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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在喪尸游戲里拯救男主們

第二十三章哥哥

滿月昏睡了一夜,還是在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張開了眼睛。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照進來,她皺著眉頭轉過臉躲避陽光。

一轉過來卻發現一張帥臉正近在眼前,記憶中從沒睡醒就見到過其他人的臉,這幾乎把她一下子就嚇醒了,甚至差點一拳砸破他的頭。

安衿言坐在床旁邊,腦袋擱在床上就在這趴著睡了一夜。

他呼吸平穩,好像一點都不為她昨天做的事情而生氣,愿意為她在這里守著一夜。

他是真的喜歡她啊。

滿月收回了拳頭,又盯著他看了一會,不想把他叫醒,所以在沒驚擾到他的情況下輕輕坐了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將手埋進了掌心里,回憶起了昨天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昨天安衿言說恢復全部的記憶就可以增大蘇醒過來的幾率,那用什么辦法回想起來其實并沒有什么要求。

讓她把過去經歷過的再經歷一次,實屬是比較穩妥,但卻也是最慢的辦法了。

她這一夜做的夢光怪陸離,醒來之后她自己都不記得多少。

不過,目前為止,她想起來了一件事。

“系統”

“叮”

“查詢記憶恢復程度”

“記憶恢復,40%。”

果然,夢里的并不是她的幻想——那個人就是她的哥哥。

他教她射擊,教她野外生存,訓練她,讓她能獨當一面。然后他隨著他們的父母一樣應召出征,再也沒有回來。

但他給她留下了地址,所以當漁村陷落,她坐船走水路一路南下,路過了一個水庫遇見了安衿言,隨后水庫爆炸,滿月在爆炸里受傷。

他們坐了一艘船順著河流飄了整整五天才到了這座雨林,差點死在路上,運氣好被楊綺云發現獲救。

除了這次比較順利沒受傷以外,一切與她之前經歷的大差不差。

也許構建師并不了解她的過去,只能從他人口中了解大概的故事情節從而構建出了這些場景。甚至為了讓她把這個當作游戲還增加了很多游戲設定關卡和任務。

所以她感到熟悉,卻總有違和感,細想之下全是情節bug。

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開門出去。

門剛剛開了一條縫,小狼就哼哼唧唧的鉆進來扒她的腿。

“噓……”她讓小狼安靜,隨后反手關上了門。

小狼一夜沒見她,這時候激動的不行,尾巴都快搖上了天。

“你可是匹狼,別搖尾巴,多丟人啊。”她蹲下一邊摸它的頭,一邊跟它說話,小狼更激動了,滿月摸了一會站起來去給小狼倒糧,自己去洗漱。

小狼看到有吃的了,不再糾纏滿月,但也邊吃邊關注著滿月的行動。

滿月對著鏡子刷牙,心里確定了今天需要去確認的目標——也許她多接觸接觸過去的舊人,過去的記憶也會隨之浮現呢?

比如說她昨天親了楊綺云,就稍微想起來一點事情了。

楊綺云嘴唇也是很軟的,稍微比安衿言厚一點,感覺更好,她確實更喜歡。

她看到了鏡子里自己上揚的嘴角——穿條褲子吧安滿月!

洗漱完畢,她回到臥室,安矜言還跪坐在地上睡著。

她走過去準備把他叫醒,“滿月,別怕……”他迷迷糊糊中說了這么一句。

她伸出的手頓了一下,心底冷笑了一聲:安慰別人之前先欺騙是嗎?

隨后輕輕拍了拍他,“安矜言?起來去床上睡?”

他肩膀動了一下,緩緩張開了眼睛,“滿月?你沒事了嗎?”

“嗯,我沒事了。你起來吧,回你床上睡,好嗎?”她的語氣好溫柔。

他撐著床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腿麻了。

滿月看出來了,于是蹲下拉起他一只手搭到自己肩上,雙腿一用力,他就被扶了起來。

“嘶——”安矜言覺得自己兩條腿被雪花占滿,他整個身體都掛在她身上,但因為比她高,所以雙腿幾乎是被拖著往前走。。

滿月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覺得有點好笑。

“你真的沒事了嗎?滿月。”他這個時候了還記得問候她的情況。

她打開他的臥室門帶他進去,“行了,你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滿月扶著他坐下,安矜言表情更痛苦了,“我稍微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一會要去確認一下,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晨跑了。”

“等等,滿……”他想站起來追上去,可他的腿根本用不上力氣。

“得了,小心你又摔到地上去,這次我可不扶你了。”她伸手拉上門,“哦,對了。”她半個身子探進來,笑瞇瞇地對他說:“等我晨跑回來,你最好從這間房子搬出去。”

嘭。門關上了。

滿月走到門口開始穿鞋,咚,的一聲從安矜言的房間里傳來,她猜他又摔到地上去了,“盛光。”她蹲下摸了摸跟著她的狼頭,“騙子就要得到處罰對不對?我已經很仁慈了對吧?”

