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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相逢如舊

第十章客棧遇匪

等王映雪回到客房,摘下帽子坐于桌旁,道:“寄給晉兒的信送出去了嗎?”

云兒:“我們剛進滄海城,忠叔就尋人去送信了,按照腳程,今日晚些應(yīng)該可以送到山上?!?/p>

云兒也將帽子摘下,然后去收拾帶過來的行裝,道:“小姐,那我們之后是穿男裝還是女裝?男裝只有這兩套,我們半月前換過一次,后再沒有換洗,總不能還穿著這身去見晉少爺吧。你聞聞,都有點臭味了?!?/p>

王映雪聞言,也嗅了嗅,微微皺眉道:“是有點臭了,要不今晚我們好好洗洗,明天換回女裝?!?/p>

云兒顯然有些高興:“小姐,我真是太想洗澡了,我去吩咐客棧伙計燒熱水?!?/p>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云兒已經(jīng)將第六桶熱水搬上了樓,本來這家客棧住的人也就不多,所以只設(shè)有三間上等客房。最西側(cè)的房還空著,張之意住的是中間的客房,王映雪住在最東邊的客房。

“店家,送一壺茶到中間的客房,要快些。”七月到柜臺對著掌柜道。

那掌柜做了一揖,臉上頗有歉意:“客官,需要等一刻鐘,廚房燒的熱水都送去東側(cè)上房了?!?/p>

七月擺了擺手:“那你趕緊去燒水,等泡好茶,再送到中間的客房?!闭f完便上樓,恰好碰到提著空桶下樓的云兒。云兒也不看那人,對著上來的人道:“借過借過?!?/p>

七月側(cè)身讓道,不自覺又回頭看了一下云兒,然后回了中間的客房,推門便抱怨道:“公子,這茶怕是要等一等了,廚房的熱水全讓隔壁房的人要走了。”也不等張之意回話,七月又繼續(xù)道:“大晚上的,要那么多熱水干什么?”

張之意臉上沒什么表情,只道:“非禮勿視。這茶等一等也無妨?!?/p>

云兒在木桶里面倒了好些熱水,整個房間內(nèi)水汽氤氳,王映雪試了試水溫,又吩咐云兒將所有門窗關(guān)好,畢竟在客棧,王映雪還是不太放心,后又吩咐云兒將床幔拆下,用掛衣的木架簡易做了個遮擋的屏風(fē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王映雪又不想云兒在一邊伺候,就支開了云兒,獨自美美地泡澡。

王映雪哼著曲,舒舒服服地將全身泡進水里,完全沒預(yù)料到這半夜,客棧會進來一群流匪。

一行十幾人的匪徒,半夜騎馬闖入客棧,幾下就控制住了客棧的店主和伙計,店主無奈,將柜臺所有銀兩交出,但是顯然匪徒并不滿意,領(lǐng)頭的一把拎起一個伙計,就像拎一只小雞,喝道:“你這客房都住了什么人?”

伙計不敢期瞞,目光望向了上等客房:“我們小店平??筒⒉欢啵袢胱×藥孜毁F客?!?/p>

跟隨的另一個匪徒靠近那領(lǐng)頭的,道:“大當(dāng)家的,你看客棧外的馬車,根本不是尋常人家。今晚我們算是來對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p>

王映雪緊閉門窗,所以對外面的動靜不甚了解,隱約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不久就是咚咚上樓的聲音。王映雪覺得這動靜有些不正常,想喊云兒,但是云兒已經(jīng)被自己支開,去了樓下的客房。王映雪嘆了口氣,內(nèi)心有些焦急,趕忙起身,去拿掛在木架上的衣服,那是件鵝黃色的羅衫,王映雪趕緊拿過來,只是越急就穿的越慢,心里暗罵一聲,這古人的衣服真是繁瑣,王映雪剛把內(nèi)衫穿好,還來不及穿上外衫,就聽見一伙人已經(jīng)上樓來,回廊都是木制結(jié)構(gòu),邦邦的腳步聲把王映雪的心攪作一團。來著不善,到底要如何是好?

王映雪來到窗邊,開了一道縫,小心地看著窗外,發(fā)現(xiàn)客棧外面已經(jīng)被流匪包圍,看來跳窗是不可能了,而且動靜太大,還容易受傷。王映雪心想:這伙匪徒自闖入客棧,似乎還未殺一人,估計只是求財,若是將財物悉數(shù)給他們,或許還可以保證安全,只是自己現(xiàn)在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不好與人周旋。

正當(dāng)王映雪猶豫不決,焦慮不安的時候,那些流匪已經(jīng)踹門闖入了西側(cè)客房,但是房內(nèi)空空,并沒有人居住。

“大當(dāng)家的,里面沒人!”

“去另外兩間看看”。

那些人往中間客房去,即將破門而入時,七月將門打開,厲聲喝道:“大膽匪徒,今日誰敢踏入此門半步,格殺勿論!”

