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彥頹廢的喝著酒,或許只有酒能澆滅他心中的痛。
溫司彥仰天長嘯:“老天爺,為什么要把她帶走,她那么純真,怎么就把她帶走了呢,為什么,為什么啊??!!!”
許云鶴安撫溫司彥:“徒兒,逝者已矣,要相信永安公主并不希望你這樣頹廢起來。”
溫司彥抱著許云鶴大哭了起來:“師傅,我痛啊,我愛的人就這樣走了,我還沒有娶到她。”
“傻徒兒,為師曾經也和你一樣沉迷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痛,你不是答應她去看她沒看過的地方,吃她沒吃過的美食嗎?”
許云鶴寬慰他也寬慰曾經的自己,誰又能真正的釋懷,不由得想到了她毅然跳下城墻,他的腰上始終還掛著他師妹送的荷包。
愛一人,許一生,記一人,悔一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季云修在和西忻軍英勇善戰,打退敵人,換來了東岳國的和平,封季云修為常勝將軍,賜將軍府。”
“臣領旨。”
“恭喜恭喜。”
“恭喜云修兄。”
季云修收下圣旨,二年不見,他的俊容還是如以往一樣,唯一少了清秀,多了幾分陽剛之氣。
汐兒,我終于能娶你了,明日我就要班師回朝了。
“殿下,今日是公主的出殯之日,去送送她吧。”朱昭瓊溫聲道。
墨北霖聞言看奏折的手突然停下,想了好久,
“好。”
溫司彥穿著紅色的嫁衣,莫瑾瑜拿著莫槿汐的排位進入了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莫天翼看著下面二人,莫天翼老淚縱橫,終于看見女兒嫁人了,有他陪你以后你娘和我才放下心。
許云鶴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娶親,長嘆道,他真是癡情人,他的徒兒比我勇敢,也在最后娶了心愛之人,可他最后也沒留下她,也沒娶到她。
或許這就是他當初收他為徒的原因吧,當初他在他門外跪了一天一夜,他問他拜師的緣由是啥。
他那時意志堅定,斬釘截鐵的說:“我學醫是為了一人,她身體不好,我想學醫救她。”
他的執著打動了他,可惜,有時候即使是神醫也救不了心愛的人,心病還須心藥醫,閻王讓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
或許一開始就注定她生來便是死局,就如他師妹一樣。
他緊緊的握著腰間早已經發白褪色的香囊,他聞到熟悉的香味,就好像他的小師妹還在他身旁,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看到他師妹甜甜的笑容。
師妹,開春了,你的生辰快到了。
溫司彥看著莫槿汐的排位,顧盼間微笑道:“小木槿,你終成為了我的妻,而我溫司彥也成了你的駙馬,以后我找個清凈的地方作為我們的家,以后我行醫救人四處游歷,帶你去看你沒去過的地方,看沒看過得風景,吃沒吃過的美食,以后誰也打攪不了我們二人世界。”
溫司彥終于實現他的諾言成了莫槿汐的冥夫,以后,山長水遠,我陪你。
溫司彥拿著溫槿汐的排位,身穿白衣,行尸走肉的走在前面,旁邊依次是溫瑾瑜,路遙。
墨北霖在二樓上看著此景眼淚不經意流了下來,心就像被誰挖了一樣,痛的讓墨北霖窒息。
子枝在角落看著送葬隊伍,不由得哭出了聲,子枝連忙捂著嘴巴,那個從小她看著長大的姑娘啊,終究快在她十六歲的生辰永遠離開了人世。
季云修坐在馬上,看著遠處的此景,不敢置信的問道:“不可能,汐兒1怎么會死,她說過她會等我的等我娶她,不可能,你們在騙我對不對。”
溫司彥一臉無情:“季云修,看清楚,這是我妻子莫槿汐,我溫司彥明媒正娶,拜過天地,拜過高堂。不要打擾她出殯的日子,我希望你不要讓她死后得不到安靜。”
季云修走在一邊,看著送葬隊伍遠遠離去,他感覺還是那么不真實,手里還握著她小時候給的簪子,又想到她在王府嫌棄的眼神,季云修不由得后退幾步,他們終究是云泥之別,是他癡心妄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