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夜并沒睡,一直守在阿且家中的客廳里。
這絕對不是單純的綁架,讓我們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會忽的綁架一個異鄉人,而且才剛到這兒倆天啊。
我們沒有頭緒。
眼下只有趕緊到另外的山峰去尋訪納西族族長。
族長茨箬見到我們有些驚詫,招呼我們進屋后,鎖起大門。我們顯然知道她必定有問題。但并沒有直接問她昨晚發生的事件。
我問她:“你妹妹呢?”
我知道這么問不太好,有些冒昧的,讓她也措不及防。但現如今,我沒時間思考怎么問,才能讓她舒服。眼下,我只差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去質問。
我已經很克制了。
她扯著皮笑著:“我妹妹啊?各位問她干什么?”
我沒耐心了,壓著怒氣,說:“你只需要回答,別的不用問!”
她見我這副表情,氣餒不少,說:“好好好,別急那,我說。”
她掃了眼盛攸,說:“我妹妹早死了,就埋在后山,不信我帶你們去看啊。”
我把昨天見到她妹妹的事說給她聽,但并沒告訴她是被分尸的事。
她表情略微顫抖,不置可否說:“別瞎說,犯大忌,我妹妹的尸骨怎么可能在外面!”
見她支支吾吾不信,瞎子沒顧她能否承受的住,將那頭顱的照片給她看。
她眼眸抬抬,掩面說:“不,這不是我妹妹,她明明尸骨完好的躺在棺里啊!”
我想著,演戲過了吧……
胖子拉起她,魯莽的往屋外走,怒吼說:“快帶我們去后山,不然炸死你!”
茨箬被拽的沒力氣,我們也沒去制止胖子,跟著他倆走到屋外。
一路來到后山,她恐怕的“哇”一聲,我們頓聲望去,原本的墳前立碑的地方,碑已經被破壞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方形的洞。
胖子哆嗦著嘴,說:“難不成,爬出來了?”
我上去用手電照著那洞口,感覺很深,但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玄機”,我厲聲:“刨開!”
誰想那族長“撲哧”給我跪下了,她阻止:“不行啊,刨絕戶墳,會被詛咒死的,我妹妹在下面也過不好啊!”
我顧不了這么多,只覺得礙事,草草安慰她幾句,對胖子說:“拿家伙。”
我們在洞口后挖起來,一攤血水往外直溢。一陣惡臭揚起。
我吸吸鼻子,罵道:“媽的,這么不吉利嘛!”
棺材已經露出來,我們合力將棺材抬出來,沒錯,立即開棺。
棺中一股綠色的氣冒上天,我抬手在半空揮了揮,將氣掃開,棺材里只有軀干了,四肢和頭顱已經不見了。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茨箬看著棺中的跡象,雙腿一軟,趴在棺邊,在那兒哭起來。
我翻了白眼。
伸手想探探,沒想到,這一模還出了事。這軀干的肚子是空的,我皺著眉。才死了沒那么久啊,不可能這么快就白骨化啊!
我掀開衣服,肚子被挖了一個洞,直散發惡臭,我一陣作嘔。而且,更讓人心里難受的是尸體的下體已經潰爛。
我往后連退幾步,惡心的扶住悶油瓶,告訴他我所看到的。
悶油瓶神情淡淡地:“肚子一定有東西。”
說完,他走上前,伸手進去,胖子“誒呀”一聲。悶油瓶從尸體肚子里取出一個盒子,他看著棺材里的狼藉,緊盯著茨箬,但依舊語氣平淡地,說:“尸體是死后才被外力破壞的。”
他強調了“外力”倆字,我想著,看來茨箬妹妹的死有蹊蹺。
那兇手會是誰?
小花問道:“盒子里是什么?”
接著,悶油瓶將其“暴力”拆開,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不能怪我,你的死,是罪有應得,我只能把你推下山谷了,好歹也讓你沒客死異鄉了……”
我看著,心想,真是的,死了,還擾人安寧!不,不對,這哪來的山谷?寫錯了?不會吧,這也過于草率了。
我隨后立即想到,這字條在傳遞信息,沒錯的,那會是什么?
悶油瓶拿過字條,細細看了會兒,說:“怪谷,是個地名,就在山腳的洞里!”
我一陣疑惑:“怪谷?你怎么看到的?”
悶油瓶略做解釋:“爬上來時,我一直觀察著這里的地勢,之后就看到了。”
我點點頭,說:“那我們現在就抓緊時間去吧。”
我們很快,不過七分鐘下去,找到洞口,一件斗篷高掛在洞口,這斗篷很眼熟,難不成是逃這了?!
斗篷掛在洞口,確實遮擋了洞口,但沒完全隱蔽。兇手沒覺得很是顯眼嗎?!
這一定是一個不稱職的兇手!
我們扯下斗篷,洞口十分寬敞,洞內霎時間有了亮光照進來。藤條攀巖著洞壁,一點也沒有陰森可怖的感覺。
這洞內在夏季是個避暑的勝地。很清爽,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有時間想呆在這洞里。
沒有人會想到在這讓人愜意的洞里,發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命案,也沒人會想到在這干凈的洞里藏著一個兇手。
洞口很深,沒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也沒人知道開鑿這洞有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