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解敬知多備了件外套。
見池清栩冷得瑟瑟發(fā)抖,把外套扔給她。
“穿上。”
外套從天而降,蓋在池清栩頭上,一股專屬于解敬知的清冽氣息籠罩著她。
從頭上取下外套,池清栩望了解敬知一眼,低聲道謝,然后穿上。
解敬知身材高大、身姿頎長,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顯得異常地大,兩只袖子空蕩蕩的,衣服下擺直接蓋到大腿。
穿上外套,身體靠著車門,雙腿屈起,縮成一團,池清栩坐在車座上漸漸睡著了。
涼風輕撫,解敬知將車窗關(guān)上,只在駕駛座的車窗留下一條縫隙。
昏暗的車內(nèi),池清栩綿長輕柔地呼吸,水潤的小唇微微張開
彎彎的眉,翹而濃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嫩嫩像果凍般的唇,精致的五官鑲嵌在清秀的小臉上,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
醒來的時候,車子安安靜靜地原地,證明在池清栩睡覺期間沒有一輛車經(jīng)過。
揉了揉眼睛,池清栩感覺到雙腿發(fā)麻,連忙伸伸腿,下車走走。
車的另一邊。
高大的男人倚著車門,指間夾著一根燃燒著的煙。
白色的煙霧冉冉升起,朦朧了男人俊美的臉。
池清栩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左顧右望,看見遠遠的亮起一個小黃點,興奮地大喊:“有車來了!”
沒想到她一醒來,就有車來了。
看著車子越來越近,池清栩站在路中間,興奮地招手。
車子在距離她十多米的時候停下,池清栩激動地跑上去。
解敬知看著池清栩還未清楚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就毫無防備就跑上去,只好跟上去。
就算不喜歡她,但娶了她解敬知就會負責她的安全,不能讓這個蠢女人有個三長兩短。
“大叔你好,我們的車子拋錨了,手機又掉進水里壞掉了,請問可以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貨車司機看著池清栩和解敬知,男的俊女的美,而且男人的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掃了一眼停在前方不遠的小轎車,小轎車正閃著燈,貨車司機拿起多年前的按鍵手機,遞給他們,笑得很猥瑣地問:“你們小夫妻在這玩叢林游戲?”
池清栩不知道什么是叢林游戲,把手機給了解敬知之后好奇地問:“什么是叢林游戲?我們是來摘水果的,結(jié)果半路大半夜被困在這里。”
貨車司機笑得一臉猥瑣,“被困了也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嘛~”說完還挑了挑眉。
若說單聽他的話不懂什么意思,看了他的表情,池清栩知道貨車司機說的都是齷齪的事情,對著貨車司機干笑兩聲,跑到解敬知身邊去。
與其聽貨車司機猥瑣,還不如站一旁干等著。
打完電話,池清栩把手機還給司機,貨車司機還問需不需要幫她們拖車,色迷迷的目光一直盯著池清栩,解敬知將池清栩擋在身后,冷聲拒絕,看著貨車司機的眼神凜冽冰寒。
貨車司機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逃亡似的開著車跑了。
一陣山風吹過,池清栩看見他穿著短袖,手臂暴露在空氣中,池清栩關(guān)心地問:“你冷嗎?”
“不冷。”解敬知一手拽著她身上的外套袖子,拉著她回到車上。
車子里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池清栩偷偷地用眼睛的余光瞄解敬知,看到解敬知閉目養(yǎng)神,便定定地看著他,欣賞著他俊美的容顏。
哪知道,看了沒一會兒,解敬知倏地睜開眼睛,然后朝她看了一眼。
躲避不及的池清栩撞見解敬知眼睛的冷漠,連忙別過臉,假裝在看窗外的夜景。
車子拋錨的地方很偏僻,救援車短時間之內(nèi)趕不到,池清栩呆呆地看著窗外發(fā)的夜景,漸漸地又睡過去。
救援車到的時候,池清栩還在睡,睡姿很霸道,兩條腿大敞開著。
直到回到別墅,池清栩還在睡,解敬知很嫌棄地用手指推了推她,池清栩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無奈,解敬知只能抱起她。
將人放在床上,池清栩翻了個身發(fā)出一聲輕嚀,沉沉地睡去了。
解敬知看著她失笑,這蠢女人真像個小豬。
在他要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聽見身后床上的女人嬌嚀一句:“解敬知你個禽獸。”
放在門把上的手驟然收緊,一股怒氣騰騰升起。
在夢里惦記著他是禽獸?
翌日一早,池清栩從睡夢中醒來,發(fā)覺身體仍然酸痛,扭了扭脖子能夠聽見骨頭咯噔咯噔響。
伸伸懶腰,池清栩洗漱之后,在別墅里四處晃悠。
這似乎不是解宅,應(yīng)該是解敬知的私人住處。
在這兒待了一個上午,池清栩覺得太無聊,便回學(xué)校銷假,繼續(xù)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