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在常去抓魚的河邊放風箏,那兒有一大片空地。這兒早已來了十多人一同放風箏。
“云實哥哥可知道端午節放風箏的由來?“桔梗一邊打開風箏一邊問在一旁的聶云實。
”端午節放風箏,也稱“放殃”。相傳墨翟以木頭制成木鳥,研制三年而成,是最早的風箏起源。后來魯班用竹子,改進墨翟的風箏材質。直至東漢期間,蔡倫改進造紙術后,坊間才開始以紙做風箏,稱為“紙鳶”。”說完話聶云實便跑了起來。桔梗和聶空青也隨后拿著風箏跑了起來。
“云實哥哥,為何每次你的風箏都放得最好?“桔梗每次放風箏都不如聶云實放的好。不是起飛慢,就是飛得沒有聶云實高。
“風的方向和強度必須事先確定。判斷風力方向,可以選擇附近的枝條來確定風向。如果附近沒有的話,你可以撿起地上的枯草或一些小紙片,將它拋向空中,也可以測量風向和風力。“聶云實撿起身邊的枯草就拋拋向空中。
“這其中果然有玄機。我說每次比放風箏我都放不過你。“聶空青除了打架回回都贏聶云實以外,好像做什么都贏不了他。
聶云實只是笑笑,繼續道“這放風箏不僅需要逆風放飛。放風箏時,風箏已上天后,要適當放線,逆風方向跑,迎風而上,此時手中的線會有明顯的拉扯感。風勢不大時,快跑,風比較大時,慢跑。“
“原來如此。“聶空青剛說完這話,手中的風箏便斷了線。“哎,不是吧。這風箏我都用了五年,今兒,怎么說斷就斷了。“
“要及時掌握好放線時間。當風箏起飛后,如果風勢很大,感覺到有力量把風箏拉起,再把線放長,否則,應把風箏拉飛到盡量高的角度,以免風箏墜落。不管放線、收線,都是隨機應變,需要根據風的方向和風箏情況進行調整,放風箏的放線和收線貫穿整個放風箏過程。“天上的許多支風箏聶云實的風箏飛得最高。
“喂!是哪個不長眼的風箏把我爺爺我妹妹的風箏給打下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破口大罵。原來是聶空青斷了的風箏飛到這個少女的風箏旁,兩個風箏撞到一起。少女的風箏線不僅斷了,還劃傷了手。
“抱歉,是我的風箏線斷了。你的風箏多少錢,我賠給你。“聶空青走到少男少女面前:“你沒事吧?“其實此兄妹兒人不曾看見是那聶空青的風箏,但聶空青一貫敢做敢當,上前道歉。
“就是你的風箏打下了我妹妹的風箏?這個風箏比你那個破舊風箏可要貴多了,你賠得起嗎?還沒事吧。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妹妹手都讓風箏線劃出血了?“少年長得眉清目秀,面容姣好就是十分高傲。
“哥哥不要如此,我沒事。你不必賠了。不過是支風箏。“說話的少女月貌花容,閑妝麗飾,穿著打扮,說話舉止無不體現著規矩與本分。
“十分抱歉,不如我做一支新的風箏賠給姑娘吧。“聶空青雖在熟悉的家人面前行為不羈。但這些年幾人悉心教導,聶空青在外也十分規矩有禮。
“誰要你做的破風箏,沒人瞧得上粗鄙之人做的粗鄙之物。我妹妹不要你賠,你快走開,真是晦氣“少年衣著華麗對著平民裝束衣服洗的有些發白的聶空青一臉的嫌棄。
“哥哥莫要無禮。“少女一聲呵斥,少年便立刻閉了嘴。雖然少年比少女要長幾歲,但卻十分聽少女的話。“對不住了,是家兄無禮了。你若是做了風箏便送到東路嚴家來吧。”
“好。”東路嚴家?是嚴百萬的家?仔細一看,這少年和少女的模樣跟五年前嚴百萬招婿那日遇見的兄妹確實是像。只不過二人都長開了。
“妹妹怎么要這窮小子的風箏。”少年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小聲道。
“哥哥!”少女給了少男一記眼神。少男沒想到還是被聽見。做了一個縫嘴的手勢。
“風箏也斷了,哥哥,我們回去吧。”少女舉止端莊優雅。
“是,回去哥哥就找郎中給你瞧瞧手,莫要留了疤。”
“空青哥哥可是給人道歉了?我依稀聽見了你們說話。”桔梗和聶云實見聶空青只是前去道歉,并未跟著,而是站在了不遠處。
“嗯。改日做了風箏就給他們送去。”聶空青看著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人靠衣服馬靠鞍。我給空青哥哥身衣裳吧。”桔梗將手中的風箏遞給聶云實,又拿出軟尺,而后便在聶空青身上量了起來。
你早就準備好了?”聶空青驚訝的看著桔梗,任她在自己身上量尺寸。
“你不是說做一個荷包打發不了你,須得做一套衣裳嗎?”桔梗笑起來像今日的風箏,隨風飄動,動人心魄。
在一旁的聶云實沉默不語,看著二人親密無間。心中有些吃味。她待兄長…..果真與自己是不同的。香囊是這樣,衣裳也是這樣。
“云實哥哥怎么瞧著面色不好。”桔梗見聶云實神色有些不對,面容也有些不大好看。
“無事,就是兄長的風箏斷了。我們今日也玩夠了,不如回去吧。”現在聶云實哪有心情再放風箏。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便猶如許多針密密麻麻的刺來。
“好,那就回去吧。不過,先量了云實哥哥尺寸吧。”桔梗說話間便在聶云實身上量了起來。
“給我的?”聶云實有些詫異。他以為,她只是給兄長做衣裳。
“當然了,空青哥哥有的,你怎會沒有。”桔梗笑起來十分燦爛。聶云實見桔梗也有給他做衣裳的,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桔梗妹妹并無紙筆,能記得住嗎?”聶空青不禁懷疑道。
“自是記得住的。可不是誰人都像空青哥哥一般什么也記不住。父親回回考查功課,你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桔梗取笑道。
“桔梗妹妹這兒還有人呢,你也不給我留點面子。”聶空青故意夸張用了一個噓的手勢。聶空青哪里真的在意面子。只不過是故意說笑罷了。
”這個給你們。”桔梗拿出五色絲線。“這五色絲線象征五方五行的五種顏色“青、紅、白、黑、黃,這五色被視為吉祥色。在端午這一天,孩子們要在手腕、腳腕系上五色絲線,以保安康。哥哥們不可任意折斷或丟棄,只能在夏季第一場大雨或第一次洗澡時,拋到河里。這可都是有說法的。”桔根笑著給聶空青和聶云實系好五色絲線。
“這有什么說法?”聶空青不解。雖說每年都戴這玩意,不過今年沒戴,覺得自己長大了,這東西是給孩童系的。
“據說,戴五色線的孩童可以避開蛇蝎類毒蟲的傷害;扔到河里,意味著讓河水將瘟疫、疾病沖走,兒童由此可以保安康。可我們已經不是孩童了。”聶云實開口說道。
”哥哥們才十三歲,勉強還是孩童呢。還是得戴。”桔梗第一次準備五色絲線給聶空青和聶云實。她要走了,總想什么都多做點,多留些美好的回憶和念想。
”哎呀,戴就戴吧,我都餓了。我看粽子也差不多好了,我們現在一起回去吧,”此時聶空青已經饑腸轆轆。
“那就回去吧,我都聽見空青哥哥肚子叫了。”桔梗哈哈大笑。
幾人收了風箏有說有笑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