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01
「YourfirstsetofmockexaminationstakeplacefromMonday8JanuarytoMonday15January2024,withnormallessonsresumingonTuesday16January2024.」
啊馬老師發的。明年一開學又要模擬考了,我的天吶,時間是真的過得好快——我感覺才剛剛考完GCSE現在就開始要考ALevel了。而且這么快就二四年了,我的天,我有一種人還在二零年的感覺。
哦對,昨天去的英國小學發現那群英國小孩也是小眼鏡,一個班八個眼鏡一共二十五個人。從小電子產品真的不行。
啊為什么我周三沒有考試……主要是周三沒有考試我就回不了家,如果是周五的話就可以回家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壞啊啊啊。
看到那個撞時間的時間調整表,丁坤全部都得調整。陳航說說因為他學businessbio和economics,我說是的是的好奇怪的組合,一般不會有人把businesseconomics和bio一起學。好像之前歐陽婧他們年紀有一個這么學的人,然后天天去葉老師那里哭訴說自己的生物predicted成績低啥啥的,讓老師給他提高。
“陳航,”我們出門他正好在我旁邊,“丁坤以后想學啥啊?”
“好像是商業?”陳航撓撓頭。他笑,他每次都笑得特別甜,是那種很自信的很明媚的笑臉。
哦。這樣啊。
那學什么生物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誒。”
誒,陳航聽到我小聲說話!
他真的很可愛啊我的天吶,很像那種,嗯……邊牧哈士奇的合體狗狗,特別直白有點傻但是很sweet。
啊,剛才柳清凡主動過來找我講話誒,好開心啊!她笑起來有個酒窩真的讓我覺得有的人真的一說話像是為了我一嘴甑糕。而且她其實跟我一對一不是很熟,我倆一般都是在三個人的情況下或者是一堆人的情況下才會說話說很多話,單獨的話好像就不會。
「主要是我很喜歡她啊因為可愛而且漂亮而且身材好。」我給我媽發郵件說。
「而且聰明善良還憨憨的。」
「是的……」
話說回來我們班和另一個地理班學的不一樣,他們告訴我們是waterpollution,我們就一直復習waterpollution。結果有選題,另一個是casestudy,我們學了那個孟加拉國怎么對付所有pollution的。我覺得我們班都選了這個應該,反正我是寫了這個。
但是我不確定我有沒有跑題。
話說肯特大學要我交一個證件的scanversion,奇怪。我明天回家弄。這個到底是為啥啊不是交ucas就可以的嗎,大學還需要我prove我這個人的identity?
哦對了郵件來了,老師就說搞錯了地理只有一個卷子,九十分鐘。那就對嘛。挺好的這樣我周五就沒有考試了。周四晚上坐校車就回家了嘿嘿嘿。
哇!鄒萬里的的地理復習筆記在我給的本子上面!好開心啊!
天吶。最新update:鄒萬里是比趙天旭和林子軒還要愛我的禮物的人。
因為趙天旭拿著那個小雞捏捏找別人炫耀,主要是因為我平時不會理別人,他就覺得他比別人棒棒棒——我不是特別喜歡那種那我來炫耀炫耀的人人。而且他好像是有一種他喜歡我的禮物也不是很單純,喜歡我這個人也不是很單純的感覺,好像競技意味多了一點,和他初三沒那么喜歡我的時候比,好像還不如了。
但是鄒萬里一直拿著,是別人問了才會給看的那種。他把我送的所有的東西都在不停的用用用,一開始還說了好多謝謝。而且他特別愛惜這個本子,比他平時別的本子要愛惜好多:我之前有看到過他是把水灑到別的本子上面就拿袖子擦一擦,但是我給他的熊貓本子他每次用完了都會放到包里并且還跟別人說不要把水里浸這個本子萬一灑了——且他大概不知道我當時在。
林子軒就不知道會不會留著我的地球儀了。也許會吧,也不一定——我初三的時候收到石昊哲的禮物,后面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雖然都拍了照片。但是林子軒大概會一直留著我的卡,以我對他深刻的認識是這樣的。
生物課寫卷子。
老師說最近都是寫卷子,因為一月份要模考,并且不信任我們大家放假的時候的學習態度。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確實不應該信任。
“你們知道怎樣可以找到panicky的小朋友們嗎?”白老師扒著講臺邊邊,還有一只紅筆,“forcingyouguystodoitagainstyourwill,寫吧孩兒們。”
啊笑死我了,白老師說的也對。
寫了一段我發現后面全寫錯了,應該是解釋golgi的結果完全寫錯沉了roughedoplasmicreticulum。我真的不是瞎了沒看見——而是我以為它說全部都要寫,結果我寫完RER發現它沒問,只問了packaging,結果現在沒位置了。
繆錦文剛才給我發信息說,邱嘉祥一起去明天晚上的charity——他是怎么想的,抓個人陪他,還是邱嘉祥主動覺得好玩也要參加——你跟他比較像,你說一下他到底是在干啥,按理來講,至少如果是我的話,如果我喜歡的人找我去陪他干事情我一定會自己赴約。
或者我搞錯了?
