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引來這兒,目的是什么,哀牢山的核心區他媽離這里一百多公里呢!”安錦筠有些發怒。
實在是令人不解啊,安錦筠這么脾氣好的一個人,莫名其妙的。
“你在自問自答什么?”阿且帶著嘲諷的語氣。
“這是阿且嗎?”喻冉問道。
“是啊,是阿且嗎?”寇違陰陽地,“不是夸贊人阿且是黑皮帥哥嗎,長得帥還溫和細節,呦呦呦。”
“死德行。”盛攸不免笑出聲。
“我到底是不是阿且,喻小姐會不知道?”阿且反問。
喻冉一臉懵逼。
“眉眼上挑,變嫵媚了,你整容啦?”盛攸。
阿且眉頭抽了一下。
“你在拖延時間。”解雨臣。
“聰明,我喜歡?!卑⑶摇?/p>
……
繼續開車按路線行駛一百五十一公里,開到哀牢山腳下,我們在附近圍著繞了一圈,沒找到很上檔次的酒店,不過有家茶館兼客舍倒還不錯,叫“棲遲楚客”。
那里主要營業的就是茶館,價格也還不錯,評價五十元一壺,能住的在茶館后面的后院,兩小棟八米高的兩層住所。可是一層層的都很寬闊。一樓都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床鋪,榻榻米似的。
“糟了,”盛攸,“氧氣罐沒有,哀牢山核心區二氧化碳氣體可厚著呢?!?/p>
前來端茶的老奶奶偶然聽到,說:“我們這有自制的,要不要?”
“可以?!笨苓`。
第二天清早,匆匆趕往十五公里的哀牢山,在準備進入緩沖區地帶時,當地管護局的一個胖子劉義為我們送上詛咒一般的留言。
他極不屑的聳肩:“敬請小心死去?!?/p>
我們換上薄羊皮層的連體登山服,因為這種款式的登山服輕便、保溫、易干。
在山里走了不過二十米,磁場已經亂了,我們在最后能辨別方向的這個地界找了一棵粗壯的樹干用安全繩拴住,我們依次拉著剩余部分。
“??!”盛攸的聲音傳來。
心中一緊,尋思著還沒走多少,就有情況了?
緊接著,她沖喻冉吼道:“我的鹵蛋,兩塊錢!”
喻冉扶額,”給你兩萬好不好,天天吃鹵蛋啊。一個鹵蛋不就不小心碰掉了嗎,不至于。”
盛攸理不直氣也壯:“剛拆開的,還沒咬上一口呢,這可珍貴了?!?/p>
大家呼了一口氣。
不過,我作為末尾內個,感覺背后一直傳來摩挲枯葉的聲音,我想著蛇?獸類的腳步?我叫住前面的那一個——胖子,“后面是不是有什么?”
“繩子斷了?!迸肿酉蛳绿揭?,“我草?!?/p>
將消息傳遞給大家,黑瞎子低頭沉思:“如果是在行走途中被什么東西咬斷或者劃斷的話,吳邪不可能沒有感覺,這東西很聰明,在開端的那棵樹那里就已經將繩子弄斷了?!?/p>
“我們不能原路返回了?!庇魅接檬蛛娬樟了闹埽f,“你們看,我們的上半身總是會碰到枝條,而腿部幾乎沒有多余的雜物,這里有野獸出沒啊?!?/p>
“圍成一堆走?!睈炗推繌难康难鼛О纬龆痰?,走在前方。
越往里走霧氣越濃,我們約莫走了一百米,已經暗得透不進光,這座山叢林密布,樹木高大,我們也看不到頭頂的太陽。
“我不敢走了,我不走,在這兒等死也好,我不走?!笔⒇蝗话l瘋,面目猙獰,和旁邊木頭樁上的彩繪怪人的表情一樣,張著大口,眼睛外突。
解雨臣走上前,耐心問她:“你看見了什么?告訴我們。”
盛攸是被嚇瘋了,神志不清,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種植株,霧氣這樣重,看上去,上面掛滿了人的舌頭。
解雨臣靠近一看:“問題不大,反而是好事?!?/p>
我們湊上去看,臉色如出一轍的凝重,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植株沒有血腥的,哪個人的舌頭只比指甲蓋大點?
解雨臣科普到:“這種草叫‘條’,花是紅色的,開出來的果實宛若嬰兒的舌頭,吃了它,不容易迷失方向?!?/p>
我們摘了下來,含在嘴里,血腥味兒。
過了一段路,總算豁然開朗,有一塊平地,這里是個祭臺或者特殊建造的大門,木樁插在土地里,流年遲暮,已經布滿青苔,綠森森的,幽暗。
喻冉:“這應該是對生殖器官的一種……嘶,這該怎么用詞?”
“意思是說,這木樁內涵是生殖器官?”胖子有些驚奇,“首次聽說。”
“沒錯,應該是指男性的。”喻冉有些癟氣。
“走到這位分上,應該快要到核心區了吧?!编u禧晨。
“我們不能進核心區,那里是真有去無回,只能在那邊上,而且我相信我們要的東西不會埋藏太深,喻家不會‘趕盡殺絕’?!庇魅?。
幾步外是一座小神廟,只有一米五長,一米高,中間擺著神像,四周是器皿,但在器皿的縫隙用血灌滿。
供桌上有兩盞玉碗,一碗是肉糊狀的東西,一碗盛滿血漿。
心一顫。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活人的。不過我想答案就在前面,這里的文化很快就能被撥開原本藏匿的影子。
哪知盛攸提著兩條腿跑過來,舉起肉羹,吞下去,明顯她還咀嚼幾口。
喻冉被她的舉動嚇蒙了,戴上塑料手套,卡住她的嘴,伸進去幫她催吐,“吐出來,你瘋啦,吃屎我都沒意見,你吃這個?”
明明都要吐出來,到咽喉了吧,結果爆笑了兩聲,全給咽回去了。
寇違只言:“哎呦?!?/p>
我腦子嗡嗡的,夠沖啊,這得放了多少年的濃稠肉羹,還混雜著平日吃的又倒回肚子里,人還沒死,胃已經升天了啊。
其他人幾乎后退一步,呈現出“你別搞”的動作,心里已經為她的胃做禱告了。
盛攸現在腦子也壞掉了,如果不恢復正常,我們自身都難保,怎么能事事料到她。不行,雖然我們不可能拋下她,但起碼腦子得好用點啊。
迅捷的,她嘩嘩大吐起來,又哭又笑:“這一趟可搭上胃了,我吃了什么啊?!哎呀,我的胃?。 ?/p>
“腦子活過來了,腦子活過來了!”喻冉興奮著,“嚇死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