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我的爸爸為什么要引我們來到?jīng)]有任何結(jié)果并且沒起任何作用的城隍廟。”喻冉在吊腳樓正屋窗外的走廊發(fā)呆。
……
在老一輩中,牧蕓家和喻盛兩家關(guān)系發(fā)生突變,或許,那些年遺留下來的問題的答案只有老一輩的人才能知道。
所以,喻冉和寇違到阿公阿婆家打探些消息……
“阿婆!”喻冉離阿婆家還有十幾米就興奮大喊。
阿公鄒昱耀和阿婆周珩在吊腳樓下層的前院在石桌前談笑風(fēng)生。
阿公阿婆看到喻冉、寇違向前迎接,笑著,眉目間的皺紋蕩出月色。
“你們?nèi)コ勤驈R了吧,”阿公說到,“有收獲嗎?”
“原來您們早就料到了。”寇違尊敬著,從石桌上倒上茶遞上茶盞。
“別取笑我們了,明明什么都沒有,為什么還要引我們?nèi)ツ牵俊庇魅絾柕馈?/p>
“我們還以為牧家的那小孩會和你們一起去,”阿公答到,“老一輩里剿滅了牧家,唯獨(dú)留下牧蕓,但是,她總得采取報復(fù),或許在城隍廟這次途中,不正是她采取報復(fù)的最佳時機(jī),她或許會露餡,由你們親手處置。”
“但是你們沒想到。”喻冉說。
“確實(shí),出乎我們兩家意料,她居然在給你毒茶的時候故意露餡,讓你們防備……”阿婆或許有感慨也有擔(dān)憂。
“刀尖上舔血的事我們最不愿留到你們這些小輩中去完成。”阿公嘆了口氣。
“呦,快回家,大早上外頭可涼。”阿婆招呼道。
喻冉很別扭的挽起寇違的手,向屋里走。
“阿婆,當(dāng)年為什么要剿滅牧家?”喻冉和寇違一臉好奇,向前湊著身想要聽仔細(xì)。
“牧家巫、蠱二術(shù)修煉得道,而盛家只精益于巫術(shù),但蠱這一類確實(shí)弱項(xiàng),牧家企圖吞并,為了生機(jī),喻家和盛家的兩位前長老便找到機(jī)遇,所以……”阿公解釋。
“哦哦,那城隍廟這次……”寇違不解。
“這就不知道了,是喻逍的想法。”阿婆拿了倆酸菜粑粑遞上來。
酸菜粑粑洋芋和酸菜都很適量,粑粑上面粉撲面,很香,不同于一般的粗糠。
“哦,對了。”阿公咬了一口邊嚼邊說,“你們真打算一路奔波到沙漠?”
“旅行,旅行。”寇違本不想讓二老擔(dān)憂。
“沒錯!”喻冉插入要害,“必須去,不然喻家會有危險,我的魂被奪走了不怕,但我不能讓喻家因?yàn)橐粓鲵}動而陪葬。”
“那好。”阿公突然很嚴(yán)肅看著喻冉與寇違。
“要的就是你的決心。”阿公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要的配鎖的鑰匙在云南哀牢山,而且,你們先前去的云南大山很有考究,那里有無盡的秘密,但我想與你們此次的‘旅途’沒多大關(guān)系。”
“沒錯,你們就當(dāng)云南大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阿婆說。
“那意思是,云南大山有暗斗?”喻冉。
“嗯。”寇違說,“當(dāng)時我趕來湘西,喻叔叔告訴我了,云南大山的幾位首領(lǐng)各懷鬼胎。”
喻冉皺眉:“扮豬吃虎,那幾位首領(lǐng)還真有兩把刷子,真會偽裝。”
“對咯,你們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阿公問道。
“看在喻冉,打算在草原上進(jìn)行婚禮。”寇違看著喻冉。
喻冉臉部通紅,尷尬,不知所措,貪婪地呼吸氣。
“不恩愛也沒事,婚后你們有各自的生活。”阿婆好像窺見未來一樣。
阿公聽完想要阻止阿婆繼續(xù)說下去。
喻冉內(nèi)心: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并不愛他?也不喜歡他?
寇違眼色微沉,看著喻冉,想期待喻冉的答復(fù)。
喻冉湊近寇違,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寇違愣住。
“什么嘛,我和寇先生很恩愛的。”喻冉找補(bǔ)。
“得了吧,也就在我們面前演演。”阿婆說,“為什么要葬送你的婚姻?倘若你不是這當(dāng)家的,會輕松不少。”
“喻家上上下下,靠你和寇違了。”阿公說。
寇違握住喻冉的手。
“你們先留下來吧,我和你阿公到街上買些東西。”阿婆說。
“要不我和喻冉去吧,你們休息。”寇違。
“那不行,我們老了也有我們的幸福。”阿公打斷道。
言罷,阿公和阿婆出了門。
喻冉走到酒窖,指著一酒缸說:“那什么味道啊。”
“不許喝酒。”寇違拉過喻冉的手。
“怎么,你想獨(dú)享?”喻冉撇嘴。
寇違倒了半杯,遞給喻冉:“諾。”
喻冉仰頭喝下,皺眉。
寇違:“怎么,太烈了?”
喻冉搖著食指,表示不夠。
寇違輕笑:“哈?可以。”
寇違白色襯衣,黑色長褲,宛如一個少爺一樣,手指修長,接過喻冉手中的酒杯,攬過喻冉的腰,放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忙活起工作。
拿起毯子,掖住被角,蓋在喻冉身上。
約莫兩個小時后,阿公阿婆看到眼前的景象,躲在門口,看著。
喻冉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雙腿交叉,把寇違的頭放到自己腿前,右手使壞的摸上喉結(jié)。
寇違抓住喻冉的手:“故意的?”接著,按住喻冉的手,往自己的衣領(lǐng)下繼續(xù)探去。
喻冉瞥到阿公阿婆的身影,一手把寇違的頭抬起來,寇違蒙著。
“休息吧,很晚了,我這可只有一間空屋子,你們擠擠。”阿婆說。
“我們再坐會。”喻冉帶著回絕的語氣。
阿公阿婆走進(jìn)里屋歇息。
寇違轉(zhuǎn)頭看著喻冉:“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愛我。”
喻冉想解釋,卻又被打斷:“不愛也沒事,我配不上。”
喻冉坐正,靠近寇違:“你生氣了?”
寇違推開:“(不耐煩)沒有。”
喻冉又抓上寇違的手臂:“不要生氣了,就讓他們誤會好了。”
寇違聽到這話顯得更加惱火,扯過手臂:“我都說了沒有。”
喻冉本想再次挽上,寇違無情甩開。
喻冉眼見占了下風(fēng),撩了下本就只在膝蓋的裙擺,寇違瞥了眼,捧過喻冉的頭,親。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暗處,阿公阿婆看到了這一切,阿婆似乎有些放心,因?yàn)椋丝趟浪麄儾⒉皇遣幌鄲邸?/p>
但起碼,倆人此刻感情升溫,不至于冰川一樣冷得擊破不了。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