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食過那捉妖師元陽后,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白櫻的身體,額間的朱砂化為了一朵黑蓮肆意綻放,白櫻細瞇著眼睛,媚態橫生,周身散發著妖氣。白櫻嘴角帶笑,扭著腰肢朝小和尚走去,柔弱無骨般掛在他身上,用手撫摸著他的臉,“做妖真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和尚,你不是喜歡我嗎,別回靈山了,不如我們就在此雙修吧。”
此刻的小和尚已是心如止水,雙手合十,默念著經文。白櫻吸食掉他人元陽的那一刻就已經斬斷了小和尚對她的情絲。
小和尚漠然說道,“妖孽,你如今在我眼中已是空了。”他抓住白櫻滿是鮮血的手,在看她身上也滿是被捉妖師法器所傷細密的傷口,小和尚還是止不住地去心疼她。
白櫻冷哼了一聲,抽開了手。
“這種法器所致的傷,不是你隨便能醫好的,不想讓傷口惡化的話就隨我回靈山聽憑師傅發落,再不可做惡了。”
“若我不答應,你當如何,看著我死還是要親自動手殺我。”
“你若執迷不悟,我無法救你,更不能容你。”
“呵,這般無情,我偏不聽你的。”白櫻再次離開了小和尚。
白櫻不肯隨小和尚回靈山,任由傷勢不斷惡化也不肯吸食過路行人元陽補充氣力,她已萬念俱灰,那小和尚是她最后的救贖,可對方只視她作妖邪,千般苦難唯有一死可解,“小和尚,我就這么死了,再不能去害人,你大可放心了。”白櫻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來,自己已身處一處暗無天日的洞府,腥臭的氣味更是嗆的她難受,四周僅有些微弱燭火照亮,透過燭火看到石壁上有許多尖利的石筍,而她胸口也正扎著一枚同樣的石筍令她動彈不得,碧綠色的液體順著石筍流進她的身體。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櫻也越來越不安,身體開始出于本能的戰栗起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女的。
“小美人,你終于醒了。”男人一揚手石筍升起,白櫻總算可以動一動了。
那男人走近,伸出信子舔著白櫻的臉頰,白櫻看清了他那張丑陋的崎嶇不平的臉,是個蛇妖,白櫻不由露出厭惡的神色。
“珠兒,我們又有新玩具了。”蛇妖的話雖然是和那蜘蛛精說的,卻看著身旁的另一個女人,她臉上雖帶著傷疤,卻能掩清麗之姿,想必受傷前是個美人。那女人眼含憐憫的看著白櫻,她像是有話想對自己說,卻礙于另外兩人不便多說。
白櫻就這樣被迫生活在了蛇妖的洞府中,做些雜活,是個可以隨意驅使任意欺凌的小妖。熟悉了這里的生活日子倒也過得下去,反正她也無處可去,無人可依。
這日,蛇妖將白櫻叫來,張口便是讓她去害靈山的和尚。
白櫻自然拒絕,“大王,靈山的和尚與我有恩,我斷不可能去傷害他們!”
蛇妖冷笑,白櫻突然頭疼得厲害,“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個聲音不停在她耳邊低語,在這樣的精神壓迫下白櫻竟真的起了殺念,殺念既起疼痛竟也隨著減輕了不少。
白櫻在莫名力量的役使下不能自已地來到靈山,瞅準了一個落單的和尚,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和尚快要窒息拼命掙扎,寺院里傳來撞鐘的聲音讓白櫻猛然清醒,放開了那個和尚,卻正被寺院的大師兄撞上。
對方要帶人拿住她之時,那個臉上有疤的女人出現救下她,并告訴了她自己的故事。
那婦人本是個普通的凡人,與丈夫在山林中安家,丈夫白天上山打獵,她則在家中操持家務,兩人過著平淡又恩愛的生活。一日,她出門去撿木柴,遇到了那蛇妖,蛇妖見她生得好看,想帶她回自己的洞府,女人自然不愿,蛇妖就說要和她打個賭,就賭她的丈夫并不真正愛她,如果女人輸了就要隨自己走,不等女人回答,蛇妖便在她身上注入妖毒,把她變成了妖怪,丈夫自然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變成妖怪這件事,十分厭惡的看著女人,正如女人初見蛇妖時的神情,丈夫揮起柴刀向女人砍去,蛇妖出現將她帶走,臉上被柴刀所傷留下傷疤。女人自知變成妖怪的她無法在人類的世界生存下去,只得跟隨蛇妖回到他的洞府做她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