但是不應該啊,繆錦文,很明顯啊,而且以最近他過來找我說話的頻率來看——以及你主動找的人一般都是你喜歡的這個定律。
我有點疑惑。
20231204
為什么覃老師一大早上課在那聊烤腸?和坐在最后一排的粱灝霄聊地津津有味的,不是應該發卷子嗎,聊什么烤腸。
剛才我在廁所碰到了徐靖雯,跟我就在那開始聊天了哈哈哈哈哈,我倆居然都不知道對方的form在自己對面——我的意思是,我倆不知道對面的form有對方,但是知道一個是樂記一個是尚書。
回到物理課,覃老師說烤腸可以像手指一樣弄ipad……啊這,還說每一個手指綁一個烤腸就也可以打字——可是這不僅會把ipad弄油,而且有手指的人不需要,沒手指的人用不了。
哦,烤腸是有用的——覃老師給我看了看怎么制作的觸摸屏——是根據手指頭上面的charge和屏幕里面不同和相同來控制屏幕里面的electrons的位置,所以就可以觸摸移動了。
他說明天可能考試會考今天的卷子里面的任何題目,但是也可能不會——說了等于白說。
啊,今天沒有帶手機,沒法給我媽打電話來。
我借給雷崢博那個formulabook,不知道為啥給到了廖遠,后來我拿回來的時候我說沒事他用完,說“你再看幾秒”也沒事啥的。然后胡樺:
“你再看幾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T和P那個是什么公式來著……”
“PV=nRT,你想找的是這個嗎?”我轉頭問他,真的這個公式我幸虧不小心還記得。
“哇毛真太聰明了。”
笑死。
其實覃老師的物理課真的挺搞笑的,雖然我個人有點不是很喜歡廖遠,但是他們四個在后面就很有喜感——特別是胡樺和周煜。
他倆現在又開始互相找我那個booklet了。我就回頭給了雷崢博嘛,結果你下人家周煜來了一句啥:“suchanicewoman。”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差點沒把我給笑死。
他聲音巨小,我不知道是給誰說的,還是自言自語,但是我聽到了。就周煜這個人吧,他每次在努力搞笑的時候都沒有辦法達到他的搞笑目標,但是每次不是為了幽默的時候,這個人就特別逗趣,笑得很。
現在我的功力增強了,一百三十四個國家,填了我就分鐘不到,還不錯,但是我好像不能完全把國家和他們的地圖準確位置確定,所以這個還得繼續加油。
對了,我跟你說,我今天晚上打算非常勇敢的去找繆錦文吃飯,是不是特別厲害。而且今天的任務是,不管有誰在旁邊,有沒有我們年級或者他們年級的人,我都要做過去跟他一起吃飯——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我的借口是,反正我們到時候要一起去做charity。并且大概率到時候邱嘉祥也會一起。
媽呀,地理發卷子,辛曉雨居然二十七杠三十。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概念——請讓我告訴你,我考了十二杠三十,是個E。
啊不對,沒有到E。十四分才是E。
真的好難啊這是怎么回事。地理真的是從小就不會,學到現在還是不會——什么時候能會啊,什么時候能愛我啊地理渣男。
涂老師也不知道上課在講啥,我感覺這節課我上了一輩子,我好像下課啊。還不如上生物。
你知道嗎,A2的生物和地理都巨無聊,但是生物稍微好一點點點點,至少我有點盼頭——老師說之后會學到inheritance,就特別好玩——但是涂老師今年一開始就告訴我說我們四章選兩章就偏偏不選semiarid和tropical……我是真的太傷心了——于是地理就沒有任何的hope。
我甚至可以寫dystopian了,個人的情感已經被考試句控制住了。
「學習本來就是枯燥,尤其是打基礎階段。比如別人練聲樂的基本功的時候,你想想會是多枯燥,比如江文彬反復練運球……趟不過枯燥的坎就嘗不到后面的甜。之所以選擇喜歡的東西,不是因為學的時候不無聊,而是當碰到困難的時候更會堅持下去;之所以選擇自己特長的部分,不是因為不用努力,而是因為努力了更容易有成績。」
「你說的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無敵啊。我媽說的。
不過但是對于我來說,我學我喜歡的東西就算是我不會我還是會很開心的學,很執著很堅定的那種。我可以一直學就算學來學去、我有點不懂,或者說有很多東西告訴我我學不好,勸退我或者怎么樣的,我還是覺得如果我喜歡的話,我就是想要學。
不過又說到不喜歡的就是我還得熬一年,熬一年就沒有這個什么經濟地理課了(我錯了,我現在還是得學)。
「你不是喜歡學地理嗎?為了這些喜歡的課,連成績好一點的都不選,所以你要認真學。」
我感覺我每次跟很多人說話,他們都會回答我一些沒有邏輯的東西,現在就連我媽也開始回答我沒有邏輯的東西了。
「喜歡啊但是不喜歡經濟,我喜歡正常的地理:比如說城市的形態、還有自然地理的東西。我不喜歡這個地理經濟課。好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像在學經濟商業一樣的東西。哭泣了。」
廖翊也開始addict那個game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現在真的是每節生物課拿出iPad就是在那玩,我覺得他玩這個游戲的目的很奇怪啊:他又不想知道各個國家到底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哪一個位置、他好像只是在alphabetically把每一個洲的所有國家背下來——可是他就算背下來這些國家好像也沒有什么意義……我也不知道……
生物組牛的一批,打算一月中旬就學完。
我的天吶,地理要到三月,物理好像是二月。但是物理東西就少很多。我的天吶,生物也太快了。
吃飯。今天中午沒有人跟我一起吃飯。本來是要去找柳清凡吃飯的,但是他們幾個有體育scholar的中午得去老師那拿一個什么東西,還要開會。好像是我們學校開了一個新的健身房?他們需要過去弄一下還是啥,就是那種類似開業儀式一樣的東西非常奇怪。
本來放假回來那幾個心理班他們不是合并了嘛,就多出來很多人這節課有空,比如說吳一菲之類的,但是她好像最近非常忙,一直也就是每一天都不跟我們吃飯,要畫畫啥的。所以今天就沒人——也不是完全沒人:孫以君啊、高茵云啊都在,但是我跟她們也不是特別熟……我有一次就是跟她們一起吃飯,還有彭靜雅,就是很尷尬——而且它還不是普通的那種,我跟我不熟的人一起吃飯的不適——因為我本來也不特別喜歡他們,她們也不是很喜歡我,所以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點不舒服。
然而很顯然的,她們今天中午也沒有過來找我吃飯。
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感覺像是一輩子以前的事情。好像上一次還是在初三的時候,進去還碰到了高年級的什么茂臻之類的人。
林子軒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他根本就不是跟我同一節空課,為什么今天他來吃飯?
我走進去看到最前面的地方,孫以君她們已經拿完飯了,跟著就是做萬里幾個。其實我還挺想跟他們吃飯,但是一般也不會,所以就有點不是很好意思。最巧的是我們這一節空課正好男生也是我的那些朋友,所以按道理來講,自習的時候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可以坐在一起。
算了吧,我還是不會去。
一般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是說沒有人跟我一起吃飯的情況。我又想到剛開學的時候,我以為周五的那節空課跟林子軒重了,所以可以找他去吃飯,后來發現是搞錯了。今天他又正好不知道為什么先下課、排在我前面,這種十分巧合的事情一般也不會發生——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想找他一起吃飯——好吧,我又想因為以后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但是我最近也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AsYouKnow——
林子軒回頭看了我一眼,他還是有點悶氣——我也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他也知道我知道他生氣——所以也沒關系。過幾個星期可能就好了吧。算一下……我猜放假之前應該會好起來,甚至有可能——我也只是說有可能,vibrate到peak。
找了一個完全沒有人的桌子坐下,孫以君她們吃飯在一起聊得很開心。你看這樣就挺好,她們也不想跟我說話,我也不想跟她們說話。所以她們也不用禮貌地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也不用要著面子答應說“好呀好呀”,坐在一起,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吃飯,誰也不想聊天。
嗯?
