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起,我今天買了一條杏色的連衣裙,你快看看好不好看?”窩在沙發(fā)上正看電視的南起,聽到聲音后抬起那雙深邃的眼眸,櫻花瓣的嘴角微微上揚,溫柔地望向從臥室走出來的女子,輕輕地回答到“好看”
“就只有‘好看’兩個字的評價嗎?南起,這可不像你,你從今天回來就心不在焉的,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剛剛還在南起眼前轉(zhuǎn)了一個圈的女子,像一只小兔子一樣直接跳到了南起的懷里,關(guān)切地問著。
看南起有些猶豫,女子接著補充道:“南起,你快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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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思思~快點起來,到時間你該吃藥啦”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從夢中緩緩醒來,剛剛的南起和女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慢慢地浮現(xiàn)出毅哥的身影。
他一手端著水,一手拿著藥,明亮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絲擔(dān)憂的深情。我清清了嗓子,猛地坐起來接過毅哥手里水和藥,一飲而下,對著毅哥說道:“小感冒而已,你不要擔(dān)心”
“我是你老公,我不擔(dān)心你,誰擔(dān)心你,你收拾一下,準(zhǔn)備起來吃晚飯哈”我望向窗外,天色已經(jīng)昏暗,夾雜著小雨,淅瀝瀝地拍打在窗戶上。
我叫呂清思,女,自認(rèn)為長相很著急,小學(xué)六年級被低年級同學(xué)叫“老師好”。不過從小到大,總有人說我像異域女子,有說我像XJ人的、也有說我像印度人的,可能是遺傳了老爸那雙少數(shù)風(fēng)情的眼睛以及老媽那高挺的鼻梁。很不幸今年剛滿30歲,我不是對30歲有什么誤解,只是對30歲還一事無成的自己略微失望。
張毅,我老公,在25歲那年的一次徒步漂流中,我認(rèn)識了27歲的他,一米七五的個子,臉有點胖嘟嘟的,兩顆小虎牙,穿著一身熒光綠的運動服,時不時活躍在我的眼前,徒步結(jié)束后,不知道怎么找到我的微信,后面一來二去,他成了我的初戀,成了我的老公,成了我們兒子的老爹。
我們本該是普通而又幸福的一家三口,我也十分滿足上天賜給我一個可愛的兒子以及一位體貼我的老公,但是自從我結(jié)婚后,我就開始做著一個有著南起和那個我看不到臉的女子的夢。
有時候是在夜晚的睡夢中,有時候是在午間的小憩中,只要有夢境的時候,他們便會出現(xiàn),四年來,他們與我共同生活,就像兩位朋友,我像一份旁觀者一樣,可以隨時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好熟悉,有時候我會期待夜晚的睡夢中他們今天會干什么。夢中的他們開心了,清醒后我的一天都是陽光的,夢中的他們吵架了,醒過來后一絲絲失落也會充斥在心間。我有時候在想,他們或許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到了,我會上前像老朋友一樣打一聲招呼嗎?
南起,那個能讓我心痛的男生,還有那個有著和我一樣身影的女生,他們到底是誰?
“思思,思思,快點過來吃飯“愣神間,毅哥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回過神,起身來到餐桌前,那條和夢中一模一樣的杏色裙子出現(xiàn)在餐椅上。
毅哥看到我望著裙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解釋到:“這不公司搞團(tuán)建抽獎嗎?我一個男人還抽中了一條裙子,我看挺好看的,尺寸也是你能穿的,就拿回來了,一會兒你吃過飯試試能不能穿?”
我的夢我從來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毅哥,它就像我一個人的小秘密,生根、發(fā)芽、直到4年后今天的無法解脫。
吃過晚飯后,可能是因為感冒的緣故,我再次沉沉的睡去~
“南起,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映入眼簾的是南起胸前的那抹鮮紅,血正一滴一滴地順著他那白色的襯衫里噴涌出來,他的臉色如同蠟紙一樣慘白到無法呼吸。
只見女子緊緊抱著他,慌忙地打著求救電話,我的耳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明明是女子發(fā)出的聲音,卻像我的喉嚨中傳出的一樣,但我清楚地感覺到,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人。
他和她到底是誰?難道僅僅是我的一個很長的夢,還是我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