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場地被掛滿許多氣球,左右兩邊擺上五顏六色的花束,今天將要在這里舉行一場婚禮,而主人公是季司寒和遲婉婉。一個是豪門少爺,一個是名門千金,才子配佳人當(dāng)真是一場佳話。
忙活了兩小時的遲婉婉終于出場了。
在萬人的見證下,她穿著一席白色流蘇婚紗,腰間布滿了條條瓔珞,而絲絲青紗遮蓋著她那張溫婉可的臉,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將屬于她的新郎,季司寒。
“季司寒先生,請問你愿意娶遲婉婉為妻嗎?”司儀問完,季司寒的電話卻響起來了。
隨后他神情嚴(yán)肅,跟她說聲抱歉就拋下她走了。
她有預(yù)感,安知夏回來了。她知道了,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季司寒那道白色身影漸行漸遠,他的腳步參夾著慌亂與緊張。
她,被拋棄了。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她仿若間成了一個笑話。
婚禮當(dāng)天,新郎拋下新娘,明天要被大街小巷的散布著。
她身上的婚紗似乎就是在嘲笑她,不屬于她的她就得不到,這場夢她該醒了。
季司寒的母親江蘇柔見狀,先去安撫客人,然后再柔聲細語的對遲婉婉說:“婉婉,沒事吧。司寒應(yīng)該是公司什么要緊的事所以才走的。”
“有什么事非要現(xiàn)在才離開?他不知道事情輕重嗎?這婚姻是兒戲嗎?他這么不放在心上,怎么能做大事!”說話的是季司寒父親季暮夜,“這個不孝子,氣死我了!婉婉,你別袒護他,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季暮夜雷霆正怒,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就怕出聲被訓(xùn)斥。
遲婉婉的心正在慢慢變冷,她緩緩起身,擦擦眼角的淚水,努力把委屈咽下去,克制自己要爆滿的情緒,開口道:“不用了。留不住的人就不用留了。”
原本就是她占了安知夏的位置。
這個季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安知夏。
她不屬于。
回到別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著她住了三年的房子,心里有一種悲傷和失落。
這個房子她也該讓出來了。
在季司寒身邊也該是安知夏陪伴,她就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薄涼之人,何必留戀?
他離開婚禮都沒半分猶豫,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她。
就算是阿貓阿狗,處上那么幾個月都會產(chǎn)生感情了。更何況是三年時間。
她拖著行李箱到處晃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覺的就走到河邊。
而回到別墅的季司寒,到處尋找遲婉婉。
“她人呢?”他像發(fā)了瘋似的四處亂串-慌亂,心惶恐不安地四處掃描四周。
怎么可以離開?遲婉婉!我不讓你離開,你就休想別離開!
“婉婉,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安知夏心中劃過一絲不安,總感覺是上了什么當(dāng),腦海里隱現(xiàn)那些更糟糕的畫面。
最終還是一顆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海面,撥起了片片海浪,泛濫了一層一層的漣漪。
遲婉婉幽靜的身影,不知過了多久彎曲了她的腰,內(nèi)心深處像似不曾見過了什么,又宛兒再樹下照起了不屬于的錦陽。
霞光層層疊疊照靜下那道光芒,一天又一天,原本她在明亮的白天消失了,但那道霞光把她拉緊了那個晚上,漫長又孤獨,白暮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