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父皇,母后!”
賢王立刻換上悲痛的模樣上千,眾位大臣暗地里為他空出了一條道,讓他過去。
只見太上皇和太后兩人都倒在血泊中,面部表情猙獰,眼神顯然充滿著不可置信的。
若有細心觀察的人,便能發現二人的胳膊都形狀怪異,手指都指向了一處,尤其是太后背靠著床榻,身中數十刀,顯然是為太上皇檔了數刀,手上也滿是刀痕,深可見骨。
君臨越怔愣在原地,滿嘴都在說,“不可能,不可能。”
而賢王的眼中瞬間涌上了淚水,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無法承受眼前的打擊。他跪倒在太上皇和太后的遺體旁,雙手緊緊握住太上皇冰冷的手,聲音哽咽:“父皇,母后,你們怎么就這樣離兒臣而去了?”
周圍的氣氛沉重而哀傷,大臣們紛紛低垂著頭,有的偷偷抹去眼淚,有的則神色復雜,暗自揣測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后的真相。
賢王的悲痛似乎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強忍心中的悲痛。片刻后,他睜開眼,聲音堅定而有力:“立刻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務必查清楚此事!”
禁衛軍統領應下后,便讓所有人都圍堵再養心殿。
隨后賢王將記恨的眼神看向君臨越,“適才皇兄在殿內,可曾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君臨越搖了搖頭,“我一進殿就被打暈了,醒來了就看到眾位大臣在這。”
“皇兄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與你,先殺了父皇和母后,然后將兇器放入你的手里!”
賢王的話音剛落,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眼神在君臨越和賢王之間游移,似乎在猜測這兩位皇子之間的微妙關系。
他們都知道太上皇屬意的皇子就是君臨越,但沒想到君臨越一入宮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二人之前還要爭辯太上皇的詔令。
君臨越面不改色,他的眼神堅定,語氣平靜地回應:“請讓,事實確實如此認為。但本太子也明白,這樣的說辭不足以洗脫本太子的嫌疑。本太子愿意接受調查,以證明本太子的清白。”
見君臨越一字一句中還在昭顯自己太子的身份,賢王心中冷笑一聲,“父皇母后的死要查,但諸位大臣在此,是為了分辨詔令的真假,還請皇兄拿出自己的詔令,讓眾位大臣一看,一起論個真假。”
“可如今要緊之事,應當辨明父皇和母后死的真相,而不是為了一份詔令辯白!”君臨越深知賢王如今提出詔令,只怕內有玄機。
“父皇和母后的要查,但你我皇位誰的更加名正言順也要查,如此我們才能更好統管手下,讓父皇和母后不在蒙受不白之冤,找出幕后真兇,以告慰父皇和母后的在天之靈。”
君臨越反問道,“到現在你還在糾結這皇位嗎?”
“若不能辯個清楚,讓天下人知道是非,如何讓眾人心服口服。”
賢王并不在意君臨越的話語,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篤定君臨越拿不出詔令,只要拿不出詔令,便沒有大臣再信他,如今全京都也就會掌控在自己手中,皇位自然是自己的。
“皇上,太上皇和太后死得蹊蹺,現在應當問一問太子殿下……安王,當時發生了什么。”一位官員出言說道,只是對于君臨越的稱呼他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是好。
“是啊,詔令一事我們可以稍后再議,但太上皇和太后的死因是否與太子殿下有關,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太上皇和太后的死與太子殿下脫不了關系,這皇位自然也輪不到他。”
眾位大臣看著站在賢王這邊說話,但是字里行間都是為君臨越著想,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賢王面色有些難看,但他能設下此局,定然有周詳的計劃。
“既然如此,那邊在眾卿的見證下,查明此事,也好還皇兄一個清白。”
說完,賢王看向了大理寺寺正,“許大人,你是大理寺的人,擅長判案,此事便交由你負責吧。”
大理寺寺正是眾所周知的中立人士,此人不偏不倚,破了不少大案,見賢王將此事交給他,眾人心里也有些信服。
見眾人都默許,許大人從群臣中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道:
“諸位大人都在此處,人多口雜,怕是會毀滅在場的痕跡,還請諸位移步側殿,而太子殿下需要留下來錄一下口供。”
“走吧走吧。”眾位大人又走了出去,往旁邊的側殿看去,就等候后面的安排。
等眾人離開后,許大人才恭敬地行了一禮,“事關重大,還請太子殿下如實相告。”
“許大人,你放心,此事關乎父皇母后死去的真相,也關乎本太子的聲譽,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甚好,請殿下說說自己入殿后發生了何事?”
君臨越語氣平靜,開始敘述自己在御書房內所見所聞,“本太子進入養心殿時,確實未曾見到任何人,正想去看父皇和母后時,就被身后的一道掌風給打暈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能埋伏在門后,還能讓人不察覺?”許大人望向養心殿的門,按照厚薄度,一個人站在門后也能看到身影的,怎么可能絲毫不被察覺呢?
許大人帶著懷疑看向了門后,用手查探糊墻的紙,發現面上確實多了一層粘性的東西,難道有人把墻變厚了,只為能藏住自己的身影,但是殺完人后撤下來,動靜之大外面看守的人也不可能不會被察覺啊。
而君臨越剛從外面入宮,自然不可能早早布置好,但許大人面上不顯,繼續查看周圍的環境。
“大人,太上皇手里有一塊玉佩!”仵作為太上皇和太后驗尸的時候發現了一塊玉佩。
“玉佩?”
許大人同君臨越移步過去,君臨越看到玉佩那一刻瞳孔緊縮,這塊玉佩是他的,當初他及冠的時候,太上皇和太后特意找工匠為他打造的,怎么會在此處?
“這玉佩,太子殿下認識?”
未等君臨越說話,賢王就搶過了話頭,“這塊玉佩,是父皇和母后特意為皇兄打造的,想要慶祝他及冠,也是日后選太子妃的憑證。”
許大人不為所動,看向君臨越,“那這塊玉佩怎么在此處?”
這塊玉佩他并沒有隨身攜帶,反而是放在了太子府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君臨越如實說出來,許大人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玉佩,然后問仵作,“可還有其他發現?”
“皇上,太子殿下,大人,屬下發現太后娘娘的指甲里面有些碎屑,顯然是阻止那人殺害太上皇時抓住衣物導致的。”
仵作翻出太后娘娘的手,原先金貴的手,多了一些劃痕,指甲里面滿是一些絲綢的痕跡,可見太后娘娘當時的拼命掙扎。
“皇兄,你身上!”
賢王像是發現了什么,然后指向君臨越的尾擺出,正是出現了明顯的劃痕和勾絲。
“得罪了。”仵作立刻將劃痕與太后娘娘那里的劃痕進行對比,正好是一樣的材質,有些猶豫地說道,“是一樣的。”
指向的線索都是對君臨越不利的現象,許大人看向君臨越,“太子殿下,這你又作何解釋?”
“不可能!”
君臨越搖頭,“一定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這不是本太子做的。”
“皇兄——”
面向賢王話語未盡的樣子,君臨越反駁道,“不可能是本太子,一定有第三個人,不然我頸后的痕跡又怎么解釋?”
君臨越察覺到后勁的酸疼,提醒許大人查看,可許大人面色復雜,卻沒見到任何痕跡。
“皇兄,你這后面什么痕跡都沒有,父皇母后被害,莫不是你——”
賢王言下之意眾人都清楚,但礙于身份沒有人敢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