這么大的食堂,那么多條路,林子軒是沒有地方走嗎?非要端著一個盤子繞了一大圈從我旁邊走過去,還不跟我坐在一起吃飯——我今天也是不可能跟我吃飯的,換一個時間的話才有可能。
美麗的商業教室,我真的很喜歡我的班——任何一個班,我覺得就感覺這個空曠的學校除了生物走廊的那個角落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地方是我的收容所。以前的體育樓的最底下那個地方放滿了器材,現在我都根本就沒有辦法坐進去了,感覺又是一個在中考結束之后就消失了的。
“我中午回到我的教室里面休息一下,你在我旁邊嘰里呱啦,還到處扔球,”焦老師在吃他的吞拿魚玉米飯團,嚼嚼嚼,“像個狗狗子一樣。”
“ohsorrysir,那我安靜的坐著。”
焦老師說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又去了,待會兒中午還得一直跟他一起值日,他想一想都頭大。
話說隔壁有一個businessclub,他們這么早就開始上課了嗎?還是fifth到uppersixth,跟幾年前一樣。好像周勝來美每周都過來參加這個社團——之前你幾乎每次參加社團的時候林南生也會去。他真的坐過一次你旁邊一次曲珊珊旁邊哇,這都是什么命……
其實我還挺喜歡值日,因為有的時候天氣比較好,值日的話就會特別舒服。
剛才有個小朋友的球踢到我的屁股了,我前一秒還在說,如果我被踢到就是他們的責任:然后,哈哈哈哈哈我說“哦你們的責任”!那小朋友們嚇得不行過來不停地sorrysorry,說什么他們超級sorry該怎么辦呢,我說:“我大度我原諒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超搞笑哈哈哈哈哈哈。
我現在發現做一個高二學生,看著那些低年級的,對他們說幾句話就把他們嚇得半死,真的有點搞笑。
都已經五點二十了,他們怎么還沒過來吃飯呀?但是我又不能先進去吃飯,因為我一先進去吃飯,我就不可能跟繆錦文坐在一起了——也不是說一定不可能,但是我就不能控制了……
哦,他來吃飯終于,五點二十二分。
你知道食堂靠著外面的路那邊是玻璃窗嘛,對吧,我就從那進去假裝我剛來,正好排到他后面。拿完飯我就問他能不能一起坐。
“繆錦文,”我故意多拿了一點菜延長了一下時間,不然的話看上去太deliberate了,“我可以坐這吧?”
我感覺我說話的語氣有點兇,我本來問他的時候有點膽怯,但是我又覺得我平時排練呀什么的管他的時候都是很嚴厲的,我現在平時說話,如果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的話,就會顯得很沒有高年級學姐的風范——而且這不就被他發現了,我是一個其實很容易露怯的人嗎。然后我就假裝特別的正常,特別的平靜跟他說話,結果我本來想問“我坐這可不可以”,平靜地說出來這句話——現在居然用“吧”結尾了,那種領導跟下級講話的語氣一下子就出來了,不是特別應該。
“你坐吧。”他沒看我。
我不知道我跟他說什么,主要是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跟他聊過天——我倆都有點局促——我坐下,我不知道是先看他呢,還是先說話;還是先等他說話呢,還是先吃飯;還是先等他吃飯,唉……
“邱嘉祥呢?”我問,邱嘉祥來了一定會好一點,“啥時候來?”
“我不知道,”繆錦文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特別慢,我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今天一直都沒有跟我說,還說要來,每次都讓別人等他。”
我發現繆錦文跟我有一個相似的地方——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倆在這個方面有點像,還是說人類都是這個樣子——就是在一開始跟一個很喜歡(不管是朋友那種喜歡還是別的喜歡)的人講話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開始故意說一個并不想說壞話的人壞話——也不是故意就是不小心、但是好像又是故意的——因為想要把情緒表達得特別滿,可是好像本身也不是這么想的,只是想跟對方拉近距離。
你會這樣嗎?
感覺把它描述出來聽上去真的很荒唐。
邱嘉祥來了。
他真的很大方,很自然,特別好。他坐下來以后就開始聊天,還跟我寒暄說我記得他不,我好久都沒跟他說過話了啥的。他問我是誰給我們說的這個活動,他們怎么沒有收到通知,我說我們是高中生,所以就會收到通知。在他們年級年齡比較大的,其實也已經過了十六歲,但是由于不是全年級的人都過了,老師就沒有主動的去全年級講。
邱嘉祥說幸虧繆錦文跟他講了,他真的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有點著急,陳茜還沒有來。
哦,陳茜來了和她的那些朋友。
她坐下跟我說,反正也快到吃飯時間了,干脆就一起來了,就不跟我坐在一起了,
她們進來的時候,那些人盯著我、繆錦文和邱嘉祥的眼神復雜,很多質疑,但是好像大家也覺得也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媽說特別對人家干啥,跟我們有啥關系,但是你說吧,就是你作為同學或者咋的看見了,還是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然后你就會在背后蛐蛐、然后這件事情就會在全年傳開、然后那個當事人就不會再干類似的事情了——至少不會再有人的地方干。所以當我們是當事人的時候,我們又會變得非常非常膽怯。
所以這樣說回來四月份的時候曲姍姍是真的很勇猛。
邱嘉祥說去年繆錦文過來演我們的戲,每天回去都來抱怨,但是又很開心。他說完這句話就被繆景文給罵了,他罵他說的是粵語,說的是啥我也沒聽懂。但是很搞笑,就是人好像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會很難控制住情緒,有的人就是沉默,有的人就會變得非常激動。
我拿出來手機給他們看錄像。我先給繆錦文看了一下前年的那個劇,真的一整個劇組只有邱嘉祥一個男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繆錦文笑,他笑起來很像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豚鼠,“‘我十四歲。’”
繆錦文重復邱嘉祥之間的臺詞,邱嘉祥也笑,說他當時就演了一個愛打籃球的人格,不如繆錦文的monologue。邱嘉祥說他看著繆錦文演戲,覺得繆錦文真的進步特別的,變得很大方,站在臺上變得大方,以后一定能成大器。說地真的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笑死我了。
范老師好像不認識他們幾個,我們在那排隊的時候他看著我,掃了一下周圍幾個他不認識的人,就像是我遛了一串小鴨子一樣。他本來看著我們大家特別亂,開兩個小巴過去嘛,要把我們分開,他讓我們仨在一起,讓繆錦文去另外一個車上,當時我就看到邱嘉祥和繆錦文兩個人眼里的那種panic。真的笑死我了。
邱嘉祥以及上車就開始睡,我真的要笑死。
陳茜說,她之前拒絕了我好多次,非常的不好意思。我說沒事沒事,她也忙嘛,這次可以一起來我就很開心呀。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么特別喜歡她?因為她特別特別像我妹,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個樣子。
邱嘉祥醒了,我們仨坐后面,繆錦文坐在我們前面一排,看他是不是有點孤單,我問他有沒有想過明年要選什么課呀,好像我跟他在網上講了這么久的話都沒有問過。
他說應該是心理學、物理、數學、音樂。
我問邱嘉祥明天要選啥,他說應該是數學、物理、化學、生物,以后要想當一個醫生,但是不知道他最后會drop哪門課,也可能就一直都留著,
陳茜說她肯定要學歷史,因為她真的特別喜歡歷史,那別的還沒想好,大概學個商業?她說感覺我問她這個話題,特別有時間的割裂感,感覺上1秒他剛來的時候才在問我ava學什么,現在就變成了我問她了。我跟她說學英語吧,能學英語就學英語吧,真的對學文很有幫助的。
我發現高年級的對一年級的說話只會勸兩種,一種是認真地勸他們去學自己沒有學成的,第二種是搞笑地去勸他們不要學自己在學著的。
不知道為什么提起來了繆錦文特別喜歡火車,我說他跟我有說過邱家祥說這個家伙不僅是一個對火車工程特別感興趣的人,還特別喜歡火車路線。我做一個地理學家就開始非常的想要去測驗他的知識儲備。
我雖然對地鐵路線不是很癡狂,我確實也特別喜歡記站,而且在我當年買了這個新手機以后,我就存了很多奇怪的地鐵路線圖,我也不知道為啥。繆景文說他最喜歡的一站是HayesandHarlington,因為在那邊的車流量特別大,客車、運輸車、油車很多都有,時不時還經常會有蒸汽火車出現非常好。
“他基本上能記得西北部和南部部這邊,所有的站名,”邱嘉祥說,“他在宿舍里還經常抓著我去考他香港的每一條線的所有的地鐵站。”
“是嗎,”我說,“那英國你最熟悉的一條線呀?”
