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藺梓萱一大早就等在了陶錦妍家的門口。
終于等到陶錦妍二人之后,她立即說出了昨天的夢境。
恰巧,出門倒垃圾的陶廣澤也聽到了這個夢境。
陶廣澤決定,等到中午陽光最足的時候先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然后到了晚上,幾人再去將那鬼物收服。
他這么一決定,藺梓萱也覺得比較合理。
于是她沒再說什么,與陶錦妍姐弟二人結(jié)伴去了學(xué)校。
陶錦妍側(cè)目,她對藺梓萱的夢境感到好奇。于是開口問道:
“小萱,你夢到的雙生子是什么樣子的?”
“這......夢里我只是匆忙間瞥了一眼屋頂,然后看到屋頂?shù)恼醒胗袃蓚€挨著的人形輪廓。至于是不是雙生子,這我還真的不能確定。”
陶敬愿又問道:
“那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你也說了嘛,當(dāng)時是正午。有沒有可能是樓下的人?然后他們的影子被投射到了屋頂?”
不料,他提問完之后,藺梓萱卻是干嘔起來。
她緩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回答道:
“不會的。我在夢里確認(rèn)過,當(dāng)時沒有其他人影。而且......”
這時剛剛那種惡心的感覺又重了些,她盡力壓制了一會兒,這才繼續(xù)開口道:
“而且,那屋頂?shù)娜诵屋喞孟袷牵停 ?/p>
陶錦妍姐弟二人頓時覺得一陣惡寒。
至于那是什么油,已然不言而喻了。
“或許,真的是雙生子!”
“啊?”陶錦妍姐弟不解,“你怎么突然又這么說?”
“我記得鎮(zhèn)子上一共有兩戶人家中有雙胞胎。”
她的回憶越來越清晰,“一戶人家的雙胞胎是兄弟,年紀(jì)只比我爸爸小一兩歲。這戶人家是我家右手邊的鄰居。”
陶錦妍發(fā)現(xiàn),他們快走到學(xué)校了,于是急忙開口問道:
“那另一戶是?”
“另一戶人家在磚廠的西北方向,那戶人家中有兩個小女孩是雙胞胎!年紀(jì),好像比咱們小一兩歲,應(yīng)該是咱們的下一屆。”
“那我們抽個課間,在低年級中打聽一下吧。”
陶敬愿快速分好幾人負(fù)責(zé)打聽的班級,正巧,他們已經(jīng)到學(xué)校了。
接近晌午,謝芳和藺老頭從掛面廠中走了出來。
只見藺老頭拉好掛面廠的鐵門,轉(zhuǎn)身對謝芳說道:
“幸虧我昨天想到了,今天來了一問,這里果然還在招人。”
謝芳臉上也掛著笑意,“雖然說這里工資不是很高,但也管夠他們父女倆生活啦。等中午吃飯的時候跟兒子說一說。”
“哼!還不知道人家過不過來吃飯呢!”
“大不了我給他送飯的時候跟他說!”
“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干呢!”
謝芳的火氣噌得一下竄了起來,她立馬回懟道:
“為什么不干!這份工作離家這么近,又不用他搬磚頭,他為什么不干!不干,他就等著餓死吧!”
藺老頭看到老伴兒的樣子悻悻然不再出聲,但他心里卻覺得,他那好吃懶做的兒子一定不愿意出來上班。
眼看著謝芳哼哧哼哧地越走越快,他只好出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誒?剛好我們走到那倉庫附近了,你看!那里有個小腦袋。”
謝芳本來不想搭理藺老頭,但聽到藺老頭這么說,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
藺老頭見謝芳態(tài)度軟和下來,于是再接再厲到:“我們?nèi)ジ扒魄瓢伞!?/p>
他們轉(zhuǎn)身朝著倉庫走去,陶廣澤與他們背對而過。
陽光的勢頭越來越足了,陶廣澤下意識用手扇了扇風(fēng)。
他沒想到,煽動的這幾下,沒有帶來幾絲涼爽,反而是換來了更多的熱浪。
陶廣澤打量著眼前的二層建筑。
此刻,這座建筑的北面投下大片陰涼。
也不知是晌午的原因,還是這里比較偏僻的原因,總之,周圍沒什么人,只有馬路上偶爾跑過的幾輛小轎車。
陶廣澤抬頭,發(fā)現(xiàn)二樓陰面窗戶的一側(cè)有一個立起來的大型紙板。
他推測,可能是某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曾在這里借宿,也不知道,那流浪漢是離開了,還是遭遇了不測。
隨后,他在外面繞了一圈,最后停在這棟建筑的陽面。
良久,他踏了進去。
他發(fā)現(xiàn)這棟水泥建筑雖然在這里荒廢了許久,但樓層上并沒有人類排泄物。
他想,就憑人們那感人的素質(zhì),這里應(yīng)該不會這么干凈。
那,這里一定有某種“東西”在。
旋即,他看向二樓的眼神中帶了幾分警惕。
陶廣澤抬腿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然而,他的頭剛剛探出樓梯,他就發(fā)現(xiàn)了屋頂?shù)摹叭诵屋喞薄?/p>
這輪廓周圍的印子鮮明異常。
那感覺,仿佛里面的人就要掉下來了!
他仔細(xì)端詳起屋頂上面的輪廓來,又在地上來回比了比。
一番仔細(xì)對比過后,陶廣澤發(fā)現(xiàn),那輪廓立起來的高度堪堪在自己的胸口下。
他想,如果被埋進去之前,它們身上包著什么東西的話,那,它們的實際身高應(yīng)該還要低一點。
他在自己胸前比了比,發(fā)現(xiàn),最后推測出的高度竟然和自家孫女差不多!
它們,是小孩子!
陶廣澤一拳錘上樓梯口的墻壁,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
突然間,他感覺到陰臥的走廊深處有一道陰狠的注視。
陶廣澤立刻將骨刺針?biāo)Τ觥?/p>
咻咻!
骨刺針牢牢釘在對面的墻壁里,那道陰狠的注視立馬消失了。
陶廣澤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倒也沒著急離開,反而是向前走了幾步,最后一屁股坐在那兩塊兒磚頭上。
“在墻壁里,這該怎么處理呢......”
他坐在那里想了許久,然后起身在墻壁四周用骨刺針刻了一些梵文。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在幾個陰臥里刻下梵文就聽到了一句不善的問話:
“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
陶廣澤手上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嘿嘿笑著回答道:
“老哥別誤會。我是瞧見這里新蓋了一棟二層小樓,于是好奇上來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只見來人是個羅鍋,穿著一身褐色的工作服。
他背著手,鐵青著臉。
那羅鍋沒有搭理陶廣澤,反而先看了屋頂一眼。
隨后又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空蕩蕩的水泥屋子里確實沒有丟什么東西。
待終于巡視完畢后,那人擺著手驅(qū)趕起陶廣澤來:
“我管你是誰!現(xiàn)在趕緊離開這里!以后也別到這附近來!”
陶廣澤見狀,只好連連道歉:
“誒呀,老哥對不起啊,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邊下樓邊說道:
“誒呀,壞了!壞了!我這灶上還煮著飯呢,可別糊了呀!”
說罷,他腳步加快了些。
而他身后那羅鍋,拖沓著鞋底,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