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早已和離,兩不相欠。我不盼你承認當年是誰的過錯,只求君勿要再擾,放我一條生路。”
“什么意思?你要與我劃清界限?”男子震驚。
“你我五年前不早已劃清界限了嗎?”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不行,我不允許!”
“你憑什么不允許!”
“憑我是你的夫君!”
可笑!
姜子吟下意識不屑地哼出了聲:“哼,不要忘了,當年可是你親手寫下的和離書!......”我也簽了。
后半句,她還沒說出口,被魏承的話打斷了。
“那又如何,當年我可以寫和離書,今日我亦可重寫婚書!只要我說你是我的妻,世人誰敢置喙。無論你去到何處,天下也人盡皆知你是我的!”魏承氣急了,他想過姜子吟如今定然并不想見他,但他沒有想到她全然不顧兩人多年情分,如今見了面還是一心只想逃開他。如果她人在安國境內,無論身在何處,他都還有轉圜余地,無非是路途稍遠些,費點時日總是能見的,但去了他國便不同了。
姜子吟胸膛起伏,氣得說不出話,她死死咬住嘴角。
這個男人,瘋了。
魏承的目光似樹藤般纏著她的雙眼,步步緊逼,連聲音都有一種低沉的震顫的撞擊:“姜子吟,你莫要以為你可以逃,你又能逃去哪里?天下之大,只有我才是你的歸宿!”
姜子吟被他的話氣笑了:“你瘋了!”
她不想再同瘋子糾纏,轉身想走,被魏承一把拉住手腕。
魏承見她要走,怒氣涌上心頭,用力將她扯得貼近自己:“對,我是瘋了,我找你找得瘋了。姜子吟,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那種被萬蟻啃噬的感覺嗎?我知道!所以我瘋了!”
他濃烈的幾乎癲狂的情緒將她裹挾在內,讓她想起過去那些難熬的日子,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掐住,近乎哽咽地道:“我怎會不知,五年前,我便體會過了。”
她怎會不知這種感受,何止是萬蟻啃噬,她的身體曾疼痛得像被利刃一道一道的劃開,鮮血流出,傷口結痂、愈合,再被一刀刀地劃開,循環往復,終而不止。
“過去的姜子吟五年前就死了,這一切,還都是拜你所賜!”
姜子吟死死盯著魏承的雙目,她想看看眼前這個男子,對她,是否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然而,他的目光未曾動搖。
他高傲,他狂妄,他自私。
他還是原來的他。
那么她逃還不行嗎?
“魏瑜承,你若還念舊情,就當今日你我未曾相見,從此一別兩寬,可好?”
放過她吧!魏瑜承。
她的聲音低到塵埃里,幾乎哀求。
她還是想離開他。這個念頭讓魏承渾身緊繃發癲。
“不好!姜子吟,你想也不要想。”
魏承再次逼近她,雙手用力抓緊她的肩,怒目圓睜得盯著她,一字一字從齒間蹦出:“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