我扒到前面的椅子背上。
“伊麗莎白線還可以,”繆錦文說,“有的時候比較喜歡去swindon看火車,所以可能從帕丁頓出發到雷丁那一段路線比較熟悉一點。”
他把記得的站按照順序全部都說了一遍,確實還是很可以的,而且他不是經常坐,厲害厲害。
“Iver在westDrayton前面,簡單的記法就是你知道它經常報站的時候說你的生蠔卡在westdrayton之后就用不了了,那說明它就是在大倫敦最邊上的那個站,”我感覺我每次說話從繆靜文的眼睛里面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然后可能因為你去的比較少吧,你把burnham、taplow、maidenhead、langley的位置都弄混了,但是你卻很清楚的記得slough是第幾站,很神奇。”
那就很尷尬地笑一下,他說因為他去過slough很多次,為了看火車。
邱嘉祥說他這可算是找到合適的人說火車了,不然的話他還得備課。笑了。
下車了以后,范老師給我們發框子——哦,那個桶,真的想起來了上次我跟張丹輝一起的時候,當時張丹輝經常粘著我,也是剛來嘛,現在好多了,也有好多朋友——還有她美麗的曖昧對象王明誠,挺好。
不得不說,繆錦文戴眼鏡是真的帥。老師發了桶子和背心以后就打開手電筒嘛,那個手電筒巨亮比我們表演的手電筒還亮,但是天黑了沒有什么燈,所以你知道網上所謂的那種氛圍感一下就出來了——繆錦文,戴上眼鏡跟他不戴眼鏡真的是兩種風格。他戴上眼鏡就感覺他乖乖的,很特別,有那種民國時期,其他所有的人都在隱藏身份或者當特務的時候他還可以過的悠然自得的富家貴公子哥。
我的歷史不是很好,所以不要說我之前這個所謂的民國時期的比喻在歷史現實上面是否有不恰當,這個只是單純的通過我姥姥喜歡看的諜戰片總結出來的。
他把眼鏡一戴上,還是銀邊的那種,再看我,我已經不能像是在車上的時候淡定地看回去了。即使我跟他離得很遠,我盯著他——真的很像書里面的那種人——他站得很直、手交叉放到腿前面(因為他拿著桶子)、頭有點低著但是又不是完全往下,還有他看著所有人的眼神,安然,一點都沒有畏縮的感覺。
而且你不覺得他的長相本來就很符合書里面的傳統——我也不知道——國民黨公子的人設嗎——他臉方方正正的稍微還有點杏眼,但是也不完全是,眼眶有點上挑,他眼睫毛很長翹翹的,他是典型的那種厚嘴唇大嘴粗眉毛——不知道為什么戴上眼鏡真的就變成了傳統的中式帥哥了。
而且他的眉毛不往上挑,是平的,就不會顯得那么兇,就很溫和。
邱嘉祥說繆錦文一般上學都戴眼鏡,下課就不戴,像我一樣。
那他平時經常出現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帶著他這個眼框眼鏡狀態,他年級沒有喜歡他的人嗎?怎么會呢?是因為他校服的外套太大了嗎?那個外套真巨大無比在他身上把他原本的好看都遮住了。
我繼續接著剛才的跟他說,火車的路線呢,其實沒有必要拿著一個地圖在那死背。要是能夠知道它在哪幾個主要的站停,再把其中的那些站fillin,按照報站的時候說的抑揚頓挫記的話,其實很快就記下來了,就跟背詩一樣。
我跟他說了這么長的一段話,只看了他兩次——我看他一眼眼神飄走了,他戴眼鏡真的帥絕了。
這次去的小鎮跟去年好像不一樣,今年感覺他們更像是nucleatedsettlement,去年更像是linear的。而且今年好多好多人,比去年明顯多了很多。陳茜說敲門讓我說話,她有點不敢跟陌生人講話。
今年比去年還要更加的不fortune,我們一開始敲了四個門都沒有人理。
我拿著我的巨型手電筒到處亂晃,范老師說不要這樣子,到時候掃到別人窗戶上,或者是別人家里的眼睛,人家都不給我們開門了。與手機往天上照我才發現原來我那個手電筒可以照那么高!以后我要是上大學出去研學,肯定要帶上這個高級手電筒,這樣子的可以走賊遠。
“哇,你這個手電筒好亮,”陳茜說,“你往上一照,我就連葉子的莖都能看得見。”
我說我這個高功率手電筒只花了五磅,神仙性價比。
邱嘉祥說他也想要一個這種手電筒,這樣子的話,他就可以在男生宿舍里面扮演超人。陳茜問他繆錦文去哪兒了,他說可能就是到處溜達吧,在那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干麻。可能是戲比較足。
說到陳茜,她是不是跟你關系很好啊?我真不知道,我感覺好像你們知道很多關于她的八卦。我總是覺得她是一種很容易跟人開始發展曖昧或者紫友的那種性格,但是比所有就是有點像我的人來說更直白勇敢一點?我總是覺得她特別能夠attract的一些明顯主動的男生,ifyougetwhatimeant,我是說表達情感那方面——所以他們可能就會有很多接觸。完了以后陳茜感覺她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那種,好像不是特別在乎對方,而是她不是特別能夠把握對方以及自己的情感,所以表達的不是很好,也不是特別敢進一步的交涉?是嗎?
