期而至。這場喜宴別具一格,酒席一半設于陸地,一半設于龍宮。趙家作為凡人,娘家送親的隊伍只能到東海之濱。敖春為他們包下了東海邊最豪華的酒樓,由三圣母一家負責款待應酬。各路仙家則前往東海龍宮參加喜宴,由東海大太子、二太子及兩位龍王妃負責接待。
楊戩作為天家代表也出席,酒席間不免又是一番觥籌交錯。楊戩他真心為敖春和趙丁香兩個孩子的幸福感到欣慰,由于開心也喝得微醺。酒席散后,楊戩并未立即返回真君神殿,而是帶著哮天犬漫步于水晶宮后的七彩珊瑚海中,讓冰涼的海水幫忙消散酒氣。
在這深海之中,陽光早已無法普照,但七彩珊瑚卻發出絢爛的光芒,隨著海流的蕩漾,如夢如幻。七色寶光匯聚在一起,將深邃的海底照亮得如同白晝。珊瑚間,魚群游動,生機勃勃,與天宮相比,另有一番旖旎風光。
在珊瑚叢的后面,傳來了兩位女子的低聲爭執。
“寸心,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是東海四公主聽心的聲音。
“當年三姐姐也是這樣選的。”西海三公主寸心的聲音有些無奈。
“我三姐是形勢所迫,你不同呀?寸心,天庭已經解除對你的囚禁,新天條也頒布了,你不是戴罪之身。叔叔嬸嬸原諒了你,你三哥已經入了佛門,你的兩位姐姐也都出嫁,叔叔嬸嬸膝下空虛,怎么舍得你走呢?寸心,你再仔細想想,好嗎?”
“聽心姐姐,我意已決。”
“你也不要太心急,我陪你四處散散心,我們從長計議,總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聽到這里,楊戩不由自主地走入珊瑚叢中,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寸心,四公主說得對,你且三思。”
“楊戩!”兩位龍女一驚。
“贖楊戩冒昧,四公主,有些話我想單獨同寸心講!”
聽心歉然地看著寸心,“寸心,你和楊戩好好談談吧。”說完便轉身離開。哮天犬也知趣地跟著聽心離開。
楊戩在西海傳赦旨時已見過寸心。那時的寸心一改往昔的性情,只拉著南海龍王和王后的手,流淚不停,嘴唇緊咬,一言不發。楊戩見她如此模樣,心痛不已卻無法勸解,最后只得告辭。此刻楊戩再次面對寸心,回想往日種種,心中更是愧疚難當。
“寸心,你受苦了。”楊戩眼中滿是對寸心的疼惜。
“楊戩,恭喜你終于心愿得償,改了天條。”寸心的嘴角勾出一個向上的弧度。
“寸心,我勸你還是要三思。”楊戩看著寸心,楊戩還想再說什么,卻一時語塞。
寸心看出楊戩的窘態,說道:“楊戩,還是我說吧,你我做過一千年的夫妻,每次都是我說,你要么不說,要么說的都不是我想聽的。”寸心無奈嘆道,“楊戩這幾十年的囚禁,讓我靜下心來想明白了,你我一千年的夫妻終究是錯,我錯在一廂情愿,你錯在有恩必報。雖然我不后悔做你的妻子,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經歷過的一切,但我也不愿意再錯下去了。”
“寸心,我一直都想好好待你,現在也一樣。當年是我錯的太多,更不應該讓你承擔我背負的命運。”
“楊戩,你不必再自責,也不必再勸我。你我若能如三圣母與劉彥昌那般兩情相悅,自然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如若不能,我們就應該早點放手,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寸心,你這么想我深感欣慰,但是—”
寸心搖搖手打斷他,“楊戩,我想入佛門,并不是為了逃避。我現在心如止水,佛門是我深思熟慮之后選擇的歸宿。”
“寸心!”楊戩心中五味陳雜,“是我辜負你!”
寸心的眼睛平靜的看不出一點憂傷,也不再有愛戀楊戩時燃燒的火焰,“你早已不虧欠我什么。在我心里,楊戩永遠是威震三界的戰神,我最后希望你永遠守護好三界的和平”
“寸心!”楊戩心中滿是牽掛,“我實在擔心你”。
“真君請回吧!寸心一心向佛,你我再見,與旁人無二。”說完盈盈一拜后便轉身離去。
楊戩見寸心如此決絕,自己無法讓她回心轉意,只得轉身離開。他心中憂慮寸心的未來,卻也明白必須尊重她的決定,寸心要的自己始終無法給她,兩個人繼續在一起只會是相互折磨。
楊戩走后,寸心扶在聽心的肩膀上,放肆的大哭。她愛他,怎么能就這么輕易的放下呢?然而自己還能如何,他的心終究不是她的,一千年的努力,她走不進楊戩的心里,楊戩也沒有真正了解過她。雖然彼此惦念,但是終難相守。放手吧,讓他去尋找他的兩情相悅;放手吧,讓自己去尋找自己的彼岸繁花。
::::::
楊戩見在舟山見到的竟然是八太子,甚是奇怪,便主動上前攀談:“八太子?”
“真君大人!”敖春見是楊戩,連忙行禮問好。
楊戩笑問:“八太子,你這新婚燕爾,怎么會來此布云施雨?”
“啊,這個…我,想歷練歷練。”敖春抓了一下頭。
“舟山一向由四公主負責。她身體可還安好?”楊戩話說的很輕,但透著迫人的威勢。
“沒有,姐姐最近雜事多,我代她來看看。呵呵!”敖春連連點頭。
“四公主素來盡職,若非重要之事,定不會讓你代替她。八太子,若能說出所為何事,或許我幫得上忙。”
“這…啊是…我來告訴真君。”見楊戩刨根問底,敖春慌忙組織語言,磕磕絆絆解釋道:“姐姐,最近陪人說話,西海的,我西海的三姐姐。”敖春想牽扯到西海三公主寸心,楊戩應該不會再追問啦。
楊戩果然沒有再問,立刻告辭道:“原來如此。八太子,我公務繁忙,告辭。”
“好,真君大人,我送您。”敖春心中竊喜,咧著嘴干笑著送楊戩離開。
“哮天犬,隨我去東海龍宮!”楊戩很久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同哮天犬說話了。
“主人,不是去南海嗎?”哮天犬疑惑不解,主人處事很有章法,怎么無緣無故地改變行程?
“不去了,敖春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