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頭豎起大拇指:“謝姑娘,這次咱們可真是大獲全勝了!”
謝每每笑著點頭:“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玲瓏國的水很深,我們要做的,是讓這張情報網更加無懈可擊。”
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片自信與從容。
情報網的擴展帶來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收獲。
謝每每正在書房中整理新收到的情報,阿彪匆匆推門而入,手中捧著一封信,神色緊張。
“謝姑娘,這封信剛剛從玲瓏國的情報點送過來,說是極為重要。”阿彪將信遞上。
謝每每接過信封,發現上面沒有署名,但印章卻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信中的內容讓她瞳孔微微一縮。
她盯著信紙看了許久,隨后輕輕將信放在桌上,眼中浮現出復雜的神色。
“謝姑娘,信上說了什么?”阿彪忍不住問。
謝每每抬眼看向他,語氣低沉:“這是珍珠國高層的密報。信中提到,珍珠國內部有一場針對大商人的清算行動,可能會波及到我們。”
阿彪聞言,臉色驟變:“清算行動?謝姑娘,這不是要斷咱們的生路嗎!”
謝每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片刻后,她抬起頭,目光堅定:“阿彪,這件事不能聲張。立刻通知郭頭和老算,讓他們今晚過來,我們需要商量對策。”
阿彪點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夜幕降臨,燭光搖曳。
謝每每、郭頭、老算和阿彪圍坐在書房內,桌上攤開著那封密報。
郭頭看完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謝姑娘,這幫人太過分了!咱們不過是做點小買賣,他們憑什么這樣逼人?”
老算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搖頭說道:“郭大哥,這不是小買賣的事。珍珠國高層的動作,背后一定有更深的利益糾葛。謝姑娘,這封信來源可靠嗎?”
謝每每點頭:“信封上的印章來自玲瓏國一位可靠的線人,他從未出過差錯。”
老算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大意。這次行動顯然是沖著我們這些在商場上嶄露頭角的人來的。”
郭頭咬了咬牙:“謝姑娘,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不要提前把貨都轉移到玲瓏國去?”
謝每每擺擺手:“不行。貿然轉移貨物,只會引起更多的注意。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穩住陣腳,同時想辦法弄清楚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
阿彪急切地問:“謝姑娘,那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謝每每微微一笑,語氣冷靜:“這場清算行動,表面上針對大商人,但背后必定牽扯到高層的利益爭斗。如果我們能找到背后推動者的弱點,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郭頭聽后眼前一亮:“謝姑娘的意思是,咱們用情報網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
謝每每點頭:“沒錯。老算,你負責繼續監控珍珠國高層的動向;阿彪,你讓酒樓的線人加強對客人言辭的留意;郭頭,你安排鏢局的人留意貨物的流向,有異常情況立即上報。”
三人齊聲應諾,房間里彌漫著一種緊張卻堅定的氣氛。
幾天后,老算帶來了新情報。
“謝姑娘,查到了。這次行動是由珍珠國的一個權貴家族推動的。他們意圖打壓所有不受控的大商人,趁機奪取市場。”老算將一份情報遞給謝每每。
謝每每看完后,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如此。他們是想清除障礙,為自己鋪路。”
郭頭憤憤不平:“謝姑娘,這簡直欺人太甚!咱們得反擊!”
謝每每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當然。但反擊不能莽撞。我們需要找到他們的破綻,讓他們的計劃自亂陣腳。”
她轉頭看向阿彪:“通知玲瓏國的線人,制造一些關于這家權貴家族內部爭斗的假消息,散布出去。”
又看向郭頭:“你安排人偽造一批貨物的異常單據,給他們制造混亂。”
老算點頭:“我這邊會繼續盯緊他們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您。”
謝每每站起身,語氣堅定:“這場斗爭,只能智取。我們要讓他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輕易踩在腳下。”
虛假的爭斗消息成功在珍珠國高層引起連鎖反應,權貴家族的內部矛盾加劇。
偽造的異常單據讓他們的生意遭遇重創。
這場針對大商人的清算行動在內憂外患中不得不草草收場。
謝每每站在書房窗前,看著外面漸漸升起的晨光,輕聲說道:“商場如戰場,步步為營才是生存之道。”
郭頭在一旁豎起大拇指:“謝姑娘,這次您又贏了!”
