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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在喪尸游戲里拯救男主們

第四十八章這世界他最愛的人

車隊平穩的行駛在回去的路上,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卡車上的難民們都被綁著手蒙上眼睛,人群中偶爾有人發現他們中少了一位帶孩子的母親,但誰都沒有出聲提問。

反而悄悄瓜分掉了她的食物和物品。

嬰兒被小紫抱著,坐在了副駕,吃飽了的嬰兒睡得很熟,身上蓋著小紫的衣服。

車里的氣氛冷到了冰點,和來的時候天差地別。

滿月冷著臉望著窗外,李橙縮在外套里一聲不吭,但滿月偶爾能聽到隱忍著的哽咽。

司機趙晟知道隊長心情不好,一路上就連遇到顛簸都得抬起眼睛觀察一下隊長的臉色。

汽車停在基地門口的時候,滿月下車指揮眾人,給各位難民分配營地。

聽說有新人加入,門口亂糟糟的,李橙趁亂悄悄下車,根本不敢再跟滿月說話。

等滿月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安醫生,我該怎么辦啊?”

安矜言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種表情和語氣出現在李橙身上了,所以他極力忍住自己驚恐的表情,淡定的合上了筆記本,擺出一副前輩的樣子清了清喉嚨:“什么事?”

李橙在他心里已經是滿月翻版了,但游戲里,李橙還是原來膽小的樣子,那副柔弱面孔差點讓他把晚飯都吐出來。

這個人頂著那張臉露出來的表情反差太大了,讓他有點惡心。

李橙一臉委屈的問:“我聽說,你是師傅的哥哥對嗎?她這幾天生我的氣了,我怎么辦才好啊?”

“呃,只是一個姓的,遠房親戚而已,沒什么血緣關系。”安矜言急忙補充。

“那我要怎么辦吶?她帶我出任務,結果我不禁害怕的不敢開槍,而且之前還被當作人質挾持……”李橙捂住了臉:“萬一我以后再出錯,害了師傅怎么辦。

我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報仇,結果面對敵人連槍都不敢開。嗚嗚嗚……”她聲淚俱下的反思著自己的缺點,“我訓練了這么久,還是這么沒用。”

安矜言想說:你這不是自己反思的挺好的嗎?

但他嘆了口氣,回憶著自己當時是怎么安慰這個小姑娘的,思忖良久才說:“你還小,沒關系的,人總會犯錯。你有16歲沒有?”

一張哭的很難看的臉抬起來回答道:“沒有。”

“那不就很正常嗎?”安矜言語氣夸張,在哄小孩方面天賦異稟,“你才15歲啊!上戰場,開槍,殺喪尸,這對你這個年齡的人來講真的已經很了不起了!”

李橙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真、真的嗎?”

“當然了!所以滿月肯定會原諒你的錯誤的,如果咱們現在做不到,以后再去嘗試,沒關系的。”

“可是,我現在好像有陰影了,怎么辦?”

“什么陰影?”

李橙抬頭看著安衿言,正在奮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嘴角,好像想起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這個表情喚醒了安衿言的記憶,他張嘴正準備制止李橙繼續說下去,但是太晚了。

“……那個阿姨是被盛光咬死的、哇!”說到這李橙憋不住又開始嚎啕大哭:“太可怕了!盛光平時挺可愛的,怎么也會這么嚇人啊!嗚嗚嗚!”

安矜言:“……”

安醫生的辦公室里傳來女孩子激烈的哭聲,其聲音之慘烈,震得門把手都在顫,令門口路過的護士和病患都側目相望。

……

“哦?今天你有空登陸啦?”滿月高興地給安衿言倒了一杯水,為了李橙的事情,安衿言來找她了。

“我記得你倆關系不好啊,怎么還能為了她的事情來找我呢?”滿月把冒著花香的茶推到安衿言面前。

“總是要把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再走一遍嘛。”花香沁人,令兩人都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

“你病完全好了?”

