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張漾媽迫不及待地給我定罪,“她藏錢,我兒子掙那么多錢,都讓她吞了!”
這兩句話,她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多遍。
法官皺眉打斷,“聽你說,還是聽律師說。”
張漾媽悻悻閉嘴了,瞪了眼她請的律師,示意他好好發揮。
律師見終于有開口的機會,立馬將他掌握的種種財產證明滔滔不絕的說出來,這一說就快半個點,直到說的口干舌燥,都禿擼干凈后,他才意猶未盡的止住。
而我方律師全程保持禮貌微笑,等他說完后,才不徐不慢地打開文件夾。
“公司股份。”
“投資凈產。”
“房屋文件。”
公司股份和投資收益都是婚后夫妻共同財產,張漾都已轉移,變賣得干干凈凈,而他名下單獨所有的房子,都被他拿去抵押了。
我每年花著大幾十萬雇傭的律師團隊,可不是白養的,我出去玩的功夫,他們都已經做好財產分配清單了。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剛剛還口若懸河的對方律師,結巴了。
張漾媽氣得直罵,“花我好幾萬呢,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她親自上陣,指著我鼻子喊,“別墅呢,我兒子有套別墅,為什么不分?”
那別墅位于黃金地段,占地五百平,市值千萬。
我方律師從成堆文件中抽出一份協議,指著上面的字念,“甲方張漾自愿將房屋贈予己方林暖女士。”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假的!”
張漾媽發狂般的大吼不叫,吐沫星子亂飛,“我兒子都沒送我們這么好的房子,怎么可能送那賤人!”
我不想多費口舌,只說,“是真是假,徐夢最清楚。”
徐夢坐在原告席上,聽到我的話,臉色倏地一白。
她抿緊唇一言不發。
我方律師拿出u盤,在得到法官的同意后,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在公證處的見證下,張漾點著頭說同意贈予。
張漾爸媽眼睛都看直了,臉上寫著不可置信。
張漾他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大哭,“林暖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讓我兒子把房子都給你了!”
這可是張漾賺得第一桶金,用來買下這套房子,他說,住在我家里總覺得心里不舒服,是入贅,所以,掙到錢后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出來。
張漾爸媽知道這個房子對張漾意義非凡,所以他們想不通,為什么會轉贈給我。
而我,當然是看熱鬧了。
張漾爸媽費了半天勁,才發現他們的好大兒一分錢竟然都沒給他們留,這場面真是誅心啊!
我正樂著呢。
徐夢突然站起來,說,“林暖就是藏錢了,我作證!”
她這一嗓子,有點出乎意料。
張漾媽麻利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燃起斗志,“夢夢,你是不是有證據,怎么不早說呢,我們家的錢絕對不能讓那賤人吞了!”
徐夢咬著牙,深呼吸幾口后,終于下定決心,“張漾他……為了長遠打算,把一部分現金換成了金條,而他離世后,這些金條就被林暖偷走了。”
法官挑了挑眉,一臉正色。
“有多少?”
徐夢猶猶豫豫的不張嘴,把張漾媽急得拿胳膊肘直戳她,“快說啊!”
徐夢聲音細弱蚊蠅,“一個多億吧。”
法官沒聽清,追問,“什么?”
徐夢心一橫,喊出聲,“一個多億!”
我還沒說什么呢。
張漾媽直接炸毛了,驚呼,“我天,我一個多億!夢夢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張漾媽再蠢也琢磨明白了,徐夢一開始是想獨吞,但現在金條不見了,她不得不說出來。
張漾媽咬牙切齒地說,“等回去再和你算賬!”
當務之急,是拿到金條。
張漾媽覺得底氣又足了,沖著法官一頓輸出,“你快讓林暖把金條交出來!”
法官目光轉向我。
我一臉無辜的攤開手,“徐夢沒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