而且有的地方我覺得她反而有點像蘇琦,就是其實她有很多性格比較別扭和contradicting的地方,所以導致她在自己同學方面的維持人設,可能要高過于她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能夠或者應該表達需求——所以我感覺如果她真的是有那些曖昧對象,應該都不是自己年級的,別的年級的應該比較多。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她沒有聊過這些方面。
說實在的,我覺得邱嘉祥的朋友中一定是有人喜歡過陳茜的——但是那個人一定不可能是邱嘉祥。
邱嘉祥問我,我們現在是不是周五的活動是可以喝酒的,我說是啊,老師會給一些香檳啤酒什么的,他們說這也太爽了,下次給他們帶幾杯。我說我要是真的給他們帶出來了酒被發現了,我要被謬老師罵死。我說我們那群同學有的喝的醉得不行的謬老師都很生氣,每次都說他們控制不住自己之類的,典型的人就是黃永熙,現在居然還來慫恿我給低年級的小孩帶酒,這真的是不行。
我跟邱嘉祥說沒事明年他們就可以喝酒了。
“唉,你們今年都不跟我們一起參加Christmassocial,”為什么每次都是我那么背呢,我們五年級的時候正好就把那個ball的給取消了,每次都見不到該見的人,“你們年級也跟我們年級一樣缺了一年。”
“確實,不然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喝酒了,”邱嘉祥說,“聽說謬老師會給你們很多好酒。”
真服了。
“別一天到晚就想著你們喝酒,我們喝酒的,”我說,“你知道劉瀟熙,她之前就算是老師不讓喝酒,她自己偷偷買一堆什么伏特加呀rio啊自己在那喝?。”
你說人為什么會喜歡喝酒呢?我可能有點理解不了。也許就跟你們喜歡喝酒的理解不了,為什么天天都喜歡喝牛奶一樣吧。但是喝酒你們——經常喝著喝著就醉了,然后還喝——不過什么徐靖雯啊之類的人之前有說他們就喜歡醉了的感覺,為什么會有人喜歡醉了的感覺……
而且還有你經常一個人在房間里面自己喝酒,連花生都不配,到底是為啥?
陳茜說她也好想去這個舞會,之前她甚至連禮服都在網上看好了。還說她們當時在宿舍里面已經計劃好了什么時候去看我們學校的劇什么時候去參加舞會,結果后來謬老師直接在機會的時候說五年級的不參加。真的好慘。
邱嘉祥說他聽說給的pizza都特別好吃,他也特別想邊喝酒邊吃pizza,還跟大家一起玩,結果就沒有機會。
我說不會呀,他們之后還有機會。邱嘉祥說那就不是我們年級的了,很想跟我們年級的人一起。為什么想跟我們年級的人一起啊——雖然確實我們年級的人要比第一個年紀的人好多了,但其實邱嘉祥他們年級不是也挺好的么……
繆錦文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我們其中收到了一家的錢,是一個老奶奶和她的狗子給的錢。她家門口裝修得好好看,然后里面也是都是木地板的家具。她家開門的是老頭,上去把這個老奶奶叫下來了,那個老奶奶給的我們錢的時候狗子一直在叫呀,很可愛(是那種淺色泰迪狗毛特別長,眼睛大大的又被毛遮住了一半,特別可愛,腿特別短),因為它綁著嘛,所以說我也不害怕。那個老奶奶說她剛才就看到我們在那邊敲門了,她就去上面換衣服,要換得很好看才下來給我們錢!而且她笑起來就像是那種動畫片里面的老奶奶,臉嘟嘟的,皺紋在嘴旁邊,整個人肉肉的,又帶著一些項鏈啊、手鐲啥的,穿著軟軟的拖鞋。
她家老頭很高,穿著白色的T恤和一個特別大的褲子,褲子是棉的,走路哐啷哐啷的,有點駝背,撅著個嘴。就感覺他家很有圣誕節的氛圍。
門口的圈圈也是最經典的綠葉子,配上幾朵紅花,還有金色的小豆在里面,好像還有白色的藤蔓一樣的東西。院子里面的柵欄上面也貼了小小的圣誕老人和馴鹿的擺件,旁邊堆著一些棉花和小小的圣誕樹,圣誕樹上面掛了塑料禮物。圍了一圈小石頭,好像是放真正的禮物的位置。
后來我們又碰見了一家,她住在maisonnatte的頂層,按門鈴他從窗戶打開跟我們說,讓我們等一下他馬上穿了鞋就下來。下來一下子就給了我們二十鎊。他說我們來敲他的門真的好高興呀,他覺得我們做charity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行為,他問我們這些錢最后是會給哪個社區?我說這些錢最后每一天的起來,平均分成三等分,分給他們我們學校自己所在的社區以及東邊的第一個社區。我說我們大概是在這個社區的這一塊先收集這么多錢,這兩周一直都有我們同學在收錢,就會貢獻給他們,錢大概率會給他們交一些當地的church的保障、一些給當地的老人和孤兒的養老金和救濟金之類的、還有環保捐款啊,社區服務醫療啊之類的東西。
我說我們暑假還會搞一個charity的夏令營活動,那些錢的話就會捐給我們學校所扶持的尼泊爾或者是哈薩克斯坦的窮人。
但是一般來講的話,錢也不會特別多,每一次夏令營大概不過就是兩千鎊的樣子,所以說真的給過去那些人錢可能也收不到多少。
老頭問我們能不能去對面敲一下門。對面住的是他哥哥。哥哥最近跟他吵架了都不理他,他打電話他哥哥也不理、他敲門他哥哥也不理他,但是每天還能看到他哥哥出去買菜。讓我們能不能去敲一下門跟他說一句來自他弟弟的圣誕快樂,
我們過去敲門,他哥哥說已經有小孩過來收他的錢了就不出門了,我們說那祝他圣誕快樂他的弟弟也祝他圣誕快樂,但是說的時候好像他已經掛了。
有什么氣是非要跟自己的弟弟過不去的呢?
但是真的好重啊,感覺比去年的還重。我是說桶子。
范老師給我們拍照,但是我站的那個位置真的好丑,我感覺我照出來的覺得特別難看——可是這是我跟繆錦文的第二張合照,我們也只有兩張合照……
甚至不算合照。
20231205
霍言他的長相是我喜歡的款,但是我一開始對他的直覺就很不好——也不是說是那種壞人,就是覺得是playboy,花花公子但是不是渣男。結果果然,過了這么多年了大家都說他這個人不行。
還有就是他剛開學的時候一手一個陳泠月,一手一個彭芳語。真的很厲害。
前幾天聽說他跟彭芳語還去什么地方玩了,完了以后彭芳語說第二天她去不了了,他又約了陳泠月。
天吶張成回來了!