“嗯,完全好了,而且血清馬上就可以應用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想起了上次在醫院滿月說的關于好親不好親的事情,耳朵稍微有點發熱。

滿月點點頭,她很久沒有見安衿言本人了,還挺想他的。

話題回歸正題:“好的。你說吧。”

安矜言想了一下措辭:“你是當著那孩子的面,讓盛光把那個女人、咬死的,是吧?”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到了,趴在陽臺的狼耳朵轉了過來。

“嗯。”滿月點頭。

安衿言深吸了一口氣,“我聽說,那個女人的脖子被咬穿了,血噴出來,撒了盛光一身?”

他還依稀記得很多年前李橙向他描述那個血腥場景時的用詞——血滴從那匹狼的眼睫毛上滴下來,然后它甩了甩頭,那個女人的尸體就像一個娃娃一樣被撕開了。

他雖沒有親眼見過,但總是能想像得來的。這次他不想再聽一遍了,所以將話題引開,阻止了讓李橙再描述一次。

“對。沒辦法呀,血壓就是會讓動脈的血噴出來。”她來這個游戲的第一條命就是這么沒的,真疼,“我回來幫它洗澡都累的我腰疼呢。”

“……我聽李橙說,盛光甚至把那個女人的尸體都、扯爛了?”

“那狼這個動物獵殺是要甩頭撕咬的,我也管不住。”

“你、”安矜言氣息一頓,說:“你可以用槍呀,李橙不是帶了槍嘛?弄得這么血腥,小姑娘被你嚇出陰影來了,現在見都不敢見你。”

“……”滿月抿起嘴巴,她也很無辜呀!

“那我那個時候也生氣啊,她竟然為了不開槍,把槍扔了!你敢信嗎?她想找死我還不想!但凡那個女人還有反抗之心,那天死的就是我們倆!”

安衿言知道發生了什么,苦笑出聲:“哎,要不你去找她談一談?總之我的話帶到了昂。”

“嗯,你帶到了,我知道了。”她坐在沙發里,并攏兩根手指朝他抬手敬了個禮,“辛苦你了。”

滿月問:“還有事嗎?”

“……”安衿言低頭攪著手指,半天不說話。

“嗯?沒了嗎?”

“滿月。”他抬起了頭,那雙眼睛閃著光,映著她的倒影,說:“我想你了。”

滿月舉起杯子的手停在了嘴邊。

他望著茶幾對面的人,說:“我很久都沒有登錄了,我很想你。”

滿月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什么,而是把杯子放下,抿了一下嘴唇,問:“外面,很忙嗎?”

“嗯。”聽到了她的關心,安矜言眼神軟了下來,“很忙。”

現實世界里忙得他團團轉,但此時好像只是看到她就得到了安慰。

他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骨骼清晰的手指舉著杯子,低垂下的眼眸閃著黯淡的光,非常誘人。渾身上下的氣質維持著生病過后的一絲憔悴,臉頰上凹陷的陰影提醒著滿月他最近的生活有多擁擠。

聽聞她的關心,他眼神里那一瞬間展開的溫柔真的令她心頭一顫。

不知這個男人是否自知,他本人的眼神到底有多令人著迷。

滿月脫口而出:“那要不,你今天就別走了?”

安衿言眼睛亮了起來,他抬起頭不可思議地問:“可以嗎?”

“嗯,可以啊。”

這幾天李橙天天往醫院跑,找個空病床就睡了,根本不敢回家。

滿月又放養她,回不回她也不管。

安矜言得到了許可,慌忙站起來,“那、那我今天睡次臥,我,我現在去吧那里收拾一下。”

滿月站起來說:“不不,不用,我已經收拾過了,換了新的床單被罩,小橙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肯回來,所以我前幾天就給她換過了。”

安衿言喜上眉梢。

滿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問:“你今天還有事嗎?現實里?實驗室?”

“都沒了。”安衿言搖搖頭。

他今天登錄,本來就是去實驗室看看他的培養皿,和現實里做做對比,誰知碰巧遇見了李橙這件事。

“對了滿月,現在記憶恢復到多少了?”

“80%了。”

“嗯……”安衿言露出了笑容,但轉瞬即逝,這在滿月的意料之中。

“安衿言。”

“嗯?”他抬起頭。

“為什么我最近我恢復的越快,你們就越不高興呢?”