那群流匪似乎是被七月的聲勢鎮(zhèn)住,僵持了一會,竟然真不敢闖入,道:“江湖上討口飯吃而已,少俠勿惱,我們不進就是?!闭f罷,帶著人就要往最東側(cè)的客房來。

王映雪先前看過窗外,偶然瞥見窗下的屋頂是相連的,從東側(cè)客房一直連接到西側(cè)客房,便也顧不上那么多,小心翼翼地光腳從窗戶爬出,然后將窗戶的門輕輕掩上,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東側(cè)客房的門被流匪一腳踹開。王映雪來不及多想,快步?jīng)_到中間客房的窗戶下,因為走的急,腳下有些不穩(wěn),又怕驚動外面的流匪,看見中間客房的窗戶是虛掩著的,便直接跳了進去。

王映雪也不知這中間客房的窗戶下是什么,閉眼跳進去,本以為會重重摔在地上,卻感受到腰間有一股力,似是被人順勢托了一把,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好落在了窗前的臥榻上,而伸手托住自己腰的正是之前的那個青衫男子。

四目相對,王映雪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直愣愣地盯著那男子。

那男子,此刻也正垂眸看著王映雪。王映雪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他琥珀色的眼眸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迷離。

忽然,聽得隔壁的流匪道:“大當(dāng)家的,這明顯住的是個姑娘,只是搜遍了,也沒有看到人,不過行李都在,應(yīng)該沒走多遠?!绷硪蝗说溃骸斑€不快把人搜出來!”

王映雪回過神來,趕忙起身,本能的將榻上的被子扯過來蓋住衣衫不整的自己,然后縮到這臥榻的一角。只是王映雪這一扯,那原本蓋住男子的被子被王映雪完全扯了過來。

張之意只穿著絲綢做的單衣,衣領(lǐng)半開,露出了堅實的胸膛,見被子被人扯走,便攏了攏衣服,從榻上起來。

七月打發(fā)了外面的流匪,關(guān)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屋內(nèi)的一幕,震驚之余又將目光投向張之意,道:“公子,今天的事,我們管不管?”

張之意拿起青衫外衣披上,又回頭望了王映雪一眼,淡淡道:“姑娘莫怕,你不會有事的?!闭f完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隨后王映雪就聽到門外有打斗聲,再后來就是流匪求饒的聲音,聽得先前的男子對著店家道:“店家去報官吧?!钡昙覠o奈,回道:“這世道艱難,官府哪里會管這偏遠之地的治安,不瞞諸位,小店常被這些流匪滋擾,這次報官,下次這些人放出來,小店還會遭遇報復(fù),不如警告一番,今夜的事就算了?!痹俸髞砭褪橇鞣穗x開客棧的聲響。

等那些流匪遠去,王映雪聽得云兒和忠叔急沖沖上樓來,云兒在客房內(nèi)未找到王映雪的身影,著急地對忠叔道:“忠叔,小姐不見了?!?/p>

王映雪雖然聽到他們的動靜,但是又不好起身直接出去,只能喚云兒。

云兒聽到王映雪的聲音是從中間客房內(nèi)傳出的,心中疑慮,不確定地走到中間客房的門口,輕叫了一聲:“小姐,你在里面?”

張之意對著云兒小聲道:“你家小姐就在里面,你進去吧?!?/p>

云兒將信將疑地進門來,看著王映雪裹著被子縮在臥榻上,聲音里忍不住帶著哭腔,道:“小姐,你可嚇?biāo)牢伊恕!?/p>

王映雪示意云兒上前說話,然后輕聲對她道:“你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p>

云兒立刻明白過來,趕緊去東側(cè)客房取王映雪的外衫,進門又將門關(guān)上,然后隔著門道:“借公子房間一用?!?/p>

王映雪在云兒的幫助下,終于換好了衣服,可是內(nèi)心卻有些猶豫,道:“外面的人都散了嗎?”

云兒:“小姐是怕外面的人看到小姐從其他男子的房間內(nèi)出來,有所非議吧?!?/p>

王映雪點點頭:“我與這位公子也算萍水相逢,落人口實確實不大好。一會我還是從窗戶翻回去,你去東側(cè)客房接應(yīng)我?!?/p>

云兒也覺得有道理,出門和那些男子說了幾句,然后王映雪就聽窗外傳來云兒的聲音:“小姐,你過來吧,我在這邊接應(yīng)你。”

王映雪順著窗檐爬過去,仍然心有余悸。

七月和張之意在門外等了一會,聽到屋內(nèi)沒有了動靜,就推門進去,一邊走一邊道:“公子,這姑娘真是奇怪,有門不走,偏要爬窗。不過這姑娘也算機警,還知道爬窗求救。”七月見張之意并不回話,又繼續(xù)道:“公子在外不是最不愛管閑事么?怎么這姑娘摔到公子懷里,公子就心軟了?”

張之意回想起之前的一幕:那姑娘濕漉漉的頭發(fā),水珠沿著發(fā)絲滑落,滴在他的胸膛上,一絲絲冰涼入心而來,回想起姑娘那雙如小鹿般受驚的眼眸…..張之意的手指動了動,而他的手上似乎還沾染著姑娘的體香,手指尖觸碰到的那些柔軟與絲滑之感,撩撥內(nèi)心,不免想的有些失神。良久,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浮起,繼而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p>

七月笑道:“公子,如果摔在你懷里的不是那么貌美的女子,公子救還是不救?”

張之意也不惱:“你又沒有近距離見過那姑娘,怎么知道她貌不貌美?”

七月走到張之意面前,仔細端量,笑道:“我們公子都看呆了的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貌美,而是傾國傾城了?!?/p>

蒼苔露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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