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四年來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南起和女子再也沒有出現,三個月來,我甚至有時會強行讓自己睡著,因為我真的太想知道,夢中的南起到底怎么了?有時候想想自己都覺得很可笑,那只是個夢而已,而我卻認真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原來答案就在我的身邊,我像剝洋蔥一樣,一片一片地剝著。
鈴鈴鈴~鈴鈴鈴~7點25分的鬧鈴響起來了,我像彈簧一樣從床上飛速彈起,一邊用粗獷的語氣叫著我的枕旁人——“張毅,起床了”,一邊又飛速地沖到我那個5歲帥萌帥萌的兒子房間——輕聲地說到“張萌萌寶寶,起床啦,要去幼兒園啦”。
當然,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差異性對比,因為相對張毅那個磨磨蹭蹭的性格,我的萌萌寶寶多半是遺傳了我的速戰速決的果敢優勢。
經過5分鐘的沖鋒,我已經洗漱好,轉頭看向我的老公才慢悠悠地從床上起來,一臉疲憊地看著我:“思思,昨晚上太累了......”還沒等我翻完白眼,他已經走進衛生間~~
再轉頭,我5歲帥得發光的兒子已經自己穿戴完畢,背上小書包站在門口等著了。看過我兒子的人都說,他是結合了我和張毅的優勢顏值,有像我一樣的杏花眼與高鼻梁,有像爸爸一樣寬敞的額頭,以及5歲長到1.1的高個子。每次凝視他的時候,我所有的陰霾都能一掃而光。
“萌萌,今天媽媽送你去上學,你懂的,爸爸今天送你可能會遲到”。送過萌萌寶寶去上學后,我也開啟了新的一天的奔波。
前方到站——興水站,隨著熟悉的到站名在廣播員清脆的播報聲中,我也和往常一樣準時到站,起身走出車門,心里想著,我今天還能買個早餐去打卡。
正想著早餐吃什么的時候,后面一個人拍著我叫到:“念念”。
我轉過頭看向他,“爸,你怎么在這?”
“念念,我可算找到你了,這四年你去了哪里呀”
“爸,你糊涂了吧,什么念念?我是思思啊,還有什么找了四年,我們上個周末不是還去看您和媽媽的”
“念念,是到底是怎么了,我是爸爸,媽媽這幾年看不到你已經生病了”
“爸,昨天剛和我媽通過電話的,她也沒說生病,你是不是生病了”說著,我就拉起他的手,右手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疤痕,記憶中我爸手上是沒有這么一塊明顯的疤痕的,而且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和我爸也有些不同。
“念念,你快點和爸爸回家看看你媽,她真的病的很厲害”說著就拉起我的手,準備坐地鐵。
“爸,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哈。”
“好,念念,你快點打,爸爸在這里等你”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我走到一旁,拿出電話,給我媽打了過去。
“喂,媽”
“思思,一早上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聽到電話那頭我媽傳過來的聲音,我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但一系列的疑問又出來了。
“媽,我剛上班路上遇到我爸了。”
“你爸?你爸他在家呀”
“媽,你別騙我”電話那頭,立馬傳來老爸那熟悉而又洪亮的聲音。一聽到老爸的聲音,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遇上了騙子,人家是網絡AI換臉詐騙,這可好直接整容了來詐騙。
“思思,你是太想爸爸了吧,哈哈哈”
為了不讓他們倆擔心,我趕忙接過爸爸的話,回復到“爸,我可能看錯了,沒事啦”。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氣勢沖沖地走到那個人的面前,對他說道:“喂,你們現在這些騙子,騙人都整的這么真實嗎?我爸和我媽在家里好好的,我真的差一點就被你騙了,你不要再拉著我叫什么念念了,再拉著我就報警了”,說完一個箭步我就出了地鐵口,頭也不回地走了。而那個人竟然還不死心,一直在后面叫著“念念”。
生活中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這個小插曲我以為就告一段落了。
隨著最后一個文檔的敲擊結束,也預示著我忙碌一天的工作結束了。手機鈴聲也正巧傳來,是張毅的電話:“思思女王,一天沒見我,有沒有想我?”“毅哥,比起想你我可能更想萌萌”
“媽媽,我也想你了”電話那頭傳來萌萌的聲音。“媽媽,爸爸接我放學,說過來接你一起下班,你忙完沒”稚嫩的聲音,早就勾走了我的魂,火速關閉電腦,打卡沖出辦公室。
在等電梯的時候,那個騙子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老人家,你行騙不成,怎么又追到我的公司了?非要從我這撈點什么才罷手嗎?”
“念念,你是不是還在生爸爸的氣?所以故意躲著爸爸的”說著就從包里掏出來一張照片,我接過照片,照片上是我們一家三口,但仔細看來又不是,我媽媽的額頭上什么時候長出來一顆痣,而且女孩雖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但穿的那件杏色連衣裙,張毅昨天才拿給我,怎么可能第二天就穿著和我爸媽拍照呢?
“念念,我不該阻撓你和南起的婚事,只要你回家,我立馬同意”
南起?他怎么知道南起這個名字的。
鈴鈴鈴~鈴鈴鈴~我的電話又一次響起。“媽媽,你怎么還沒出來,張萌萌好餓,要去吃大餐”
“萌萌,你再等一會兒媽媽,媽媽現在正在下去”。
“念念,你都結婚有孩子了?”
“老人家,我今天真的有事情,我必須說明的是,我不叫念念。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約明天坐下來聊可以嗎”我把我的名片遞給了老人,并告訴他樓下有一家茶館,我們約明天這個時候。
他顯然不太想讓我走,看我真的有點著急,還是不情愿地說到“念念,爸爸等你,明天一定要過來給爸爸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和媽媽真的很想你”,語氣十分的哽咽。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今天發生的事。
“思思,你怎么了?”張毅看我一直愣神,一邊開著車一邊關切地問到。
“沒事啊,我可能今天工作太滿了,有點累,回家你給我做一份糖醋里脊,我可能就好了”我不太想讓張毅知道我心里的秘密,所以沒有和張毅講這件事。
“原來是想吃糖醋里脊,你這個小心思,今天必須滿足”
“爸爸,我也想吃”萌萌聽到了糖醋里脊,也立馬積極響應。
“好好好,真是一輩子要做你們倆的奴仆”
念念?南起?像爸爸的老人家,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呢?難道我的夢不是夢嗎?