“張——成——”我大叫,“你回來啦——”
“跟你說了skyla會這樣。”焦老師說。
真的張成為什么今天回來了?他頭好了嗎?打算一直就回來上學了嗎?還是說只是今天回來一下。但是張成他那個頭磕在足球goal上面,也是真的慘啊,咋那么多人踢球就把他給撞成腦震蕩了。
“我的成——”
太搞笑了,陳航一進來就大叫,然后過去給了張成一個巨大的擁抱。他們關系很好嗎?還是說因為經常一起踢足球,所以關系變好了。陳航真的很有喜感,特別有他說話的方式總是讓我覺得他在講相聲。
白老師說過個幾年她就有一個色盲學生,就是因為對于男生的Y染色體里面除了雄性激素以及決定他是一個男的以外,什么都沒有。他問我們班同學有沒有人色盲或者色弱我們班同學說沒有老師說那糟糕了,那這些男生的小孩很有可能有色盲或者色弱。
笑死我了,這樣針對的嗎——學生發現針對不了就直接開始針對他們的下一代。
地理課鄒萬里進來就問我咋樣,寫完作業了嗎我說寫完啦。我跟他說我找辛曉雨借鑒了一下作業,因為她的作業真的寫得很好,他說能不能看一眼辛曉雨給我發的,我就給他看了一眼,
“我的天辛曉雨寫那么多!卷死我們!”
“那就很辛曉雨啊。”我說。
“啥意思呢?”我說了一半話辛曉雨走進來放下書包,盯著我跟鄒萬里。感覺在質疑我們是不是背后羨慕嫉妒恨她,但是不敢說。
我說就是他特別好的作業的意思:“因為我們在說作業有沒有寫完,鄒萬里說你寫得太多了,本來老師要求一面的作業,因為你每次都寫了特別多,所以說后來老師就開始要求我們也要寫的很多,因為把你當了榜樣和標準。”
辛曉雨就笑說謝謝我們說她作業好,但是本來就應該寫得很全面,所以她這叫做帶著我們全班同學進步。
“你這根本就不叫進步,你這叫做內卷!”
我是沒有想到平時作業寫得也奇多無比的楊潤明,這個時候會跳出來講話。
唐佳琳約鄒萬里去倫敦的一個叫做winterwonderland的地方,好像很多人都過去約會什么的——唐佳琳跟鄒萬里有點什么的嗎?我沒有看出來他們之間有什么流淌著的曖昧啊,還是說其實他們也不會在表面上有什么行動……但是唐佳琳不是有點喜歡陳航嗎?鄒萬里過去插了一腳?
或者是她有事情要跟他說,比如關心一下陳航問題之類的。
主要是好像辛曉雨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倆是最好的朋友的話,應該她是知道唐佳琳要問的。好怪異。
他說他去不了,周末家長不在家會開監控,所以他不能出門。
“監控?”
昨晚理解是說是有一天他們在他家辦聚會,晚上大家喝多了,高茵云和程娜就直接躺在家里睡著了,當時程娜還抱著他,后來他家長第二天早上回來了以后覺得這樣特別不好,所以就裝了監控。太可怕了。
我有一個初中同學說我另外兩個初中同學在高中還一個班,現在倆人好上了,我的天真厲害。也不知道是真的不。
「不是,你這又是從誰那聽的?」
我問了蒼諾,他說確實那倆之前談了,不過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分了。
他說那兩個人的事兒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因為大家也都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是對方的第一選擇,所以好像也沒有人經常會去討論這件事。我說是鐘家淼告訴我的。我說鐘家淼跟我講除了這個以外,之前那些談戀愛的好幾個也分了。
蒼諾問我知不知道我們之前的有一對,他倆又復合了,我說我好像沒有聽說過這件事。他說兩個人復合,好像是在所有的人意料之外,但好像又是情理之中的事。談戀愛嘛,是看大家對這段感情的需要程度,而不是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深厚程度。
我真的覺得蒼諾他是一個很值得我敬佩的人——他知道談戀愛好像已經不再是一個理想主義的概念了,但是他還是會只為了一個他喜歡的人談戀愛,而不是為了談戀愛去找一個人。他的喜歡會變得神圣,你知道嗎。
蒼諾說,大學真的好累呀,他有經常幾天晚上要去上他的建模課,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前幾天剛做出來一個漫畫的印章,都是他喜歡的角色,他說其實做出來很有成就感就挺開心的。說今天的事,他才剛剛下課,現在餓得不行,想去買一盒關東煮。
「什么是關東煮?」
「你知道71里面那種煮蘿卜什么的嗎?就那個。」
「哦,這樣啊。」
我上一次聽說關東煮這個詞還是在某一本漫畫里面,那本漫畫叫什么名字來著我也有點忘了。
我問他建模課是自己隨便做什么都可以嗎?他說也不是,有的時候是有要求的,比如說前幾周他們才剛做了一個高速公路橋的那種,不過也是3D打印和木頭。他說一開始選這個課的人特別多,后來好像大家都覺得不好玩,然后就不上了。說現在班里面也就只剩下了三十個人而已,但是可以選這個課的是所有大一和大二的人,他說大概有快三萬個人。
天吶三萬個人,兩個年級就有三萬個人,一個年級有一萬五千個人?那誰和誰都不認識?