“還是盛光最好了,不會講話,所以不會騙人。”

房間里,安矜言爬著去抓門把手,“等等、滿月,我知錯了……”

嘭,傳來的是大門關上的聲音。

……

次臥改成什么呢?改成盛光的房間?還是……等下一位男嘉賓入住?

滿月沒有按照往常的路線,而是出了二營的門直接往四營跑過去了,她繞著四營跑了兩圈,然后跑去食堂買了幾個奶黃包和其他一些早餐,小狼一看有吃的,又吐著舌頭追著她。

早晨大多是起來做早餐的平民們和晨練的士兵們。

他們看見帶著一匹狼的女孩又來晨練了,都和她打招呼。

她也禮貌回應,然后轉身朝醫院跑去——他要給安矜言一點收拾東西的時間,不然等她回去萬一他還沒收拾好,她把他轟出去就很尷尬了。

她哼著歌,高高興興的去找唐源了。

“盛光。坐。”

雖然她在這里做什么都可以,但為了病患們的安全,她還是把小狼留在了醫院門口。

小狼坐下之后,前爪蹬了蹬地,伸出長長的粉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哼了一聲。

“等我回來。”

滿月下達了命令,轉身進了醫院。

她按照記憶去找唐源他們的房間,但卻在一樓走廊里看到了望著天空的他。

他站在醫院中庭的花園里,穿著病號服,右手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背后看去他背影蕭瑟,好像深陷于什么。

滿月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就只是在那里站著,在花叢里,在花香中。

他是不是跟她一樣想起來了?滿月高興的想。

滿月6歲的時候他們的父母結婚,兩個人一起長大,在喪尸爆發之后滿月一路坎坷的生存,就是為了到這個森林里這個軍事基地里找到他。

然后呢,她上一次到這個基地里找到他了吧,然后呢?

她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但是不妨礙她現在非常高興、迫切的去找他。

好像他成了她過去的見證者,是她對自我認知的唯一證據。

如果他記得,是不是代表她確實就是安滿月,確實如安衿言所說,如她昨晚想起來的那些一樣,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小湯圓?”她滿懷期待的叫他。

唐源愣了一下,回頭看到了笑盈盈的滿月,那轉頭的一瞬間,在滿月眼里好像是慢動作一般。

轉過脖子,肩膀,然后是半個身體。

那個酒窩,小虎牙好像都變得無比熟悉起來了。

“安隊長?!”

滿月心里狠狠一墜,笑容凝固,她心中砌起來的高樓大廈震碎崩塌,為此準備好的百響煙花全都蔫了——他沒想起來。

“安隊,你怎么了?”唐源看到了她臉色不好。

“……沒事”只是一秒,滿月的笑容又恢復到了臉上,她抿嘴強迫自己的嘴角不要掉下去。

他只是個沒有記憶的ai,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給他增加心里負擔。

滿月,控制好你的表情。笑,一定要笑著。

看來這個世界的構建人還不知道他們是兄妹。沒關系,等她找到構建人找他修改數據就行了。

不修改也沒關系,等她從植物人中醒過來再去找唐源不就好了嗎?現在認不出她沒關系。

他們就保持這樣普通的朋友關系挺好的,等她醒了她要好好嘲笑一下,他這個過去教她槍械的老師,在游戲里被她虐的有多慘。

一想到這里她又高興了。

“沒事,就是我怕醫院的早餐太寡淡,給你弄點好吃的來。”她拉著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啊?專門為我買的嗎?”唐源驚喜的問。

“對啊。你嘗嘗這個奶黃包,我最喜歡了。”她開始翻她的早餐盒。

唐源緊張的接過,“謝謝安隊長。”然后在滿月滿含期待的眼神里咬了一口,“怎么樣?味道不錯吧?”滿月給別人安利零食的時候生怕別人覺得不好吃。

“我聽食堂師傅說這個奶黃包是今天新來的一個新廚師做的,怎么樣,好吃嗎?”

“……小湯圓?!”

滿月愣愣的看著唐源的狗狗眼紅了眼眶,一滴淚從他臉頰流了下來。

啊?好吃到流淚嗎?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我感覺,這個味道我好懷念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咬了一口。

“不至于啊,不至于。奶黃包,再好吃也不至于這樣。”滿月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可憐孩子多久沒吃過奶黃包啦?”

“做這個的廚師是誰,滿月你見過嗎?”唐源淚目轉過來問她。

滿月搖搖頭,拿過了另一塊咬了一口下去。

令唐源感到懷念的味道?