“……因為恢復的太快了,對你的大腦不好。”他煞有其事的嘆了口氣,從小沙發上站起來,坐到了滿月身邊來。

他輕輕拉住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神里寫滿了真誠,“我不想讓你有負擔,滿月。”

滿月盯著那雙帶有光亮的黑眸,只覺得宇宙都在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二人鼻尖觸碰的前一秒,她靠過去親了他一下。

這個吻她吻得很溫柔,并且在呼吸交錯之間,她很明顯得能感覺到安矜言的變化。

雙唇分開,安矜言短短吸了口氣,有點激動地將額頭抵了過去,兩雙眼睛挨得很近,他在等待滿月的許可。

滿月說:“你今天,可以不用睡次臥。”

這句話刺激到了他,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的樣子讓她心動了,身體前傾把他按倒在了沙發上。

四瓣唇緊緊相貼,安矜言仰起頭,只在氣不夠的時候才肯離開她的唇瓣,急匆匆換口氣接著又輕掐著她的脖子吻上來。

那雙手手指細長,非常溫柔,情至深處偶爾會控制不住力度,指尖稍稍用力時,她下顎的皮膚會隨之凹陷。

沙發不大,對兩個人來講也太小了,連翻身都做不到。

安矜言這個時候倒是話少了,沒有了平常時候的油嘴滑舌,反而只是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吻過她的耳蝸,偶爾只在情濃時發出低低的呼吸聲。

今夜是滿月。

她仰頭望向窗外的時候總會覺得夜色里的星辰太過耀眼,眼睛里的閃光幾乎要和星體混在一起了。

她看到了他手背上爆出來的血管,那青色盤根錯節,化作藤曼將她牢牢纏住。

他平時握著手術刀的手,轉動顯微鏡的手,手指用力,抓住她的頭發。

“滿月……”

這種低低呢喃般小聲的叫法,貼著她耳郭的呼喚,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聽得到。

地板上有月色的影子,有家具的影子,有人的影子偶爾會隨風晃動。窗外遠處的樹梢搖曳不斷,身姿婀娜,森林里的夜比任何地方都要多情和危險。

她腦海里的那根弦,隨著樹枝的上下搖擺,不斷被擰緊、擰緊,之后“啪”的斷掉。

她感受到了自己喉嚨和鼻腔的震動,耳膜也隨之嗡嗡作響,鼻腔里全是清香又混合著淡淡消毒水,那專屬于安矜言的味道。

周圍是粘膩的,熱氣騰騰的,她喘不過氣時只能張開嘴巴,迷蒙之間繃直身體,揚起下巴望著天外曖昧的云。

安矜言太熟悉她了,熟悉她的一切,她的愛好,她的禁忌,她的一絲絲細微的表情,一個皺眉,一點鼻腔的聲響。

皮膚上好像又冒出來了不知哪里來的水汽,森林里的濕度太讓人不適,這總讓她不斷想起在水壩里的日子,荒誕的,放縱的。

哪里都有安矜言陪著,哪里都是他的味道,干凈的,清麗的,這味道太熟悉了,好像總是伴隨著一股子腥氣在某一時刻將她的身體都浸了進去。

這時她不擅長與別人長時間對視,但他就總是喜歡叫她。

“滿月,看著我。”

她失去理性思考的大腦聽見這句話時機械地轉過眼睛,卻一腳踩進了無垠的宇宙里。

那雙深情的黑瞳實在太吸引人了,一眼望去幾乎能將她的靈魂都扯出身體來。她呼了口氣,低頭又去吻他。

“喂,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臭小鬼?”

某天晚飯,安矜言不高興的用手肘碰了碰她。

滿月抬起頭,往男孩那里看去。男孩正垂頭吃東西,冷白皮的外貌讓人一眼就能從人群中將他識別出來,“對啊。他長得很好看。”

“……”安矜言停下了手里的勺子,沒過期的罐頭都不香了。

水壩的員工食堂,是所有人一起吃的,廚房里還剩一些罐頭,但那些罐頭也不知道能再維持多少天,很多罐頭都已經過期,沒過期的真的不多了。

“干嘛?你吃醋啊?”滿月問。

安矜言翻了個白眼,“吃醋?不可能的事。”接著他又說:“咱倆的關系就是不走心,你還不知道嗎?”