他說他大部分的都不認識他,只認識他的舍友,還有一些經常跟他一起上體育課搭隊的人。說還有一個朋友是來自他的建模課,但是后來那個人退出了建模課以后,他倆也就沒再聯系了。
他說不過他的室友關系很好,之前國慶的時候還一起去山東玩了來著。我說那挺好的,可以開始就交到很好的朋友,還是可以一起去旅游的朋友。他說感覺這就是大學,跟室友四年都要住在一起,關系要是差就會越來越差,關系好就會越來越好,而其他的同學可能見也見不到幾次。他說他有個上海同學經常周末就回家了,現在慢慢地好像也不太跟他們玩了,湖北的也是,有的時候周五下午沒有課,就坐一個高鐵回家了。他和他的陜西是友關系比較好,說那個家伙經常放假回家還會他們帶吃的。蒼諾說上次邀請他一起去深圳,說是寒假的時候會去廣東整個珠三角一帶逛一逛,說他的陜西同學從來都沒有去過香港,所以說要帶他去一下香港和澳門。
他說我還沒有上大學,其他所有的人都上大學了,我說我中學比他們多一年嘛,所以說明年我也該上大學了呀。他說大學真的很辛苦,有的時候做作業要做到凌晨一兩點以前上中學的時候十一點睡覺都覺得那天的作業好多。我說以前我學英語的時候經常也會做到晚上一點多,但是現在我不學了,我整個人就輕松特別多。
他說上大學會很累,特別是如果去學一些要特別多競爭比較激烈的科目老師就會排特別多課,同時還有一些選課之類的,必須得學。他說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有同學晚上十一點多多還在宿舍里學習就會被同學投訴,說不讓大家睡覺,而現在凌晨四點圖書館還有學習的人都沒有人管。老師只會在乎你有沒有及格、你有沒有通過那門課的考試、以及你上課有沒有去能不能跟你平時分;同學只會想今天吃飯有沒有人陪、下午的體育課有沒有人跟他搭隊、明天應該去哪條街又去買幾個鐲子、新上映的一個電影要不要去看——真的自己的生活跟別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說其實挺自由的,但是也少了很多人情味。
我想說如果大學的老師或者同學真的太過于在意你的生活的話,輔導員的心會碎的。
我跟他說我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搞笑的,就是他們整蠱錄那種直播視頻。有一個人就給他的輔導員打電話,半夜凌晨兩點的整蠱視頻,說“老師我的心情不是特別好”什么之類的話,當時那個老師的語氣頓時就從有點生氣,到被叫醒了到清醒的驚恐狀態。底下還有人評論說導員的命也是命。
但是這個是真的呀……
蒼諾說他確實還是有點不是特別喜歡住宿生活。即使現在已經住了三個月了,他還是有點不太開心,每天洗澡還跟他室友搶、還要排隊。他剛開始在高中他住過兩個月,后來也是不太開心,他又回家了,他現在連回家的選擇都沒有。
我說那誰叫他去上海呢,他去上海他住宿那有什么辦法?不行了叫他哥在他學校旁邊買個房子。
「我哥還沒有那么有錢。」
啊,兩點,我上課去了。
20231206
今天早上上學碰到王子杰跟陳航,他倆好像經常一起過來上學,好像比我想象中的關系還好。不過之前確實聽鄒萬里說過,陳航經常住在王子杰家,也不知道是真的不。
“為什么這個樓梯還沒修好?”王子杰問。
“聽說二月份那個halfterm會修好。”這個好像是宋老師之前跟我們講的?但是好像方老師說這個要一直修到明年九月,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我們畢業的時候它已經修好了,這樣子的話還可以讓我緬懷一下初中五年級的那個夏天。
“一個梯子修到二月真服了。”王子杰是繼趙天旭之后對學校的各種方面最不滿的一位同學。
“可是我們還會模擬考試啊啥的,不能太吵。”我說,畢竟一月份模擬考的話,他在外面修路也是確實不行。
“而且還有很多event在里面。”陳航接我的話,他好像每次我說啥的時候都喜歡過來接我的話、捧我的場。
“那倒也是。”
陳航和王子杰好像又要先去sixthform不知道干啥,我說還有2分鐘就班會了,為什么不直接去教室。王子杰說,因為每一天開始的時候都要先去跟自己的好朋友們打招呼,我說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早上閑著沒事干那么早來學校在那坐著。王子說我不懂,一天開始于跟好朋友打個招呼的早上才是完美的——他這一天才能開開心心地、興高采烈地、激情澎湃地聽課。
我真是服了,他哪來那么多事,他只不過就是早上想要遲到、晚點去班會聽他們老師說話而已。
我陳航說王子杰他不是我們班的遲到,我管不到他。而陳航現在就在趕緊跟我回班,還有一分鐘打鈴了,不要遲到,天天遲到像什么話。
陳航說他不想那么早進去聽焦老師每天都說一樣的話,我說沒關系,焦老師問為啥還沒到的時候我就可以告訴他,我看見陳航了,但是他決定先去sixthform坐一會,因為他有點想遲到。我說本來早上的時候陳航跟我一起走到學校,是可以跟我一起進班的,但是他還是決定不要跟我一起去了比較好。
“不你不要,”陳航扒著花壇邊邊的那個石頭壇子,“哎呀,我跟你走啦——老是要告我狀,你可以告四百回回我的狀——每次就是跟焦老師說我不好,焦老師都覺得我是一個不好的人了。你會不會真的覺得我不好?”
“我沒有,你跟我回班。”
“你真的沒有覺得我不好嗎?你沒有覺得我是一個真正不好的人,對嗎?”陳航過來戳我的包,“毛真你理我一下嘛……毛真——你真的不要覺得我不好,我只是有一點點不太想上班會,但是我不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理我一下嘛……”
成功地把陳航帶回了班。我好希望在兩三個星期以前我跟他就可以這樣子熟的說話,這樣我放在宿舍里,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禮物,當時也可以送出去了。我知道陳航的性格,他一定會覺得很開心。但是如果我當時送了這個禮物,可能我不僅在班里也會很尷尬,我可能也不知道該怎么樣跟唐佳琳相處了吧。
說實在的,唐佳琳給陳航送禮物了嗎?
啊哈哈哈哈大家又開始問能不能聞到hotandcold了。陳航跳起來說他可以聞到熱氣和冷氣不同的味道。老師說他可閉嘴吧,熱氣跟冷氣可以感覺出來的。熱水跟冷水嘗起來味道不一樣,也是因為它的溫度導致了舌頭的敏感程度不一樣和敏感區域的activationlevel有區別,根本上來講水它還是水,它不會變的。
老師說的好有道理哦(有沒有學生物的人來給我科普一下老師說的對不對啊)。
我們班還有同學沒有教她的大學申請,老師說再這樣子一拖二拖三拖的,到時候大學全都發完了,她都沒有地方去了!他說沒關系啊,今年申不到就明年再申請嘛,說的也對。
我真的好不想上大學啊啊啊——到時候會變成大學生了哭哭——我有點接受不了,我是一個大學生,或者你是一個大學生,或者在座的所有人:趙天旭、陳航都是大學生。我感覺我剛適應了中學生活,現在怎么就又變成大學了呢?
大學了以后同學還會聯系嗎?我們年級誰和誰還會是現在好朋友的關系;有沒有偷偷地暗戀關系捅破了以后畢業了再也見不到了、或者倆人談起來好的不得了,以后會變成校友結婚的照片其中之一;下一次再聯系坐在對面的同學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是找對方簽一個合同……
你知道嗎,我想到了去年剛開學的edge課,老師說假裝我們對方都是在招聘會上不小心遇到了的老同學,我們應該怎么樣寒暄、我們應該怎么樣表達自己對這個工作機會的渴望、以及我們該怎么樣利用好以前的這段關系來走到下一步。
可是我們現在還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我們跟對方打招呼,只是因為是對方的朋友;我們跟某一些人對話或者對視的時候有點不自然,可能也只是單純的因為緊張而害羞;我們空閑的時候坐在一起,多半是為了聽一聽沒有catchup的八卦……
但其實沒有多少人能夠,或者其實是有理由有機會有膽量,去繼續維持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定義的一種關系。
有的人我一直很想跟他們說話,但是好像就連到了現在我們就連招呼都沒有打過、我們就連在一個小組里面學習都沒有過。
昨天聽的那個講座,那個人是來自itopf公司的,說里面有很多environmentalscientist,biologist和businesspeople,說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國家然后工作的地點也不一樣。我突然想到也許在以后的某一天如果我去這種公司居然有可能會遇到現在的同學。
以后當老同學肯定一開始要比新的同事親,但是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再成為對方的朋友了。
今天是最后一節力的課,后面再也沒有了。simpleharmonicmotion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20231207
我的天,我坐在生物走廊最后面的那個角上,在那收郵件——主要是我前幾天弄的我的provisionallicense好像還沒有下來。我不是正在跟我媽打電話嘛,哇噻突然刷新出來了一個ucas的通知——不是,是兩個。
雷丁和Exeter!
