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情報?”
薛青青問。
“關于天道所下的旨意,”少年回答。
“這個我有一條。”
“我這也有一些,”清酒泠站了出來,
少年先是一愣,隨后笑了,“好啊,那你們想要什么情報?錢財?還是別的東西,比如壽命,姻緣,”
“情報,”
“好啊,什么情報?”
“關于薛家被滅門的幕后兇手是誰?”
“你別說,這個我還真有。”少年笑道,“那么,請吧,”
薛青青深吸一口氣,剛要上去,卻被人攔住了。
“我來吧!”秦琛說著上前,“閣下如何稱呼?”
“白溫,你呢?”
“秦琛,”
“原來是秦少俠,久仰了,不是秦少俠想要怎么賭呢?”
“就比大小吧。”秦琛道。
“好啊!”白溫點頭,“那秦少俠是想比大還是比小呢?”白溫歪著頭,笑著看向他。
“比小。”秦琛開口,
“好,你先請。”
秦琛拿起盅,將骰子丟入盅內,屏息凝神,認真搖了一陣,開了盅。
“三個一,我贏了,還請白公子......”
“是嗎?”
白溫笑了,眼中閃過幾絲精光,他毫不緊張,隨手抓起桌上的骰子丟入盅內,蜻蜓點水般隨意搖了幾下,便開了盅。
“秦少俠,這局,你可沒有贏哦。”
秦琛瞪大了眼睛,三個骰子整整齊齊立成一豎排,以頂點為支撐點,
“這......”秦琛愣住了,
“這樣吧,秦少俠,我們去樓上坐著聊,你們把手上關于天道的下達的旨意都給我,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情報,如何?”
“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
“但我保證整個賭場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這個消息,”
“為了得到足夠的信息比對,在下已經在這個賭場里賭了一年了,再加上在下的運氣一向很好,你們贏不了的。”
白溫的臉上掛著笑。
“你!”
秦琛剛要發作,卻被薛青青攔住了。
“好,我們答應你,”
“那就這么說定了,”白溫又笑了,“小溯子,去上面訂一間雅間,我和幾位坐著聊。”他對身邊的青年吩咐。
“是,殿......少爺。”
青年應下,便退了下去。
“請諸位先等一下,我再賭兩把。”白溫笑著上了賭桌,“各位,這次我壓這個。”
白溫將一木盒子壓在桌上,“我想和各位玩個翻花牌。”
“這是什么?”有人問,
白溫微微一笑,打開盒子,
盒子內是一只白玉笛子,羊脂白玉雕成的長笛,通體溫潤如凝脂,笛身刻著纏枝蓮紋,細處似有流光流轉,吹孔邊緣磨得瑩亮,尾墜銀絲流蘇。
“月明笛。”
清酒泠不自覺念了出來。
“師尊,您確定嗎?”江夏愣住了,
“師尊,那就是月明笛嗎?”寧莜莜也很驚訝。
“嗯,”清酒泠點頭,上前道,“我和你賭,”
“那請問這位姑娘,賭注是什么?”
“這......”
“白少爺,依我看,這丫頭長的不錯,若是她輸了,您就把她帶回去做妻子吧?”
“是啊,白少.......”
“閉嘴!”白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個人的氣質陡然變化,
“剛剛那句誰說的,自己站出來。”
“下次誰再敢這樣說,我就把他腦袋擰下來。”
一時間,整個賭場進入寒蟬,
“說吧,你的賭注。”白溫看向清酒泠,
“這......算了吧,就賭我自己吧,”
“不可,我不喜歡。”白溫拒絕了。
“姑娘,你脖子上那個墜兒是個銀的吧?不如.....”
“不行!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護身符,我誰也不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給人家個賭注啊,”
“就是,就是。”
“可不是嘛。”
“......”
“我,我賭這個!”清酒泠似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在賭桌上壓下一把折扇。
“扇子,這算什么......”
“風神的扇子,有趣,你怎么會有這個?”白溫來了興趣。
“這個,你無需知曉讀吧?”清酒泠看向白溫,“假如我問你你從哪里弄來這支笛子的,你會回答我嗎?”
“是個聰明人,”白溫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一排花牌被侍者擺了上來。
“那我們就開始吧。”
待兩個人都看過花牌,侍者將牌翻了過去。
“你先請。”
“好。”
清酒泠點頭,率先翻開兩張花牌。
“同色。”
“嗯。”
白溫笑了,用扇柄隨意挑開兩張花牌。
“同色。”
清酒泠指尖懸在牌堆上方,目光快速掠過每張倒扣的花牌,指尖在某張牌邊虛點片刻,又移向別處。
白溫執著白玉折扇,扇骨輕抵唇邊,目光在牌間流轉,忽然手腕微轉,玉柄精準勾住左列第二張牌,輕輕一挑——淡青竹紋在光下顯形。他未停手,折扇順勢轉向右排中間,玉柄再挑,又是一張竹紋牌翻轉,他眼尾微揚,扇柄輕敲桌面,示意侍者記數。
清酒泠抿唇,指尖按住前排第四張牌掀開,粉桃紋躍然紙上,她目光掃過花牌,指尖猛地按住斜后方一張牌翻轉,同樣的粉桃紋赫然在目,她抬眼看向侍者,指尖輕點兩張牌。
白溫手腕一抖,挽了個腕花,折扇玉柄勾向角落一張牌,是枝紅梅。他稍一沉吟,扇柄轉向另一側,挑開一張牌時紅梅再次顯現,。
清酒泠指尖連點兩張牌,翻轉開來,兩朵白蓮躍然出現。
白溫收扇抵著桌面,目光在剩余牌堆上轉了圈,忽然玉柄連挑兩張,兩尾銀魚紋牌并排落下。
清酒泠最后按住兩張牌,兩枝幽蘭靜靜舒展。
“我贏了。”
“嗯,”白溫點點頭,用扇柄將木盒推給她,“這個歸你了,”
“謝謝。”
清酒泠接過木盒,
“你贏的,自然是你的,不必謝我。”
白溫笑了笑。
“上面差不多也準備好了,幾位,請吧。”
一行人出了賭場,青年一直在門口等著他們出來,領著他們進了包廂,
“誰先說呢?”白溫看下去,
“你先吧!”
“好!”
“這個人,現在就在這座茶樓里,”
此話一出,薛青青頓時臉色大變。
“是誰?”
“抱歉,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們他的真實姓名,我只能告訴你,他這么做,和一段陳年往事有關,這場劫難,是你們薛家人自己種下的惡果結出來的因,”
白溫淡淡抿了口茶,“你們要的消息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