滿月點點頭,“那就好。”

安矜言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臉去,埋頭吃罐頭。

“哎,你不覺得這里的濕度大的過分嗎?”滿月說。

“……覺得啊。”安矜言還是不情愿的回答了。

“唉。真難受,洗澡了都跟沒洗一樣。”

“……”

“你知道那個男孩叫什么嗎?”

“不知道。”

“你說,我如果去問他的名字,他會告訴我嗎?”

“要去就去,別問我!”

“嗯,倒也是。”

“你、”

“嗯?怎么了?”滿月疑惑,“你不喜歡你的罐頭嗎?要不要跟我換?”

安矜言看著自己手里的,再看看滿月手里的,咬牙切齒道:“換!”

“給。”

之后,滿月再和他聊天,他的語氣都怪怪的。滿月也想不明白,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講。

只是當晚,在瓢潑大雨的轟隆聲中,她隱約聽到了安矜言那句:“滿月,我愛你。”

她沒放在心上,畢竟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對方嘴里的任何話都不能當真。

而這次,當視野里再有火星閃爍而起時,她又從耳后聽到了這句話。

這句話好像比上次咬字更加清楚,好像他有意讓她聽清。

安矜言將腦袋埋進她的肩窩,輕聲呢喃的時候還在吻著她的肩膀。

他很安靜,好像怕吵到她一樣,吻也很輕,但總能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有風從窗戶吹進來的時候,帶動了他軟軟的發梢,身上的水汽蒸發,總能讓她覺得涼快一點了。

“怎么了?”安矜言邊把小雨傘扔進垃圾桶邊回頭問她。

“太熱了。”滿月趴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她雙臂從沙發扶手上垂下去,腰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下凹上凸的曲線如遠山的輪廓,“雨林里的濕度比水壩里好不了多少。”

安矜言替她把毯子往上蓋了蓋,笑著低頭又親了她一口,“水壩也是建在這片雨林里的,寶貝。”

“噢?”滿月張開了眼睛,“現在你肯承認了?”

安矜言給自己倒了杯水,“承認什么?”

滿月看著玻璃杯的水珠順著他的唇角緩緩留下來,但這次并沒有領口,能讓她從頭看到尾。

她說:“承認你走心了?”

安矜言沒有回答,反而接著給滿月倒了杯水,走過來遞給她,然后鉆進了毯子里。

他拿毯子蓋住了腿,上半身裸露著,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沉默了一會說:“說實話,我本來打算這輩子都不告白的。”

滿月翻身坐了起來,喝著水,聽他胡謅。

“但是,我那天承認自己喜歡你,是真的怕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轉過臉來,月光在他臉上刻下了陰影,明暗對比下,他一側的眼珠里,好像盛著淚。

滿月收斂了自己看熱鬧的心情,認真聆聽了起來。

他低下頭,柔軟的頭發垂落將他的臉遮住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側面的剪影。

男人的身影被月光投在了墻壁上,形單影只。

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低沉緩慢,“你離開的三年里,我無數次幻想如果再見到你,我會對你說什么。如果你真的再也沒有醒過來,我最后悔沒有對你說什么。”

他咧嘴笑了,再次看過來的時候,眼里的淚隨著一同流了下來,昏暗的室內,他的眼眸與月下湖泊上閃爍著的碎鉆是同一般的令人心碎。

他說:“我發現我最后悔的事情是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也許是皮肉交易不久之后。”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先笑了,他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把眼淚飛快的抹去。

“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怕被你認出來,所以盡可能說著過去說過的話,做過去做過的事。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都怪我沒忍住承認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但即使再挨你一棍子被你打昏,我也還是會告白的。”

“因為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太開心了,滿月。”

滿月放下杯子,仰頭吻住了他。

安矜言瞳孔里的水霧自此再度不受控制的升騰而起,在閉眼的時候默默流了下來,他捧起她的臉,親吻著這世界他最愛的人。

非藤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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