奶黃包還熱著,滿月一口咬下去熱騰騰的內陷就往外流,奶味清新和一點點甜味瞬間涌進了口腔,唇齒留香。

那股香有種熟悉的味道,讓她心里突然鉆進來一股酸澀感,那感覺太深刻了,沿著她的喉管一路讓她的鼻子也跟著酸。

滿月也不知道怎么眼睛也跟著紅了。

于是路過的病人們和護士們,就看著中庭的兩個隊長挨著坐在一起,分奶黃包吃,邊吃邊哭。

滿月哭的很慘,淚水嘩嘩的往下流,手里吃東西也沒停過,轉眼就把買的早餐全都吃光了。

“媽媽啊……啊,糟了。我、呃,怎么把給你買的都吃光了。嗚嗚嗚……”她咽下去了一個包子又開始擦眼淚,“早餐吃多了午飯怎么辦唔……媽呀……”

“三隊長你怎么也開始哭了啊嗚嗚……”

“嗚嗚,還不是你害的。”

在這此起彼伏的哭聲中,滿月想起來她小時候,有一次她在家里玩彈弓,那是唐源偷偷給她做的。

她在客廳沙發上跳來跳去,把廚房里她爸剛燉上的湯從灶臺上打了下來。

砂鍋被開了個洞,金色的湯和雞肉一起往下流。

滿月知道等唐媽媽回來她免不了一頓毒打,但又不會收拾,只能往地上一坐開始哭。

門口的唐源聽見屋里的聲音進來看,之后一邊安慰著她一邊拿笤帚簸箕開始打掃,結果滿月太害怕了,收拾到一半又開始哭,小唐源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影響到了也放下手里的抹布陪著她一塊哭。

所以當安爸爸到家的時候,就看著廚房滿地的狼藉,兩個孩子手里拿著打掃衛生的工具,卻坐在地上干哭。

安爸爸哭笑不得把兩個孩子安慰好之后,也沒批評,只是讓他們穿好鞋,大家一起合作將東西收好,之后再一起出去買食材,大家重新燉湯。

唐媽媽回來的時候,只看到其樂融融的餐桌上兩個孩子哭的臉都紅了,但卻一個比一個笑的高興。

等他們長大之后,唐源去了軍校,也很少回來了。

滿月被她爸爸神奇的腦回路送去學了射擊,也可能她的射擊能力就是在這個時候鍛煉出來的。

唐源一年回不來兩次,卻每一次都記得給她帶禮物,她也有空就帶他去她媽媽家,讓她媽給他們做奶黃包和小餛飩吃。滿月的父母雖然離婚了,但卻是和平分手,一家人還會經常見面吃飯。

媽媽做的小餛飩每次都是用雞湯做的,湯味濃郁,肉餡飽滿。奶黃包更是奶香味十足,熱騰騰剛做好的她最喜歡了。

后來直到安父唐母被派往外地抵御病毒,她又在本地上大學上了一年之后,學校宣布永久停課。

某一次他匆匆忙忙回家,她正在家里學著安爸的樣子燉湯。

灶臺上文火慢燉,她帶著手套坐在廚房門口的椅子上,盯著那個砂鍋發呆。

他推門而入,什么多余的都沒說,只是告訴她,他要走了。

她來不及摘手套,只是抓著他的衣服再三央求,他只說他之后可能去哪里,并將地圖留給她了。

“滿月,如果你到時候找不到我,記得去找一個叫楊綺云的人,他是我的上司,會收留你的。”

那時候世界已經亂套了,超市、商店到處都是搶劫的,警察局牢房里關滿了喪尸,沒人知道到底要怎么辦。

“滿月,這是媽媽留下來的槍,你拿著。記得我教給你的射擊技巧嗎?”

“嗯。”滿月哭著點頭。

“隊里任務太危險了,我不能帶你走……滿月,你一定要活著!”

暖烘烘的下午從窗外飄來了春天的桂花香,夕陽用金色的裙擺鋪滿了整個客廳,潔白的墻上投上了一高一低兩個相擁的影子。

唐源站直了身體,紅著眼睛再看了她兩眼,之后拎著行禮決然推門出去的時候,那一瞬間的畫面在滿月眼里仿佛全部被慢放了。

他跨出去一只腳,手里的箱子帶著往上拎,另一只腳也跟著跨出去,往前。

弄堂風吹進來的時候他的發梢跟著動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好像想要回頭看她,側臉和大衣里面的軍裝衣領卻跟著被關上的門一同被關在了外面。

滿月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

可當世界陷落之后,她被迫離開已經陷落的城市,獨自流浪了一年,眼底最初的恐慌全部變成了冷酷,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留在原地等待家人來接她的安滿月了。

她那之后所有的路都是殺出來的,她只能往上爬,往前走,她不能停下懷疑,只要她心軟,她就會受傷。

所以她剛剛落到這個游戲里的時候覺得任何一個妨礙她前進的人都可以殺,那些幽暗隧道里只要被感染的人類都可以殺掉。

只要擋在她面前的不管是不是人類都要死。

但是現在好像她能想起來一點喪尸爆發之前的正常人類生活,那些溫暖的,和唐源坐在一起吃餛飩的、金燦燦的下午。

“小湯圓,我們去找我媽,讓她給我們做餛飩吃行嗎?”

“……啊?”唐源沒有他們過去的記憶,覺得這個提議突然有點唐突。“你的媽媽?”

滿月由不得他遲疑,拉著他就出了醫院大門。

安矜言收拾好東西搬到了她隔壁,之后面如土色的來上班,就看到滿月紅著眼睛拉著唐源從醫院里出來了,后面依舊跟著她蹦蹦跳跳的小狼。

此景讓他瞪圓了眼睛。

非藤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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