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誰受到了每天都這樣啊!我跑到了心理老師辦公室,希望她幫我開導開導,給我提供一些方法,讓我可以解決這件事”
“你那個心理老師怎么說的?”余梅問道
“我預約的時間是中午,我爬樓梯到三樓是看見對面女寢站著個人,那時候是三伏天,天氣異常的熱,女寢的空調外機外邊,讓晾衣服的地方更熱,我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我,她手搭在晾衣桿上一直注視這我這邊”
“說不定,人家有心事,想在外面待一會吧,你別想太多”余梅勸道
“我沒有想太多,我只是客觀陳述我看到的東西,大熱天的空調房不待,跑外面來,是先自己不夠黑嗎?”女孩沒好氣道
“行吧,你在陳述客觀事情時少加入一些主觀色彩,不這樣你會越想越多,越想越多。”余梅說
“知道了,然后我就到了心理老師辦公室,她把我領到隔壁心理治療室,由于我們是一前一后進入的,門不是我關上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問題,才釀成后面的事。”女孩狐疑著
“怎么了?”
“我和心理老師的談話很有可能被泄露了,我向老師傾訴了我在這學校里的事,聲音就隨著情緒越來越大,等我講完準備離開時,發現門是掩著的!當時看見,我心都涼了一半,我去隔壁心理辦公室時,發現有同學在借閱書籍,離門口很近”
“你猜測被偷聽了?書柜就在門口,你口中的那個同學肯定站在門邊吧,如果是因為這個就懷疑他,這就沒理由了”余梅否定道
女孩聽了,想了想是有道理的,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把門掩著。老師為了保障學生的隱私一般都會把門帶上,像這樣掩著難免會讓人起疑心。
“我沒有多管在隔壁的那個人就急匆匆地走了,這是中午時間,我們都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午休被我拿來咨詢了,得回去上下午的課”
“后來這件事就傳開了,傳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是誰傳的,我跟老師講了很多事,其中不乏帶有自己對他們的偏見,那個原本就討厭我的男生更是囂張跋扈,還挺變態的”
“他怎么了?”
“他聽到我的傳聞非常的生氣,跟他的好朋友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好像是在密謀什么。”
“你不是說不理他的嗎?怎么還關注上了呢?”
“不是我想關注,而是他天天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我干什么,他也干什么,身邊跟著個跟屁蟲,一天不間斷的監視你,這誰受的了,我討厭被別人盯著,這種沒有隱私空間的感覺讓人很壓抑。”
“嗯嗯,他如果真有上述行為,那是他的問題了”余梅客觀道
“然后就有人再傳我是引起我們學校男女生關系惡劣的源頭”
“為什么你會成為焦點呢?你成為焦點完全是不知所云”余梅聽笑了,這事情挺奇葩的,她就沒遇到過能掀起男女生關系的人,還是大范圍的,她是不相信面前的女孩是有這么大能力
“我也想知道真相,好多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想把它們弄明白,這樣我心里會踏實一點,不會一直糾結在這”
“而且他們會以各種形式讓你感到恐懼,對他們產生害怕。”
“他們怎么了?”
“都沒有,他們不是這么干的,有次月休回家,我出校門沒發現我媽的車,就折回學校打電話”
“為什么不去保安室打,更方便點?”余梅提議
“保安室里人太多了,都排隊打電話,校園里人少,更容易有位置打”女孩解釋
“我去打電話時,正好碰見了一群男生在樓梯口等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在等誰,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他們貌似看到我不奇怪,有個直接上樓去通風報信了”
“我沒有去管他們,徑直轉彎去打電話”
“你怎么判斷他們是去通風報信呢?說不定他們是在催等的人呢?這就有點主觀色彩了。”
“不是,是有依據的,我在打電話時會左右看,無聊就左右看,發現剛才有個男的探頭探腦的過來,看見我在打電話就若無其事的走了,等我打完電話走到樓梯口時,我聽到了樓上傳來一玻璃瓶摔碎的聲音,重重摔碎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壓抑怒火的男聲”
“你懷疑是那個男生?”
“是的,我懷疑是他,他們沒干什么,我走過去時也沒攔著我,我就很自然的離開了。”
“我出了校門就回想剛才的事,應該是他們以為我又去找心理老師,想在樓上蹲我,但最后在樓上蹲不到我,就有人去電話亭那里去確認一下午是否在那,結果發現我在打電話,樓下的人把我的消息傳到樓上,樓上的人感覺自己被騙了就惱羞成怒的砸東西,這是我的推斷,也是我比較能接受的”
“嗯,好吧,我聽了你的講話,發現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經常會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你又很容易受自己主觀判斷牽引,導致你敏感多疑,更傾向于相信你所認為的。”
“應該吧,客觀還是主觀都各參一半”女孩應道
“后來有一小段時間是風平浪靜的,沒持續多久,給我來了一個大的”
“他們又怎么了?”
“看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反應,他們就換了一個方式,就是團伙作案”
“其中兩個人牽頭,一個是我原先班級里的,另一個是誰,我不認識。他們出謀劃策,想要不通過物理的方法,通過精神上方法使我崩潰。”
“精神上的方法不會被別人看出,也不用承擔責任,打不了一句學習壓力太大就糊弄過去了,這招他們百試不爽”
“你被搞崩潰過?”
“是的,不止一次”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在上生物課,突然他們就明目張膽的叫我的名字,讓我回家,我聽到了,但我沒有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面子上過不去,他們使勁的搖桌子來表達他們的不滿,給老師整煩了被老師說了一頓,讓他們不要再鬧事”
“你當時還有別的想法嗎?就是一直不理嗎?”余梅問道
“不是,當時我是有點害怕,以前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我當時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手在不停的抖”
“午休時,我打電話給我媽媽,讓她過來接我回去休息一下,應該是有點承受不住了”說到末尾,女孩聲音明顯衰弱,里面滿是疲憊。
“嗯,然后呢?你媽媽怎么說?你有沒有跟你媽媽講過這些事?”
“我有講過,我跟我媽打電話時是哭腔,她也是聽出來了我的不對勁就趕忙來接我”
“但是我跟她溝通不太成功,就只是同學到底是善良還是不好這個問題,我跟她爭論了整整兩年,她始終認為同學都是善良的,他們還是孩子,打打鬧鬧都是正常的,但我不這么認為,同學他們的行為早就超過了開完笑的程度,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我媽總認為是我疑心太重,把同學想的很壞,每每談到這就談崩了”
“最后以我的妥協來收場,我后來就不在跟她講我學校里的事了”
“當我跟她講我在學校里一直被別人叫名字罵時,我不知道是哪里出問題了,她居然認為是我名字出問題了,自此以后我就在也沒有聽到她叫我原來的名字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個名字我自己是不認同的,我自己始終是不承認的,只是當她再叫我是我會應一下”
“好吧,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余梅問道
“我不知道,希望可以安穩度過這高中生活吧”女孩輕聲說到,不知是說給余梅聽還是自己聽,就盯著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