謝每每回頭笑道:“贏了這次,并不代表以后能高枕無憂。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我們。”
窗外的晨光灑在她的臉上,映襯出一種冷靜而堅韌的光芒。
謝每每一邊翻閱著每日情報,一邊嘟囔著:“這群人真是閑得慌,雞毛蒜皮的事都給我報上來了。”她隨手丟開一份關于某個商家價格戰的報告,卻被另一張紙上的一段內容吸引住了。
“這火災,怎么這么巧?府里幾個關鍵人物都沒了?”她皺了皺眉頭,目光停留在一段細節描述上,仿佛腦海中已經閃過了什么線索。
江水站在旁邊,嘴里叼著根草,悠哉地晃著腦袋:“謝姑娘,你這是發現了啥?難不成謝府那場火是人為的?嘖嘖,要真是的話,這可夠一出大戲。”
謝每每抬眼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你說話小聲點兒!別把這些東西當茶館八卦。”
“江水,咱謝府雖然現在落魄,但也不能讓這些舊事被隨意抹黑。這些東西里,有些事情不對勁,看來,我得查一查這件事了。”
江水愣了一下,撓了撓頭:“謝姑娘,您真覺得當年那火有問題?可是這都幾年了,能查出什么來啊?”
“能不能查出來是我的事,”謝每每冷冷說道,“既然線索冒出來了,就不能裝作沒看見。何況,這是謝府的事。”
江水趕緊站直了身子,故作嚴肅地說道:“謝姑娘,這種事情交給我吧。我這嘴嚴得能比得上蚌殼,再危險的地方我也給您探個清楚!”
謝每每看著他這副模樣,嘴角忍不住揚了揚:“行了行了,少貧嘴,先去準備吧。我要看看這些線索能牽出什么來。”
江水轉身正要離開,又回過頭來:“謝姑娘,要是這件事真有啥危險,您可得跟我說,我總不能讓您一個人擔著。”
謝每每微微一笑:“我會的。現在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話音未落,她已經埋頭繼續整理情報,手指在紙面上滑動,目光銳利得像是一把刀,緊緊盯著某些關鍵字眼。
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思緒萬千。
江水悄悄退出房間,走到門外時輕聲嘟囔:“大謝姑娘真是鐵了心,這回指不定又是一場風波啊!”
謝每每決定從謝府的老仆人劉伯下手。
劉伯當年是火災的目擊者之一,但一直避而不談細節。
謝每每對江水說道:“劉伯那里,你去請,但別讓他覺得我們是在審他,明白嗎?”
江水嘿嘿一笑,拍拍胸脯:“謝姑娘放心,我嘴巴比蚌殼還嚴實。”說完便屁顛顛地跑去辦事。
當晚,劉伯如約而至,腳步略帶遲疑。
他剛坐下,目光便掃過滿桌的佳肴,有些拘謹地說道:“大謝姑娘,聽說您現在是城里有名的女老板了,厲害啊!”
謝每每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語氣隨和:“劉伯,這些年多虧了您關照家里。您不來幫忙,都不知道我們這攤子有多忙。今晚您可是稀客,來,多吃點。”
劉伯擺了擺手,眼神里藏著幾分感慨:“老了老了,幫不上什么忙了,倒是聽聞大謝姑娘如今氣派得很,連城東的趙家少爺都夸您有魄力。”
謝每每夾了塊魚放進他的碗里,笑著調侃:“劉伯,您這話說得我臉都紅了。來,吃菜,別光夸我。”
席間,謝每每始終不動聲色,時而與劉伯談些家常,時而提起當年的舊事。
“劉伯,記得那年謝府的火災嗎?那真是……唉,命途多舛。”謝每每假意嘆了口氣,語調微微放緩。
劉伯臉色微變,筷子在手里頓了一下,低聲道:“那年……那年確實是個劫數,不提也罷。”
謝每每故作不解,目光一閃:“怎么不提?我娘常說,老天有眼,不會讓壞人得逞。劉伯,那天晚上您可是在府里,應該見到些什么吧?”