我的媽呀,上來就是兩個大offer,太可以了。
全老師聽到我在外面叫,就問我為啥叫,我說我收到了兩個錄取,其中有我的firstchoiceExeter。她說天吶恭喜啊,另外一個呢,我說另外一個大概會是我的第二志愿吧,是雷丁大學。她說那太好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再等了。
我說是啊是啊,我就算后面再不收到了也沒有關系。
她說真的好,趕緊過去告訴一下馬老師什么的吧。
我過去看了一下,但是馬老師不在辦公室。
現在連著發兩個offer的instagramstory,而且雷丁給了我低了好多好多的conditionalgrades,BBC啊,好好哦。它很想要我嗎,這真的是讓我好感動啊——有大學這樣想要我啊,是我的個人簡介多么attractive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雷丁大學,對我真好。
班會我回去跟焦老師說我拿到了exeter,程娜小聲說她也拿到了,笑死我了,好可愛。
我出門看到了張可,我跟他說哦對我拿到了exeter,真的很開心。
“我說過了吧!”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可愛,他之前說,其實很多人Exeter都會拒,但是由于我的科目特別小眾,我是一定會被錄的。謝謝他,我說真的太感謝了之前給我加油,不然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敢報Exeter。
我沖去隔壁班,告訴辛曉雨我的offer,她說那太好了真的,她說一定要去告訴涂老師,他一定會巨proud。我說是啊是啊他給我改了很多個人簡介。她問我告訴馬老師了沒有,我說去了但是沒在。
她問我還告訴我哪個老師沒,我說我告訴白老師和全老師了,她們都很開心。我問辛曉雨她收到新的錄取了沒有,她說還沒有還是之前那兩個,而且杜倫給她的成績要求真的好高呀。她說她沒報exeter,但是她報了諾丁漢。我說我以為她也報exeter了呢,她說一直都沒有,但是唐佳琳有報。
告訴了我爸賊開心,他說他就覺得exeter一定會給我一個錄取。但是他說我還是要努力學習,不能現在收到了一個錄取就覺得真的上了大學。以后還是要考過AAB這個分數線才算是真的去上了大學。我說我當然知道,但是呢,現在還是很開心,他說那確實很好,然后給了我兩百塊錢。我說我過一個星期就回國了,給我錢沒啥用呀。他說沒事兒存著吧,到時候放完假回來再用就行了,那也行,都可以。
陳航過來問我exeter很好進嗎,我說不知道,但是我的預估成績不是什么三個B呀或者啥的,我的預估成績是AAB的,所以說他也很有道理,況且我的個人簡述寫得那么好。
我媽說一定要跟陳航說,讓他也報exeter,要讓他跟我當同學,可是這個多尷尬呀——就在全班同學面前邀請一個人過來一起,報大學,不覺得突然嗎?況且我跟陳航又不是那種像我跟趙天旭那么熟的,如果是一點點,那我也就算了,也就問吧,甚至半個月前我都沒有給他送出禮物……
我問陳航,他想要報什么專業呀?說他要跟經濟有關的。比如economics或者是finance。我說可是他沒有學數學,大學是會要的嗎,他說他不需要啊,他學了經濟和商業就已經很多了。那也對。
“你要報哪個學校?”我能問出來他這句話已經是超級勇敢了。
“嗯?”陳航從焦老師的桌子旁邊走過來,手貼著墻,面朝著我,彎腰,臉貼過來,“你說什么,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我問你要報哪個大學,你不是還沒有交UCAS嗎?”他貼著我的椅子,嘴快要貼到我的耳朵上了。我頭都不敢回,盯著iPad,往另外一邊挪了一點。
“我可能南安普頓吧,”陳航拍拍我的椅子背,旁邊羅靜怡沒有來,他直接拉開椅子坐下,頭側過來,手支著下巴,過來看我iPad上的東西,時不時還盯我一下,他把我盯得緊張,但是我控制呼吸不敢臉紅,“你在看什么?我的第二志愿可能會是新城堡大學或者是利物浦。我想離家遠一點。”
我點頭,我知道他想離家遠,我覺得exeter也挺遠的,但是我沒有跟他說,有點突兀,沒有道理。因為如果我邀請了他,那我就沒有邀請別人,那大家不就很明顯的能看出來我對他不一樣么,我怎么能對他不一樣呢。他不就很明顯的能感覺出來我希望我跟他一個大學了嗎……
所以我沒有邀請,只是問他諾丁漢和Exeter都挺好的,全年級那么多人報,為什么不也湊個熱鬧呢。他說他報諾丁漢了,大概明天或者周一就交,但是畢竟都是差不多的學校,報了諾丁漢就沒有報Exeter的必要了。
可是他一點點也沒有想跟我一起上大學嗎?
那就算了。
晚上要去看劇,開心。聽老師說這個好像是一個穿越劇,我好好奇這種科幻的題材在舞臺上是會被怎么呈現出來呀,是不是要需要很多很多演員,說未來的一些機械呀之類的可能直接就用投影了,那以后的人要是穿那種鎧甲或者是演員要演AI的話,那不是要穿很重的衣服嗎,他們穿了這么重的衣服怎么跳舞啊,真厲害。
繆老師說,我們要趕上六點二十五的那一班車,所以我們五點鐘大家就可以去吃飯,要保證六點之前在學校門口集合,這樣的話就有充足的時間走過去并且買票。
這次的劇咱們年級沒有人去耶,連曲珊珊也不去。
但是低年級的陳茜去,這劇是正好在現在,在我們剛剛出去做完charity之后,不然的話,我好像坐在一起吃飯的人我都找不到。
說到曲姍姍,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所有的人都去了的「six」,他和梁穎政一直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也特別的有氛圍,就像你說的,他倆一在一起就有一種危險派對的感覺。說的真的好對。
陳茜說待會大家一起去,因為她有幾個她們年級的朋友也要一起去看,所以大家一起吃飯。
我感覺我好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