劉伯神色閃爍,似乎在權衡要不要開口。
江水見狀,忙遞上一盞熱茶,插科打諢道:“劉伯,您說得不清不楚的,難不成還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
劉伯嘆了口氣,接過茶杯捂在手里:“大謝姑娘,既然您問起了,我也不能瞞著您。那晚……我確實看見幾個陌生人進了府。他們手里抬著幾個箱子,說是老爺的貴客。”
謝每每神情微凝,試探著問:“后來呢?那些人去哪了?箱子里是什么?”
劉伯搖搖頭,目光深邃:“后來我就不清楚了,只記得老爺吩咐我,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再后來,火就起來了……”
江水張大了嘴巴:“嗬,這么說,那火還真不是意外?”
劉伯狠狠瞪了他一眼:“別瞎說!事情過去這么多年,誰也說不清了。”
謝每每輕輕拍了拍劉伯的手,安撫道:“劉伯,您別擔心,我就是想了解清楚,不會亂來。既然有線索,那就說明天意讓我知道些真相。”
劉伯低頭不語,半晌才嘆道:“大謝姑娘,老奴只求您行事小心,那些人……可不簡單啊。”
謝每每笑了笑,語氣溫和卻透著一絲堅定:“劉伯,您放心,我會小心的。這件事,我得查到底。”
這一晚,謝每每從劉伯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不少線索,但更多的,是未解的疑團。
根據劉伯的描述,火災前一晚,謝府曾有陌生人出入,還帶著幾個奇怪的箱子。
謝每每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清脆響亮:“好家伙,這分明是有預謀的!”她的目光如炬,盯著桌上的記錄,仿佛能穿透紙張看見當年的情景。
江水撓撓頭,臉上滿是疑惑:“謝姑娘,這是不是有點像戲文里的反派搞事?箱子、陌生人,這套路也太像了吧!”
謝每每回頭瞪了他一眼,語氣略帶無奈:“你還真是愛戲文愛到骨子里了。不過話說回來,也未必是咱多心。既然有這線索,就不能放過。”
江水擠出個訕笑:“那咱們怎么查?總不能就這么滿城問吧,‘當年誰背了幾個箱子到謝府燒火’,這不把咱自己賣了嘛!”
謝每每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這條線很重要,不能驚動太多人。我記得劉伯說的那些箱子,可能是被送到某個地方了。我們得先找出這些箱子的下落,從那里入手。”
江水抓抓腦袋,突然眼睛一亮:“對了,謝姑娘,咱不是還有些熟人能幫忙嗎?比如那個管消息的張老六,他可是城里最靈的耳朵!”
謝每每點點頭,贊許地說道:“你總算開竅了。張老六是個不錯的選擇,先從他那邊下手吧。不過記住,務必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水立刻站直了身子,舉手作揖:“謝姑娘您就瞧好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誰要敢泄露一點風聲,我直接……”
“直接怎么樣?”謝每每挑眉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
江水頓了頓,撓撓頭:“嘿嘿,直接……直接管他叫老實人唄!”
謝每每搖了搖頭,笑意稍縱即逝:“少廢話,趕緊去吧。張老六那邊,不要驚動其他人,直接帶回消息就行。”
“得嘞!”江水一甩衣袖,轉身便走,但腳步還是帶著那股子吊兒郎當的慵懶。
“哎,這年頭當個小廝也不容易啊,啥活都得干,連捎話都成頭等大事了。”
謝每每盯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期待,隨后輕輕搖頭嘆道:“也就他能這么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